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NE/唯一》苏杉彡

31、医院

　　裘洛把顾伊抱到附近医院的急诊室叫护士和医生过来安顿后，他看见David也跟过来所以他不用待在那里，他自己出来办手续了。
　　其实说实话他是看到医生拿着那些工具去处理顾伊的伤口时，他自己胆怯了。虽然说是这是摔了一跤的小事，但是他可是在十分钟之前信誓旦旦的对某人保证顾伊的安全。他想到这里太阳穴那里的筋恰时地跳了起来，他用手扶在那里想到了刚才和裴泽维的对话。
　　“喂，顾伊你不是说你没带电话吗？”裘洛看到手机显示屏的来电名是顾伊时有点疑惑。
　　“是我。”
　　“阿，泽维阿。”听到手机那边传来的浑厚声音，裘洛并没有觉得动听反而感到害怕。
　　“这个点不是应该在上班了吗？这么有空呀。”裘洛‘关心’地问到。
　　“顾伊呢？”裴泽维没有理会他的假热情。
　　“我们顾老师呀，好着呢，现在辅导学生呢。你要她听电话吗？我拿过去给她。”裘洛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话这么像媒婆，他心里就是带着对裴泽维有一点敬畏感。
　　“不用了。”
　　“那好吧。”
　　“那个叫David的学生也跟你们一起吗？”裴泽维并没有终止这段对话而是继续提问。
　　“David？”裘洛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看来要来的始终要来。
　　“好像是留学生。”裴泽维提醒一下。
　　“那个David呀。对呀，他也是我们班的学生当然有一起来。”裘洛像是说平常事一样回答到。
　　“哦，是吗。”裴泽维若有所思地说。
　　“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呀。”裘洛心里想吃饭好说只要不要再说David了。
　　“帮我看着顾伊。”又补上了一句。
　　“我办事你放心。”裘洛为了赶快结束这个电话连忙地答应。
　　裘洛想到刚才把事都揽在身上，他现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念头，反正是David导致顾伊受伤而且并不是很在自己眼皮下发生，他想阻止也来不了，这样跟裴泽维解释这个责任应该可以撇掉吧？他越想越不靠谱，裴泽维已经对David这个名字已经介怀了，如果又把他搬出来那他们两个的那点事不是很快被裴泽维知道。这么想也不行那样想也不行，最后他脑中只浮现了一句话‘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裘洛百般无奈地重新拿起了手机滑到某人的号码处，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仿佛在随死挣扎般，最后是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去拨通那个号码。当他听到话筒那边传来声音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释放了。裘洛本来是打算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裴泽维，但是他该死的嘴巴说出来的第一句就显得十分不正经。
　　“泽阿，如果我说把吃饭的地方改成医院，你会把我怎么样呢？”他尴尬地呵呵了几声。
　　在裴泽维严厉地盘问下，裘洛也只能面露正色语调正经地把事情都给说出来了。现在裘洛已经跑到医院门口接驾本尊的到来，裘洛突然发现如果自己生活在古代，他必定是圣上身边最红的公公。在他还在偷笑的时候裴泽维的车已经停在他旁边，裴泽维下车的时候看裘洛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把顾伊交给他这事只能怪自己了。
　　“笑够了吗？”
　　“阿，皇上阿！”裘洛一下子没走出自己的意境“呸，呸，呸。”
　　“泽维，我们这边走。”裘洛马上改口。
　　裴泽维跟在裘洛后面走去病房，当他走到急诊室的门口时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例如喊声。根据裘洛给他描述的伤势情况，顾伊的伤势还是挺严重。裘洛在急诊室门口也没有走进去，他似乎在看着自己的眼色。医生还在急诊室里为顾伊处理着伤口，在裴泽维的角度看来顾伊的上唇紧紧地咬着下唇，但是她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拒绝治疗。而她的隔壁坐着一位男士长相看起来就知道他不是中国人，按照裴泽维的直觉他能猜到那个人就是久闻其名的David。裴泽维看到David一脸担心地看着顾伊，但是他只是一直出于语言上的安慰并没有肢体上的接触。
　　David似乎察觉到了门口这边的动静，他抬头一看就和裴泽维的眼神对视。他并没有因为初次见 到裴泽维而感到不自在，自两目对视之后他就没有移开。两个人好像在通过眼神在较量，David可以感受到裴泽维在打量他和试探他，而他自己也尝试在裴泽维身上获取信息。他们两个人的静默对视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是被站在旁边感觉到不对劲的裘洛打断了。
　　“你来了，站在门口不进去干嘛呢？”裘洛故意提高了音调。
　　还没察觉到门口有人的顾伊，听到声音后也朝门口望过去了。当她看见站在门口的裴泽维眼中闪现了惊喜的光芒，但很快她就面露忧虑之色。医生看到急诊室突然间多了这么多人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跟顾伊交待了几句就起身走出了急诊室，这个值班医生也是个会看情况的精明人呀。
　　裴泽维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顾伊身边知道她的担心，他也没有打算说一些责备她的话，裴泽维只是伸手去摸她的头发通过这样传达自己的心声给她。而顾伊好像会意到，抬头看着他。她抓住裴泽维放在她头上的手，从上面拉了下来紧紧地握在手里。
　　“疼吗？”裴泽维感受到她的异常。
　　“嗯。”顾伊只对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