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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017.2.14 ...

  •   古时候的人,还是很重诺的,更别说林世昌还是李小丽父亲的救命恩人。如果毁诺,他们会被整个村里的人看轻,人家跟他们交流都要先考虑下他们的人品。所以,虽然李小丽的母亲,对着她父亲大发了一顿脾气,虽然林世昌在次日,李小丽的父亲李大牛醒来后推辞了下,但是李大牛说是敬重他的人品,最终,两家正式交换信物订了亲,李大牛还是把李小丽许给她了。

      林世昌和他的寡母,是真心实意的接纳李小丽嫁入林家成为他们家人的。因为附近几个村子都知道,他们家算不得良配。林世昌的父亲,想要走读书科举之路,但是资质不够,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又自持是读书人,不愿意做些下地干活的营生。林父靠卖祖田读书度日,要不是林母以死相逼,最后这3亩薄田都留不下来。

      更过分的是,林父不但自己不事生产,自己读书不成,就把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压着儿子读书习字,不让他下地干活,也不让他出去赚钱,完全按照读书人的标准培养。但是他自己学识不够,又没钱送儿子去学堂。林母以死相逼,不让他卖掉最后的田地。

      林母只能自己苦苦支撑着这个畸形的家,除了下地干活,收拾家里的里里外外,还没日没夜的做针线攒钱。还好林世昌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会偷偷的帮母亲干活,能稍微减轻一点她的负担。

      林家只靠林母一人操劳,劳累伤身,不易怀孕。十多年,只有林世昌一个孩子。林世昌十岁上的时候,林母好不容易再次怀孕,却在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累到流产。那时候,林母真的是想一走了之的心都有了,心存死志,再加上小产伤身,下身一直血流不止。

      而林父,有点执念成魔的感觉,可恨可怜又可悲。他看着虚弱的妻子,终于有点醒悟过来的样子,但是环顾四周,只有家徒四壁可以形容。妻子小产虚弱至此,却连一碗鸡蛋红糖水都吃不上。儿子已经十岁了,却被他养得不会劳作生产,没有一技之长,又身体瘦弱。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把自己给卖了,为妻子换来了一个大夫,和几贴药,再有一串铜钱,交给儿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算是把自己卖了个大价钱,但是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李小丽去世,都没见他回来过。

      父亲消失不见,母亲缠绵病榻。还是林世昌在母亲床前,苦苦哀求母亲怜惜自己,林母才渐渐坚强起来,尽管有大夫留下来的药让林母保住了性命。但到底还是伤了根本,之后林母做不得重活,林世昌也瘦弱的下不了地,只能把三亩薄田也租了出去,收回些许糊口的粮食。

      之后,林母依旧在家绣花赚钱,而林世昌做不得体力活,至少也认识几个字,到了镇里,当了间书斋的伙计。这个家庭,才算是慢慢走上正规。

      其实,林世昌的学习能力和悟性都比林父要好多了,算得上是天资聪颖。他在书斋工作两年,就记下了书斋的所有书本。书斋的掌柜是个和善之人,爱惜人才,本来想资助林世昌继续求学。但是林世昌识字,爱书,却由于受其父亲的影响,非常反感科举求学。最终也只是在书斋里做个小伙计而已。他的目标是想以后从掌柜手里接手这间书斋,或者自己开一家书店,能以自己的兴趣爱好为业养活自己,在他看来就满足了。

      但是,在那些挑女婿的人眼里,林世昌条件可不算好。父亲失踪,失踪之前还自卖自身,也就是说他父亲现在是个奴才。三亩薄田也租了出去,家里连地也没有。就算有地,林母和林世昌都不能劳累,想要种地,就得靠未来媳妇,不然,还是只能租出去收点口良,连户口都勉强。

      林母的绣花本来就没什么精妙之处,后来眼睛不好了,也绣不了花样子,只能帮人做些最基本的针线活计。赚的钱连家用都勉强,更别说存下来了。再说林世昌,本身倒是有点文质彬彬的意思,但他又不是正经读书人,只是个伙计而已。伙计能有多少银钱,加上他身形单薄,看着就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没准嫁过去没多久就要守活寡。

      但凡稍微爱惜女孩的人家都不愿意把人嫁给她。就算对女孩无所谓的人家,也不愿意把人嫁给她。人家还想着靠女儿赚一笔彩礼钱,给他,不倒贴就不错了。卖了他家那破旧的房子,也值不了几个铜板。

      所以,他就孤家寡人到20来岁,直到救了李大牛。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2017.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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