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6、第五章

　　01.
　　哥睁开眼睛的时候，只发现自己躺在空荡荡又乱七八糟的纽约大街上，脑子一片空白。
　　手脚都很小，纤弱，不堪一击。
　　哥沉默了一会，望着湛蓝的天空，轻笑了一下。
　　“真是狼狈啊，我自己。”
　　（莫君：……）
　　“结果又来删除记忆，你们他妈的真是有够烦，玩够了没有？”
　　（卢西亚：……别这样……）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跟我说这种话，尤其还他妈的是在用哥的声音。”
　　要是随便谁看到一个小孩子躺在路边对着空气满口脏话，估计——也就真的不愧对哥身上的神经病制服了。
　　——居然还特么的改成了裙子。
　　（莫君：大脑损伤过度，只能把其他地方的营养转移到大脑去修复。）
　　（伊芙：就一顿自助餐的功夫就能改回来，别矫情了，还是你想用一身皮包骨活像是瘾君子的皮囊？）
　　可是哥这辈子就是讨厌小女孩的皮囊。
　　谁也别妄想改变哥的品味。
　　而且——哥看着十指上因为细胞大量死亡而生出来的长指甲，面无表情的一片一片的拔下来。
　　（莫君：——给我住手！！）
　　哥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了？
　　（卢西亚：……呜，呜呜呜——）
　　啊啊啊，烦死了！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啊混蛋！
　　（伊芙：……别闹了。）
　　浅浅的血迹从伤口渗出来，哥很难得的没有让莫君出来顶缸，兀自舔舐掉每根手指上的血迹。
　　谁跟你闹呢。
　　哥——简直就要烦死了。
　　02.
　　别忘了，哥可是个高端的自由主义者。
　　哪怕是被删除了记忆，灵魂中的本能永远不会有半分减弱。
　　冥冥之中其他人格的牵制简直让哥想崩溃。
　　真是烦死了，哥很难有一个坚定的无法改变的意志吗？
　　头隐隐作痛。
　　03.
　　原本还算空荡的街道上布满了碎肉。
　　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Oops，果然就算看起来再怎么严谨，还是哥的一部分嘛，莫君你马甲掉了，忘记了把隔离血腥的人格分出去了吗？
　　（莫君：……我故意的。）
　　“……呵。”
　　04.
　　哥好像有点陷入死循环了。
　　这些牵绊住我自己的，终究还是哥的一部分。
　　哪怕分散出去，并用不同的名字加以区分，还是哥自己。
　　始终只有哥自己一个人。
　　哥最终从满地尘土上爬起来，头疼而又无奈。
　　倚着残垣断壁，歇斯底里的笑着。
　　笑吧，笑完之后就把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扔掉，就成为那个只是希望活下去的蛇精病。
　　哪怕活着的目标已经死掉了。
　　05.
　　尽管心里随时随地的尖叫着想要找回那失散的半片灵魂，心里的理智不断拽着自己，那怕是用着——
　　（莫君：神期望如此。）
　　这种可笑的理由——
　　（卢西亚：活下去，总会有新的目标……）
　　这种自我安慰。
　　哥他妈的不还是活下来了吗。
　　直接让哥死掉算了，找这么多麻烦的理由算什么啊，哥就是想陪着自己的小天使，就算被小天使拽着耳朵骂也想啊。
　　矛盾成这样到底算什么啊。
　　（伊芙：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你在纠结些什么。）
　　……
　　（伊芙：死了拽着你妹下地狱受苦，活着看不见你妹就这么在愧疚和不安中活下去，给老子痛痛快快的选一个！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他妈的算是个什么男人！遗憾你妹啊！自残你妹啊！）
　　……走开，男人婆，你为啥非得选一个女人的自称，搞得老子想骂你都放不开嗓子。
　　（伊芙：你他妈要是真想骂人你还管我是不是女人？！）
　　（莫君：……够了。）
　　（莫君：做一个选择吧——我该称你为什么？）
　　随便你，但是不许是爪子这种名字，老子想吐槽你很久了，为啥是爪子？！
　　（莫君：因为你这种自毁情绪是被一个有爪子的男人引发出来的。）
　　……被哥强吻那——啊，懂了。
　　就叫哥柴郡猫吧，既然爪子都出来了，以哥的品味还是这个外号好听。
　　（卡瑟斯：……柴郡猫的胜利？yoo！）
　　哥无视了这一瞬间冒出来的调侃，自顾自的给自己做心理辅导。
　　（莫君：那么你的选择呢？）
　　（伊芙：你的小天使——靠真他妈恶心——在地狱等着你。）
　　（约书亚：神不会允许我们上天堂。）
　　啊——真是够了，而且——我们？
　　开玩笑，就哥一个人好吗。
　　（缪泽科：let it go～let it go～）
　　别闹这么严肃的场景你就给哥唱这个？！
　　小心我呵呵你一脸。
　　（约书亚：……神在要求我的灵魂坠入地狱，它对它垂涎欲滴。）
　　……哥是个高端洋气上档次的自由主义者。
　　——这一辈子就是不想如神的愿！你来打我啊！
　　06.
　　（莫君：又是一个新的理由——不想顺神的希望，伊芙，存档。）
　　（伊芙：存档完毕——真是一个有够愚蠢的理由。）
　　（莫君：不过有用就行了，这次他都在因为副人格牵制而不满了，真是有够忘恩负义。）
　　（卢西亚：这只是自毁情绪的体现吧？莫君，你真的把贝秋尼的情绪留在他那里，没关系吗？）
　　（莫君：贝秋尼必须由绝望和希望混合在一起才能成为副人格，等瑞特稳定之后就不会太绝望了——大概。）
　　（卢西亚：……大概QAQ。）
　　（莫君：唉，就算是全部的逻辑，毕竟我的智商就这些嘛。）
　　（拉特：我感觉自己又不稳定了，刚才同时支撑好几个意志运转，脑子有点过速了。）
　　（莫君：——卡瑟斯！咖啡厅！伊芙催眠准备！拉特计算最快的直线距离！）
　　（拉特：……你以为喊出来就能计算得更快吗，我只有一个大脑好吗= =。）
　　（莫君：这样比较帅而已。）
　　（伊芙：……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这次人格分离你明显把逗比的那一部分从主人格那里抢走了啊= =。）
　　（莫君：呵，就轻松一会，马上就还回去。）
　　07.
　　哥神情恍惚的走出咖啡店，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
　　喂，我不会要咖啡因中毒了吧？
　　（莫君：距离中毒的摄取标准还远。）
　　哥的眼睛快被红色占满了，能不能把这个视角换成正确点的？
　　（伊芙：主人格的视角就是啥也没有才对，能让你看到建筑物就不错了。）
　　哥的绝望都快溢出来了，满眼睛都是红色碎肉好吗。
　　（拉特：你现在急需正能量。）
　　（缪泽科：来跟我唱～let it go～）
　　哥再跟你唱就要失忆了好吗。
　　（厄拉姆：缪泽科，主人格现在似乎急需打你。）
　　（缪泽科：可是你打不着～诶嘿～）
　　别闹……心塞塞的。
　　（莫君：就让他们闹去吧——你分裂出这么多人格，不就是为了不开心时搞笑一下，伤痛时多拉几个下水嘛？）
　　哥干笑了一下，最终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柴郡猫：对不起……）
　　（莫君：卧槽？！）
　　哥……逗你玩的www
　　（伊芙：……你连自己的副人格都要惊吓吗……）
　　诶嘿，哥就是这么‘惊喜’，有本事来打哥啊。
　　08.
　　眼前的红色碎肉一点点消失了，连血腥味都没剩下多少。
　　空荡荡的纽约街道上渐渐出现了消防队的身影。
　　说真的，哥有点想喝酒了。
　　最好大醉一场。
　　（拉特：你可别作死= =。）
　　啧，老子已经被咖啡整的快崩溃了！还有手指尖居然到现在还在疼QAQ，莫君哥对不起你……
　　（卢西亚：摸摸，一会就好了。）
　　（拉特：前面好像有卖指甲钳的，卡瑟斯，上！）
　　（卡瑟斯：……什么时候我成为专业小偷了啊……）
　　（莫君：在你被分裂的时候。）
　　09.
　　隐形到一半，第三只手被抓住了。
　　居然还不是被卖东西的抓住的，卡瑟斯你在搞什么……
　　（卡瑟斯：神一样的对手，没反应过来就……）
　　你这猪一样的队友，最后居然还是要哥来撑场面。
　　“先生，哥——咳……”
　　（莫君：……说好的专业素养呢。）
　　哥只不过是在考虑用什么借口结果一时走神了……
　　‘我不是故意的’？——谁没事偷指甲钳啊！（莫君：你。）
　　‘我可以解释’？——我他妈的根本没法解释！
　　……哥又把嘴闭上了。
　　（伊芙：……你还是放着我来吧。）
　　眨眼的瞬间，眼睛里的慌乱就变成了镇定。
　　“小哥你为啥抓着我的手？”
　　戴墨镜的酷哥不说话。
　　“窝啥也没干。”
　　不说话。
　　“——嘤嘤嘤有坏人要抓我啦！爸爸妈妈救命！！”
　　……卧槽节操呢。
　　（卢西亚：……我吃了QAQ。）
　　（莫君：噗。）
　　10.
　　小哥不愧是大晚上还敢带墨镜的酷哥，居然直接拉着哥的小手跑了。
　　而且以哥的小短腿和就到他腰那么高的总长度，完全跟不上。
　　那小哥有着该死的小短腿还跑这么快，真是够了。
　　11.
　　等到他拉着哥停下，哥才发现他身上漂亮的肌肉线条和手指上位置奇妙的老茧。
　　……居然还真是个酷（te）哥（gong）。
　　“你刚才居然就在大街上隐形了。”
　　“哥在大街上隐形关你什么事。”
　　被墨镜挡着看不见眼神，不过从他点头的幅度来看，他估计是扫了一眼哥的衣服。
　　哥用力的抽了一下手，完全抽不动。
　　卢西亚！给我掰开！
　　（卢西亚：对着普通人……）
　　你没看到那小哥身上酷劲十足的肌肉吗！那算是普通人嘛？！
　　（莫君：小心别让他受伤，卢西亚，慢一点。）
　　于是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盖在了小哥的手上，没有任何感觉的放了一会，终于小哥放开了哥的手腕，同时卢西亚也放开了他的手，哥看见被卢西亚盖着的那只手上出现了发紫的淤青。
　　看着小哥面无表情，哥淡定的把心里那一丝愧疚感全部推给了卢西亚。
　　（卢西亚：QAQ……）
　　（莫君：乖，做得很好。）
　　“你是变种人。”
　　“哥才不是人。”
　　“外星人？”
　　“哥产自地球。”
　　“年龄。”
　　“22。”
　　“性别。”
　　“……男。”哥为什么要回答他。
　　“食谱。”
　　“我现在很想吃你兜里的小甜饼。”哥眼巴巴看着他另一只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的小甜饼。
　　酷哥居然把塑料袋拿远了一点。
　　哥眯着眼仰视——哥要吃东西！要俯视他！必须！——稍微凑近了一点，才透过墨镜看见他的蓝眼睛。
　　……又是一个金发蓝眼的甜心。
　　（伊芙：……你的定义也太宽了！这种才不叫甜心！）
　　“姓名。”
　　“……哥想先知道你的名字。”
　　酷哥沉默了，哥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睛眯了一下。
　　“——鹰眼。”
　　哥嘴角扭曲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脸。
　　“……柴郡猫。”
　　12.
　　居然是复仇者联盟的人，说好的成立仇富者联盟呢。
　　（莫君：……咳咳，发疯时候做过的事，你还是忘记吧。）
　　哥自己想起来了你就不要让哥忘记了。
　　反正哥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那些记忆有就有呗，反正哥——已经坚强到足以负担了。
　　（伊芙：你那是叛逆到足以反抗才对。）
　　管他呢。
　　哥再一次进这个了让哥两次自杀未遂的地方。
　　不过已经正式变成复仇者大厦了。
　　在这里碰见谁都有可能，对吧？
　　“哟，美国甜心。”哥超哈皮的吹了个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