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往事如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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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牧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听到江雪舞跑过来的脚步声，他心中暗笑，“她胆子也不是很大嘛。”
“鬼牧，一会儿到了，你在外面先等一会儿，我进去收拾一下。”，江雪舞声音羞涩的说。
“为什么呀？”
“因为那是我的房间！我是女生，知不知道男女有别。”，江雪舞咬牙切齿的说着。
鬼牧听了不以为然，“一起进去好了，正好了解一下你喜欢什么颜色。哈哈。”
“臭流氓！”，江雪舞生气的挥起拳头砸向鬼牧，鬼牧赶紧躲开，两个人追打起来。
到了住处，江雪舞郑重的看着鬼牧。
“你在这等着，不许进来。听到没，进来你就死定了。”
鬼牧微微一笑说：“遵命，江大小姐，放心吧，你觉得我要进去，这破门拦得住吗？再说，又不是没进过。哈哈”
听到这些，江雪舞整个人都蔫儿了，心里不住的骂着：“臭流氓，臭流氓……”
“咣”的一声关上门，把鬼牧一个人剩在外面。
没有了江雪舞，鬼牧原本的轻浮不见了，看着关着的房门，自言自语的说：“人挺好，心智年轻了点。”
五六分钟后，江雪舞在屋里喊着：“进来吧。”
鬼牧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雪舞坐在床边吃着菠萝，对进门的鬼牧说：“想吃桌子上有，自己拿。”
鬼牧没有去拿菠萝，直接走到床边，躺了上去，还把被子盖在身上，“我困了，先睡了，不要打扰我，还有，当我睡醒的时候，要吃包子，你记得提前买好。”
“臭鬼牧，给我下来，那是我的床。”，江雪舞生气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男生睡过她的床。
“别说话，为你这事，我忙了一晚上，没算你报酬，再吵吵小心让你说不出话来。”
一听要报酬，江雪舞蔫了，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还没找到工作，生活都快成问题，哪有闲钱。
江雪舞还在纠结着，鬼牧已经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鬼牧睁开眼，江雪舞不省人事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子另一端有包子和豆浆。
鬼牧捏起一个包子，放进嘴里，味道不错。
吃饱喝足后，鬼牧轻声轻脚的打开房门，来到一楼。
可能是因为鬼婆婆不在了，楼里的空气没有了起初的阴冷，有股新鲜的凉爽。
鬼牧来到房东门前，咚咚的敲着房门，“李阿姨，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防盗门缓慢的从里面打开一人宽，李阿姨面无表情的看着鬼牧，冰冷的问：“你是谁？”
“来收债的人，昨晚，我杀了鬼婆婆。”
李阿姨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彻底打开房门，“进来吧。”
鬼牧走了进去，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供奉着一张黑白色的遗像，估计是鬼婆婆的。
鬼牧大概看了一下屋子的陈设，“你和鬼婆婆合作这么久，也没发财啊。”
李阿姨淡淡的说：“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报应啊，还是来了。”
鬼牧看李阿姨没有接自己的话，便直接了当的说：“你是人，阳间的事我不管，等你死了，自有地府清算。谈谈鬼婆婆的事吧。”
李阿姨沉默了一会儿，沮丧的说：“她是我婆婆，我原本姓张，几十年前，我嫁到这个家里，平平常常的家庭，婆婆对我还不错，没有刻意刁难过我，就是对自己的儿子，我的丈夫呼来喝去，偶尔还动手打他。刚开始我很不理解，母亲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儿子，后来，听别人说，丈夫十岁的时候，公公和一个没人见过的女人好上了，两个人后来私奔了，留下婆婆和丈夫孤儿寡母两个人，婆婆从此受了刺激，心情不好时，总是打骂丈夫。我心疼婆婆，也心疼丈夫，上一代的恩怨，他能影响和左右多少。没过几年，婆婆就走了。”
李阿姨看着鬼婆婆的遗像，继续说：“我以为一切从此结束了，自己和丈夫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生儿养女，可是有一天公公突然回来，他衣服破烂，身体瘦的能看到骨头，他颤巍巍的拉着丈夫说，自己没有背叛这个家，只是被迷惑了，被骗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被关了起来，没办法回来，丈夫当时很生气，但又看到公公如今的样子，没有计较什么。公公问婆婆在哪，丈夫告诉他，婆婆已经死了，公公听了悲痛交加，痛哭流泪，接着，公公从怀里拿出一个墨色的圆盘一样的东西，上面雕刻着些豹子似得动物。”
鬼牧神情一震。
“公公告诉丈夫，把这东西藏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说完，就死了。第二天晚上，在公公的灵堂上，婆婆的鬼混突然出现，原来她放不下公公的背叛，怨念太重一直没有去地府。看着公公的尸体，听着丈夫的叙述，她悲痛的要为公公报仇，为自己的家庭讨回公道。婆婆看到墨盘时很吃惊，她让丈夫留着，说可以帮助他们报仇。过了几个月，婆婆打听到当年关押公公的地方，当晚，她决定找那些人算账，当时丈夫也跟了过去，那天如果我执意拉住他，他就不会死。”，李阿姨哭泣起来。
“过了整整两夜，婆婆独自回来，她说丈夫死了，还让我收拾东西和带上墨盘赶紧逃，他们很可能会追过来，听到丈夫的死讯，我整个人彻底垮了，但为了儿子，只好迅速离开了住的地方，从此改张姓李，经过我的辛勤付出和婆婆的帮助，我有了这栋房子，有了可以依靠的生计，却始终走不出没有丈夫的生活，婆婆则得到一个修炼功法，开始到处杀人，养魂提升法力，某一天再找那些人报仇。每隔一段时间，她从墨盘上抽出一缕黑气。”
鬼牧急切的问：“那东西现在在哪？”
李阿姨看了看鬼牧，起身到遗像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直径三十厘米的木盒子。
“就是这个。”
鬼牧接过来，打开一看，真的是鬼渊。
“这东西我拿走了，江雪舞我也会带走，你再找新的租户吧。”
听到鬼牧这么说，李阿姨没有任何反应，对她来说，这个东西是个祸，她的公公、丈夫都因此而死，婆婆为此杀人作恶，对她来说，这不知名的东西，带来的只有痛。
看到李阿姨没有反对，鬼牧拿出一叠几万块钱的钞票，放在桌子上走了，鬼牧很同情李阿姨的遭遇，希望这些钱可以让李阿姨生活上更加安稳。
二楼房间，睡醒的江雪舞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鬼牧从门外走进来。
“别玩了，赶紧收拾东西去，一会儿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江雪舞有些茫然，“你真要带我去见母亲？”
鬼牧纨绔的笑了笑，“当然，飞机票已经订好了，中午12点10分飞往宁波。”
听到故乡宁波，江雪舞郑重的看着鬼牧。
“带我回去做什么？”
“我说过我是你母亲找来保护你的，这是你母亲的要求。”
江雪舞没继续询问，母亲是很神秘的存在，她问过好几次，鬼牧没有透漏任何有用的信息，看来只能当面问母亲。
“好，我马上准备。”
当天下午，江雪舞和鬼牧出现在宁波栎社国际机场。
两个人是一对怪异的组合，鬼牧两手空空潇洒的走在前面，江雪舞在后面拉着行李箱一身疲惫，让人看了忍不住唏嘘，这是什么男朋友。
江雪舞老家是宁波市五乡镇的郊区，距离飞机场两个多小时的距离，鬼牧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打的过去。
坐在出租车后排，看着窗外飞逝的一切，江雪舞心中十分忐忑，她很担心一会儿见到母亲再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母亲那样神秘，总会告诉自己正常世界之外的东西，例如带给自己的阴阳眼，关于鬼怪的各种知识。江雪舞渴望过稳定、平凡人的生活，一直以来，她都试图躲避那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祸事，当鬼牧出现时，她突然惊醒，很多事，躲避是没有用的，那好像是宿命的安排，无论自己怎么躲，都躲不掉。从出生那天起，自己有一个不平凡的母亲，拥有不平凡的能力，就注定，这一辈子都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喂，想什么呢？前面怎么走。”，鬼牧一声询问把江雪舞从思绪的深渊拉了出来。
看着这个讨厌鬼，江雪舞有种莫名的生气，气愤的说：“前面左转，一直走，下一个路口停车。”
很快到了目的地，也许是感觉到江雪舞心情不好，鬼牧没有继续捉弄江雪舞，默默的付了车费，自觉的帮助江雪舞拉着行李箱。
江雪舞熟练的打开房门，院子里一片萧条。
“妈，我回来了。”
江雪舞开心呼喊着，就像平时回家的样子。
但是，庭院里没有响起母亲熟悉的回话，反而静的出奇。
江雪舞看着院子，不知怎么回事，双肩剧烈的颤抖抽泣起来。
听到江雪舞哭泣，鬼牧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家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怎么哭了起来。
鬼牧还在困惑，江雪舞突然一个转身，梨花带雨的冲向鬼牧，双手死命的抓住鬼牧的上衣，拼命的说：
“快告诉我，我父母在哪？呜呜，快告诉我。不要骗我了，我的父母在哪？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鬼牧尴尬的楞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喜欢欺负女生，但很怕女生哭，眼泪是他最恐惧的武器。
就在鬼牧纠结无奈时，小院一楼的房门被打开，江雪舞母亲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江雪舞的样子，诧异的说：“我以为谁在院里，多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往事如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