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79、第三章

　　00.
　　“你要是跟哥讲些预言什么的……结果哥还活着，而他却死了，到底算不算改写预言了呢？”
　　01.
　　皮特罗是在下课之后到的教室。
　　身为一个速度超快，外号快银的变种人……他旷课了，不单是因为对“美术课”不太感兴趣，更重大的原因是遥远的岛国出了一款他喜欢的游戏，以他的速度也是堪堪抢到而已。
　　他最后选择在美术室溜一圈，假装自己上过课，假装老师认不出来放在人群里极为显眼的快银没上课。
　　他进门的时候刚好碰见美术老师在画画，一副让人印象深刻的画，被拴在屋子里的金毛犬，睁着湿漉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眸子，温柔又恋恋不舍的样子。
　　很可爱。
　　……但是更重要的是！
　　皮特罗扫了几眼全神贯注地给画添加细节的美术老师，忍不住笑出声。
　　太像了。
　　听到笑声的美术老师转过头来，看见突然出现在教室里的银发少年，愣了愣。
　　“Hi。”
　　皮特罗先打了招呼，看起来有些迟钝的美术老师眨了眨眼，有些腼腆的露出微笑，蓝色的眼睛温柔平静，“你好。”
　　皮特罗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呃，抱歉，我没来上课……”
　　是说，不想考美术专业的人学美术到底有什么用？
　　“……”美术老师手上还拿着笔，“你可以叫我拉尔夫……如果不介意的话，皮特罗对吗？今天我点名了。”
　　“……”大写的尴尬。
　　美术老师似乎没有生气，“没来上课的话，要稍微惩罚一下呢……”
　　等等等等老师你的声音是不是变了？
　　“请帮我去买点蓝色颜料吧，只有xx街上有……卖……”
　　手上一沉。
　　拉尔夫看了一眼手上崭新的颜料，“……你付钱了吗？”
　　“当然。”
　　“……恩？”
　　“……没有。”
　　拉尔夫无言的从自己钱包里数出刚好的纸币，转交给皮特罗。
　　眨眼之间，纸币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拉尔夫赞叹，他的视线下意识转向白纸，“如果要描绘你的速度的话……”
　　描绘速度？怎么可能？
　　皮特罗眼看着那位美术老师像个疯狂的艺术家一下略有些手忙脚乱的奔向彩铅，笨手笨脚地碰倒了画架，又匆匆扶起，但是当他拿起画笔，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的手变得无比稳定，每一笔都毫无错处，不加修改，仿佛医生握着手术刀一般精确。
　　皮特罗很好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你要用什么描绘速度？”
　　“重力。”
　　“……哈？”
　　不是错觉……美术老师的声音真的变了。
　　“准确来说，质量，重力加速度，动能……等等。”
　　“……”等等你居然还是个学霸吗？
　　“……画好了。”
　　快银忍不住凑上去观察，却只看到杂乱的屋子。
　　“……这就是速度吗？……哇哦……”
　　聪明的变种人想了一会才看明白，纸张飞舞的角度，液体溅起的弧度，指引出一条路线。
　　“这真是……太神奇了。”
　　……是他经过之后的路线。
　　他带起的风与力量，卷落纸张，引起水的摇晃，这微妙的角度，层层暗示了“速度”。
　　“你喜欢吗？那真是太好了。”
　　美术老师的声音恢复了柔和，让刚才那一瞬间的低沉犹如幻境，“我可以把它挂在墙上吗？”
　　“哦，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特别熟悉……你喜欢闪电吗？”
　　“……？”
　　02.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出口之后，拉尔夫先走神了一下。
　　“这真是……一个错误的问题。”
　　“拉尔夫先生？你的声音？”
　　“……”
　　那双蓝眼睛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某种东西摇摆不定，最终还是变回了湖水般的宁静。
　　“……下周还会有美术课，”美术老师终于放下了笔，“别再迟到了。”
　　这大概是个委婉的逐客令。
　　皮特罗耸了耸肩，转眼消失在原地。
　　拉尔夫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会，走到窗边，习惯性地观察窗外的一片草坪，不知为何，那总是能让他平静下来。
　　……他那明明算是旷课了吧？为什么要和他说不要迟到？
　　拉尔夫随手拿起被落在窗边的画笔，指尖一动，灵活的转了起来。
　　“……真奇怪啊。”
　　在他的身后，一切按部就班的继续行动着，纸张与笔凭空浮起，将他所见到的景色，犹如照相机一样细致的记录下来。
　　拉尔夫凝视着天边红霞，突兀的勾起一抹笑容，身后纸张落地，图画被撕得粉碎，画笔沾着新的颜料，直直向墙上涂抹起来。
　　一开始是镜子，镜子上隐约出现人影的时候整幅画又被一扇门覆盖，最终门上不甚对称的花纹蔓延出门框，构成了花与树林。
　　回过神来的拉尔夫看着乱七八糟的画室，忍不住窒息了一下，头疼的想：
　　“Charles会生气的吧……”
　　03.
　　结果照常来巡视一下的x教授并没有说什么，“只要你能自己把它弄干净，以及别吓到学生，随便你怎么用。”
　　拉尔夫有些尴尬地拿着刷子，“我会试着把它漆回白色，相信我，教授。”
　　“……不需要这么紧张，柴郡猫。”
　　“呃，毕竟我借住在这里，还弄脏了你的墙，稍微有些过意不去……”
　　“……”
　　金发蓝眼的青年略带困扰的笑了笑，“而且……请叫我拉尔夫就可以了，外号什么的……感觉很中二啊。”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拉尔夫抬头看了一眼x教授，却发现对方正在走神。
　　“教授？”
　　“……啊。”Charles叹了口气，“学校里有一个学生看不清颜色，并因此有些苦恼……我想如果你能帮助他的话……”
　　“……我会尽我所能。”
　　04.
　　“镭射眼？听起来很酷啊。”
　　“是啊，酷到我只能戴着眼镜不能摘下来，看到的东西都是红色的。”
　　带着古怪眼镜的少年变种人苦恼地说。
　　“我本来要计划买摩托车的，结果连红绿灯都分不清。”
　　“红色啊。”
　　美术老师摸了摸下巴，“你不是一出生就只能看见红色的，对吧？”
　　镭射眼走了一下神，如果他在出生之前就有变种能力……他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庆幸。
　　“……这大概是个肯定？”
　　由于戴着那副遮住小半个脸的眼镜，拉尔夫甚至都不知道对方走了神。
　　“颜色……半透明……波长……”
　　镭射眼是被脸上的力度叫回神的。
　　“听我说，知道为什么你之前看到的颜色不同吗？”
　　美术老师凑得很近，他的声音压低了。
　　“波长不一样。你戴上眼镜之后相当于加上了红色的滤镜，波长依旧不同……你要欺骗你的大脑……”
　　“听我说话，专注于我的声音。”
　　那是一串天书一样的数字。
　　哪怕再努力去听，也无法不走神。
　　美术老师念到，“蓝色，四六二点五。”
　　那双被红色渲染的瞳孔瞬间变成蓝色。
　　“紫色，……”
　　没有听清。
　　某种清脆的声音响起，镭射眼恍惚的发现，美术老师打了个响指。
　　然后他的世界骤然变色。
　　“我没有干过这种活，所以，效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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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闪电侠，拥有神速力却老是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