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87、第三章

　　01.
　　匆匆忙忙的英雄跑去拯救世界，Master又呆坐了大概有十分钟，一抬眼看见窗外有个小孩子在摆弄游戏机，表情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于是他放下杯子，扬起笑容，直接向外面走去。
　　“客人！”
　　没走到门口就被服务员妹子拦了下来。
　　“……这是你的找零。”
　　“？”
　　“那位光头的先生已经帮你付过账了。”
　　“……”
　　那是几枚大小不一的硬币，在日光下闪着可爱的光泽。
　　Master咋了一下舌，“日本……会找零啊。”
　　他挑走了一枚最大的。
　　“客人？”
　　“剩下是小费。”
　　他晃了晃指尖的硬币，小小的日光仿佛凝聚在指尖，只是看了一眼，服务员便沉默着低头退步，直到Master走出门，才突然回过神。
　　“……咦？”
　　02.
　　“真是个神奇的国家呢。”
　　他喃喃自语，那枚硬币被他抛起又接住，最后玩出了新的花样，比如将硬币扭成针或者细丝，可以细到套住别人脖子都毫无知觉的地步。
　　那孩子还在低头摆弄那个小小的仪器，凑近了看才发现不是游戏机，复杂到了一眼看不透的地步，杂乱的符号迅速划过，那孩子一副很专心的样子，被丝线缠着脖子也只是不适的动了动，连挠一下都没空出手。
　　被彻底无视的Master收回丝线，捏回硬币，在花纹上犹豫了一会，最终什么都没刻。
　　然后又玩起了抛硬币。
　　没有花纹之后反光更加完整，敲一下会发出“叮——”的奇妙声音，将它放在大拇指上，弹起，翻转无数次，划过歪斜的弧度，在不知名的力道偏转下从新落在他的大拇指上。
　　“……你是有多闲。”
　　被硬币的反光晃到了一下，连着几次抬头休息眼睛都看见那位社会闲散青年在抛硬币，终于忍不住吐槽。
　　“因为这个世界太和平了嘛。”
　　……这个用词是怎么回事？
　　再次抬头仔细打量，视线首先落在那双灼人的红眼睛上。
　　“终于舍得抬头了嘛？柯南君？”
　　“……你认错人了。”
　　不不不，听声音完全不会认错，辨识度超高。
　　（莫君：……是一个声优吧。）
　　Master的笑容不变，“我还以为英雄图鉴上的是你十几年前的照片之类的……啊，真的是个小孩子啊。”
　　“……”童帝眉毛都没皱一下，“找我什么事，大叔？”
　　“……”
　　（卡瑟斯：……完败。）
　　（伊芙：就年龄来说，叫爷爷也没毛病——但是皮相明明应该叫哥哥的吧！死小鬼真是不会说话——！）
　　“我呢，本来是想，履行一下怪物的职责之类的……但是对小孩子，稍微有些下不了手……尤其是你这样怎么看都很小的孩子。”
　　身体素质也很弱。
　　“……大叔你怎么看都是个人类吧？”
　　“不，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这样说着，扭了扭手腕，考虑着是不是要卸下一两只手在新生回来证明一下；盯着孩子清澈的眼睛，又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哦！来吧，给你变个戏法。”
　　他想到了新的玩法。
　　童帝手中捧着的器械，猝不及防被抢走了。
　　“看，这是一个吧？”
　　随着空气蔓延开的精神力在这一瞬间扭曲了起来。
　　“砰——”
　　“……的一下，变成两个了哦！”
　　“！”
　　这不可能！
　　男人两手拿着的，分明是完全一样的两个机器。
　　伸手揉了揉眼睛，刚才那一瞬间宛如空间被折叠，突兀的分成两半又各自补全。
　　这算是什么戏法！
　　“……超能力吗？”
　　“对！很有趣吧？”
　　男人笑的眯起了眼睛。
　　“找到对的那个就还给你哦？”
　　一滴冷汗划过额角，童帝暗暗后悔没把最新型背包随身携带，伸手触摸两个机器，触感也是完全一样。
　　和记忆中没有任何差别。
　　这……怎么可能？
　　物质是不可能……！
　　童帝猛的闭上了眼睛，伸出双手同时向着两个机器合拢过去，不可思议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机器再次被合成一个整体，落回他的手中。
　　睁开眼，猛的松了口气，警惕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怪人，童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03.
　　Master带着笑意，看着那孩子低头深思。
　　他的手上，一只手拿着机器，另一只空着。
　　是幻觉。
　　引诱心智不坚定——或者说，还充满想象力的孩子看到了幻觉。
　　真有趣啊。
　　那孩子试图靠触感辨别，伸出的手也在Master空的那只手上方悬着，仔细的辨认着。
　　（伊芙：……欺负孩子的人渣。）
　　特别想试一试幻觉的效果啊。
　　最终，出乎意料的，那孩子再次闭上眼，一瞬间精神力高涨，拿回了他的东西。
　　……隐隐听见他在喃喃物质守恒定律？
　　“这是……科学的胜利？”
　　看着小孩子的背影，Master深受打击。
　　“靠着对科学的信任打破了幻觉吗……”
　　这样大点的孩子都有这样的信念，这就是和平世界的好处吗？
　　“OK！去验证一下吧？”
　　他重新掏出了自己的硬币。
　　04.
　　【“嗨！这里是结野！您现在看到的就是三角公园的聚会现场，由于不明原因，这里聚集了大量市民……”】
　　电视里的年轻主持面带微笑，电视外Master和埼玉一起吃着外卖，都是面无表情。
　　【“让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位先生——”
　　隐约听得见背景有规律的拍手声。
　　“请问您是在参加什么聚会呢？”
　　“……”
　　“先生？”
　　对方的表情呆滞。
　　背景的拍手声越来越宏大，规律被打乱了。
　　所有围观的人都在跟着拍手，连主持人小姐也仿佛失了智，扔掉了麦克风，
　　摄影机跟着偏转视角，一个高个男子坐在广告牌上，眯着眼睛拍着手，用高跟鞋的鞋跟在广告牌上敲打节奏，在空旷的环境下，明明应该不甚明显的声音不知为何传到了相隔很远的摄影机这边。
　　那个男子停止拍手的一瞬间，明明没有任何信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
　　那是很高昂的，快乐的声音。
　　“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吧！”
　　群众发出了欢呼声，现场一片混乱。
　　摄影机不知被谁撞倒，画面归为雪花。
　　“……以上是今天下午3点15分的重播，截止至目前为止约为四个小时，已经发生了十六起暴动——”】
　　“……那个人是你吧？”
　　放下碗筷，扭头看过来，埼玉的语气笃定。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发型和声音都不一样哦。”
　　“不，那啥，那个人怎么看起来都是你啊。”
　　“你们二次元不是出了名的换个发型和声音就认不出的吗？”
　　“……”埼玉眉毛一跳，“我说……你那伪装是故意做得那么假的吗？”
　　“……”←只是很认真的搞了发型和声音。
　　“……啊，真是够了，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啊？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Master移开视线，也放下了筷子，“啊，这个嘛，我只是让他们放下枷锁，听从自己内心的欲望。”
　　不想上班就别上啊，讨厌上司就去打一架，觉得东西贵？去抢吧。
　　“……制造混乱和痛苦的我的专长，就像是给自己做饭那种程度——我啊，毕竟是以人类的恶意为食。”
　　“……”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一转头，却发现埼玉不知何时穿上了他的那身明黄色制服。
　　“……”他低着头，表情隐约是不高兴，没有刘海遮挡，却还是读不出更清晰的表情——闻起来，大概是一种……
　　没经历过的气息。
　　纠结的，低落的，难过的。
　　——【失望 】。
　　“跟我去把他们恢复回来。”
　　声音冷冰冰的。
　　“NO。”
　　“……”埼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表情又恢复了平和，“情绪太多的话，你也会不舒服吧？上次——”
　　啊，变形怪之耻，打着打着因为围观人的情绪太多而晕晕乎乎差点吐出来。
　　就像是同时混杂世界上所有味道一样，那种糟糕的精神污染。
　　“那是意外，意外啦。”
　　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再次掏出了硬币——那位“世界和平”眼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也没有再出声。
　　“叮——”
　　“铮——”
　　手上的硬币瞬间化作尖刺，却被埼玉伸手就挡住了。
　　“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
　　“我敲的那段节奏，会让人看到最希望的东西——你看到什么了？”
　　“……？”
　　尴尬的顿了顿，埼玉实话实说，“什么也没有，只是普通的转接画面而已。”
　　“……噫，对精神坚定的人不好用吗？”
　　抵着埼玉手心的尖刺化作细丝，轻轻缠绕在了埼玉的手腕上，可惜在收紧之前，埼玉身形一晃就出现在了几步开外。
　　“这可真是糟糕啊……你们这边的强者，大概不会受影响……这样也好，不用一个一个寻找了。”
　　丝线一点一点收回，被重新捏回硬币，轻轻弹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接来下来追杀我的，都会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了吧？真是——”
　　“叮——”
　　“太棒了！”
　　开始吧，我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