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夫子》禄兴

8、第八章 要开学堂

　　“帮我找，你干脆说用你的钱得了！”被别人左右的人生，真物么的不快。“古英宏，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她没忘记，这是女尊时代。她要是混起来……
　　“我那是为了你好，我们作个约定吧，只要你在书院里呆上三年，并且参加三年后的科举，以后的事，我都不会再管你！”
　　三年，只要渡过这三年，一切都将不一样！
　　三年……那么长？别说三年，就算是三天她都不想呆！“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的手段，九姑娘，你亲戚在我手底下做事，你一个小秀才，我真的辞退了他们，你有多大的本事，让他们不怪罪到你身上呢？”还好，他早就算计这一点。
　　九悦一听，炸毛了！“你敢！”
　　只要她还代替原主活着，这些亲戚她不可能不管。先不提因为这事，她家在村里所受到的尊重，那些亲戚好不容易有了一份稳定的活，被辞退，她上那里找活给他们做？
　　原主的记忆里，她家虽然比别人家富有，但要供得起一个读书人并不容易，这些年，族里的亲戚们，没少帮衬着她家。就为这，她就不能为了一已之私，放任他们不管。
　　“九悦，实话说，我的要求很过份吗？我一个将要作你夫郎的人，不过是想让你上进，我有什么错？三年而已，连这点要求你都应不下来，你……有什么顾虑的！”发生了什么他调查不到的事，让九悦突然就不上书院了呢？
　　顾虑……九悦当然不想别人知道。
　　“你的要求是不过份，但那也要我能办到才行！我们都退一步，我应答你参加三年后的科举，但这三年，我不上书院。”
　　突然想到前世，男尊女卑世道，为了让自家男人上进，还真是什么法子都使得出来。只是……明知道她是个没上进心的人，还逼她上进，古英宏，你有这么大的面子？
　　古英宏考虑了一下，不上书院，九悦现在的学识他也不知道，要是考不上呢？不，九悦一定能考得上，上辈子她可是一次考中，一路考上进士的。
　　“好！但是你不上书院可以，但是书，必须得继续看。”
　　我看不看，你还能知道了……
　　“那我文书的活，可以还给我了吧！”工作不能丢，她可是非常缺钱的主。
　　“你都要继续考了，还当什么文书，要是三年后，你考不上，再继续当不就行了。”
　　于是，当三年后，九悦没考上科举时……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早。
　　不当文书了以后，九悦一开始没认命回乡下，继续在镇里找别的活。本来她要找，肯定能找得到的，但是……
　　古英宏不希望这些事，分散了九悦读书的精力，她前头刚找到一份活，后头人家就辞退了她。几次下来，她也知道是谁捣的鬼了。
　　望着家里的黄泥屋……九悦没想过，最终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三姑，你在看什么呢？”九宝顺着九悦的视线看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明白，三姑为什么看了这么久。
　　“九宝啊，你觉得咱家房子怎么样？”这次，她怕是要在家里长住了。竟然要长住，这居住条件……就是她首要改善的地方。
　　“应该还不差吧。”村里的人都这以说的。
　　……都这样了，还不差……
　　九悦一想到那黄泥屋，蹭一下衣服上就一身的黄泥，就不想住进去。更别提，因为屋子里的窗很小，就算是白天，呆在屋里也显得有些阴暗。
　　“爹，我想找人帮我整装一下房间。”饭后，九悦提了自己的要求。
　　“找什么人，有什么要整的，你跟我们说就是。”请人什么的，那得多费钱。这些年因为要送九悦去书院，家里的一切从简，什么活都是自己做的。
　　命令自家的人做事，九悦是不好意思的。本来，她是想自己出钱，改善一下自己的屋子。可是……看到自家头发已经发白的母亲，她能只改自己的屋子吗？
　　“娘，如今我也不上书院了，家里的钱也没那么紧，请人吧，钱我私自出，到时候全家都重新整装一些屋子。”
　　屋子有什么好整理的吗？住大半辈子，九群道是想不出，整一下屋子，还需要请人来做的。果真是……女儿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了？
　　看到自家娘的怀疑，九悦想到，装修什么的，在这时代并不多见。“我就想请人砍些竹子，削成片，把屋子里里外外都铺一遍。”
　　这活一想，九群觉得并不难弄，只是女儿弄这个干嘛？
　　“娘，可能是在镇里住惯了，我有些住不惯家里的屋子……”九悦羞涩了一下，竟然嫌家丑，但那也不能怪她吧！
　　“是娘疏忽了，明天就找人弄。”想到自家女儿，自打十岁起，一直住到镇上，本以为新建的屋子，她不会嫌弃。
　　何质心底鄙视，自家屋子还住不惯，什么坏毛病，她住了几年，没觉得有不好的地方。果然，秀才娘子就是不一样！
　　“娘，这事真得找人来做，别看这活容易，但想要把家里全都围上竹片，花费的时间也太长了。”
　　“谁说全家都弄了，咱家不兴这个。”
　　“凭什么三妹的弄，我们的不弄。再说，这是三妹说要弄的。”偏心，明明三妹都已经住最好的屋子了！
　　九悦傻愣，她不都说全家都弄了吗？
　　“娘，咱全家都弄，只弄我一间屋子，影响不好。”她没那么自私，再说……弄这个又不会花费很多钱。
　　自家三女儿开口，九群只有应下的份。本以为，不过是铺个屋子而已，九群没想到屋子铺好了以后，家里上下全变了样。
　　等村里的人看到九悦家铺好的屋子后，大家有样学样，很快，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铺起了竹片。村里的人铺了，肯定别个村的人也会看到，很快，给自家屋子铺上一层竹片，道是引起了一阵的热朝。
　　话说九悦，虽然在家里呆了，可是家务活不用她做，地里的活她不会做，家里的人也不让她下地干活，她成了一个吃闲饭的人。
　　羞耻心作怪，九悦自然不想当个吃闲饭的人。虽然她说是在家里看书，但是书她真没看进去几眼，除了练字，她没别的事做。
　　这天，她突然异想天开，竟然不想进书院，那她开个学堂怎么样？他们村里并没有学堂，农家的孩子很少有识字的，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要是能开个学堂，家里能多一笔收入，在族里，他们家的地位也会高些。
　　“娘，我最近想着，老闲在家里也不行，你看，我要是在村里开个学堂，您说可行吗？”当然，九悦并没有冲动到，想一出是一出。
　　“行！当然行了！”九群一听，话没经大脑就脱口。开一个学堂，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教书教人，那是件很高尚的事。
　　这教书先生，并不是识字就可以，他身上必须有功名在身！他们村里，虽然有那么两三个秀才，但却没人想到，在村里开家学堂的。
　　“娘，你先别激动，这开学堂有什么手续吗？”她心里都没底，虽然她识字，但跟原主比，除了记忆一样，其它方面还是差太远。
　　能不激动吗？这可是跟考上秀才一样，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手续什么的道是简单，只要得到镇上书院的认可就行。”
　　自家女儿有功名在身，对她来说这，不是件难事。不过……办收院是好，但家里的钱不多，建一个院子，怕是没那个钱了。
　　“三妹，你开学堂的钱，家里可没有！”一边听着的何质，脑子只想着钱的事。
　　“钱的事不用担心，我自会找办法。”说到钱，九悦又想到古英宏了。明明他们算是吵开了，但是这账本不是她整理，不仅如此，古英宏还介绍其它掌柜给她，如今她每个月对对账本，也有十几两的收入。
　　“三妹你那来的钱？”就当了几个月的文书，竟然能开得起学堂了？真有来钱的门路，也是应该跟家里说一下吧！
　　提到钱……说实在的九悦有点心虚。
　　她一方面不想接受古英宏的劝说，一方面，却接受了他的好意。虽然她是有几份本事，那些掌柜对她对账的本事是满意了，可是这些活，都是因为古英宏接下的。她，欠了他人情。
　　“你管三妹那里来钱，他们读书人的事，你懂什么！”九群护着九悦不变，在她看来，自家女儿什么都好，能赚钱算什么。
　　“这钱是我帮人家整理账本得的，你们不用担心，来路很正。”九悦认为，她有必要把自己赚钱的方法说出来，免得被人怀疑。
　　提到钱，何质就想到九悦不用把工钱上交的事，越想越是觉得婆婆处事不公平，凭什么九悦就不用上交工钱！谁不知道，她赚得最多。
　　现在九悦吃家里的，用家里的，却不用上交工钱，何质越看，越是眼红。
　　“三妹别个来钱的门路我就不说了。娘，这学堂真要办起来，每个月束修怎么收？这么一大笔钱，总得上交公中吧！”在何质眼里，读书是件死贵的事。开一个学堂，只要有人去读，这学费肯定不少。
　　提到束修，九悦并不怕亲戚们会推脱，因为她介绍工作后，大家的工钱都很稳定，虽然说，送孩子上书院很贵，但前期上学堂只是教认字，用到的书本很少，束修还是在大家能接受的能力范围。
　　“三妹还会收九宝的学费？她自己开学堂，束修当然她收。”九群看得明白，女儿的学堂，跟他们家开的学堂，是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