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心愿 ...
-
听小绵说外面有一个男孩子跟她亲哥长得特别像，林允儿简直惊呆了。
国外曾出现过很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素不相识的人，长相却出奇相似的事例，她看过相关报道，却不曾想过这么奇妙的事竟然会在身边发生。她也无心看选秀了，在选手和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的空档，她兴奋得扫视门外乌压压的人群，戳了静绵好几下，好奇问道：“我还没见过你哥哥欸，真的很像吗？指给我看看，哪个哪个？”
静绵朝全宝拉那边望一眼，见他们全神贯注在看选手表演，这才趁着门开的时候，虚掩着半张脸对林允儿轻声说：“看见外面墙上贴的选秀海报了吗？最靠近墙角的那张。附近穿黑色外套，低着头，腿很长，头发看起来很软的那位，乍一看跟我哥简直一模一样。”
林允儿很快找准目标，睁大双眼，叹道：“哇，好清秀啊。”
可惜她只来得及看了两眼，好不容易开一次的门就又关上了。
静绵真想拍下来发给阮清焰让他看看，然而去年她很伤心，在气头上的时候就把他给拉黑了。
“好想认识一下啊……”她又一次将目光投向门外，微有些憧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再等等就轮到他了。”林允儿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以你的人气，要个联系方式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闻言，静绵茫然地凝视林允儿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有所指，抓握住她的手臂，忍不住笑出声：“欧尼，拜托……我没那种意思，他看起来好小啊。”
再有不到两个月，静绵就来首尔整整一年了。当初出国的决定下得太过仓促，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很多事情现在看来都像梦一样，虽然前不久结束的暗恋并没有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但是她的情窦已开，稚嫩不谙世事的心灵也在慢慢长大。
林允儿无语，说出了一个事实：“你看起来比他还小好吗？”
静绵不相信，只说：“等会儿你就知道我们俩到底谁小了。”
选秀从韩国时间早上八点开始，到现在已经淘汰了无数选手。
进入复试的大部分都是颜值和实力并存的人，颜值占比更重。
接下来陆续进入内场的很多选手都注意到——
靠窗边坐着的那两个奇怪的人，也不知道什么身份。
感觉TA们很无聊的样子，仿佛在催促时间走得快些。
正午时分金灿灿暖融融的光芒透过窗子照进室内，静绵期待的选手终于进场，她和林允儿定定望着温顺有礼的男孩缓步走到台上，他朝评委们鞠躬问好，接着就注意到她们，没犹豫也行了礼。
全宝拉见到熟悉的选手，眼中罕见现出认真的笑意，温声道：“请开始自我介绍吧~”
旁边的一位高层和星探以及三位老师闻言惊到了，骤然看过去，这还是全老师今天破天荒地首次主动开口和选手搭话，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都心不在焉，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竟然有了温度。
“这小孩儿不一般啊……”林允儿特别惊讶，附到静绵耳边，语速很快：“我第一次见全老师对除了你之外的人这么温柔，上次我们出道班考核，社长突然过来了，别的老师瞬间恭敬脸，可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永远都那么冷漠严肃。”
静绵见台上的男孩已经开始自我介绍，轻轻捏一下林允儿的手，示意她快看。
只见男孩露出腼腆的浅笑，年糕音软软糯糯：“各位老师好，我叫吴世勋。”
连笑起来都好像啊……
静绵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娘的奇妙。
她不受控制地在心里默念一遍他的名字。
吴世勋的侧脸同阮清焰有八分相似，同样的宽肩窄腰长腿，脸型轮廓、下颌线弧度，鼻梁高度以及唇形，包括眼神都越看越像。尤其他那一身清冷淡漠疏离的贵族气质，在人群中极为抓眼，简直和阮清焰一模一样。正脸只有六分相似，眉眼有明显差别。
最大的区别就是……眼神。
阮清焰没他软萌可欺，她亲哥可太狠了。
吴世勋这次选秀准备的歌是——
《You were born to be loved》
你是为爱而生的人。
考虑到高层全宝拉的态度，评委们心知这定是位特别的选手。
他们都聚精会神，竖起耳朵在听吴世勋清唱，静绵也是。
他的歌声动听，软糯中隐约带着磁性的声线很特别。
“你是为爱而生的人，在你的生命中你已接受这爱。
从创造天地那一刻起，上帝的爱已存在。
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是多么快乐。”
静绵望着吴世勋入了神，或许是男孩唱歌太过用心，或许是歌词旋律太过动人，又或许是他长得跟阮清焰太像，弄得她逐渐想起一幕幕过往……
因一个不存在的欺骗就毫不留情将她推开的阿圆。
总是很忙，永远都没办法一起陪她过生日的父母。
在她假期结束，离港到东京上学的第二天，当天早上还打电话过来说，让她好好学习，记得照顾好自己，晚上就突然走掉的阿荣哥哥。
她想尽办法也带不到大陆生活，最终至死都思念着她的秋葵。
只因她想走出舒适圈，就失望到出言断绝关系的亲哥阮清焰。
不知何故对她尽是排斥，浑身带刺冷得可怕的林侑恩。
明明口口声声说着会回来的，却仍消失人海的金妍熙。
还有……
用热情和善意温暖她孤寂的灵魂，又亲手一点点磨灭掉她满腔欢喜的权志龙。
权志龙是她的哥哥。
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世俗。
静绵也曾以为他会是她永远的天使。
很多个夜晚，每当情绪翻滚肆虐的时候。
静绵都渴望有一个人能抱抱她，对她说：
——[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是多么快乐。]
‘现在算不算完成心愿了呢……’
静绵想到这里，骤然捂住了眼睛。
林允儿不经意间看到静绵红了的眼圈儿，不可思议道：“你不会真的有恋兄情节吧？”
“你走开，”静绵推开她凑过来的脸，声音里满是郁闷：“我就是这么多愁善感啦！”
“……是吗？”林允儿的眼神骤然变得有些诡异，怀疑之色于中浮现。
她一直听公司里传言说黛西有恋兄情节，原先一直不相信，直到今天。
林允儿迅速看一眼吴世勋，在她看来，根本就是他触动了静绵的心事。
“真的没有啦……”
话是这么说，静绵的语气却发虚。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或者说不敢面对，不肯承认。
静绵奇怪地看着林允儿：“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有恋兄情节，从哪感觉出来的？”
林允儿顿了顿，尬笑出声来掩饰：“我也是在公司里听别人说的啊哈哈哈……”
静绵明显不打算放过林允儿，不止她，还有朴真理和南智贤，包括金希澈和韩庚等等，他们都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真的想知道这些无聊到爆的传言是从谁口中传出来的，追问道:“听谁说的？”
“没有就没有嘛，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林允儿赶忙道：“嘘——别说话，人都唱完了。”
这话题转移得着实有些拙劣，然而静绵还是将目光移到了台上。
吴世勋这孩子长得是真好看啊……当然她只是在夸他，仅此而已，并没有通过他来夸阮清焰的意思，虽然他们真的很像。
林允儿逃过一劫，拍拍胸前，松了口气。
她是绝对不会告诉静绵的，最开始说她有恋兄情节的人其实是——早已销声匿迹的金妍熙。
听人说早些时候，金妍熙前辈好像是在外偶遇到黛西前辈和一个男生在约会，见他们的相处方式很奇怪，像是情侣，又像是兄妹，她越想越不对劲，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无意间跟李东海提了一句：“忙内不会是有恋兄情节吧……”，这话不知被哪个有心人听去，就这么渐渐传开了。
而那个男生……
就是权志龙前辈。
不过这事只有林允儿知道，旁人并不清楚。
金妍熙那时还不知道静绵和权志龙的真实关系，她觉得奇怪是因为静绵在首尔根本没有亲眷，他们也更不可能是情侣。
后来才知道他们确实是兄妹……
她就更觉得他们之间特别奇怪了。
……或者用畸形来形容更合适。
想到金妍熙，林允儿直到现在也想不通，上一届出道班里最先有粉丝的是她，知名度最高的也是她，人缘最好的还是她，最有可能出道的更是她。
怎么临出道前就一声不响地没了人影？
这事绝对有隐情，只不过还没挖出来。
没由来的，林允儿想起前几天出事的歌谣界前辈U-Nee。
回归备受粉丝期待，却在拍摄新专MV的前一天自杀身亡。
金妍熙在出道前一周主动退团，U-Nee悄无声息选择死去。
到底是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竟会让人在关键时刻放弃？
像S.M公司对外的解释，说金妍熙决定放弃出道，出国坚持学业这样的话，竟然也有天真的粉丝相信，还觉得特别遗憾又难过。拜托……金妍熙可是做了整整六年的练习生啊，她要是想去国外留学，早就走了，哪会浪费青春等到现在？
林允儿愈往更深处想，就愈避不开阴谋论。繁花出道至今，外界漫天飞的都是阴谋论。她闭了闭眼睛，暂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不过她总感觉金妍熙离队背后的黑幕迟早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
吴世勋没能通过初选。
最中间那位秃顶地中海的面瘫男老师说出了最终结果。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僵在了台上一瞬。
吴世勋压抑住难过的情绪，尽管这样，他还是得说着谢谢依次弯腰鞠躬，最后离场时，全宝拉破例对他说了很多指导性的话，严重拉长了每位选手的平均选秀时间，选手们在外面等得焦虑难安，评委们在内场听得傻了眼。
“希望下一次能在这里看到全新的你。”
“谢谢您。”
望着吴世勋离去的背影，静绵蹙着眉头，满脸失望。
“我觉得他挺好的啊，怎么没通过呢？这不科学。”
林允儿也觉得遗憾，想了想，犹豫着问道：
“这孩子年纪太小了，会不会是全老师想历练他？”
“全老师不会那么无聊吧，进公司还不是一样历练？”
静绵真的好想翻白眼啊，她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冲动。
接下来的选秀，静绵趴在桌子上都没看进去。
林允儿笑她：“你的心都跟着吴世勋跑了。”
静绵没说话，她越想越开心不起来，在旁人看来简直比吴世勋本人还沮丧。
她是真的希望那孩子可以通过初选和复选，进入公司签下练习生合约，完成实现梦想的初步计划。不仅仅是因为他跟阮清焰长得像，也有别的原因……这个世界很奇妙，虽然概率很小，但是有时候人和人相遇的第一眼，莫名的好感真的会油然而生。
林允儿注视着静绵无精打采的模样，反倒觉得今天带她出来是对的。
不管怎样，她总算不为了权志龙而在公司里练舞虐自己到低血糖了。
现在就是个好的开始，至于以后……她迟早会忘记失恋的痛苦。
听说金在中前辈平常很好说话，一遇到工作就严厉得不近人情。
‘可有静绵郁闷的了。’
林允儿单手捂住嘴偷笑。
真希望权志龙前辈不会后悔。
后悔也没用了，林允儿觉得。
……
吴世勋出了门，照例回过身向工作人员鞠躬道谢，他尽量维持着表情，不去在意那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和无数汇聚在他身上的心思各异的目光。
工作人员看到这么乖巧有礼貌的小孩也心生欢喜之意，朝他微笑点头，然后开始核对下一位选手的号码牌，人群也纷纷移开视线，不再试图从吴世勋的表情中读取信息，通过与否都与他们并无关系不是么。
吴世勋此时本该离去，双腿却不知怎地停滞住了，他念及那道从他还没进场时就频频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心随意动，他往场内看了一眼，不甚意外地撞进一双灵动的少女明眸，那女孩儿明显没想到他会忽然朝她直视过去，有点慌了，像被主人发现偷吃零食的小奶猫。
新的选手进场，门缓缓关闭，缝隙愈渐狭小。
吴世勋只来得及对那位陌生的女孩笑了一下。
随着门彻底关闭，一切都归于平静。
吴世勋挪动步伐，转身离去。
他满脑子都是她透着遗憾的眸子。
忽然觉得……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一年后——
吴世勋过去两年间参加了四次SM举办的选秀活动，可惜都未能通过。
在正式升入首尔晨晛初中的二年级部之后，他再次报名参加了S.M. Casting System，顺利通过初选和复试，在全老师欣慰的目光注视之下，他站在台上，数不清地又一次想起那双眼睛。
签完练习生合约的当天，吴世勋终于将心底积压已久的疑惑倾诉于全宝拉：
“老师，请问您还记得去年年初，在我选秀的现场坐在窗边的那位前辈吗？”
全宝拉闻言整整思考了两分钟之久，才想起来遥远的吴世勋第三次选秀的日子。
“啊，你说小静绵还是林允儿？那俩孩子那天非得闹着去看选秀，结果中途觉得没意思就跑了。”她摇摇头，无奈得微微叹息。
“静…绵……您是说黛西前辈吗？！”
困惑吴世勋许久的难题得到解答，他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寻找了一年的人，竟然是班级里那群男孩子整日提及的当红少女偶像。
他转瞬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朝全老师鞠躬道谢：“真的非常感谢您。”
全宝拉一眼看出吴世勋眼眸深处的酸甜情愫，笑道：“喜欢静绵？”
吴世勋怔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全宝拉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好好加油，成功路上一切皆有可能。”
吴世勋能感觉到全老师真的很看好他，他也相信未来可期。
他正式成为S.M旗下的练习生，完成了实现梦想的初步计划。
南韩的前后辈制度在娱乐社里展现得淋漓尽致，有的前辈见他年纪小脾气好，又是新来的，总找各种方式欺负他。有恶人就有好人，世界那么大，哪里都是如此。金俊勉前辈看不惯那些人胡作非为，他开始到哪儿都带着吴世勋，对待他就像对待亲弟弟般照顾，旁人见状也不敢再多生是非。
练习生们知道金俊勉和黛西前辈是差不多同期的练习生。很多人想和他聊她练习生时期的事，甚至还有好几个人想问他要联系方式，可是他极少提起静绵，每次眼神都不一样。
吴世勋看得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他真的很想找到静绵，问问那句他在梦境中问过一次的话：“怒那，你还记得我吗？”
然而天不遂人愿……
几个月之后，静绵怒那和金在中前辈倏然公开恋情。
吴世勋陷入了无尽的低落里，月末考核成绩迟迟提升不上去，梦想如今看来遥不可及，静绵怒那又……她可能已经忘了他罢……
他甚至开始不明白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可是金俊勉对他说：“一切皆有可能。”
这句话全宝拉也对他说过，吴世勋当时能听懂她的意思，他却过了很久才听明白金俊勉的意思。整整两年后，公司对外承认神仙眷侣分手，吴世勋得到消息时正巧和金俊勉在一起练习。
看着金俊勉一点儿都不意外的表情，吴世勋竟然觉得这哥有点儿可怕，他还是太天真了。
就像毕业季必然会有情侣分手一样，在旁人看来，无论过程如何挣扎，金在中和阮静绵最后都做了不同的选择，昔日满心欢喜都是彼此的他们就此背道而驰，各奔前程。
不久后，金在中前辈解约，静绵怒那被舆论泼上抄袭的脏水，公司正式将繁花雪藏。
吴世勋亲眼目睹着这一切发生，他想尽办法，甚至求到全老师那里去，一点儿用都没有。
太阳终将升起，真相终将降临，光明洗净所有黑暗。
吴世勋望着日出，不知静绵怒那此时是否会喜极而泣。
临近出道的日子终于来了，EXO十二位成员挥别那栋供练习生用的小破楼，正式踏入了总公司的大门。时隔四年多，吴世勋再次见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静绵怒那，熟悉的是她的笑颜，陌生的是她的眼神。
怒那果然已经忘了他么……
吴世勋垂眸，满腔的喜悦都失去光彩。
他再也没有勇气问出那句晚来多年的话了。
吴世勋以前出道的日子好像很遥远，可是真正来临好像又很快。忽然有一天，组合聚餐的时候，静绵怒那在电台里cue到他们，虽然她说的理想型不是他，但他真的很开心；在家族演唱会后台偶遇正在做采访的静绵怒那，他第一次和她共同站在镜头前，红了脸；静绵怒那邀请他拍繁花的MV，他在成员们羡慕的眼光中笑得停不下来。
他始终期待着能在不同的场合遇到静绵怒那。
不管是在公司里还是外面，后来也都实现了。
可是为什么……她不来给他过生日呢……
吴世勋19岁生日的那天，他白天照常跑行程，晚上和粉丝共度生日会，结束后和成员们再次举办生日趴，他收到了很多礼物，包括静绵送给他的礼物盒，里面有很多有意思且珍贵的小玩具，还有他最爱的巧克力，大家都玩得很开心，除了他。
吴世勋等了静绵一整晚，都没能等来到她的人影。
无论他给她发多少消息，收到的回复就只是抱歉。
鹿晗生日前几天，吴世勋抱着一线希望问他：“哥，静绵怒那会来吗？”
“我跟她说了，不来就是不够意思。”鹿晗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吴世勋既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他又可以见到静绵怒那了。
难过的是……
在静绵怒那心里，是不是鹿哥比他重要呢？
吴世勋不敢再想下去，仅仅这样就已经很难受了。
生日当天发生了不好的事，鹿晗已经不打算过这个生日了，亲故们想让他开心一点，好说歹说还是把他劝到了会所里。只是他做什么都没心情，蛋糕吹得很草率，吹之前连愿望都没许，自顾自喝闷酒，吴世勋一直陪着他。
亲故们就算看不下去也拿鹿晗没办法，这种事搁谁身上都好受不了，还是那句老话，唯独时间能治愈一切。
时间太晚了，人们陆续离开，EXO成员们是最后走的。鹿晗心情郁闷，他本来就不想回宿舍，这下收到了静绵的消息，更是暂时不打算回去了，吴世勋喝得多了，坚持要留下陪他。
金俊勉走之前不放心，“你们待会儿怎么回去？”
鹿晗的酒量很好，他表示带吴世勋回宿舍没问题。
吴世勋还没到醉倒的程度，他只是躺在堆满气球的沙发上睡着了。
而鹿晗……他觉得一阵恶心，吐完想一个人静静，自往天台上去。
边伯贤是真喝多了，上了车忽然发现他把手机忘到会所里了。
金俊勉帮他回去取，刚走到二楼门外就隐约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怒那……鹿晗哥今天过生日，你忙到这么晚，现在也来了，那我前几天过生日的时候，为什么你不来呢？怒那是不是……不喜欢我？”
金俊勉推开门就看见——
那个让他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的女孩。
她比从前更漂亮了，就像天使降临凡间，看他的眼神却跟以往全然不同。
明明上次见面就在不久前，他却觉得……已经一个世纪都没有见过她了。
吴世勋醉意朦胧的年糕音，连撒娇时也溢满难过：
“可是怒那……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
“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空气都凝滞了。
作者有话说第145章 心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