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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07章 我的冒险。 ...
「神」——
若是世上真的有神存在的话,那么,无论是哪个人类,都会希望得到他的眷顾的吧。
可讽刺的是,神明并没有理会人类。
无论是忠诚信仰的教徒,还是祈求怜悯的苦难者,亦或是毫无敬畏的无神论者——都没能得到他一丝一毫的目光。
得到他眷顾的是一个少女。
他用一个愿望想要换取少女的一切。
这个曾经立志要毁灭世界,到最后却只想宅着当条咸鱼,平平淡淡过上一生的少女……她咬住了「诱饵」。
“人没有梦想果然和咸鱼没什么区别呢。我想要一个梦,如果你能为我实现,我就给你我所有的一切。”
神说,我可以让你去那个世界,但是既定的命途不会允许我把你直接送到那个人面前。
神说,你将会被困在一个岛上,它是那个人航线上的一部分,但是那个人不一定会经过这座岛。
神说,与时空的法则进行等价交换,你将会承受苦痛,坠入地狱,死亡是你所需要支付的代价之一。
神说,你可能等一辈子都等不到那个人,只能落得两手空空,却还是要按照约定,将一切交付于我。
“即使是这样,你还要赌吗?”
“是的,我赌。”少女毫无犹豫地回答着。
“这样啊……这样啊。”至高至上的神明似乎是叹息了一声。
「那么,如你所愿——」
“影……醒……影子,快醒醒!”
模糊的呼唤声,一点点变得清晰连贯,将我的意识从睡眠中拉扯出来。我睁开眼,看到娜美正站在床边看着我。
“没事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娜美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有发现什么大碍后才缓下脸色,“快中午了,起来吧。”
“嗯。”意识渐渐凝聚,我翻身坐起,却发现本该睡在身边的少年已经不见人影,“路飞呢?”
“他两小时前就醒了,现在在外边玩呢。”娜美一脸无奈的笑意,“抱歉啊,让你那么辛苦。”
我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揶揄着说:“哦~觉得我辛苦的话,把聘礼减去99亿如何?”
娜美坚决地举起双手,在胸前比出个大叉叉,财迷本质暴露无疑:“100亿!不二价!”
我洗漱完毕走出房间,路飞果然正活力十足地跟着乌索布在追逐打闹,精神得不像话。我仔细感知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发现除去还有点虚弱之外,其他都没什么大问题。
实在是……怪物一般的恢复力啊。主角光环这种高逼格的金手指,果真不是我一个战五渣能够充值得起的。
客厅的地毯上,被路飞一个飞扑压倒在地上的乌索布死劲扑腾着,突然他顿了一下,脸贴着地板瞅着一个角落,“咦?柜子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是什么?是什么?”路飞跟着贴下脸去瞅。
“等等,看我把它弄出来!”乌索布将手臂伸入柜底摸索,没一会儿掏出来一个硬物,不由失望地嘟囔,“什么嘛,只是一颗糖果啊……”
“给我,给我,我要吃!”路飞嚷着,乌索布也不感兴趣,直接将糖扔了过去。
路飞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捏着糖果放在阳光底下看,“好酷~是个骷髅头!这一定是海贼糖果!”
那是一颗骷髅形状的黑色糖果,半透明的糖衣则是色彩诡艳的深红鎏金。一暗一艳,两种截然相反的色调,宛如盛放着繁花的枯骨。
我浑身血液一凉,立刻一蹦而起,疾冲过去一把夺下了路飞手中的那颗糖果。一时间用力过猛,加上紧张害怕,我的背后浸出一片冷汗,双脚微微发颤。
这般反常的举动,将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落到了我身上,路飞更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看。
我暗暗握紧手心,几乎要将糖果给捏碎,喉咙间紧涩地挤出声音:“啊,不是、这个……都掉在柜子底下那么久了,肯定都过期啦,吃了说不定会闹肚子呢!”
路飞满脸的不情愿,没等他开口,我便熟练地安抚道:“好了好了,等下我给你做骷髅型的水果糖怎么样?”
“好好好!我要烤肉味的!”路飞连连点头。
眼看成功糊弄过去,我的语调转而轻松起来:“笨蛋,糖果怎么可能有烤肉味的嘛。”
“唉……”路飞失望地叹气。
我果然舍不得看到他如此失落:“晚饭给你做烤肉,很多很多的烤肉。”
“我还要喝酒!我要开宴会!”路飞完美地发挥出得寸进尺的精神。
我只得唯命是从:“行行,依你,都依你。”
“万岁!烤肉,烤肉~宴会,宴会~”路飞欢呼一声,拉起乌索布开始转圈,两人手挽着手,嘴里一齐唱着瞎编的「期待宴会之歌」。
我:“……”
嗯,即使我是个合格的痴汉,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好听呢。
娜美无奈地用手指戳了我一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样会把那家伙给宠坏的。”
“别这样说我啊,你们不也是宠着他,总是由着他任性胡闹的嘛。”我毫无悔改之意地摊摊手,果然便看到娜美的表情更加郁闷了。
闲聊暂歇,我钻进工作室里,抬手捂住脸,背靠着房门一动不动。
感知延伸铺展开去,探查过每一寸地板,每一个角落……确定再也没有类似的东西之后,我才放心地收回能力。
没有谁,会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还疑神疑鬼,所以我也从不会去注意家里的情况,没想到竟然会有一颗遗漏……真是失策!
心里无端端地涌现出一股怒火,我扬起手狠狠一砸,糖果撞上墙壁,弹进了角落里。
路飞的注意力倒是好转移,只能希望其他人没有认出来吧,没有认出来这颗糖果的……真面目。
等我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弗兰奇和布鲁克刚好从街上闲逛回来,两人挤在沙发上跟伙伴闲聊。
“我刚刚在街上听到一个消息,”弗兰奇搓着下巴道,“那个男的死了。”
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他又解释一句:“就是害路飞中毒的那个男的啊。”随即也不等众人追问,他表情怪异地紧接着说,“昨天夜里死的,听说是被自己养的毒蛇给咬到,中毒死掉了。”
布鲁克也点点头:“是的,听到的时候吓了好一跳呢,该怎么说……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死法啊!”
众人反应不一,有惊讶的,有不忍的,有沉默的,也有路飞那样一头雾水的。
香吉士更是略显烦躁地抓抓头,“什么嘛,本来还想着去揍他一顿就算了的,怎么会这样!”
只有娜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隐晦地往我这边瞥了一眼,面上神色不明。
她在怀疑我。
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坐下,端起桌上那份明显是留给我的蛋糕,一边吃一边说:“死了就死了呗,反正也算是恶有恶报。”
众人好奇地朝我望过来,娜美抢先问道:“这怎么说?”
我语气平淡:“那个男人饲养的毒物,是不会作为医用或者研究的,而是被那些吃饱了撑的贵族买回去,用来折磨奴隶取乐;也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会借此用来谋杀。总之这种东西想要赚取高利润,总不会是用在什么正道上。”
当然,我也并非是什么良善之人,否则的话,我也不会那么久以来都是冷眼旁观。此刻做出这样的解释,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内心好受一点罢了。
果然,听到这里的众人转而愤愤不平起来,感慨着对方也算是罪有应得,随即很快把这个沉闷的话题抛之脑后。
也许是得不到充足休息的原因,都能感到自己的情绪比往日更为焦躁,我掏出一根棒棒糖状的物体,剥开塑料纸正想往嘴里送。
那边嘴馋的路飞一看,直接伸长手臂将东西从我手上抽走,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张大嘴巴一塞一含,抢食的功力和厚脸皮堪称登峰造极。
然后不到一秒,路飞那张笑嘻嘻的脸立刻皱成一团,“啊呸呸呸!好苦——这是什么怪糖啊?”
我忍俊不禁,递过去一杯清水,“这个可不是糖果啊,是用药材做成的。”
“原来是药丸子,不早说……”路飞连忙将水灌下去,稍微好受一点的他,又举起手上的药丸仔细打量,“可是看起来真的好漂亮!”
的确是十分精致的外表,深蓝色的透明质感,一圈圈环绕着银色的细线,如同一颗正在旋转的小小星球。
“因为我想着做得漂亮一点,说不定看起来会比较好下口,毕竟……”我捏着棍子将药丸取回来,也不介意上面路飞的口水,直接含进嘴里,“噫——这个真的超~苦的啊。”
路飞看着我皱巴巴的一张苦脸哈哈大笑,还凑过来感兴趣地戳了戳我紧皱的眉头。
身为医生的乔巴担忧地问道:“那个,影子你身体不好吗?”
我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耳朵:“不是身体的问题,是精神有点问题,这个药的主要作用相当于镇定剂,用来安抚情绪之类的。”
乔巴更加不放心了:“你精神不好吗?”
“嗯,因为总是做梦。”我苦笑起来。
“咦~做梦不好吗?”路飞露出不解的神色,随即兴奋地张开双手,“我很喜欢做梦的!有一次我梦到自己长了翅膀会飞,飞得好高好高,天上的云朵全都是棉花糖,简直棒透了!”他说着就晃动起手臂,做了一个扇翅膀的动作。
香吉士可能是察觉到了一些什么,扭过头来盯着我看,轻声细语地问:“是什么样的梦呢,影子小姐?”
我垂下眼睑:“……是自己死掉的梦。”
我想起了第一次做噩梦的时候,从梦中惊醒的我,伴着那场倾盆暴雨,在深夜里坐了一整晚。
我以为那个梦境是神明对我的一次预警,神明在告诉我,我所需要支付的代价之一。
可是不是的,不是一次。
——不止一次。
于是在第二天夜里,再度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我,发出了惨烈非人的嚎叫。一声又一声,哪怕喉咙泣血,声嘶力竭。
我砸坏了所有可以砸的东西,我冲到浴室里泡了一夜的冷水,我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
因为我明白了,以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噩梦都会如影随形,如同跗骨之蛆。
崩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如此轻而易举就摧毁了我所有意志。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逃避睡眠。远远逃离那冰冷残酷的现实。
抽烟,酗酒,自残……尼古丁麻痹神经,烈酒撕扯胃部,刀锋割破皮肤。能够让我暂时脱离恐惧的一切,我都乐意往身上施加。
我通过折磨自己,来获得片刻的好受。
我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是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它可以给我一颗简单的子弹,或者往我的心脏捅上一刀,甚至是把我扔进深海里溺毙……一个人的话只需要死一次就足够了啊!
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体验着死亡。
我每一天、每一天都挣扎在地狱里。
我这一生里,唯一的冒险就是踏上了这个岛,用所有一切去换取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实现的相遇。
跗骨之蛆的噩梦,蚀骨灼心的痛苦,如影随形的死亡,都未曾使我退后过哪怕半步。
我将视线投向窗外。
天空湛蓝澄净,一只朱红色的小鸟展翅飞来,恰巧降落到露台栏杆上,那一身鲜红艳丽的羽翼,在阳光之下,笼上一层似绯似金的光泽。
这只突然出现的、属于天空的小小精灵,很快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娜美发出赞叹:“呀,真是漂亮的鸟儿,我以前从没见过颜色这么艳丽的鸟呢!”
“「朱砂箭」。”罗宾细心地做出解说,“因其速度极快,且全身朱红色,所以命名为朱砂箭。这是「新世界」里独有的鸟类,也没有迁徙的习性,会出现在这里的确十分稀奇。”
路飞和乌索布猫着腰踮着脚,轻巧地溜到落地窗边,不时传来窃窃私语。
“路飞你等着,看我乌索布大爷用网子将它捉住!”乌索布掏出弹弓和丝网弹药。
“不,我来!”路飞说着直接伸长他的橡胶手臂,飞快地朝栏杆上抓去。
然而那只小鸟不愧是名为朱砂箭,一个俯冲就避开了路飞的手臂,盘旋几圈之后,展翅飞了个没影。
“路飞你这笨蛋,你看你把它吓跑了!”
“切~”路飞嘟起嘴巴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气不过的乌索布直接扑上去,两个人瞬间又闹成一团。
我收回视线,起身进入工作室,没一会儿拎着个手提箱走出来,说道:“抱歉,有点事要出门一下,大家自便。”
“嗯?我马上就会下去做饭了,还是吃过午饭再出门吧?”香吉士体贴地说。
我摇头微笑:“虽然很期待厨师先生的手艺,不过我现在真的赶时间。午饭帮我留一份就好,不用等我了。”
>>>
这个岛与「香波地」处于同一直线上,所以前往新世界的商船以及返航的商船,或多或少都会在这里登陆休整。
而与当地居民建立着稳定的交易关系,最常登陆的那一艘商船的船主,是一个敦厚老实的中年男人。
当然,这只是表象罢了。
能够在新世界里的商道上占据一席之地,并且稳固长期发展的商船,它的主人自然也不会像是表面上那般温良无害。
于是在那个深夜里,当我摸进船主的房间时,这个男人果然没有像平常人那样惊慌失措。他只是掏出了枪,抵上我的脑袋,连手指都没有一丝颤抖。
唯独他看着我的眼神,忍不住有点怪异。
怪异是肯定的。那时候的我早已被长期的不眠不休、酗酒自虐折磨得消瘦不堪,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得如同一个疯子。
我都能想象得到,那时濒临崩溃的自己,盯着他的目光,是多么的冰冷疯狂。
我没有理会抵在我额头上的枪口。
“给我「药」。”
船主假笑着装傻:“哈?小丫头,大半夜的别梦游了吧,想要买草药的话明天再来码头……”
“不是草药!不是那种明面上的玩意儿!”我声音尖锐地打断他的话,失控地低吼着。
我“看”到了啊。
早在这艘商船靠岸的第一时间,我的感知力就已经把所有货物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手里,有着我需要的东西。
“是「药」啊!是毒——”
“嘘——”他一下子加重手中的力道,用枪杆子将我的头颅往后推了推,“不要说出来会比较好哦,小丫头,你也不想脑袋开花吧?”
我只是眼睛一刻不移地死盯着他。
令人窒息的僵持过后,船主率先移开了目光,同时移开的还有他的枪:“好吧,你很聪明,能够看得出来我手里有货。没办法呀,想要在新世界里生存,空做些明面上的买卖可不行。”
他说着,露出讥讽的笑意:“啧啧,看看你的眼神……你可真不应该待在这种乡下的小地方,简直太浪费了。”
我催促道:“别废话,现在,给我「药」。”
“好吧。”船主耸耸肩,“虽说像你这种小需求量的生意,我一般不会做。不过我挺喜欢你的胆量,就卖给你好了。”
“我没钱。”
“……你在耍我吗?”
看着他阴鸷下来的神情,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缓缓拉扯出一个疯狂的笑容。
“但是我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换。海上的势力错综复杂,那些每天在刀口上舔血、拼命想要活下去的蠢货们,有很多吧?”
船主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我则是一点点地抛出诱饵。
“我可以给你提供独一无二的药剂,珍贵的、价值千金的、让别人跪着求你的……「活命」的药剂。你是个精明的商人,你会知道怎么利用的。”
船主沉思良久,最终点下了头。
“好,合作愉快。”
——那便是第一次交易。
>>>
我来到码头,登上一艘大型商船,四处忙碌的船员也不阻拦,有的还会点头致意。轻车熟路地走到船长室,敲了敲门,然后也不等应答,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门我就忍不住抱怨:“别选开饭的时间催我成吗?”
“抱歉,抱歉。”正在给爱宠喂食的船主转过身来,“我手上还有事,停靠不了多久的,只好麻烦你饿着肚子跑一趟了。”
那只正在低头啄食的朱红色鸟儿,一下子窜身飞起,落到我肩膀上啾啾鸣叫。
“啧,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你呢。”船主瞥过来一眼,酸溜溜地抱怨,“都说朱砂箭警惕心强,极其怕生,怎么对着你就不适用呢!”
我毫不客气地回他一个白眼,将手提箱放到桌子上打开推过去。
船主走过来点了一遍,然后皱起眉头:“喂,小丫头,这次的交货量有点少吧?”
“说好的每次十支。”
“我上个月不是有事没能来取货吗?两个月应该二十支。”船主不死心地讨价还价。
我冷声说道:“别叽歪了,你真当是在菜市场里买猪肉啊,太贪心的话只会被噎死。”
“好吧好吧,别生气。你现在可是我的大财主,我哪敢得罪你啊!”船主说着,将一个小型手提箱推过来,里面的是这次交易的货款。
记得第一次达成交易时,他给了我一个装满金币的木箱子,然后看着我挪了半天都扛不起来……从那以后,他都极其自觉地给我准备纸币。
我接过手提箱,快速用感知扫过一遍。虽然我知道他不会坑骗我,不过我也知道,不会是他亲自将钱给装进箱子里。
“少了。”我说。
看到船主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我再度重复:“少了十万。”
船主脸色一冷,沉默地走出门去,再次进来时,身后跟着的两个手下正押着一个男子。
男子面如土色地连连求饶:“对、对不起!我只是赌输了,一时鬼迷心窍……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再也不敢了!船长求求您饶——”
“砰——”
干净利落的一声枪响,终结掉那未尽的哀求。
船主收起枪,神色平淡地耸耸肩,“OK~处理好了。不会有下次的,我保证。”
我冷眼看着两个手下将尸体拖出去,没过多久,又有一个手下送来一沓钱。我接过钱塞进箱子,然后才将箱子提到手里。
“对了,我倒是听说啦~”船主撬开一瓶美酒,倒上一杯递过来,“你最近看上了一个海贼,还紧追着不放?”
“省省吧,少关注点八卦你说不定早就征服新世界了!”我没好气地回道,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船主只是无奈笑笑,也不生气。
三年合作下来,我靠着给他供货从他身上捞钱,他靠着我的货物迅速扩张势力。我和他之间虽然算不上是朋友,不过也可以说是臭味相投。
我放下酒杯转身走人,反正交易已经完成,还不走留下来等开饭吗?
看出我的意图,船主立刻出声阻拦:“先等等,有件事要拜托你,我最近接了一单大生意,下个月给我准备一百支货吧,价钱加倍,如何?”
“没时间。”我想也不想地拒绝道。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你在追你的小男朋友,也不会连挤出点时间来赚钱都不行吧?”他神色轻松地打趣着。
我依旧不说话,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可能也看出了我的坚持,语气严肃起来:“小丫头,我们合作也有三年了,这种紧要关头你别给我掉链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率先移开视线,用相识以来最为真诚的语气说道:“船主先生,虽然你的生意不怎么干净,人品也挺操蛋的,不过这些年对我还算不错。我给个建议,你还是积点阴德,早点金盆洗手吧,再贪心下去只会不得好死啊。”
“喂!”他不爽地挥挥拳头。
我懒得多做理会,直接转身离开:“这次的生意不接,以后的生意也不接……你往后都不用来找我了。”
关门之前,我回过头。不知怎么的,在离别的这一刻,我还是再度转身看了他一眼。
“——我是真的没时间了。”
●
这一章,揭露了影子内心的阴暗。
她从不是良善之人,所以她明知道路飞中毒并不能全怪那个饲养毒物的男人,她还是毫不手软;所以她明知道说出钱少那个偷钱的船员会被杀,她也是毫无犹豫。
她其实对人类没有感情,即使我不想承认,可是设身处地考虑过后,我觉得被迫吃了那么多年屎的影子,要是还能对人类有感情那才是奇怪了。
阿蒙给我推荐了一首歌,天野月子的《聲》,刺青之声主题曲。歌词十分符合这本文的基调,各位也可以去听一听。
现在八点,大家早安。
2017-01-17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07章 我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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