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美人鱼（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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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有些虚弱的人鱼放进水里修养，白路正准备起身，却被言腓拉住了手，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语调懒懒：“要到睡觉时间了，我想仁慈的白路博士不介意给他虚弱的猎物讲一个美好的睡前故事。”
白路转过脸和她对视，言腓俏皮地眨了眨眼，他似是妥协地弯腰再次抱起她：“好吧，不过这里可不是讲故事的好地方。”
于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言腓打量了一眼调成暖橘色的床头灯，据白路说这是最适合眼睛休息的色泽。然后将目光放在白路身上，眼前的人沐浴在灯光下，神色柔和放松，手里捧着一本色彩斑斓的插画版小美人鱼，这是言腓出于恶趣味特意要求的故事，在一刻钟前才被表情古怪的助理送过来。
一切都如此和谐，除了，言腓坐起身，示意白路靠近，然后。。。开始脱他的白大褂，白路眼底浮现些许愕然，却顺从着她的动作。脱下白大褂，再将他扣到最顶端的衬衣扣子解开两颗，揉乱他整齐的黑发，言腓再次打量一番，挥手示意他坐回床沿边。
白路温和地任由她折腾自己，最后问：“可以了吗？”
言腓撑起头，看着他轻笑：“可以了，现在是浪荡公子哥哄他的小情人时间。”
白路无奈地点点头：“现在看来，还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小情人。”接着用略低的嗓音开始讲故事。
“小人鱼舍弃了嗓音，换来可以在陆地上行走的双腿，纵然行走时带着刀割般的痛苦，她仍旧甘之如饴。”白路的声音在言腓靠入他怀里时戛然而止，他放下书，调整姿势好让她靠得更舒服，“怎么了？”他问。
言腓静静地靠着他，半晌开口道：“海里没有海巫的，也没有人鱼会因为好奇人类世界而冒险，事实上，除非必要，人鱼决不会浮出水面。因为在海里，我们是霸主，而在陆地上，大多数单纯的族人只能任人宰割。”
言腓短促地笑了一声：“所谓海巫，不过是你们人类幻想出来，让可怜的人鱼最终可以开启她悲剧的途径。人鱼，根本没有办法彻底变成最弱小也最强大，最善良也最恶毒的人类。”
白路平静地和她对视：“除了无法长时间离开水源，现在你和人类并无本质的区别。”白路首次在言腓面前露出恶意的笑容，“或许你想要彻底变成人类？你知道的，海巫可能不行，但我一定可以。”
言腓意兴阑珊地挪开了身体，脱离白路的怀抱，伪装出的愤恨瞬间化于无形，和一个洞悉了自己本质的研究员演戏挺无趣的。言腓对白路挥了挥手，走出房间，向刚刚修养的水源处走去。
白路看着她的背影，随即躺在了她刚刚呆过的位置：“还真是个难哄的小情人，配合也不高兴，不配合也不高兴。”
他对着天花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配着凌乱的头发和衬衣，倒真像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之后言腓就很少见到白路了，除了出现取自己的血肉用作研究，白路对她没有任何约束。她被允许探索这所别墅里的一切，甚至在实验室里面根据白路留下的方法合成了大量的强效致幻剂。
那致幻剂被言腓用来逗了过来送日常必需品的助理一次，在可怜的助理连自己在家里藏私房钱的位置都被抖落出来后，言腓兴致高昂地找机会用在了白路身上。
不出意料地，毫无用处。
言腓很快将它弃置一旁寻找新的玩具，倒是白路将它收了起来，自己没空搞这些对实验无益的东西，言腓合成了这么多正好留着，之后或许有用。
这种波澜不惊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白路终于再次出现在了言腓面前，这次他穿着合身的西装，拎着行李箱，对她弯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走吧，我的小情人，该出去玩玩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美人鱼（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