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77、第一章

　　01.
　　这是座相当熟悉的城堡。
　　没有破败，虽然人少了点，但是相当——平静。
　　“你是新学生吗？”
　　抱着书的棕发妹子询问。
　　沉浸在回忆里的Master回过神，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个没事就爱翻旧账的糟老头，他干笑着回应，“……不是，虽然哥超想在这里——”
　　“Jean，离他远一点。”
　　那熟悉的小轮椅慢悠悠的出现，抓住Master的全部视线。
　　不是空的，太棒了。
　　而且这似乎是一个Charles认识他的世界？完美。
　　说起来——这个人也是黑发蓝眼。
　　（莫君：你是对这个组合有什么难以告人的隐欲吗？）
　　啊哈？不，只是——特别喜欢。
　　我会有一些偏爱是很难以理解的事情吗？
　　“——哦，Charles，我的老朋友。”
　　柴郡猫的露齿笑。
　　02.
　　所以呢，这是一个相当美好的时间点。
　　悲伤的都已经过去，看似有无限的未来。
　　Master眼睁睁看着三角恋女主角稳步离去，最终收回目光，凝视着Charles。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真的是很久不见了，柴郡猫。”
　　“……所以你和Eric还没复婚吗？”
　　……
　　等等刚才是谁操纵我说了些什么？
　　Charles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还迷惑的“What？”了一下，半晌那双蓝眼睛眨了眨，表情瞬间过渡到无奈，“我和Eric……不是那种关系。”
　　“Wow！以哥多年观察发誓！一定有些什么的！至少是友达以上！”
　　（伊芙：你看起来就像是个八卦的——）
　　Shut up！BITCH！
　　（伊芙：……never mind。）
　　……
　　……Master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不太对。
　　“……抱歉，对不起，我不是……不，只是控制不住……现在一切都还好吗？”
　　他看着Charles，却只是在看空荡荡的轮椅，看某位老年人独自下围棋，想象某人斑白的发丝。
　　“一切都好。”
　　x教授永远那么善解人意。
　　03.
　　“你知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时光易逝，不要后悔之类的——随便吧。”
　　柴郡猫抻了个懒腰，“未来的我会想要你帮我保存点东西，骨灰之类的——顺说，我移情别恋了，别骂我。”
　　他简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自顾自去推教授的轮椅，“有些事情我就是处理不好。”
　　“比如？”
　　“合理的适应人类离我而去，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关于这种事，人类看上去都很薄情。”
　　“——也许在其他地方你是个天才，但在这方面你比孩子还无知。”
　　Charles靠在轮椅上，语气有着说不出的倦怠意味，“无论接不接受，现实就是这样，你之所以迷惑，只不过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样。”
　　Master撇了撇嘴，抬手控制着轮椅飘上台阶，转眼间却又换了语气，露出略显温柔的笑容，“是的，我的确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控制得极为平稳，轮椅再没有落地，Charles下意识扭头去看他，看到那个笑容，顿了顿，转回身端正坐好。
　　“正因为这样，你才会不甘心吧。”
　　“是的，我亲爱的圣子。”
　　“……”Charles沉默了一会，“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了，那是什么意思？”
　　“您很温柔，这大概是神都难以拥有的特质吧。”
　　而且，很明显的，神偏爱您，我也是。
　　“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Charles敲了敲扶手，约书亚就顺从的放下了轮椅，任由他缓慢的转动轮椅，面对着自己。
　　“如果这是一种很少有的优点的话……你是很温柔的，我还是这么觉得。”
　　（卡瑟斯：所以……什么时候跳到抒情节目去了？）
　　约书亚还是笑着，他轻嗅空气中蔓延着的，薄荷味道的警惕，发自内心的嘲笑，“是的，我的朋友。”
　　04.
　　你看，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哥感到不自在极了。
　　能想象一个恐惧到控制不住警惕，第一句话就是让他亲爱的学生远离哥的x教授吗？
　　哥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甚至脑子里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断断续续，明明以哥超有效率的记忆力来说，这不可能才对——
　　（莫君：……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不不不！莫君！别说！让哥再想一会！
　　（莫君：砍掉头可以长回来身体，被烧成焦炭也能缓慢复原——但是把脑子爆掉？脑浆四溅？神也保不住你的记忆。）
　　（拉特：还记得你在禁林里的自爆吗？说真的，独角兽也许真的有保佑你，你还记得这么多呢。）
　　从这一瞬间起，控制不住的头疼。
　　大片蔓延的尖锐痛楚令人无措，又控制不住的去回忆那些已经支离破碎的记忆。
　　他回过神的时候，躺在一张小小的沙发上，眼睛上还覆盖着一只冰凉凉的手。
　　“……”
　　你还好吗？不，不好。
　　无声的翻了个白眼，Master轻微地摇了摇头，那只手就轻柔地离去。
　　“……你知道，我讨厌过去，但是唯独不讨厌和人类有关的记忆，也许难过，也许糟糕，那让我觉得我过得挺不错的。”
　　Master用自己的手背遮住了眼睛，声音沙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小轮椅滚动的声音远去，啪嗒一声，又极有存在感的滚了回来。
　　（伊芙：他只是过去开了个灯而已。）
　　So？
　　“你不需要为此太过在意。”
　　老天啊。
　　“如果你希望的话，坏的记忆只是远离了，好的记忆还可以再创造。”
　　如果没办法再去创造了该怎么办？
　　Master放下手，看着那双蓝眼睛，不合时宜的想起另外一双，同样，杂乱又糟糕，阳光与雷雨混杂在一起，看起来——
　　看起来很真实。
　　“这就是人类经常做的事情了。”
　　Charles拍了拍自己的腿，依旧露出笑容，“每个人都有难以度过的难关，但是，我们依旧可以带着这些继续往前走，时间不等人，没错，谁知道你继续停滞不前会错过什么好东西。”
　　凝视着Master同样湛蓝的双眼，x教授的声线相当平稳，“能吸取教训，继续向前，已经很不错了。”
　　（卢西亚：(つД`)教授先生！拜师！）
　　（约书亚：所以，就算警惕着我们……他也值得我叫他‘圣子’的——尽管我们都知道，神爱人的方式就是给人痛苦与磨难——神真爱他，是不是？）
　　（卢西亚：我也爱他，恩。）
　　（约书亚：……好吧，我的小女孩，过来给我个抱抱吧，我累了。）
　　（卢西亚：请务必好好休息，神父先生。）
　　（伊芙：……这种cp预感……禽兽！）
　　（缪泽科：说好的恋爱自由呢？）
　　（卡瑟斯：嘘……他睡着了。）
　　（缪泽科：……哦。）
　　不知哪里传来了轻巧钢琴曲，温柔又缠绵。
　　（莫君：……晚安。）
　　……
　　“——不要离开学院。”
　　一个错乱的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