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的胸罩掉了》瘦比天长

2、第二章

　　三个人回来的时候都九点多了。一进门黄明茹就激动道：“小白你没跟我们去太可惜了，我们今天看到一个大帅哥！是吧？”
　　王琦“切”了一声扭过头去。万晓利居然点了点头。
　　黄明茹见她点头，得意到：“真的特别帅，尤其是笑起来，我的天啊，我不行了，我得打听打听他是哪个系的。”
　　白苗好奇道：“你们在哪见着的？”
　　黄明茹说：“在清风！还好我们把晓利硬拽去了，不然就错过了。”
　　白苗听见清风，心里一跳，笑道：“你们还去酒吧啊？”
　　黄明茹拍拍她肩膀：“思想够保守的啊？清风一点也不乱，人家八点之前都不跳舞的！”
　　白苗勉强笑笑，低头写作业。
　　黄明茹见这一个两个的，对帅哥都兴致不高，长叹一声：“哎，没意思，我去贴吧里找同好了！”
　　过了一会儿，黄明茹叫起来：“就是他就是他！原来不止我们看见了啊。”
　　说着把手机递到白苗眼前让她看。
　　白苗定睛一看，是一个身高腿长，打扮养眼的男生坐在吧台边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嘴角微扬，的确很吸引人。
　　“真的很帅！”
　　黄明茹更兴奋了，“我说吧？帖子里有人说这人是经济学院大四的，学金融，比我们大两届。可惜啊，人家快毕业了，哎......”

　　白苗晚上睡前逛了逛淘宝，想再买一件替换的内衣，看了半天，合适的太贵了，便宜的吧，想想今天的囧事，还是算了。
　　等这个月工资发了再说吧，白苗想。有机会还是得换个工作，但是到哪找薪水这么高的啊？贷款还有半年多就还完了，到时候再另外找工作吧。白苗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转眼到了周末，王琦回家了，黄明茹去找同学玩儿去，万晓利去了图书馆，白苗收拾收拾准备去打工。剩下唯一的内衣被洗了，她想了想，穿了件背心套了件宽松外套就出门了。
　　到了工作地点附近，她从口袋里摸出个口罩带上，才从后门进去。
　　“小白来了？”
　　经理看到她，亲切地打招呼：“今天正好缺人，你能不能做到十点呀？”
　　白苗为难道：“经理，我一直都是到8点的...”
　　经理皱眉道：“我知道，我也不想让你一个学生那么晚回去，但是今天真的缺人，一个住院了一个辞职了，实在是忙不过来。这样你看行不，我给你两倍工资，你就这一天帮帮忙，以后还是8点回去。”
　　经理一直对自己很照顾，在这工作只做到8点的也没几个人，现在看他这么请求，白苗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行，经理，那我去换衣服了。”
　　经理笑呵呵地：“谢谢了啊，小白。”
　　白苗到了更衣间，想把自己的工作服拿出来，打开柜子，才发现还有一套工作服静静地躺在那里，她顿时哭笑不得：这个罗经理，看准了自己肯定答应，连八点以后的工作服都给准备好了。
　　换好自己的工作服以后，白苗在镜子里看了一眼。工作服实际上是一条贴身的连衣短裙，不暴露但很显身材。穿这种裙子要用胸贴，所以来的时候她干脆就不带内衣了。白苗平时穿衣服都是宽松的，所以别人看不出来她居然胸大腰细，十分有料。白苗其实不喜欢自己的身材，她更喜欢国际超模那种平板削薄的身材，穿什么都有气质。
　　带上花纹面具，白苗就出去了。这是清风的特色，服务员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别有风情。这也是白苗敢在这家离学校不远的酒吧工作的原因。
　　八点之前客人不算多，白苗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几个常客，笑着走过去，果然还是点了常喝的酒。
　　白先生笑嘻嘻道：“Marry，为了见你我可是提前下班了。”旁边一个眼生的他朋友帮腔道：“可不是嘛，刚签完合同就飞过来了，我们还说这么早去什么酒吧啊，感情是因为这有位美女等着呢。”
　　白苗抿着嘴笑：“感谢您捧场，今天我请您喝一杯。”
　　这位白先生从她来这工作就一直点她服务，每次都消费不少。人也和气，又也姓白，白苗就对他多了一分亲近感。
　　“我说Marry，你怎么还叫这个名，听着就倒胃口。”白先生的另一个朋友陈先生瞅了一眼她的胸牌，抱怨道。
　　这位陈先生从第一次来就开始吐槽她的名字，白苗都习惯了。原本只是因为她名字里有个“苗”，才取了这个英文名的。
　　“别理他，都叫熟了，改什么改。”白先生冲她挥挥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好的，那您有事叫我。”白苗微微鞠躬，去了下一桌。
　　白先生目送她走远，忽然被身边刚开始说话的朋友捣了一下。回过头，就见他挤眉弄眼道：“身材赞爆啊，上手了没？”
　　白先生脸一沉：“胡说八道。”
　　那朋友嘻嘻哈哈道：“行了行了，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陈先生看他一眼，慢悠悠道：“秦朝，别乱说，人家还是学生呢，没见我们白非白总都规规矩矩的？”
　　秦朝吊儿郎当地“哦”了一声，冲白非一个劲儿笑。
　　“喝完酒就走吧。”白非端起酒就灌他。
　　“大哥，我错了...”

　　白苗忙完一波，回到白先生那边，发现他们已经走了。有点遗憾，却被一个同事姐姐叫住了：“Marry，快8点了，快去换衣服。”
　　白苗一看，还真是，已经19:45了。她应一声，回到更衣间里换上第二套工作服。这套也是黑色贴身短裙，但是要更短一些，两边有开叉，胸前是深V，屁股后面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白苗看着镜子，咽了一口口水。明明看姐姐们穿也都还好，挺性感可爱的，但是到自己身上，就怎么看怎么.....色/情。
　　白苗提着衣服往上拉，大腿却不可避免地露出更多，她又忙往下拽拽。实在没办法了，她把自己扎住的头发放下，好歹挡了挡胸前风光。带上面具和兔耳朵，她硬着头皮出去了。
　　同事姐姐看到她，眼前一亮，称赞道：“小白，你早就应该这样穿了！”一面看到她的面具，皱眉道：“穿这个不适合戴面具。”就要给她拿下来。
　　白苗是死也不肯。开玩笑，万一有同学遇见了呢？
　　同事姐姐没办法，拉着她给她画了点妆，涂了口红，才放她走。

　　白苗一走进大厅，就觉得不对。
　　现在客人比之前要多很多，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喝酒，有的已经在舞池里轻摇慢晃了，还有很多——在看她。
　　如果没有面具挡着，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小姐，来两杯威士忌。”
　　一个年轻男人先冲她招了招手。白苗把酒送上去，那人却趁机拉住她的手道：“可否赏脸陪我喝一杯呢？”
　　白苗吓一跳，忙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只是服务员。”
　　男人遗憾地松开了手，眼睛却还是在她身上打转。

　　...

　　今天白苗工作出奇地顺利，几乎一半的人都在向她点单，看得同事姐姐都有点嫉妒了。但她其实心惊胆战的。这些客人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浑身像被细小的针刺一样，如履薄冰。
　　下次再也不答应上八点以后的班了。她心里默念。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五十，快要换班了，白苗悄悄地松一口气，准备送完手头的这份，就回去换衣服下班。
　　她没发现，有个人一直在关注着她。

　　匆匆换完衣服，白苗从酒吧后门离开。宿舍十一点熄灯，她快点赶回去还能来得及洗个澡。
　　天气还是有点冷的，她一出门，接触到夜晚的空气，不禁打了个哆嗦。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她的嘴，把她压在旁边的墙上。
　　“唔！”白苗惊恐地瞪大了眼，拼命挣扎起来。
　　“别出声。”男人在她耳边说，一股酒气。
　　白苗透过眼泪看出他是之前在酒吧里的客人。
　　“说吧，一晚上多少钱？”
　　那人一边摸着她的腰，一边在她脖子上嗅闻，语调里是满满地轻浮与贪婪。
　　白苗恶心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不起，先生，我...不卖的。先放开我好么？”她怕激怒他，忍着屈辱，尽量平静地说。
　　那人却不屑地笑了：“怕我出不起钱？我还不知道吗，你这种女人...”他在她脖子上舔了一口：“不然我们先办事，再谈价钱？”
　　白苗一听，知道不好，用尽全力地抬起膝盖给了他一下，转身就跑。
　　那人捂着肚子，很快地反应过来，恶狠狠地追过去，几步就又抓住了白苗，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小巷的地面上。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他给了白苗一个耳光，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白苗被他捂住口鼻，呼吸不过来，仍然在拼了命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她绝望地几乎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