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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

  •   (一九一)

      回家路上,明小少爷基本就没消停过,光哼歌还不够,连走路都用跑跳代替。
      明楼和阿诚看着小东西从自己左边跳到右边,又从右边跳到左边,时不时还转个圈,感觉眼睛都要花了。

      明楼皱着眉,忍不住开口:“行了行了,你不累啊?”
      明台回过头来,眼睛被太阳映得闪闪发光:“不累啊!”然后一脸得意地看着他俩,“你们没恋爱过,不懂。”
      明诚偷笑着递给明楼一个无奈的眼神,又自顾自地往回走。
      明楼放慢脚步,对着明台微笑:“哦。那你说,什么是恋爱?”
      明台凑过来,一副专家授课的样子:“恋爱,最重要的是看到对方你就莫名觉得开心,就想和她在一起待着。哪怕就是互相看着,你都觉得幸福。看不到呢,你又总是想她。”
      明楼点点头:“嗯。”
      明台看大哥都认可了,一下子兴致更高了:“而且啊,你会觉得你的喜怒哀乐都和她连在一起了。她高兴呢,你也高兴;她要是难过,你比她心还疼。”
      明楼看着前面那个背影:“这个没错。”
      明台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什么没错?”忽地睁大了眼睛,“你恋爱了?!”
      明楼一脸坦然:“没有啊。”
      明台挠挠头:“也是。我看你一天天净和阿诚哥在一起了,连院子都懒得出,哪里有机会接触别的猫。”
      明楼保持微笑。
      阿诚在前面走着,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嘴角却抑不住地上扬。

      (一九二)

      明台跳进明家的院子,两步追上阿诚,压低声音:“阿诚哥,你要不要也谈恋爱啊?”
      “不谈。”
      “你老跑出去玩,总不会从没遇见过喜欢的吧?”
      “没有。”
      “阿诚哥,你不会是在外面偷偷认识了女孩子,没告诉我们俩吧……”小东西笑得有点儿坏,“你告诉我嘛,我绝对不告诉大哥。”
      明楼在后面竖起了耳朵。
      阿诚笑着摇摇头:“真的没有啊。”
      明台一副“我懂”的表情,偷偷瞄了一眼明楼:“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怕大哥听见。等他不在的时候……”
      阿诚突然打断他:“看,大姐回来了。”
      明台一抬头,果然看到明镜正在找钥匙开门,赶紧跑过去。

      阿诚停下脚步,等明楼跟上来才凑过去和他并肩走:“这几天别让我和小东西单独待着。”
      明楼一下子笑出来:“这么怕他问,难不成在外面真有喜欢的?”
      阿诚斜他一眼:“又拿我寻开心。”
      “心情好嘛。”
      阿诚撇撇嘴。
      明楼又问:“那你就真没有喜欢的?”
      阿诚“哼”一声:“刚才明台和你说的我都听见了,还真有一个符合条件的。你说是谁呢?”
      明楼不答话,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明知故问。”阿诚故作生气的样子。
      明楼就那么盯着他,阿诚挨不住,赶紧把头扭过去,两只猫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一九三)

      第二天一大早,明台就坐在院子里等曼丽。一天下来,没看到曼丽,小东西也不气馁,第三天早起接着去等。

      倒不是曼丽不想来找他,只是她一直在宠物医院附近、找机会和她大哥说话。
      笼子和窗户离得太远,两只猫之间讲话基本听不清;简单一些的事情还可以比划明白,可稍微复杂一点的,往往半天也说不清楚。
      曼丽在宠物医院的窗外待了一整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遇到了救了大哥的那家人。

      来的是一位女士,带着个小男孩:女士长相很温柔,但是眉眼间有隐隐透着一股英气,不知道怎么称呼;小男孩年纪不大,应该还在上小学,听他妈妈叫他“熏然”。
      曼丽听到熏然和他妈妈讲,明天就要把大哥带回他们家去了。
      她可以看出来,大哥很为难。

      小于既不想就这么留下曼丽一个、孤零零的无依无靠,又不愿就这么离开恩人、失去报恩的机会。
      曼丽一下子就猜中了大哥的心事,但她觉得让大哥和他们一起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他也伤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和大哥在一起,但也真心为大哥高兴。
      他们救了大哥的命,一定也会给大哥一个幸福的家。
      这是他们两个从小共同的梦想。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能让大哥因为自己放弃。

      (一九四)

      也是赶巧。
      新住院的一只狗体型比较大,医院里剩下的笼子都不能用。
      苏医生看了看,决定还是把小于暂时放到小一点的笼子里,把他原来的笼子清洁一下腾给新来的狗。
      就像是老天创造的机会一样,小于被换到了离窗户非常近的处置台上。
      曼丽等人都走远,才又跳回空调箱上,意外发现大哥就在窗户里面不远处,兴奋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曼丽知道,以后和大哥相处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当天晚上就没回去,兄妹两个隔着窗谈天。
      曼丽告诉了大哥自己的想法,又宽慰他自己现在有朋友照顾、让他不必挂念;另外还答应了,明天自己会跟着去,好知道大哥的新住址,将来也会时不时去看看他。
      小于不由得感慨这半个多月里妹妹的变化,看她现在的样子,越发放心,经不住曼丽左劝右劝,终于释然。
      两只猫像以前一样,一起看天上的星星,讲着这段日子以来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一九五)

      次日,还是这个时间,母子两个又来到宠物医院。
      曼丽看到他们把大哥放进一个铺着软垫的大纸壳箱子里,和医生道了谢之后就抱着箱子往回走,于是跟着他们,一直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区。
      那个叫熏然的小男孩显然高兴得不得了,一路上都蹦蹦跳跳的,一会儿问妈妈给猫咪取什么名字好,一会儿又和箱子里的猫咪讲自己给他选了什么玩具、什么颜色的窝。

      一大一小在一个楼道口前放慢了脚步。
      曼丽站在远处,见到大哥努力从箱子中探出了头、看向自己这边,赶紧用力挥手,和大哥再见,然后目送那母子两个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楼道里的声控灯一层接一层地亮了。
      关门声响起,然后一切又归于安静。

      曼丽踩着夕阳,慢慢往家里走。
      路过明家的时候,远远看着树下坐着一只猫,曼丽赶紧跑了过去。
      只见明台顶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努力地冲她招手:“曼丽,你回来啦~”

      (一九六)

      明镜觉得这个周末有些奇怪。
      因为一向在她身边黏着的明台不见了。
      “明台,明台——”
      明镜在家里喊了一圈,也没见小东西出来。
      说起来……小东西好像一早就去院子里玩了?还没回来?
      明镜有些担心,毕竟明台很少在外面一直玩、不回屋,觉得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一九七)

      明镜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明台。
      院子里阳光正好,花也开得正盛,明台和一只小白猫一坐一卧,明镜觉得真是好看极了。
      那只小白猫……明镜觉得还很眼熟。
      好像就是那天王天风从树上救下来的小猫嘛。
      看样子和明台还相处得很和谐呢,不错呀。

      “明台——”
      明台听到大姐在叫自己,赶紧跑过去。
      明镜蹲下来,一遍遍梳着明台的毛:“我说你哪儿去了,原来跑来这儿来找朋友玩啦。
      明台打着小呼噜,乖乖地“喵”了一声。

      (一九八)

      曼丽听到人声,先是小小吓了一跳,一看是明镜,立刻放松下来,怯怯地坐好。
      明镜冲曼丽伸出一只手:“猫咪,来呀。”
      曼丽犹豫了一下,看到明台鼓励的眼神,走上来几步,蹭蹭明镜的手。
      明镜在她耳后轻轻挠了挠,曼丽立刻高兴地竖起了尾巴。
      “猫咪真乖。你饿不饿呀?我去给你拿些食物和水,等我呀,千万别走。”
      明镜说完就急匆匆地回屋去了。
      明台看着大姐的背影,笑得有些小得意:“我就说我大姐人很好吧?”
      曼丽点点头,觉得一股暖流把心装得满满的。

      (一九九)

      明楼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看着远处的一人两猫。
      小东西可以呀,按照大姐的脾性,再过些日子就会心疼得想留下曼丽了。
      明楼忽然觉得背后一沉——是阿诚。

      阿诚趴在明楼背上,眼睛也盯着远处的大姐、明台和曼丽:“大哥,你说……我们家是不是快要多个女孩子啦?”
      明楼笑笑:“是咯,看来以后我们又要有个小妹了。”

      (二零零)

      阿诚滚到地上,露出肚子,仰视着明楼:“真好。以后明小少爷有人管着了,可以收敛些了。”
      “你觉得曼丽能管住他?”
      阿诚眯着眼睛,一副舒服的样子蹭蹭草地:“除非他想在喜欢的女生面前直播自己是怎么被追得满地乱窜的。”
      明楼假装叹口气:“啊呀,那我以后岂不是没有可以欺负的对象了。”
      “你欺负我呀,我让你欺负。”阿诚眨眨眼睛。
      “这么配合?那你想我怎么欺负你?”
      阿诚使劲儿抻了抻四肢:“嗯……来舔舔毛吧。”
      “遵命,阿诚先生。”明楼说着就把鼻子凑到阿诚的肚子上,一通乱舔。
      阿诚被他弄得全身发痒,一边笑一边踹他:“谁让你舔肚子了……走开走开。”
      两只猫笑闹着,在阳光下滚成一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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