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婚盲嫁》西瓜爱情

17、心动奈何情已远

　　心动奈何情已远

　　傍晚姐弟街上散步准备犒劳犒劳自己，吃点小火锅不期遇到了杨葱老师。老师得知杨芋是姐姐以后，主动跟她谈话，一旁的杨葱紧张与不安全部写在脸上。
　　“杨葱和学生打架，导致对方手、肩等多处骨折，被学校记大过，留校察看、、、、、、”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居然都不知道。”杨芋听后一阵气闷，想问问杨葱，看他那大祸临头的样子终是话到嘴边咽下去了，感觉妈妈可能并不知情，这是唯一的安慰。
　　“是的，杨葱求我们不要说，当时好像你母亲正在住院，我们也不知道他还有姐姐，相信这个孩子可以处理好，所以便没有告知家长。不想，现在被打的学生治疗留下了很多后遗症，家长时常找学校，校领导建议杨葱转校。我很喜欢杨葱，他是个非常聪明能干的孩子，希望你作为姐姐可以多多关心他、、、、、、”
　　老师离开以后，留下了陷入冰窖的姐弟。杨葱把事情原委一一交代，不外乎是一场学霸与学渣之间的无聊较量，从起初小小的口舌争执，到后来变相的暴利升级，居然一个似有似无的女孩子介入都可以挑起男孩子之间的武力较量，被打的那个男生大概家庭条件不错，看不起杨葱故而在学校多有言语冒犯，杨葱才在最后和他杠上。校方为了维护杨葱，已经代他给那个男孩子赔偿了1.5万元的医药费，没想到对方家长依然咄咄逼人，一副不把杨葱赶出学校不罢休的态度。现在责怪弟弟的冲动和不理智已经晚了，他能够想到不给妈妈找负担也说明了自己的愧疚。杨芋决定第二天去看看被打孩子，把事情原委电话给黄文凯说了一些，希望他可以给出合理建议，黄文凯居然答应陪着她一起去处理，这类事情他遇到的多，希望可以帮上忙。杨芋的感动不言而喻。
　　第二天，姐弟俩一出门便看到黄文凯把车子停在门口，一番简单介绍，杨葱因有错在先不敢在他们面前造次。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过年登门不合适，杨芋虽然带着礼品和问候前去，对方父母依然没有一副好脸色。黄文凯仔细看了受伤男孩子的伤情，好得差不多了，也没有父母说得那么严重，可能是高中生父母看得紧，生病期间较为耽误学业故而很重视。但既然对方想找茬，他们便需要把事情处理好，尤其关系到杨葱转校问题，若他们能够封口不提，杨葱自然无需再周转到其他学校。杨芋不善这方面的谈判，被对方母亲的几句话和高声威胁逼迫得难以招架，这时候黄文凯便做辅助工作，最后孩子的父亲提出了以2万元住院、营养费、陪护费等为要求。杨芋觉得谈判过程很艰难，想了想咬咬牙也答应了。杨葱明年便上高三，耽误不起。虽然杨葱同学对结果很懊恼，看到自家姐一切为了他的模样便只好跟着一起悻悻而归。下午，作为准男朋友的黄文凯请杨葱去吃了一顿快餐，尽管没有喊他姐夫，但杨葱也是默认了此人。
　　回家的路上，杨芋叮嘱弟弟事情解决以后不要再给妈妈说了，包括黄文凯的事情。杨葱觉得给2万元很冤的，学校给了住院费和营养费什么的，凭什么他们还要再给一次。最重要的是他明白2万元对杨芋来说并不是小数目。
　　“大不了我转学总可以吧，真没有必要给他们家拿钱，他自己先动的手。”
　　“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是你把人打伤了，人家找到学校，学校要我们自己解决好，以免影响你的学业。”杨芋没有好气，不想跟他继续拌嘴。
　　“那钱怎么办？我知道你把钱全部给妈妈了。难道你要问那个哥哥给你啊？”杨葱小声嘀咕。
　　“钱的事情你少操心，好好给我学习少找点麻烦我就谢谢你了。记住我说的话，这件事过去了便别提了。”
　　金钱的问题，杨芋觉得确实犯难，过年奖金神马的一回家一并给了老妈，留了不到一万元钱是准备的租房钱，考虑跟房东通融一下，最好房租半年交。其他的钱问程佳佳凑凑，估计凑得足。眼下，她要准备一件事情，在假期结束之前去黄文凯家见见他父母。他磨了很久她心软才答应的，他说扬言要是她不去，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又会变着花样让他参加各类相亲活动，实在是伤不起，求搭救。比起杨芋的年龄，黄文凯马上要接近30，家里自然着急得多，他急着买房、买车跟家里的压力也有很大关系。传统人家自然觉得男子早成家早有事业，早生孩子早享福。
　　去的那天，杨芋买了一些水果，不想细心的黄文凯早将礼物买好装进了车里，只待她拿出来做个样子罢了。黄文凯的爸爸是典型的老好人，话不多，人却很直爽，而他妈妈却事故中透着精明，看到杨芋和礼物以后到还是一副亲切的模样。但落座后曲曲折折的问话便一直在打量杨芋。杨芋是个老实的孩子，没有经历过传统相亲，经不住几问对方便了解了她的家庭情况，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黄文凯妈妈的不满意却在心里扎了根。晚上，黄文凯送她回家以后，黄妈却在老伴面前抱怨杨芋的负担实在是太重了。没有劳动力的妈，没有父亲的孩子，还有个读高中的弟弟，怎么都是沉甸甸的负担。用她妈妈的话来说，杨芋自身条件稍微好点却任然不能够弥补家庭负担的不足。黄文凯回家的时候以为父母会非常满意，不想竟然是这般境地。他们逼着他结束单身生活，说得好像是个女人便同意他结婚一样，事实上却对儿媳妇有着较高的要求。
　　“孩子，妈妈不是反对你们，而是觉得这孩子家庭实在是太恼火了，你负担太重。要在蓉市买房子、买车子、结婚生孩子，还要养娘家的弟弟和妈，我们不敢指望你养老，但人家是实实在在需要一份依靠啊。”
　　当妈的这番态度，黄文凯无言以对，本以为买房可以商议父母出点钱，现在更说不出口了。就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他没有将父母的情况如实给杨芋说，但敏感的杨芋发觉他的父母并没有如黄文凯语言中表述的那般容易相处。第一次见面当然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弟弟的事情让她无暇顾及更多。
　　临近假期尾声，杨芋东拼西凑了2万元，交给对方家长，达成了双方和解。返程乘坐黄文凯的车，上车之后发现他妈妈也在车上，原来是想去蓉市玩几天。当然，最主要原因是黄文凯把购房意向向家里人说了以后，她妈妈带着钱打算一起看看房子。他们在农村没有多少收入，积攒了一生也就那么10万元，再向亲戚四处筹借一番，一共15万，所以看得格外贵重。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杨芋他们去买房，房子的名字他们只想写儿子。
　　回去工作没有几天，黄文凯买了房子，他妈妈临走的时候在一起吃了个饭。黄母终于向杨芋透露了购房的事情，还强调父母出钱的事实，随后便打听杨芋的收入情况、工作发展方向等等。那顿饭杨芋吃得异常糟糕，他妈妈咄咄逼人的态度已经到了无礼的程度，不说他们现在只是男女朋友初期，即便是即将结婚论嫁也轮不到她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因为黄文凯的妈一直在，他回去以后没与杨芋单独见过一次，吃晚饭，他留下她，偷偷给了她2万元钱。黄妈的气焰估计杨芋并不好受，他知道她最近可能缺钱，故而希望借此缓和两人的关系。
　　杨芋看到钱以后，悲愤交加，说什么也不会要他的钱，两人在推诿之间不想被黄妈看到，当时那个脸色相当难看，不敢向杨芋发作只好指桑骂槐道自己儿子生活不节约，才买了房就大手大脚乱花钱，听得杨芋脸色极不自在。
　　黄母的到来让杨芋的爱恋激情终于走向低潮，憋着一口气，杨芋没有发作，但对黄文凯也有了新的看法，不再盲目好感。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程佳佳，对方难以想象在金钱面前变得市侩的嘴脸，只提醒她若是考虑婚姻，这种家庭最好不要接受。冷静下来的杨芋对黄文凯的关系发展有了慎重的态度，即便如此他的追随依然不曾因为这件不愉快的事情而停滞。天天陪伴上下班，一起吃饭。所不同的是杨芋不在如从前那般对他充满无条件的信任，他们都没有点破彼此的不自在，杨芋在等着他给她一个关于他父母那边对她的看法；而他却试图回避杨芋和自己母亲之间的不愉快，不曾想在杨芋眼里，他竟然成了程佳佳声称的那种妈妈男孩儿。
　　春寒料峭的时候，最是难耐，尤其是晚上7点过已是夜微凉，黄文凯送她到小区门口，下车同他道别，他却下来想说什么终是说不出口，只是把她拥在怀里，一只手反复抚摸她的长发。杨芋觉得黄文凯其实也挺难的，这么久了，他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正是应该他太好了，才觉得他妈妈的态度对她来说很重要。她没有给他送她回家的理由，片刻之后挣脱怀抱独自离开。
　　回家后，偷偷在阳台边瞄了一眼，黄文凯的新车还没有离开，但她拒绝给他进一步的可能，关掉手机，关掉灯，把自己深陷入沙发中冥想。不曾想一阵敲门声响起，她不想去开，从心里拒绝黄文凯的到来，以前她觉得他们认识时间太短，现在更觉得他们之间并非如此顺利。敲门声响了一会儿无人回答，外面的人也没有出声，杨芋以为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已经离开。不想一会儿仿佛出现了钥匙开锁的声音。惊恐从头顶直达发梢，杨芋惊坐起，开灯随手拿起一件重物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