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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若初见。 ...

  •   墨筱天一走进教室,一把被一个男孩一把拽住:“小子,这次暑假补习班的入学考试居然考到第一名!”
      墨筱天一看,是自己的死党韩澈(澈:啦啦啦···太久没出现了···我来客串···),一掌打过去:“你小声一点啊!”
      再像周围看看,貌似所有的人都已经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便明白自己到教室之前估计韩澈这家伙已经把自己入学考数学一百五十分英语一百四十七分的分数宣传得人尽皆知了,不由恨恨地一把拉过韩澈塞进教室,径直往偌大的教室最后一排走去,还不忘狠狠瞪一眼边上的男孩。
      一边韩澈嘀嘀咕咕:“唉,筱天,听说暑假教英语的教授出名的严啊!”
      “教授?”墨筱天愣了一下。虽然知道这里不是一般的补习班,但是能请到教授教初三的孩子,实在是罕见。
      “是啊,外国语学院的一个英语文学教授,不管怎么说好像是超级牛的···”韩澈道,“不过我是偏理科啦,就看这个老头会对你这个英语高才生怎么样咯!”
      墨筱天微笑了一下,便在最后一排的位子坐下。都说优秀的学生喜欢坐在第一排,墨筱天却是一直比较喜欢坐最后一排的。
      铃声响起,英语老师夹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他是一个让人看不出他多大年龄的男子,一身笔挺的灰色细纹西装——是那种高级灰,揉杂了黑色的深沉和银色的闪烁的那种颜色。是个清瘦的男人,目光锐利,嘴唇紧抿,下巴很尖——墨筱天仔细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知道这恐怕真的是一个严厉的英语老师。
      “同学们,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楚鼎函,大家可以叫我楚教授或者英文名字Joshua都可以。”楚鼎函的声音相当洪亮,而且很有磁性,中气十足,有一种洞人心魄的震慑力,“嗯,我听说这次入学考试两门功课最高分是两百九十七,是哪位啊?”
      坐在最后一排的墨筱天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全班一百多个同学很整齐地“唰”地一下子回头看着自己,心里一紧,忙收敛落在楚鼎函脸上放肆地打量他的目光,却已来不及了。楚鼎函顺着众人的眼光看去,便牢牢地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跟自己锐利的目光对视了一秒钟后,眼睛的主人迟疑了一下,游离了目光,低下头去。
      “好,我们废话不多说了,开始上课。暑假里我要把你们的语法都过一遍,今天上被动语态······”楚鼎函道。他是那种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的男人,声音低而温和,可以感觉声音的主人永远都是不温不火地控制他的声音,使它永远像是G&A店里挂着的西装一样高贵而挺括。
      墨筱天吁了一口气,平缓了自己的心跳:“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和这个男人对视!”继而听听楚鼎函讲课的内容,墨筱天便放心了——被动语态,这是在是小CASE。
      楚鼎函仿佛能看出这个最后一排男孩子有什么想法似的,马上提了一个让墨筱天几乎坐不住的问题:“这里学过被动语态的同学们可能不少,那请你们告诉我:语态是什么?”
      墨筱天张大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这种理论的东西,有谁看语法书会去注意?!他低下头,手指如丝绵一般慢慢转着手中的笔,希望楚鼎函不要叫到自己。
      全场鸦雀无声。
      “没有人知道?最后一排的男孩子,入学考试第一名的那个,你来!”
      墨筱天觉得自己身体僵硬,仍低着头。可以听见楚鼎函穿过教室朝自己疾步而来,皮鞋跟在地上敲出轻微的响声。
      “嘿,叫你呢!”韩澈的手拽了墨筱天衣服一把。
      “嗯?什么?”墨筱天猛地抬头,莫名其妙地吐出这么一句话。看着楚鼎函的表情,暗叫不好:自己怎么回事啊!
      “语态,是什么?”楚鼎函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墨筱天看着楚鼎函,恍惚觉得他像是北欧人——英俊,淡漠,高大。他很高,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坐在椅子上的墨筱天感觉不是很舒服,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准备回答。
      楚鼎函的手压在男孩子的肩膀上,示意他可以坐着回答。
      墨筱天迟疑地开口,“额,语态,英文就是voice。这个passive voice么···就是说····额···主语和谓语之间,是一种被动的关系····”他有点不爽,被动语态自己学的应该算是很到位,没想到竟然在这个问题上翻了船。
      “那么,”楚鼎函皱了皱眉,这个男孩儿在含糊其辞些什么!“语态到底是什么?”
      “额·····”被逼到绝境了,猜吧,“就是主语和谓语之间的关系。”
      楚鼎函礼节性地点点头,往讲台走去。墨筱天不再是低着头,而是一直注视着楚鼎函的背影。
      “没错,语态,就是主语和谓语的关系······”楚鼎函道,仍是一副淡淡的口吻。
      墨筱天心里一松——真是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楚鼎函是专捡了一个简单却又不大会注意到的问题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吧。
      这家伙。墨筱天嘴角轻扬。优秀的男孩子,自是有一层紧紧贴在身上的骄傲。
      远处,楚鼎函不经意间的游离目光,将墨筱天的微笑尽收眼底。

      “被动语态的形式是什么?”楚鼎函问。
      “be done!”同学们毫无戒备的回答。
      墨筱天皱了皱眉——并不是他对楚鼎函接下来的问题有所察觉,而是奇怪,难到一个大学教授讲语法也只是这个程度?
      “那么,是不是所有的be done形式都是被动语态?”楚鼎函问,嘴角没有笑容,目光里都是狡黠。
      底下一片沉默。都知道这种问题答案应该是否定的,但没有人敢贸然回答。
      “来,还是你。”楚鼎函打出一个优雅的手势,目光紧盯着墨筱天,却发现这个男孩低着头不知干什么。
      “他叫什么名字?”楚鼎函皱着眉问第一排的女孩子。考第一名的男孩,大家应该都认识吧。

      “墨筱天。”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轻轻的。
      墨筱天?楚鼎函心中一动。
      “墨筱天!”楚鼎函放开音量,看到最后一排的男孩子手一抖,笔掉在地上,条件反射地跳起来,“什么?”
      楚鼎函盯着他,不说话。
      韩澈拉拉墨筱天地衣角,嘴里说了些什么,相必是把问题告诉了墨筱天。
      墨筱天低头,捡起笔捏在手中。
      皱起眉。是be done形式但不是被动语态?惨了,真的不知道。记忆深处应该是有的,但是一紧张就更加想不起来。
      “坐下。”楚鼎函挥挥手。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句子。
      Everything is gone with the wind。
      墨筱天看了一眼黑板,立刻有给自己一巴掌的欲望。自己曾拿着原装进口的《飘》英文版(Gone with the Wind)除了吃饭和睡觉连着看了三天,怎么忘了呢?!

      晚上。八点。
      墨筱天出了补习班的大楼,转个弯就到了黄陂南路地铁站,上海的晚上,华灯,美饰,衣香鬓影。
      墨筱天单肩背着书包,盛夏男孩单薄的背影映在ARCADE的玻璃门上。微低着头的男孩。干净而单薄的男孩。单肩背着黑色休闲包的男孩。细长的手指缠绕着连貌衫带子的男孩。
      一辆黑色的别克君威停在墨筱天身边,车窗摇下,楚鼎函费力地从右面窗口探出头:“你家在科技馆附近吧?”
      “恩,楚教授怎么知道?”墨筱天睁大眼睛。
      “上车。我送你。”楚鼎函置若罔闻。
      一听说不用坐地铁,墨筱天做了个令自己后悔了很久的决定(约:贪小便宜吃大亏···)——猛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你叫什么名字?”楚鼎函又问一遍。他永远都是对话的领导着,明知故问不会给人一种荒唐感,反而迫使对方敬畏地再度回答。
      “墨筱天。”他低声答道。坐得离楚鼎函这么近,感觉有些拘谨。身上穿的破洞牛仔裤和印着银色羽毛花纹的黑色连帽T恤,细长的手腕上一串在丽江买的纯银手链,雕刻着纳西族的神,都在楚鼎函名牌西装和比名牌还要名牌的人面前,甚至包括空气中流淌的意大利轻柔明亮的歌剧,都让墨筱天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自己的父亲也是那种彬彬有礼的男人,可对自己要求并不高,不像楚鼎函这样,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对墨筱天气质与穿着的不认可。
      “你父亲是···?”车子驶离那些像是浮动在空气里的花朵一般的灯火,一头扎入隧道喧嚣的黑暗当中。
      “墨言。您认识我父亲?”墨筱天坐直身体。父亲是外交官,楚鼎函是英语文学教授,会有认识的可能么??
      “我们,是挚友。你父亲一定对你提起过我,你忘了。”楚鼎函的语气很直。墨筱天面上一红。
      所幸,隧道的喧嚣,吞噬了脸上红晕。看不见。

      车子稳稳的停在墨筱天小区入口。
      墨筱天拉住车门把手,刚准备说道谢的话——
      “你今天上课,在想什么?”楚鼎函的声音,没有情感的波澜,依旧温文。
      沉默。沉默。
      墨筱天松开车门。档风玻璃前是世纪广场,人很少。天很黑。
      “对不起,教授。”墨筱天轻轻呼出一口气。
      “如果我是你父亲,上课时的失仪绝对是一顿spanking。”楚鼎函说到,他的语气依旧没有波澜,却是说的墨筱天面上再一红。
      “教授你会打我么?”墨筱天咬了咬牙,挤出这么一句话。虽然这句话有找打嫌疑,但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
      楚鼎函听了这句话,不由暗笑,真是有意思的男孩子。今天,我倒要看看我会不会打你。
      楚鼎函拉开驾驶座的门,坐到了后座,冲墨筱天拍拍自己的大腿,目光则是紧紧地盯着仍钉在前排副驾驶座位上的墨筱天的眼睛,将这个男孩眼底的尴尬、懊悔、局促一览无余。
      “怎么,你父亲没有教给你挨打的规距?”楚鼎函问道。
      墨筱天咬咬嘴唇,闭上眼睛。完了,这一关看来今晚是必须要过了。
      他打开车门,走到后座,站在车外沉默了一小会儿,拉开车门,昏黄的顶灯,楚鼎函灰色的高级西装,意大利歌剧,楚鼎函身上的KENZO男香味道。
      他反手猛的关上车门。
      往前伏。
      往前伏。
      趴在了楚鼎函身上。
      “怎么,忘了规矩了?”楚鼎函道,他才不相信墨言这个家伙管教儿子的时候没有一系列让墨筱天恨之入骨的规矩,“自己脱,不然要加罚。”
      墨筱天身体一动不动,“那我情愿加罚。”
      楚鼎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墨言不只是加罚嘛。行,今天便宜这小子了。
      楚鼎函掀开墨筱天的黑色上衣下摆,动手解墨筱天牛仔裤的皮带,手触到墨筱天身上那条金色的皮带,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这种皮带,也就是女孩子带带玩玩的吧。”说着,一把扯掉了墨筱天的牛仔裤,只剩下薄薄的内裤,楚鼎函也毫不留情的一并扯掉,露出男孩子柔软如绵的两瓣臀瓣。
      墨筱天闭上眼睛。脸上很烫,身后很凉——虽然,马上也会烫起来了。
      “啪!”重重的一巴掌马上甩到了屁股上。
      “听着,男孩,”楚鼎函开口,伴随着另一巴掌,“年度经济发展会议下个月在巴塞罗那召开。你父亲要去。所以,你会和我住在一起——你父亲怎么会让你在初三时一个人住(幸福的孩子~~~某约就是一个人住····)!”
      墨筱天刚想开口,“啪!”一巴掌又打在身上,疼得他把这句话咽回去。
      “等下你回家你父亲会在家里等你,跟你说明白一些事情。”楚鼎函说着,巴掌依旧没有停。
      “哦。”墨筱天在疼痛中挤出这几个字。身体上的痛让他没有仔细去考虑楚鼎函的话意味着什么。
      “我没有孩子。会把你看作自己的孩子。”楚鼎函道,手上的巴掌渐渐加重了一道,一掌下去,墨筱天白皙的双臀上的红晕就深一层,“而一个外交官和一个大学教授的孩子,该是什么样子的,马上你就会清楚。”
      墨筱天心里一凛,屁股上的疼痛一层叠上一层,钝痛。巴掌抽在自己身上声音很响,每一声都伴随着疼痛,绽开清脆的音符。
      “啪!”又一巴掌抽上来,好痛,直接把墨筱天的眼泪打了出来。呼痛声差点就冲破喉咙,但他挣扎了几下,缓解了呼痛的欲望——潜意识里,还是把楚鼎函当作外人的,在外人面前,墨筱天永远是躲在一层厚厚的名叫“骄傲”的保护衣后面的,就算骄傲没有了,还有尊严——尊严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吧。
      楚鼎函可以感觉到腿上男孩的轻轻挣扎和蠕动,也能想象此刻他是如何压制着呼痛的冲动。“怎么,我的课都敢不认真听,这个时候知道痛了?”说着,又是狠狠一巴掌。
      墨筱天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眼泪砸在车内的地毯上,碎了。
      “啪!”又是一巴掌。
      “啪!”又一掌。
      好痛,真的好痛。墨筱天不自觉地抓住楚鼎函的裤脚,熟悉的西装呢料,和自己父亲一样。臀上又一阵痛。KENZO的风之恋香水,以前父亲用过。“啪!”又一巴掌。浑身一抖。
      楚鼎函看着墨筱天的屁股,呈现一种均匀的大红色,肿了一层,这才决定停手——当然,停手前是最重的一巴掌,直接疼得墨筱天痛呼出声。
      均匀的呼吸声。楚鼎函的手放在墨筱天的臀上。很烫。不再柔软,硬了些——肿起来了嘛。微微抖动。手接触到男孩挨了揍的屁股上,可以感觉到男孩一抖——他在怕自己。
      楚鼎函无奈地笑笑,轻抚男孩汗水涔涔的背,“起来。穿好裤子。”
      墨筱天爬起身,低着头穿好了内裤和牛仔裤,慢慢扣上皮带。
      “到我家里来之后,我会给你买衣服。”楚鼎函瞟着墨筱天的皮带和牛仔裤,道。
      墨筱天点点头,抓过副驾驶位子上的运动包。
      楚鼎函摸摸男孩的头,“我在楼下等你,你父亲在家里,会有些事情和你交代——然后拿上你的换洗衣服,书,作业,还有别的什么你自己看。T恤裤子不用拿太多,我会给你买两到三身衣服的。”
      墨筱天点点头。乖巧的男孩,有时看上去总觉得像猫一样,像精灵一样。
      “去吧。”楚鼎函道。
      墨筱天拉开车门,冲入世纪广场沉沉的夜色中。

  • 作者有话要说:  额····好不容易注册了哦···
    话说小约以前注册过一次,结果每到两分钟就忘记了密码和账号···汗一记···
    总之,总之,大家要顶顶!也顶顶小约喜欢额作者,醉大啊,陆离啊,荷子姐啊,妖言惑众啊···
    恩,今天开始晋江更新的漫漫不归路了···小约不着急,慢慢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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