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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交锋 ...

  •   全身无力,手指犹如千斤重,殷戒忍不住轻吟了声,慢慢睁开眼,无神地看着头上的房梁。

      一时之间,他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他好象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栩栩如生的一切,好象他身历其境一样。

      直到一阵无力感攫获了他,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失手被擒的事。

      看着四周的环境,这应该是柴房吧,没想到,偌大的善庄,竟然连个像样的囚牢都没有。是因为根本就用不到吗?

      他有些怔愣地想着,直到一阵轻脆的笑声惊醒了他。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

      哥舒云轻笑的坐在一张离他很近椅子上,挑眉看着他。他这么早就清醒,的确让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家伙的内力还不赖。

      殷戒下意识地抬眼望向声音的主人,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那张略带邪气的笑脸竟然是那么的神采飞扬,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让他有那么的自信呢?

      哥舒云轻挑了下眉,不懂他做什么直望着自己发愣。他昨天下的药应该不会影响到脑子才对,怎么这黑脸大叔看他竟看得出神?

      “不错吧?”

      殷戒愣了下,“什么?”

      “我说我长得不错吧。”哥舒云一脸洋洋得意,轻挑眉道:“你看我都看得失神了。”

      殷戒连忙甩甩头,尴尬地瞪了他一眼。

      突然他回想起一切,眯起眼,一双冰眸似利刃般刺向眼前的白面书生,这个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卑鄙小人。

      对他的怒目相向,哥舒云像是故意似的,啧啧有声地摇着头,“你一天到晚的火气这么旺,不怕上火啊。”

      殷戒没回答他的话,仍旧直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个大洞来。

      “怎么,火气太大,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哥舒云不怕死的挑衅。

      “小人!”殷戒冷哼一声,脸上的嫌恶大概只有瞎子才会看不见。

      在他嫌恶的眼神下,相信就是再不懂羞愧的人都至少会脸红看望。

      唉!只可惜他眼前站的刚好就是个睁眼瞎子。

      哥舒云伸指轻轻在他上身几个大穴一点,解开他昨晚被封住的穴道。

      “大叔,你火气别那么大嘛。”他不怕死的继续挑衅。“火气这么旺,小心身体早虚。”

      无耻!

      这回连回话都不屑,殷戒不发一语,始终恶狠狠地瞪着他,心中不断诅咒着。

      “又在心里骂我了?”哥舒云佯装无奈地轻叹一声,“男子汉大丈夫的,干啥小里小气的,净不吭声地在肚子里诅咒人?”

      接着,他一改沉重,语气戏谑地开口,“我说大叔啊,你是想舒服点呢,还是受点苦呢?”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殷戒闭上眼,牙根用力一咬。

      哥舒云只手托颚,啧啧出声地看着他的举动。

      怎么着,干杀手的都时兴这一套?

      殷戒紧闭双眼,早在他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就有了使用“绝命丹”的认知一一自行了断,不可泄漏雇主和师门的任何消息。

      只是咬破牙根里暗藏的毒药许久,怎么都没尝到绝命丹的恶臭苦味,反倒是嘴里一阵香甜?

      “奇怪自己怎么没死吗?”

      这话凉凉地飘进殷戒耳里,引起他的注意力及注视。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是不是做杀手的脑袋都有问题?”哥舒云只手托腮,另一手食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你竟然真的想把嘴里的绝命丹咬破。”那东西的恶臭比它的毒性更教人退避三舍,他竟然有勇气。。。。。。

      没心思理会他的调侃,殷戒还在错愕绝命丹的失效。

      “没臭死很开心?”哥舒云一脸邀功的模样。“说到底,你没被绝命丹臭死可得感激我。”

      感激他?

      殷戒先是一愣,随即沉下脸。“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小东西而已,别太感激我!”哥舒云起身改坐到床沿,浑身散发着一股邪佞之气。“味道是不是比绝命丹好太多了?”

      殷戒闻言心中一惊,“你怎么会知道绝命丹?”这是师门不外泄的秘密,外人怎么会知道?又是从何而知?

      “绝命丹很了不起吗?”只不过是拿来驱鼠的药罢了。

      “你到底是谁?”不理会他的调侃,殷戒又惊又怒的质问。

      为什么他们的人没查到善庄里有这号人物?而在江湖上也没听人提及过这个该死的白衣书生?

      “我是谁?”哥舒云一脸无趣,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我不早告诉过你了。”

      殷戒双眼一眯,下意识地伸手往腰间的修罗刀摸去。

      这一动作,竟然发现自己身处劣热,整个人还直挺挺地躺在睡床之上。

      但毕竟中过习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殷戒虽然错愕,可是仍在眨眼间反应回来。

      他暗自运气,借力弹起身后,没在腰上摸到的修罗刀也在身侧找到,锐利的刀锋跟着架在哥舒云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谁?”他沉冷的问,眼神也跟着阴狠起来。

      哥舒云一双细长的黑眸霎时眯了起来,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他轻弹了下。

      只见殷戒持刀的手一软,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一双冷眸难以置信的看着无力的手,

      “你。。。。。”

      “不觉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吗?”没有一定的把握,他怎么可能解开他的穴道?果然干杀手的脑袋都不怎么正常,这么简单的事竟然没有发觉到。

      殷戒恶狠狠地瞪着他,虽然愤恨不平,却也对他无可奈何。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哥舒云轻笑出声,一身邪佞气息让殷戒不由自主皱起眉头,直觉他不安好心眼。

      殷戒悻悻然撇开脸,不打算回答他的话。反正不管他说什么,眼前这个令人憎恨的书生都有法子堵得他哑口无言。

      哥舒云起身倒了杯水,在椅子上又坐了下来。“黑面大叔,你也真是好笑,抓到杀手之后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逼供。”

      殷戒冷哼一声,不以为他能从自己身上逼问出什么。

      “我当然知道从你身上问不出什么,毕竟你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什么?”

      不理会他的嘲讽,殷戒依旧漠然以对。

      轻挑了挑双眉,哥舒云眼光诡谲的闪了下,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注意。

      “既然明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当然不会在这儿跟你浪费唇舌,只不过呢。。。。。。”他拖长尾音,故意吊着他的胃口。

      殷戒垂下眼睫掩饰眼中的得意。“黑脸大叔,你不觉得自己长得很。。。。。。很特别?”他的真面目在昨天的婚宴上可是造成了不小的混乱,直到现在书房那里还热闹滚滚。

      “不觉得。”殷戒闻言窒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回答。故作的凶恶反而更显出当事人的心虚。

      异常俊美的容貌是他最致命的死穴!“男生女相,祸至全家!”当年算命先生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断送了他原本应该拥有的幸福生活。

      胆小自私的那个人(虽然没有那个人这世上就不可能有他的存在,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承认他是自己的父亲。)怕会殃及自己,怕会影响自己前途,怕。。。。。。所以不顾娘的苦苦哀求硬是将才出生没几天的自己强行丢弃,若不是师父碰巧路过一一只怕自己早就死了。

      从小到大,别人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就都会怕他,会骂他是怪物,没有人愿意亲近他,只有师父一个人是真心真意对他好的。还记得师父常常对自卑于容貌的他说“每个人的长相都是天生的,那并不能代表什么。在佛祖面前,人人生而平等。你绝对不要因为你的容貌而自卑,相信师傅,终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会不介意你的容貌而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

      那时候的自己坚信师父的话,一心期盼着那个人的到来,但随着自己一点点长大,时间一点点过去,才终于明白当年师父只是为了安慰幼小的心灵,所以现在的自己对师父所说的所谓的注定的缘份已经彻底死心。

      哥舒云看着陷入沉思的殷戒,他脸上一一闪过愤恨、悲伤、温暖、苦涩、憧憬、失落直至最后转成寂寞的表情,突然对殷戒现在心中所想起了莫大的兴趣,甚至有种想伸手抹去他脸上那丝让人心疼的惆怅。

      心疼?惊讶于自己的感觉,哥舒云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殷戒,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原本就觉得这黑脸大叔其实蛮有趣的,现在。。。。。。更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喽!

      “你在鬼笑个什么?”

      哥舒云耸了耸肩,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他眼眸狡邪地转了又转,“黑脸大叔,咱们言归正传,来谈谈昨天阁下大闹婚宴的事好了。”

      殷戒轻哼一声,“没什么好说的。”他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别这样嘛,咱们不谈这事还能谈什么?或是。。。。。。”哥舒云暧昧地朝他眨眨眼,“你想要和我大眼对小眼,看上一天不成?”

      要这样也行啊!反正眼前这个家伙也挺顺眼的,俊美的长相、颀长挺拔的身形加上不苟言笑的个性,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帅哦!正对他的味!比起时时刻刻像是吃了火药的火爆雄师呼延浩,他更欣赏黑衣大叔这股让人冷到骨子里的寒啊。

      殷戒干脆闭起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对他的调侃也听而不闻,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

      漆黑的双瞳诡谲地闪了下,哥舒云定定地看着他,房内也跟着静默了下来,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殷戒撇撇嘴角,很满意他终于知难而退,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任何东西。至于接下来善庄还会派出什么人来逼供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反正他是什么都不可能说的。

      “你。。。。。。”

      殷戒睁开眼欲开口斥喝他又想搞什么花样时,却错愕地对上一张带着诡谲邪气的俊颜。

      哥舒云双手搭在他的两侧,转发随意落下,在他脸旁形成一道天然的黑幕屏障,向来闪着高深莫测谲光的黑眸一眨也不眨地和他的对望。

      “你。。。。。。干什么?”

      殷戒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有些乱了手脚,不自在地撇开脸,压根没想到可以推开他。

      哥舒云含笑地开口:“和你大眼对小眼啊!这不是你要的吗?”

      殷戒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再对上他邪佞的笑脸后,不由自主地又撇开脸,打算不理他,让他自己知难而退。

      “你看够了没有!”隐忍了好一会儿,殷戒终于爆发出来。他实在是没法子忽略那股来自哥舒云的强烈的存在感。

      不管接下来善庄会再使出什么手段、派什么人逼供,他也不在乎,更不认为他们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

      忽然他察觉有丝热气呼在他脸上,鼻子也跟着有些发痒。两道炽热邪气的目光。

      “当然是还没有。“哥舒云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你一一“该死的家伙!要是哪天他落在他手上,他非得把他挫骨扬灰,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你到底想怎么样?”狼狈又竭力地想维持脸上表情的殷戒最后不禁恼了。

      不知为何,向来心性冷酷,甚至可说是无情无心的他竟在哥舒云邪气的眼光下心跳加速。

      “我想怎么样?”哥舒云故意朝他眨眨眼,“不就是想和你聊聊天罢了。”

      殷戒冷哼一声,“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都还没开口,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他冷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看着他微红不自在的俊脸许久,哥舒云决定暂时放他一马,反正来日方长,要逗他的机会多得是。

      他坐直身子,慵懒地以背靠墙。“我说黑脸大叔啊,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客气?”

      “诡计多端,不安好心。”他冷嗤一声。

      “是的,我是诡计多端了点。”哥舒云出乎意料地点头附和。这本来就是事实,没啥好不承认的。“一家几十口一夜之间全被杀了,这么多年来,我若不学着狡猾点,早就让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哀伤的口吻和身世让殷戒愣了下,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哥舒云朝他用力眨眨眼,佯装坚强地紧抿双唇,一脸“看吧!我就是这么可怜”的模样。

      “我。。。。。。”看着他,殷戒突然觉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哥舒云更努力地眨眼。

      “呃。。。。。。你。。。。。。要保重。”吞吞吐吐了半天,殷戒只吐得出这句话。毕竟这十几年来,他从没和人谈过天,更不可能聊到对方的身世。从小到大,除了练功还是练功,要安慰人比要他杀个人还困难。

      照理说,他是可以不理会他,只是他悲伤的口吻让人听得心头闷,说不出的难受,直觉就想开口安慰。

      要保重?

      哥舒云忘了眨眼,一双勾人的黑眸不敢置信地圆瞪着。

      下一刻,他毫无征兆地爆笑出声,抱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最后整个人蹲到地上。

      “天啊!我。。。。。。不行。。。。。。了。。。。。。”

      边笑边说,哥舒云笑得快岔气,尤其在看到他忸怩、不知所措的模样后,他更是狂笑得难以自己。

      这黑脸大叔真的是太可爱了!

      “你笑够了没!”

      殷戒低吼,忍不住恼羞成怒。该死!又被这个臭小子给耍了。

      用力深呼吸几次,哥舒云勉强压下满肚子的笑意,“嗯,是笑得差不多了。”

      “你一一”巧言令色的小人!“有什么废话快说。”

      “黑脸大叔,你恼羞成怒啦。”哥舒云不怕死的逗弄他。也许是劣根性使然,他最大的成就感就是整得别人哇哇大叫,多畅快啊!

      “滚!”殷戒气极,冷峻的脸孔黑了又黑,直可媲美他身上的黑衣了。

      “真的翻脸了。。。。。”哥舒去斜靠在墙上,微微张开一只明眸笑看着他。

      殷戒瞪着他,不发一词。

      “好啦,别气了,我这次真的言归正传。”哥舒云一脸无奈地耸耸肓。“不过,黑脸大叔,给你个建议,别老是摆出这种冰块脸。你硬摆出这副德行,只会惹得别人更想逗弄你。”就像他一样。

      殷戒紧握刀鞘,“你一一”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油嘴滑舌,其他人连正视他眼光的勇气都没有。

      见他动了气,哥舒云举起双掌朝他做出投降状,“好、好,算我多嘴。”真是开不起玩笑。

      “黑脸大叔,咱们聊了这么久了,也算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哥舒云自顾自地又说起来。

      殷戒冷哼一声,谁跟他相谈甚欢?

      哥舒云笑笑地耸耸肩,不以为意。“咱们谈得这么开心,你也该报上名来,总不能让我老是黑脸大叔、黑脸大叔的叫吧?”

      “没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哥舒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食指,“要是日后我也想找个杀手杀人,咱们也算是旧识,有生意当然是给自己人赚,对不对?再说,你肯定也不忍心看我被人坑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殷戒看了他一会儿,依然是回了那句“没必要”。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不过,你放心,若我真的有需要一定会找你,生意不会不让你赚的。想必你一定是有苦衷才坚持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吧,那你的名字一定是十分难以启齿的。”

      “殷戒!”虽然告诉自己不要上了这小子的激将法,但殷戒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那敢问小哥今年多大?”

      “二十二!”反正已经说了名字,再告诉他年纪也没什么关系了,省得他再罗里巴嗦。

      “二十二???不会吧??”看他那张表情和那份稳重,说他三十都有信,还以为他和姐夫差不多大呢,没想到竟然才二十二,一直以为他一定比自己年长不少,所以才大叔前大叔后的叫着,没想到。。。。。。

      哥舒云摸了摸脸蛋,那自己是不是该反省一下如此没有成熟感了?

      “我说黑脸大。。。。。。小哥啊,你是自愿入杀手这行的吗?”

      “关你什么事啊?”殷戒一脸冷酷,拒绝回答。

      哥舒云眼珠一转,“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自愿的,因为怕我知道后会认为你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才不好意思直说。”

      “随便你怎么说!”看来殷戒是打定主意不告诉他了。

      “你就那么在乎我的看法吗?”哥舒云朝殷戒抛了个媚眼儿,“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所以才那么在乎我?哎哟,人家也知道自己是天生丽质、人见人爱,所以你喜欢上我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你。。。。。。胡说,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殷戒大声反驳,可惜飞红的脸蛋硬是让他的气势一落千丈。

      这该死的臭小子竟然对他使美人计!

      “别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呢?”

      “我才没不敢承认呢!”

      “哦,那你是说你敢承认喽?”哥舒云不动声色地挖好陷阱。

      “当然,我当然敢承认。”殷戒毫不知晓,毅然决然跳了下去。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喜欢我喽?”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我是说。。。。。。我是说。。。。。。”殷戒涨红着脸急着辩解却不知该怎样说才好。

      哥舒云好心的决定暂时放他一马,“那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样进入杀手这一行的吧?”

      “哼!我是为了报恩!”

      “报恩?难不成你师父也是杀手?”奇怪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报恩去做杀手的。

      “才不是呢,我师父是佛门弟子、得道高僧,怎么会是杀手?”殷戒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六岁那年师父就圆寂了,当时我身无分文,于是我只能选择卖身葬师。是主人出钱帮师父办的后事并收留了我,供我吃供我穿,还教我武功,所以我就这样成了主人手下的杀手。”

      “那。。。。。。这次也是你的主人指使你来的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善庄到底有什么样的过节?”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主人他从来都不会告诉杀手行动的原因。”殷戒也一脸的茫然。

      这次的任务真的很让人摸不着头脑,虽然他不好传闻,但也知道善庄是什么样的人家。

      据说从不与人为恶,更别提那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哥舒雁小姐了,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让人选在拜堂的大好日子血洗善庄。

      虽然自己亦是心有不忍,但碍于命令不得不为之。

      没想到,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破坏,自己还失手被擒。。。。。。

      “看来你除了武功还过得去外,其它根本就不能提嘛,尤其是脑筋,笨到打结了吧?”

      你随便怎么说!”

      “你是没话说吧,所以只好故作大方地随便任我说,一看就知道了,笨蛋!”

      “不许叫我笨蛋,否则对你不客气!”

      “反正你对我也没客气过,再不客气一点我也无所谓!”

      “你。。。。。。”

      这天下午从柴房门口路过的人都会听到:一个凉凉的声音随便说上几句,就能让另外一个气得跳脚大吼。

      这样下去,真让人担心那个人的嗓子啊!

      不过,至少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的肺活量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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