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舅妈那些事》哈哈拉拉的猫

30、沉香又说-舅妈，别生气

　　正遁地而去的我还未出了舅家大门就被舅妈揪了出来，我痛呼道，“舅妈，舅妈，耳朵不能揪啊！”
　　寸心又拧了一下，双目喷出火来，“我就知道你一来准没好事！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舅妈，饶命啊！”我哀求道，“舅舅，救救沉香啊！”
　　杨戬轻哼一声，转身去了隔壁哮天犬家。我望着那潇洒的背影，霎时泪流满面。舅舅，您不要走！舅舅，您不要离开沉香！
　　寸心笑眯眯道，“沉香，告诉舅妈，这黄颜和念郎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舅妈的笑脸，直觉身处寒冬腊月，“舅妈啊，您误会了，真没有黄颜，没有念郎。”
　　“要是真有他们，我就不是你舅妈了。你舅舅这个人我知道，他是最最正经本分的一个人，当他的妻子最安稳不过了，男人那些拈花惹草的毛病他不愿更不屑。他啊，最重承诺了，妻子的位置只有我一个，他是绝不会食言的。”
　　我小声的说，“那您一千面前怎么还说舅舅暗恋嫦娥仙子啊？”
　　寸心捂唇笑道，“那时候不是年轻气盛吗？我爱你舅舅爱的发狂，总想着杨戬我如何如何爱你，你就得如何如何爱我。我啊是自己把你舅舅推出去的，和离之后我师傅差点把我打飞了。”
　　“舅妈您没事吧？”我赞同的点点头，“这姨姥姥确实狠！”
　　“我师傅归根结底来说，和你舅舅是一类人。”
　　“没错，他们全是一丘之貉。一个姨母玩外甥，一个舅舅耍外甥，忒不是东西了。”
　　“你才不是个东西！”寸心危险一瞥，“你对你舅舅很有意见？”
　　我狗腿的给舅妈捶捶肩，“哪能啊，舅妈，沉香对舅舅的敬仰是日月可鉴，苍天为证。若没有舅舅，哪有今日的沉香啊！”
　　“你舅舅可不会糊灯笼卖灯笼。”
　　“我舅舅会很多很多，舅妈，您是不知道，舅舅啊...”
　　“你舅舅不会教人，他就适合自己单玩。沉香，没被你舅舅玩死，算你命大了。”
　　“确实命大，幸亏我那一斧子没劈下去，”我心有余悸道，“不然等真相大白了，我娘还不得自刎谢罪啊！”
　　“你娘要是真死了，那证明杨婵不配做杨戬的妹妹。沉香，给我讲讲莲华和哪吒的事吧！你舅舅是个男人，有些事情他懂，有些事情他不懂，他刚过几天舒心日子，还是别让他操心了。”
　　我开始诉说，“舅妈，小妹...”
　　寸心听罢沉思道，“怪不得哪吒突然长大了，原来还是莲华的功劳！沉香，这事你娘知道吗？”
　　“娘去四姨母那躲清闲了，就算知道了她也不管，舅妈啊，沉香心里苦啊，我娘是管生不管养，您看这几个弟弟就知道了。”
　　“你娘倒是会偷懒，沉香，长兄如父，你妹妹这事你怎么看？”
　　“没有辈分这嘛事，小妹和哪吒看着还挺般配的，可这辈分...舅妈，这算什么事啊？”
　　“哪吒爹和他在师门还是师兄弟呢。从师门细算起来，你舅舅还是我师侄呢。”
　　“怎么还有这段子？”我有点头晕，“舅妈，您说是小妹随哪吒改口？还是哪吒随小妹改口啊？”
　　“自然是随你妹妹。”
　　“啊？！”我张大嘴，“舅妈，哪吒管舅舅叫舅舅，舅舅会答应吗？”其实我想说，舅妈，舅舅管您叫师姑，您会答应吗？
　　“他敢叫，你舅舅自然会应。”
　　“舅妈，您管舅舅叫侄子，他会应吗？听说您哎比舅舅还年长来着...”
　　“臭小子，你敢骂我老！”寸心怒急，“活该哪吒占你便宜！”
　　哎呦，坏了，舅妈最怕别人说她老了，我这不是自己找抽吗？我见舅妈变成原型朝我而来，“舅妈别生气！哎呦！舅舅救命啊！”
　　我咳出黑烟一缕，不用想浑身肯定是一片焦炭模样，这舅妈真是狠，用得着拿火烧我吗？烧坏了我，你徒弟可就当寡妇了。
　　杨戬掏出墨扇敲了敲自家漆黑彻底的外甥，“沉香，不许腹诽你舅妈。”
　　我哭倒在舅舅腿边，“舅舅，舅妈欺负我！”
　　“活该！”
　　我头上又挨了一下，双眼含着泪，“舅舅，您也欺负沉香！”
　　“起来，都多大的人了，你寒颤不寒颤！”
　　“舅舅，沉香在您跟前永远都是孩子！”我蹭了蹭舅舅，“在您跟前，沉香不是爹娘的大儿子，弟妹的大哥。我只是枕在您腿上睡觉的十六岁少年。”
　　杨戬淡淡一笑，“当大哥很苦吧？”
　　我郑重点头，“我真想把弟妹都缩回娘的肚子里。这些年我这心操的啊，舅舅，您看我的白头发就知道了。”
　　“舅舅也很想把你缩回去，这样的话我三妹就不会压在华山下二十载了。沉香，莲华这件事，我不想管。”
　　“为何？您想被哪吒叫舅舅吗？”
　　“感情的事关键还要看自己，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莲华是为了哪吒而来，哪吒也因她而长大，沉香，这是他们的缘分。你我都不必插手，端看他们如何让天道承认就好。”
　　我撅起嘴，“舅舅，您不疼沉香了。”
　　杨戬抄起扇子又是一下，“不要说了，沉香，舅舅花了将近两千年才弄明白自己的感情，别人的缘分我无法诉说。”
　　我握紧拳，“舅舅，听说舅妈是您师姑，这姑姑您叫的出口吗？”
　　杨戬一顿，“师姑？！何解？”
　　“您不知道？那您最好去问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