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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017.3.18 ...

  •   也许是許媒婆尽心尽力地游说终于打动了吴夫人,吴夫人拿起茶杯喝了口,“好了,我也是相信你許媒婆的名誉的,既然你说的这么好,听着也都是为她着想的,想必也是好的,那就这个吧。”

      許媒婆眨眨眼,觉得吴夫人刚刚看自己那眼,有点意味深长。仔细想想,应该没什么说错的地方,除非是吴夫人想要报复吴小小,特意去给她找那种面上光鲜,背地里龌龊的人家,不然,她的这番说辞,应该是能正合她意的。

      不过算了,不管吴夫人是怎么想的,最终能达成目的就好。

      吴夫人对立在一旁的丫鬟说道:“你去把她的生辰八字拿来。”

      許媒婆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吴夫人视吴小小为无物的传言并不夸大,看她现在,当着外人的面,都不肯给吴小小个吴府小姐的名号,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懒得提起,只用她来代称就知道,看来确实是相当不待见吴小小的。而且吴夫人全程面色冷淡,都没怎么说话,并不像那些大户人家的主母,就算恨极了庶子庶女,当人面也要做出一副慈祥的模样,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找补回来。吴小小能碰到当家主母,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丫鬟退下后,吴夫人抿了口茶,又开口说道,还是那种冷冷淡淡的声音:“等下你拿着生辰八字,找男方合一下,合适的话,就直接去办婚书吧。乡下人家,人又刚服兵役回来,我们府也不缺那点聘礼,就不用走什么三梅六聘了。听说乡下人结婚都从简,所谓嫁鸡随鸡,嫁叟随叟。也简单点吧,也好叫他们省着点银钱,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十天后的日子就不错,你让他们不用准备聘礼,直接过来接人就可以了。”

      说完,吴夫人就不再开口,等着去拿吴小小生辰八字的丫鬟回来。这么长时间没回,明显这个生辰八字,并不在吴夫人处,需要到吴小小母女那里去拿。

      许媒婆听得有点目瞪口呆,吴夫人这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偌大一个吴府,庶女出阁,没有三梅六聘,没有古乐吹打,只让男方过来接人,而且给的时间还这么赶,比一般小丫鬟还不如啊。一般大户人家打发丫鬟出嫁,都比这要稍微郑重点。

      吴夫人到底是对着许媒婆的诧异并不多做什么解释,等丫鬟拿了生辰八字之后,交给許媒婆之后,就端茶送客了。

      许媒婆告退后,吴夫人又一个人坐了会,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出了待客的厅堂,吴小小正站在门边。

      看到吴夫人出来,吴小小跪下,对着吴夫人磕了个头,“多谢母亲成全,也谢母亲这几年的养育之恩,小小没什么能报答的,只能给您磕个头以示感谢了。”

      以前,吴小小很少出现在吴夫人面前,就算偶尔碰到了,吴夫人也从不理会吴小小的请安问好,直接视她为无物,就这么离开的。

      这次,吴夫人倒没有直接走开,反倒反常地停下来,定定的看着吴小小,看了一会。十几岁的吴小小,由于长期营养并不算好,脸色略有些蜡黄,样貌还能算得上清秀,只能说是底子好。

      吴小小像足了吴老爷,五官柔和,但隐约都有些吴老爷的影子。身量比一般女子都要高挑,这应该也是像了吴老爷。头上并没有梳什么发髻,就粗粗地打了几个辫子,头发也有些干枯毛糙,除了两朵绢花,并没有什么饰品。身上的襦裙已经洗得发白了,脚下的绣花鞋上绣得蝶恋花,没了彩色的花样,那只蝴蝶都脱线了。

      吴夫人看了会,嗤笑一声,还是转头走了。并没有给吴小小任何的回应,也没有特别开口讽刺嘲笑于她。

      吴夫人走后,带走了丫鬟婆子,这厅堂外面只剩下吴小小一人还跪在地上。等吴夫人一行走远了,吴小小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裙子,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远方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不知道,她这出神的样子,有几分吴夫人的影子。

      吴小小并不恨吴夫人,以前或许是恨的。自从她负担起两个人的生活起居后,又知道了吴夫人和吴老爷当年的事,就释怀了。她也没资格去怪吴夫人,只看不起吴老爷罢了。懦弱,耳根子软又不负责,可以说几个女人的悲剧,是他一手造成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2017.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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