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不弃》观山

1、1

　　“疯老头，你去哪儿？“
　　声音在回荡。
　　“疯老头，你把我来这个鬼地方干吗？”
　　烟雾弥漫，方向不明，视线一片模糊。
　　“死老头，别偷笑了，快出来！”
　　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烟雾弥漫的莽林中回响。
　　“疯老头，我看不懂这本破秘笈！”
　　手中的本子往外一甩，重重地……
　　“哎哟！”
　　猛地跳起来，甩着手腕，“痛痛痛……出血了，咦？咦？”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而刚刚打到的正是洞壁凸出的石块，她从衣摆处撕下块布，一边包扎自己的伤口，一边踢着身边的大木盒子，
　　“死老头，死了还来捉弄我，看到我出血是不是很开心哪。”
　　她坐了下来，把木盒子抱在怀里，说：“老头，我们的小屋被泥埋掉了，我只来得及把你抱出来，真的很险是不是？我差点就去见你了，然后你又高兴就拉着我从南跑到北，一个不高兴又从东跑到西了。老头这地方好吧，又宽阔光线又好，而且又干爽通风。我就是没告诉你有这个地方，谁让你老是自己跑去玩而不带上我，而且别人这里放着很多东西，谁知道你会不会胡闹着把别人的东西给砸了。你别抗议，那是绝对有可能的，我曾偷偷地看过，这里的东西都挺贵重的，把你我卖掉也赔不起。”
　　“老头，除了你，我就一无所有了。”
　　用力地抱紧盒子，盒子的棱角勒得她的骨头生痛，她的眼睛很热，嘴唇紧抿着，嘴角的肌肉在抖动。
　　“你那么喜欢到处乱跑，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她悲从中来，她放声大哭，
　　“死老头，你死了就好了，反正见不见得着我你都不会介意的了。呜——你就那么走了，留下间不牢靠的小屋和一大堆我看不懂的书，呜——现在都埋在泥土里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哇……”
　　她哭着，忽然听到洞的深处传来异响，她惊诧地看向洞内，眼泪很滑稽的挂在两颊，
　　“是……是，是你吗，老头？就算你变鬼了也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啊，你，你知道丫头怕鬼，你可别吓唬我啊。”
　　声音越来越响，小丫头的惧意更是加剧，她的身子往身后的洞口退去，并高举手中的木盒子威胁说：
　　“你别想吓我啊，……小心我把你——把你扔到河里去喂鱼！你你你……小心我撒地里去种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