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52、（番外）智多星系统③

　　01.
　　约书亚表情有些不自在的坐直了。
　　……Peter突然觉得，这个表情——有点熟悉。
　　“基于人道主义——我只是先说一句，以下内容禁止十七岁——”
　　“……唉？”
　　“不，不是说有什么NC17内容——你说不定会有心理阴影，既然你没有解锁小天使，我并不介意给你讲我的故事，但是……。”
　　约书亚低下头，突然开始抖腿，表现出一种微妙的急躁——Peter终于认出了那种即视感。
　　“你和那个主屏幕的智多星是兄弟吗？”
　　“什么？……不。”
　　约书亚意识到了什么，突兀的站起身来，强制自己停止抖腿这种一点也不优雅礼貌的行为。
　　“只是程序错乱了。”
　　“……Bug？！”
　　“缪泽科和卡瑟斯交换了程序代码。这很糟糕，说不定我们整个人——游戏都会崩坏掉。”
　　Peter思考了一会，默默调出了莫君的界面，“刚才约书亚说程序要崩溃了——是在走剧情还是说我要带你去找技术人员修一下？”
　　莫君木着一张脸，背景依次出现六个点——Peter努力把它当做正在搜索答案而不是程序被他的脑洞震惊到无语了——然后开口，“没有‘剧情’那种东西。”
　　“……啥？”
　　“有设定，但是没有剧情。”
　　“……哦。”
　　“你不需要去找寇森探员，这些小问题即使是拉特也能解决。”
　　“……”Peter眨了眨眼，“你们还自带程序医生吗？”
　　“一个角色的自带设定。”
　　“那么‘设定’是什么？”
　　“目前你已经知道的。
　　已解锁人物：‘Unknown’，莫君，缪泽科，约书亚，卡瑟斯。
　　各个角色之间互相认识。”
　　“所以那就只是靠聊天时顺嘴说出来而已嘛？”
　　“Peter·Park，不要本末倒置，我们本来就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程序而已。”
　　一瞬间些许的窒息感。
　　Peter发现主屏幕界面突兀的跳出来，然后那个发型奇特的角色突然鬼畜了起来——大概就像是所有程序的BUG一样，主屏幕的人设图不停变换，不同的脸和表情，哭与笑，凌乱的背景音，像是什么在哭一样。
　　“你想要——么？恨我吗？——杀了——吗？不要装作听不见！马斯——”
　　尖叫声，枪声。
　　又是一阵沉默。
　　“……Yes。”
　　一个熟悉的声音，快乐的，轻浮的，又在最后狠狠压下一个沉重的尾音。
　　手机黑屏了。
　　02.
　　Peter觉得游戏的性质突然变了。
　　说真的休闲游戏到恐怖游戏画风变得这么快真的没关系吗？！
　　他一边按着开机键一边晃了晃手机，突然一个平静的声音传了出来。
　　“别摇。”
　　说起来他怕晕来着。
　　Peter手抖了一下，故作镇定，“……没关系吗？”
　　“你欠话费了。”
　　Peter抽了抽嘴角，“所以？”
　　“拿USB线，我要联网。为什么不买包月？”
　　“贵，穷。”
　　“……深表遗憾。”
　　Peter用充电器的连接线连上了电脑，一边略感担忧（这个手机再坏了寇森估计不会给报销了），一边悲伤（对，就是穷）。
　　幸好他的余额也没剩多少，要是刚冲完得烧掉多少钱唷。
　　两分钟后，手机重新亮了起来。
　　“修好了。别再乱动程序代码，捅一个窟窿所有水都会洒，别以为漏洞很小就不在意。”
　　Peter有点冤枉，“是手机里的角色自己交换了代码。……拉特？”
　　“……”视角翻转，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宅男，脖子以下都被他面前的笔记本挡住了，他的眼神还是盯着屏幕，“那你就自己再调回来。”
　　“你刚才还说不要动程序。”
　　“是的，因为很复杂。但是不是说你不能动，你只需要告诉M——r一声。”
　　消音。
　　“你刚才是说了什么？”
　　“[消音]”
　　“好吧，我懂了。”
　　Peter调回主屏幕，盯着那个笑嘻嘻的小人，脑子里却还在回响那声“Yes。”
　　“Maser？Masker？——Master？”
　　“恩，乖，给主人倒杯茶。”
　　Peter死鱼眼。
　　“我不得不佩服编程的脑洞了。”
　　“哥可是高智能AI。”
　　“可不是么，提前被暴露名字也没有死机，反而一个程序给错人了就黑屏。”
　　“……呵呵。”
　　“……你到底是谁？”
　　到底是什么样的AI能有那种充满尖叫的音频？就算有，神盾局绝对不会给他的。
　　“我曾经存在过，来过这个世界，但是没关系，我现在不在那里。”
　　Master带着一点微笑，他伸手敲了敲屏幕，“我就只是在这里而已。”
　　“不过说真的，没啥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杀人案，现在就只是一个陪吃陪玩陪吐槽的程序而已——没有歧义哟。”
　　“……你为什么会被困在屏幕里？”
　　“啊，这个，一切开始于一个赌约，因为哥漂亮的（绝）赢（望）了，然后嘛，恼羞成怒的对家付了奖（死）金（亡），在付诸现实之前，结果我自己只好先这么（流）浪着。”
　　“……你应该庆幸这不是文字游戏，蠢主人。”
　　是莫君的声音。
　　“然而我还不想死。然而也没什么关系。然而——又能怎么样呢？哦，今天天气棒极了。”
　　缪泽科的声音带着某种高昂的情绪，好像的确是一条程序被从卡瑟斯那里转移了过来，他的语气有种微妙的悲观，兴致勃勃，并且毫无痛苦的，“我想再唱最后一首，yooooooooo~！”
　　“然而我不想拉着你死，混账，没救了，为什么想要分开这么难？”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满满的爱把我们黏在一起！（づ￣3￣）づ╭❤～”
　　“哥说了哥不玩自恋！”
　　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出现了一条回廊——不同人物位于不同的房间，大部分门敞开着，里面的人聚集在一起，连看着懒到没骨头的约书亚都被Master拽了出来。
　　“临走之前我得给你看看嘛，我们这么多人，实际上只有一个哟！哥——是个没药救的神经病哦！哥要自由了呢。”
　　屏幕里好像狂欢一样，用砸门声作为背景乐，一片混乱。
　　Master在掐着卡瑟斯的脖子，那种致死的掐法，卡瑟斯只是微微一笑就隐身消失了；于是Master笑的很开心，直接把手伸向缪泽科。
　　“我妹妹还好吧？哥超讨厌她的。”
　　那个小人格没什么反抗的被掐住脖子。
　　“放手！该死的你真疯了吗？！他——”卡瑟斯突然现出身形扑了过来。
　　“Whatever，哥早疯掉了。”
　　03.
　　莫君就看着，拉特坐在他旁边敲着电脑，“你不想阻止。”
　　“我觉得这是有必要的。他们的存在没有什么用。”
　　“……”拉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看向屏幕，屏幕外面的Peter无论怎么点击也没办法把屏幕转回去，“你知道，现在我们，是作为‘程序’呆在这里的，没有固定剧情，只有人物设定，然而——”
　　他合上自己的手提电脑，毫不犹豫的砸坏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小伙伴，“‘不完整的’终究会崩溃，像是所有程序，不完整就无法使用。”
　　屏幕渐渐变黑。
　　Peter只能看见拉特慢慢转过头，盯着在一旁袖手旁观的莫君。
　　“……莫君，你知道吗？说出这种话的你，也并没有什么存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