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二章 病态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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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我在，梦境便无法掌控，那也许会成为噩梦。”
“但是至少你在。你会来吗？”
他将手指插进斑黑色的长发中，亲吻着怀里那人微微上挑的眼角。斑发病后有吃安眠药助眠的习惯，也只有在这时候柱间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拥有他。
月色照着斑的脸庞，那外人所畏惧他过于艳厉逼人的容貌，最近因为过度劳累和发病频繁而显得苍白消瘦，这样毫无防备的沉睡愈发有种安恬的柔软感。然而，柱间眸色暗沉，他的手指描摹着斑的眉，眼，鼻，然后停留在唇瓣，轻轻摩挲——这份少见的柔弱姿态激起了柱间内心深藏的隐秘欲念。
正是因为信任，斑才并不避讳他的存在安心吃药睡去，但是他辜负了这份信任。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柱间俯身去吻男人的唇。
不知何时起，柱间就常做一个梦。
梦里他与斑相识于战火纷飞的时代，于偶然相遇相知，成为挚友，却又因为家族分离。好不容易两族结盟，握手言和，幸福的时候没过多久斑却又离开了他，独自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他们总是这样，聚少离多，但偏偏他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斑，他是斑的挚友，除此之外呢？他是千手族的首领，木叶的初代火影，他承担荣耀也背负责任，只是这些都留不下斑，反而将他和斑愈发推向背离。
为了守护族人，守护木叶，他杀死了斑。
那把杀死斑的刀自斑敏感的背部刺穿。他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辜负斑对他的信任。
不过只是一个梦，还好这只是一个梦。
斑现在还好好地活着，还躺在他怀里，呼吸安稳，心跳强劲。柱间更紧地拥住斑，感受着斑的体温和脉搏，暗自舒了一口气——他总是莫名地心怀着一种恐慌和空虚。柱间抱着斑模模糊糊地快要睡去时想，可能是那个梦太过真实了吧，反而现在这样倒是美满得像一个梦呢。
‘带土行走于一片黑暗之中。
他于一片混沌中看到年幼的卡卡西和自己吵闹拌嘴，看到死亡降至而他拼尽全力逃离，他还想看见他喜欢的，温柔可爱的琳，还有一直和自己不大对付的卡卡西。’
这是万花镜带来的幻觉，这么多年带土也习惯了。从一勾玉的初级病症到昨天加重到开启万花，对此他早有心里准备。
早已开启过万花的斑曾警示过他，万花不同于勾玉时期，万花所带来的幻觉和精神负担都是勾玉的好几倍。
卡卡西，怎么每次幻觉都有你啊。看到幻觉里明显小了一号、忍者装扮的卡卡西，带土心里默默哀嚎了一声。也许是因为卡卡西作为他的主治医生给他做过多次心理疏导的缘故，他多次幻觉都能看到卡卡西。
‘他怀着万分希望，在死亡的边界奋力挣扎，终于回到人间。拖着伤残破碎的身体，他也不顾，他只想着要快点回到同伴身边去，他们在等着我，无论是温柔的琳还是高傲的卡卡西。等他终于满怀欣喜地去见同伴，他看见——卡卡西的手穿透琳的胸膛，他杀死了她。
满目血色，人间即地狱。’
卡卡西扒开昏迷中带土的眼皮，果不其然看见了带土血色眼眸中繁复的黑色花纹，这意味着带土又陷入了万花镜所带来的幻觉中了。
病床上的带土忽然蜷缩起身体，汗水大滴大滴地滑落，口中发出类似野兽般的低吼，间或夹杂着几声类似哭泣的鼻音。卡卡西费了好大劲才按住带土给他注射了一支早已准备好的特制万花镇定剂——带土扑腾挣扎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了。卡卡西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万花真的那么容易就压下去了吗
确认带土安全无恙后，卡卡西开始记录这次万花发病的过程，生命体征的变化，精神状态的波动……
带土动了一下，忽然间睁开眼睛。他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向卡卡西，血红的万花写轮眼直勾勾地钉向他。
仿佛有什么悚然的东西从脚底一路上窜到脊椎，卡卡西那一瞬间甚至彻底僵住了，任凭带土向他一步步逼至角落抱住他隔着口罩凶狠地咬——或者说是吻住了他的嘴唇。
东方还未破晓，外面仍然是黑糊糊的一片。斑向来醒得很早，今天也是如此。他睁开眼，毫不意外地在身侧发现了睡姿乱七八糟、手脚还缠在自己身上的柱间——已经好几次都是这样了。
斑心情有点奇妙，自打成年后，即使是和他所溺爱的亲弟弟泉奈他们也不曾这样亲密地同床过了。偏偏是柱间，斑叹了口气，一次又一次，从万花幻觉中清醒后他总是很难面对柱间——那样迷幻狂乱而又极其真实的梦境，柱间总是占据了大部分梦的时间，斑并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带土自噩梦中醒来，茫然地坐起。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撒进来，照在身上温暖而充盈。过了好一会儿带土才意识到他从那恐怖的幻觉中脱离了，这里是现实。他劫后余生般地舒了口气，左右环顾自己的房间，觉得有点不对劲，空气中有种陌生的味道，房间似乎被谁特意清理过，整洁得不像话。
哗啦一声，卡卡西打开房门：“早餐准备好了，醒了就快去吃。”带土懒洋洋地应了声，随意问了一句：“我的房间你整理过了？”他看向卡卡西，大夏天的，卡卡西今天倒是穿得格外严实。
卡卡西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啊，我看太脏了就打扫了一下。”
“哇靠，我的房间哪里脏了，大处女座的洁癖要不要这么严重啊。”带土嘻嘻哈哈地抱怨，似乎没有注意到卡卡西口罩下有些异样的神色。
出了家门，带土的脸马上阴沉下来。他对开车的黑衣下属道：“在我房间装上监视器，注意隐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卡卡西虽然洁癖，但这并不意味着卡卡西会乱动他的东西，不经过带土同意就随意清理他的房间。况且今天的卡卡西实在太不对劲了，好像是受伤了？虽然伪装得很好，但是带土实在太了解卡卡西了，还是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联系到昨天万花镜中的幻境，他总觉得是自己好像对卡卡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带土抿紧了嘴唇。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二章 病态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