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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3.燃烧的身体

      一踏进去,视野开阔,咋一看,啥都没有,一马平川,灰尘如土。

      仔细看了看,还真看见了别的,一座短小的石桥,中间隔着干枯的小池塘,最角处是一座看不出年代的小木屋。

      踩着冰冷的青石小路,视线正好对上石桥边下的金色水莲。

      那水莲花瓣圆润,叶茎挺值,金光闪闪,犹如佛祖坐下金光,香气充盈四周,有股腿软给跪的冲动。

      “....”跪,跪你妹。

      柳烟依神色一冷,移开视线,继续走了过去,大力的一脚踩上石桥,有种在踩莲花茎既视感。

      谨慎走了过去,并没有发生常见的阻碍,威压,妖怪,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木屋的门把已经坏了,门板脱落了一半,柳烟依可以看清楚里面的环境。

      木屋里,只有一桌一几,一个暗色木柜,桌面上就摆放着一把轻剑和一把重剑,边缘处放着一本润色极佳的玉简。

      这个场景就像是主人离开时特意放着,等别人拿去的,只不过这一离开就是千年,甚至更久,久到,蜡烛都成精了。

      柳烟依眨了眨眼睛,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做出一副期待又兴奋的表情?

      算了,演了也没人看,面无表情,直直的走向桌子旁,一手一把剑,视线对着拿块玉做成的玉简。

      两把剑入手极轻,轻的就像是豆腐做成的,仔细看又像是用了极好的铁石之类的东西打造的,密集,精细,沉重。

      然而如何去研究,那两把剑还是极轻,剑锋劈向地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当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那玉简就更奇怪了,两个巴掌大,簿簿的,入手微凉,沉甸甸的差点拿不起来,而且也打不开?

      倒是木柜中放的东西简单平常了,是一些道冠,以及紫色的道袍,色泽很好。

      衣服也没有一个褶子,每一件底色都是紫色的,绣花的样式却完全不同。

      看着普普通通,除了很新没有发现什么特点,却是最大的特点,什么东西做成的衣服可以千年甚至更久都没有腐烂呢。

      柳烟依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件漆黑的衣服,再看看崭新的道袍。

      是当道士尼姑还是当邋遢乞丐?

      柳烟依思考一秒,抓上一件衣服寻到木屋后面的水井旁。

      人要有人样,她是谁,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可以输给人模狗样儿的人渣,小仙女当然要漂漂亮亮的。

      用颜值肤浅给你们看。

      这里除了一个蜡烛精,一株诡异的睡莲,柳烟依的露天澡洗的缓慢仔细,换上一袭简约道袍,下摆绣着银丝水纹图样。

      一双眼睛黑的发亮,泼墨般的长发,已成狗爬式,眉眼间带着成熟,自信的神采,玲珑身材,长开的五官,和洗澡前的模样,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倒央在水面的脸,柳烟依这下知道为什么那个丫头会用嫉妒,怨恨的眼睛看着她了,的确有被嫉妒的资本。

      只是,为什么额头有一朵半开的红花,如何擦洗都没有用,像是额头贴着花钿。

      花珠的记忆并没有这个东西。

      “你弄的?”问的是肚子里的破鼎。

      【不是。】

      柳烟依挑了下眉头,算了,不知道是什么就不管了吧。

      留着以后慢慢想。

      拿着木屋所有有价值的东西,跟搬家一样,拖着东西,大步出了木屋。

      出了洞府,走的用心差点撞到石壁上,柳烟依镇定的回头。

      看着烛台的蜡烛,硬声道:“东西拿到了,我还不知道如何出去。”

      蜡烛默默把刚刚想好的赞美句子咽下去,不确定道:“直接飞上去。”

      “你逗我呢。”我能飞还进去干什么。

      蜡烛好像也晓得自己的话实施性不高,小声道;“要不,我带着你飞上去?”

      “刚刚为什么不说。”

      “我不知道你这么弱嘛。”蜡烛委屈了。

      谢谢你看的起我哈,柳烟依松开行李,举着轻剑,无力道;“你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能带我飞呢,还是能挖地道?”

      “应该...都不行。”火焰一下奄了。

      柳烟依有一种欺负小孩的既视感,只好无奈扶额,“算了算了,试试能不能带我上去吧。”

      事实证明,她还是天真了。

      请问蜡烛你能飞吗!

      娃啊,你这样逗我,良心真的不痛吗,好吧你没有良心这东西。

      “要不,你试试契约一下碧海沙罗?”蜡烛又出声建议。

      柳烟依抬手翻看手中的两把剑,果然剑身刻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重剑是沙罗,轻剑是碧海。

      “这字刻的真丑。”

      碧海没有动静,反而沙罗剧烈颤抖着,从柳烟依手中摔了下去,不发一声的镶进青石,入地三分。

      脾气真大....

      柳烟依眼睛一闭,狠狠咬了自己手指一下,一滴血参出来,滴在碧海的剑身,然后顺着剑尖落入青石地板。

      “....”说好的契约呢,说好的滴血认主呢?

      洞府一下陷入了沉寂,沙罗和破鼎左右摇摆,表达着鄙视之情。

      “你为什么要咬手指?”蜡烛柔弱的问一句。

      “我看书上说的都是咬指头,滴个血,认主啊。”柳烟依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这是天阶法器,是用神识结契的,你说的那种是低阶法器。”蜡烛沉默了一会,压着嗓子说道:“你完蛋了。”

      蜡烛的话音一落,洞府一暗,灰沉的石壁浮起青色纹路,迅速的膨胀开来。

      犹如灵巧的蛇,弯弯曲曲间汇聚在那滴血珠下,青石板裂开了无数的裂痕。

      裂缝中散发着金光,耸动下迅速长出一株金灿灿的莲花,那珠石桥下的水莲。

      柳烟依瞪大眼睛,立马含住手指,连连后退无数步,看着烛台,这什么情况。

      “你完蛋了。”蜡烛重复了一句。

      莲花金光充斥洞府,金灿灿的煞是好看,那充满戾气的纹路犹如开弓的箭。

      青色灵蛇割开了柳烟依的左肩部,血腥味充斥其间,引得戾气暴涨。

      “吃激素呢!”柳烟依抓起轻剑沙罗,作势一砍,灵蛇停顿了一下,完好无埙割开了她的手腕。

      血不要命的流,灵蛇亢奋了,莲花的花瓣闪着红色。

      说好的神兵利器呢?

      “人类,竟然染指主人的东西,该死,该死。”风不清男女的声音,从空中咂响,引得人耳鸣目眩。

      柳烟依扶着烛台,我擦,隐藏boss啊,她眼神灼灼盯着蜡烛,“你是解释,还是让我掐死你。”

      “谁叫你滴血惊醒了它,不关我的事。”蜡烛火焰闪啊闪。

      蜡烛迅速把锅甩了出去。

      “主人还在洞府的时候,最喜欢这珠莲花了,它沾上了主人的心血,灵智开启,千年等待着魔了。”

      “它比你厉害?”

      “怎么可能,我高它三百年。”蜡烛很是自豪的说着。

      “我还是掐死你吧。”

      这边没商讨出对策,莲花那便先暴怒了,“花盏,你竟然背叛主人,谋和外人。”

      那灵蛇贴着柳烟依的瞳孔,只要她一动,等待的就是独眼。

      柳烟依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破鼎差点被吓的破音。

      “哼,明明主人交待,若有来人便让她在次随意取用,你我不正在其中,千年来你杀了多少人,你有脸说我。”

      蜡烛的火焰大作,噗嗤作响。

      “不,不是的,主人的东西怎可被这些肮脏的凡人玷污。”

      “你别忘了,主人前身也是凡人!”

      “我不听,我不听,都去死,去死!”莲花显然是打算作死到底。

      柳烟依大跳一步,大喊道:“鼎啊,快救你妈,死人了!”

      【你不会试试用剑。】

      贱?

      哦哦,是剑啊。

      柳烟依恍然大悟,抓起一碧海就扔了过去,碧海剑卡在缝隙里了。

      “....”

      “凡人你是在挑衅我!”莲花语气尖利,显然是挑衅成功了。

      “别激动啊,平生第一次用剑,难免会失误嘛,不是还有一把吗,再给我一次机会---!”

      灵蛇纹路抖了抖,迅速追着柳烟依后面窜,瞬间鸡飞狗跳。

      “为什么要追着我的屁股戳啊!!我也是有脾气的。”

      “你每次说话的时候,表情能不能配合一下!”蜡烛尖叫了一下。

      柳烟依踩着石壁在空中旋转一圈,一手烛台,一手沙罗,一脸兴奋的跳来跳去,嘴里还囔囔道:“鼎啊,加速,加速!”

      破鼎在丹田中旋转,引入灵力,柳烟依明显感觉到全身暖洋洋的,四肢充满了力量。

      “哦,看我大力水手牌,双拳~”

      沙罗和烛台被玩疯的柳烟依扔了出去,“嘭!”

      “啊!我恨你!”蜡烛被倒扣进莲花芯,升起一点白烟,沙罗准确的叠着碧海卡在了缝隙上。

      “啊!火...”莲花声音戛然而止。

      青色纹路迅速的消失在石壁上,莲花干瘪了下去,洞府再一次陷入沉寂。

      “?”柳烟依捏着手腕的伤口,蹲了过去,“我说蜡烛你没事吧?”

      “不,我有事。”蜡烛愤然道,“你干嘛一声不吭的扔我,知不知道我很脆弱的。”

      柳烟依把烛台掀起来,蜡烛直立立的挂在远处,除了火焰更加艳丽,还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再看看那朵干瘪的莲花,挑眉道:“你很脆弱?”

      “....”我这么可爱,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柳烟依露出老母亲的慈爱微笑。

      “你看哈,除了我肚子这个不能扔的,我就差把自己扔出去了,不扔你那不就对不起那两把剑嘛,你们在妈妈眼里,都是平等的。”

      沙罗恶心的抖了抖,谁是你儿子,瞎说什么。

      正想再说两句的柳烟依突然撑着肚子,一股熟悉的灼热感传来。

      一脸懵逼。

      【烧鼎了,烧鼎了!】

      原来是刚刚破鼎引入灵气,之前熄灭的火又烧起来了。

      柳烟依一脸麻木的抬眼看着头顶徐徐升起的白烟,一股烧焦味冲淡了血腥味。

      “....”这演的是哪一处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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