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夫子》禄兴

15、第十五章 各有主意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虽然不知道古英宏有什么目地，但是九悦打算顺着他的意。知道古英宏的能力有多大后，九悦知道她一个小秀才，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现在反抗不了，也不需要反反抗。
　　九悦自己是没想明白古英宏的动机，但是别人就不一样了。作为村里的名人，九悦的事村里的人都格外关注。以前古英宏只是他们的东家，现在加了个九悦的未婚夫。
　　出去打工多了，知道的事也多，像她们找的活计，要不是人家古英宏看在九悦的面子上，她们很难抢得到。对于古英宏这个九悦的未婚夫，她们比九悦更看重这门亲事。
　　“那帮小公子真不要脸，要是让古公子知道了还得了。”开始担心的村里人。
　　“你确定古公子不知道？”
　　现在安静了一下，古公子肯定是知道的。有些消息，还是她们传给古公子的。别看他们乡下人老实，但也知道讨好人，古英宏想知道九悦的动向，她们经常给古英宏带话。
　　“你们说九娘子知道吗？”换个问法，要是九悦知道这些小公子打的主意，还会放任他们的做为吗？
　　“能不知道吗？”她们这些外人都看明白了，就不信作为主人公的九悦会不知。真是看不明白，这镇里的小公子，怎么把名声看得这么淡。
　　知道？知道的话还放任这些小公子过来，也许九悦心里正乐着。也是，作为女人，被这帮小公子追求着，九悦心里还打不定怎么乐着呢。女人嘛，谁会嫌弃男人多。
　　可……如果这正是九悦乐意见到的，古公子会怎么想？还没有成亲就这么花心，不说古公子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就连他们普通农家公子，家里人也不同意儿子嫁过去。
　　“她可能不知道吧，我见这么多天过来，这些小公子都没跟九悦说过两名话。”群众的眼神是雪亮的，九悦在学堂里，学生就是大家的眼睛，有没有外人进来学堂，学生都看得见。
　　“我听说古公子最近天天给九悦送饭，想必已经开始提防其它公子了。其实嘛这种事用不着我们担心，古公子看中九悦，自然不会让别人抢了去。”毕竟九悦是古公子的未婚妻，他应该更着急才是。像这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手段不是一般了得，九悦那里是他的对手？
　　众人一想，纷纷点头。话是这么说的，古公子那么能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未婚妻这事上没多作准备。看看每天往来九娘子家的下人，人家古公子可是天天盯着九娘子的。
　　“只是这些小公子老是围着学堂也不是个事……”主君说了让大家帮着看点，总不能为了那些不要脸的下贱货，坏了九悦的名声。三人成虎，就算没发生什么，被外人看多了去，传到最后事情就不是这个样了。
　　众人一致想到，这些小公子的作为，要是被村里的小公子们学了去，那不就坏了他们的名声吗？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作主，那任由得这些小公子们乱来，要是人人跟他们一样，这世道还不乱了？
　　“这些公子都是镇上的，真不知道镇上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就这样放任自家小公子出来找女人，也不怕坏了他们的名声。”男人家的名声那么重要，竟然有人敢乱来！
　　镇上的小公子都这么开放吗？不，这只是个别人，大家都还在乎自家公子的名声的。
　　“有打听到，这些小公子都是谁家的没？”照理说，作父母的不应该这么放任自己的孩子才对。当然，如果家里本身就是那种不要脸面的人家，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就另算。
　　村里到镇上打工的人多了，这几个小公子还是镇上的人，自然有见到过他们。
　　“你们说巧不巧，这几个小公子，家里或是有人做账房的，或是跟做账房的人有关系的。我们九娘子算账的本事一流，怕是因为这一点，才引得那些人家，连脸子都不顾了。”
　　九悦算账的本事，他们也是有所耳闻，她们村总算出了个本事人。要是因为这本事，被别人惦记上，可就不是美事了。
　　“古家公子，当初好像也是看中九悦算账的本事。”关于九悦为什么被古公子看上，有很多个猜想。而看上九悦算账的本事，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要是别人也看上九悦算账的本事……你们说，九悦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想到镇上的那些小公子，村里好多个女汉子都流起口水。跟他们乡下小公子不同，人家镇上的小公子个个水水嫩嫩的。
　　提到九悦的运气，村里的人也就只有羡慕的份。村里出一个秀才本就难，更别提像九悦这个年纪的。以前她一直在县里读书，对她们来说那么遥远，那么高大，感觉跟她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是现在的九悦就不一样，比以前亲民多了。
　　羡慕九悦的大有人在，当年跟她一起上学堂的人并不是没有，可是最后就出了她这么一个秀才。想想她们送孩子上学堂，最后学了几年，只认得了几个字，人家九悦却考上秀才，这一对比，都恨自家女儿不争气。
　　以前还只是羡慕九悦能考上秀才，她进县里读书后，都想九悦就算考上秀才又怎样，还是花家里的。在县里读书的花费可不低，就算九群的收入不错，可最后家里过得苦哈哈的，当时她们心里还能安慰一下。可是现在……
　　自打九悦不继续读书了以后，她家的日子立马从贫民升到富农，不说天天大鱼大肉，三不五时总是有的。以前为了存钱，家里的地都是自己收，可是现在九悦这头不花钱后，地里的活直接请人来做。村里的人都说，九群的好日子到了。
　　更别提她算账的本事，听说九悦现在每个月至少都能有近十两银子的收入，这对于一个月才收入几百文钱的她们来说，只有羡慕的份。要是别人因为她算账的本事，想把儿子送到九悦屋里，那就正常多了。
　　“哎，那也是人家有本事，我家小孩在她学堂里上学，要是能学来几分就好了。”有这么一个名师当夫子，就算没能把九悦的本事学全，学个一两分，将来不读书出去找活，只要说我启蒙的夫子是九悦，别人都能高看几分。
　　提到这一点，她家孩子可没在九悦学堂里就读，要不改明也送孩子去？有这个想法的人不少，只是……
　　“当初九悦说三年一收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可就不好办了……”当初把孩子送到九悦学堂，她们也是有担忧的。不过这会一想，比起下不定决心送孩子上学堂的其它人，他们明智多了。
　　提到三年一收徒，刚想把孩子送进学堂的人脸色就不好了，九悦是个夫子，不可能说话不算数，她八成是三年后再收徒了。一想到三年后……别家孩子都要出师了，她们家孩子才上学堂，无端晚了人家几步。
　　不过嘛，三年就三年，到时候她肯定要送孩子上学堂。虽然不知道九悦教得怎样，毕竟她只是个新夫子，能不能教好孩子，还得等过几年才能确定。不过嘛，听那些上了学堂的孩子说，九娘子的课简单易懂，比起同样上学堂的其它人来说，她们学得要快些。就冲着这一点，三年后肯定有很多人送孩子到九娘子这里。
　　“咳，这都聊到那了……这些小公子老是来也不是个办法，回头见到他们家长辈，得说说才行。”子不教父子过，这些小公子的作为，定是家里的人允许了才做，想要接近九悦，也要看她们这些族亲乐不乐意。
　　“你们说，九悦会不会真的想纳个侍？”
　　要是九悦真有这主意……主意立马打到九悦身上，眼见着九悦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要是能跟她扯上关系，只要九悦动动口，她们家还怕吃不上肉？更别提，九悦还有那么个未婚夫了。
　　提到纳侍，女人嘛手里头多几个钱，都想出去鬼混，那户有钱的人家，这女主人不是三夫四侍的。在场的几乎都是女人，想法都差不多，有钱了谁还只想守着家里的黄脸公，想想那些身强力壮的小公子们……
　　“哎，古家公子看着呢。”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打起九悦的主意，她们还在古家公子手底下做事，有了别的心思古公子还能容得下她们？
　　提到古英宏，大家沉默了。边主意还真不好打，男人家都想独占自家女人，她们农家还好点，通常只娶一个夫，听说大户人家的后院争斗就猛了。古公子大户人家出来的，能没几分手段？惹上他，怕是想在镇上找份工都难了。哎，三思。
　　大家是不敢作声了，但心里头的打算谁知道？眼下要处理的，是这群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