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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Chapter 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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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莲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在片刻间脱轨,两人谁都没有喝醉,但事情最后还是就那样发生了;不...要真喝醉了也不可能有力气做下去的,酒后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借口。
而在那之前,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们和很多次一样一起离开了宴会场,因为住得很近所以一般华莲都是搭迹部的车去宴会场地然后再一起回去,那晚自然也不例外。
回去之后发现时间还有些早,然后前几天华莲又收到迪诺寄给她的一瓶好酒,所以她很自然地在楼下对迹部提出一起喝一杯的邀请,后者没有过多犹豫便应了下来。
之前相互之间这样的邀请不在少数,所以这么一个很平常的邀请两人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佳酿配舒缓的音乐,他们俯瞰着夜景闲聊,他们经常会这么做,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后来似乎是谈到了感情的问题,华莲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谁发起的这个话题,也忘了迹部说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讲了什么,她只记得这个话题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呢?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很暧昧,而暧昧的气氛之下又加上一些酒精的作用,再加上彼此之间的感情,发生一些事情太正常也很自然…华莲不否认自己对迹部怀有怎样的感情,她只是总下意识逃避一些事情,因为那些只有她一个人所记得而又不能找任何一个人分享的经历。
一边唾弃自己的自私、一边还是继续那样做,偶尔独自一人之时也会想迹部对她还有多少耐心,那些耐心用完了如果她还是这种状态他们之间会变得怎么样。
想得多了,华莲也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付出就有回报的,但是你不付出注定什么都不会得到。
只不过还没等她来得及真正走到迹部面前表明一切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是不应该发生,只不过稍微有些…华莲觉得自己大概是千年难得一次的害羞了吧。
所以她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很不华丽地逃了!
因为一种莫名的害羞让华莲暂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所以那天早上假装平静地借口有重要事情要飞韩国就匆匆离开了,只是在这慌忙之中她竟然还能想到给自己买事后避孕药;“逃”去了韩国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联系迹部,当然,迹部也没有再联系她,平静得就好像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而这种平静其实是让华莲有些不安的,迹部对于这件事是怎么想的?她这种落荒而逃的举动在他眼里又是怎样的理解呢?会不会就此...这种不安让华莲更加坚定自己之前的逃避实在太愚蠢了,明明一切都很清晰了,自己还想当鸵鸟的举动真是太难看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迹部应该不会再等她了吧?
想到这点,华莲瞬间有种心惊的感觉,一下子忘了自己正行驶在并不通畅的道路上,直接用力踩下了油门,然后在几秒后追尾了前车;不是特别剧烈的撞击让华莲彻底回神,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华莲不由叹息,她这是又做了一件蠢事啊。
异国,租赁的车辆,车祸...怎么想都是件处理起来有些麻烦的事情。
韩国的话应该是没什么人能来帮她处理这些事情的,也还算好,工作上要洽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可以有时间来解决这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
不过华莲还没来得及下车处理自己弄出来的不华丽事件就先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发现是迪诺的来电后她也没有理会已经怒气冲冲跑来敲她车窗受害者,而是先接了他的电话,不过她没有让迪诺开口,而是先表达了自己遇到点小麻烦,要先解决了再和他联系。
迪诺很是关心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而当得知只是一个小追尾之后稍微沉默了一下,但华莲的感觉是他捂了听筒在和别人说话,但她这边是一点音节都听不到的,而迪诺再开口的时候便告诉她等下会有人来帮她处理这起交通事故的,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问题。
对此华莲也没多想,潜意识中觉得既然迪诺会找那人来帮她处理,应该是朋友,而且可能也脱离不了某个范畴;不过她从小就和那个圈子的人打交道,也并没有什么可担心与不自在的;甚至还猜测韩国这边的人和迪诺到底是怎么结识的,因为她真不记得加百罗涅的手有伸那么长的,若是迪诺的私人关系…那就更奇怪了,能让人来给她处理这种小问题的应该是关系相当不错的,那就不太可能是她所不知道的人。
只不过在不久之后华莲觉得自己对家潜意识真是不靠谱到了极点。
因为来人和她猜测的完全不一样,不仅和某些方面完全没有关系,而且还是个职业棋士,围棋的职业棋士!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华莲觉得自己很头疼,明明之前的车祸并没有祸及头部;职业棋士和黑手党关系密切?这还是她所认知的那个世界吗?迪诺怎么会结识这个人的?她曾经怎么对这些一无所知?也是,那个时候从很早开始她的精力全部被另外的事情占据,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对!已经没必要想以前的种种了,把那些糟糕的经历当做一个梦就可以了。
那个人来之后看了第一眼过后华莲便开始了微微的疑惑;这个人的身上没有没有属于那一类人的气息;即使表面上多么不像的人,但在某个特定环境呆久了多少都会沾染上那个环境的气息;即使是彭格列那几个曾经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这些年下来也变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但眼前这个人真是半点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的确没有什么规定说黑手党的朋友就必须是那样的人啊。
是一个如发色那般张扬耀眼的人,就和...不合时宜地,华莲想到了迹部景吾,为什么要突然想到这个人呢?越是避开不见反而越会在忙碌的间隙想起这个人;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想要避开是因为她怕爱情再一次变成可以刺伤自己的利刃,只不过从来都无法否认自己心底的感情;如果对他没有感情那根本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可是,一边逃避着,一边却也利用那人的感情来温暖自己,不彻底拒绝,也不明确接受,给他暧昧又拒绝付出太多的感情;他也从来不会强硬地要求她正视那份感情,只是每一次想起这个人的时候他也总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这种微妙的平衡维持了不少时间,直到发生关系后便在一瞬间打破了这种“平衡”;如果真的是醉了,那也不会有力气发生什么;他们只不过是借着醉酒的名义......不过她本来也打算不再要那种“平衡”的,只不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京极华莲?”有人以生硬的日语喊着她的名字,也是这道声音让她从不知是否为想念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我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笑着应声,明明是说着歉意的话语,可是从华莲的神情楞是看不出半点的歉意。
来人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很是熟练地开始与交警和另外一位当事人进行了交涉;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华莲却突然觉得自己此时只是一个旁观者,这一流程对来人来说似乎已经是走了很多遍的固有模式;迪诺还真是给她找了个“熟手”。
不过...迪诺的朋友中还有她不认识的人?至少曾经她以为是没有的,现在看来她是太那什么了?
倒是知道林七夜在“几年后”会准备和一个韩国人结婚的,婚礼就订在了...“几年后”她还没来得及去参加的那一天。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后续的事情交给你的保险公司就行了。”高永夏在完成交涉后打算了京极的沉思。
“谢谢。”收敛了思绪,华莲道谢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在皱眉间对方倒是又一次开口避免出现冷场的尴尬——
“要去哪里?我送你。”
“送我去酒店吧。”华莲也不客气,异国他乡能省力当然是好的。
“麻烦你特意跑一趟了。”被送到酒店后华莲再次感谢,虽然一路上的交谈让她对高永夏这个人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也被规划到了“好打交道”的类型中去,这种人看着淡漠高傲不好接近,其实想法反而出人意料地简单,行事、说话也足够直接,比起那些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伪友善真是好相处太多了;不过再怎么样,毕竟是初识,必要的礼节不能少。
“反正顺路。”高永夏无所谓地耸肩,向酒店前台要了一张便签,写下了两行数字后直接塞在了华莲的手里,“最近正好也住这边,有事的话打我电话好了。”
“那我不客气了。”扬了一下纸,京极勾了一下嘴角;至于他和迪诺到底什么关系,她等下还是打电话直接问迪诺好了。
“永夏,一个下午你跑哪里去了?真是的,电话也不接!”看着从电梯中冲出来直奔高永夏的人群,华莲立刻就说了“再见”,看那群人的神色高永夏应该是在正忙的时候还过来帮忙处理交通事故,她也不好意思再占用别人的时间了。
绕过大厅的时候华莲瞥到了一旁树立的类似广告牌的东西,大致就是欢迎光临各国棋士莅临的意思;也就是说近期有国际性的赛事,而这家酒店正好是指定酒店?她这个临时出行的人还能订到房间运气还真不错了。
不过华莲也对此只是匆匆一瞥,她赶着回房间让迪诺来满足她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