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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准备阶段 ...

  •   “肥婆,今天不用去云艺科技了?”
      桑洋过来给龚袁霏送设计图,惊讶地问她。
      龚袁霏一手接过图纸,一手把桌子上的一叠图纸交给桑洋,头也不抬说:“那边已经都完事了。”
      桑洋用手背抬一抬眼镜框,屁股坐到办公桌一角,弯下腰摆弄沙漏玩具,问“肥婆,结婚好吗?”
      龚袁霏放下手中画笔,伸伸懒腰,“还不错。现在是上班时间,赶快去忙吧。星期五要出差,你那边资料不能有问题。”
      “是,长官。”
      桑洋搞怪的向龚袁霏敬歪礼,一路跳着舞步回自己的岗位,惹人发笑。
      “短信事件”龚袁霏心中一角落很不踏实。截止到现在云艺科技那边还是没有找到可疑人员。第一,不清楚发短信者拿到的资料是什么。第二,怎么从严守把关的公司送出去资料的。第三,是为了什么?第四,会是简单的巧合吗?会是意外的发错短信了吗?
      像是卡住的鱼刺,龚袁霏想了许久拜托朋友刘雅菱查一查,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转眼间过去三天的时间,刘雅菱依然没有准确消息,龚袁霏也不想继续到云艺科技待着。出于公事或者私事,舒钟朗都赞同龚袁霏的处事方法。
      舒钟朗告诉龚袁霏今天的婆婆生日宴会单单邀请两家人和姑姑在家简单吃顿饭。三点左右从工作室下班,到父母家里接他们一起到好友造型工作室,计算好时间双手礼物出发。
      路上,龚袁霏开车,龚家父母坐在后座。
      “霏霏,等你结婚,你爸跟我打算去非洲一趟。”
      龚袁霏担心地问:“去那里干什么?旅游吗?”
      龚妈妈给龚爸爸整整衣领,说:“你爸也快退休了,你也结婚了。我们俩想去那边当一回志愿者。你也知道,你爸爸未完成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慈善家。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放弃。”
      龚袁霏的爸爸是儿科专家医生,妈妈是出版多本畅销书籍的作家,很久前他们的晚年计划便是参与慈善事业,贡献一份自己的薄力。
      “霏霏呀,你家婆婆是个好相处的。女人嫁给男人,你便要适应新的生活方式。我相信,我的女儿能做的很好。阿郎心思多,沉稳。夫妻是相伴走一生的人,多点耐心、包容、理解。”
      “我知道爸、妈。放心吧,我会过得很好。”
      “霏霏,我就担心,你那性子。人,最经不起猜疑。夫妻间闹了不愉快,千万忍住最后底线。”
      “嗯,我会的。”
      谈话间到达舒家别墅,舒家夫妇和舒钟朗到门外迎接亲家到来。两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一顿饭,唱生日歌,吹蜡烛,然后,轰走了碍眼的舒钟朗和龚袁霏。
      舒家老夫妇暂时不打算跟儿子儿媳一起生活,因此舒钟朗的一栋别墅成了他们的婚房。忙里偷闲,舒钟朗亲自监督装修进程,他们自己画的设计图。
      两层楼,五间房,外带小田园,龚袁霏不知疲倦的,乐呵乐呵地牵着舒钟朗的手里里外外检查。舒钟朗耐心地当好一位倾听者,女子心海底针,龚袁霏想改的地方不止一两处。转完各个房间,舒钟朗赶快拖着还要发言的龚袁霏离开婚房。
      “我还有没说完的呢。”
      龚袁霏嘟嘟囔囔,舒钟朗也有妙招制止她,避开道上的监视器一吻封口。
      他俩的结婚日期定下来了,十一月十五日,蜜月旅行为期十日。舒钟朗和龚袁霏没日没夜地忙工作,都没时间见面更别提约会了。舒钟朗的《A计划游戏》进入公测筹备阶段,龚袁霏则要全身心投入到,舒明乐女士十月末将举办的慈善时装秀里。龚袁霏受到师命要拿出几幅像样的图纸来。
      “喂,你好。连女士。”
      反正电话那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龚袁霏一脸生无可恋,死死盯着时针指向七点的小钟表。
      “龚老板,舒女士下午想见一面。”
      龚袁霏呼吸停顿一下,回答:“下午四点以后,地点随意。”
      连女士那边传来短暂的沉默,说:“那好,五点,舒宅。”
      电话一挂断,龚袁霏跳上弹床,双拳紧握,晃动全身,拼命捶打枕头,长发杂乱无章整一个疯婆。
      提起舒女士——舒明乐不得不说龚袁霏的母亲袁女士。袁女士是舒太太最忠实、坚强的闺蜜,是舒明乐女士的粉丝会员会长,两人婚后也居住前后楼栋。当愿女成凰的袁女士,任舒女士“随意教导”萝莉龚袁霏,给她童年留下抹不去的回忆。长大后,龚袁霏收拾包袱考上离家很遥远的明城大学。自有生活堪堪过了半年,龚袁霏收到舒女士助理兼干女儿连女士的电话。舒女士师从某位元老,骨子里深深刻印着民国女子气息。
      下午四点,龚袁霏听着闵乐给她点播的“风萧萧兮易水寒”歌曲,坐上舒女士派来的私家车。
      嘤嘤嘤嘤~~~~~
      龚袁霏不愿意叫舒明乐女士为师傅,而是一口一个“女士”。就算成了舒明乐女士的侄媳妇,女士有言在先除非是在舒宅不能叫她为“姑姑”。
      五点整,龚袁霏步入两层洋楼。五点零三分,龚袁霏连口水都没能喝,敲开女士的书房门。
      五点零五分,龚袁霏花半个月完成的设计稿,一张张掉进绞碎机内撕成一条条废纸。
      未老先衰,不到五十岁的女士一头白发整整齐齐地盘成一团贴脑后,一副老花镜后面是深不可测的眼眸。
      “龚袁霏,你把这些当成作品给我看吗?”
      一字一句像是被□□浸湿的箭头刺入龚袁霏心头,无可奈何任血液流淌,眼神空洞地回答。
      “是,是我的作品。”
      一片寂静,都能清楚的听到小钟表发出的声音。
      龚袁霏双手叠放小腹前,站,也要有样。罚站,更是要恪守淑女的标准。
      “给我滚。”
      惹毛师傅没好果子吃,连女士送龚袁霏到门口,安抚道:“霏霏,你做得很好。继续努力。”
      连女士比龚袁霏大五岁,婚姻不幸,早早成了寡妇,生性温柔贤惠,大器晚成的陶艺师。
      龚袁霏哭丧着脸,头靠连女士肩膀,装死。
      背着黑色皮包,一身牛仔连体裤的女子口中含着棒棒糖,坐在人民广场音乐喷泉前怔怔发呆。
      夜幕降临,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照亮中,舒钟朗远远地一眼就瞧见自家小媳妇儿,像是被丢弃的女孩子一般惹人怜。
      舒钟朗一上来就脱下外套罩住龚袁霏垂头丧气的身板,卡住她的胳肢窝从阶梯上拉起,说:“起来,我们去吃饭。”
      龚袁霏戳一戳舒钟朗的腰身,诉苦道:“我快魔障了。我们去滑冰场好不好。”
      “现在?”
      “嗯。”
      “好,走吧。”
      痛痛快快滑溜几场,灵光一闪,龚袁霏把舒钟朗放在一边,握笔刷刷画图。
      一盏车内灯照亮下,龚袁霏低头画图,舒钟朗什么都不做就那么看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眼神越来越黝黑。
      刚出一身汗,龚袁霏脸颊通红一片,咬一下松一下,珍珠贝齿不断打扰粉嫩嘴唇。龚袁霏从小练就双手执笔写字,画画时两手繁忙地活动,更显胸前一对儿桃子活泼、惹人注目。两人确定关系以来不是没有过擦边的时候,但龚袁霏有些坚持某些传统观念,舒钟朗只能啃点肉渣。每到关键时刻,舒钟朗就狠狠地撂下一句:等着瞧。也不长记性,被龚袁霏回回撩拨成功。犹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更让人难以忘怀,也更让人把持不住。
      砰~~~
      舒钟朗下车抽烟,龚袁霏连半点注意力都不给他,沉浸自我世界。
      龚袁霏从小没有一年是完完整整,从开学上到放假。龚爸爸被公司派遣到海外,龚袁霏被留在女士身边,全权管教。第一次跟老师顶嘴,屁股开花趴床上半个月。第一次,为了自己的作品,跟女士理论罚站到蹲不下腿。第一次,参加比赛输了,哭鼻子被老师罚跑。女士基本上对龚袁霏采取无视、漠视态度,只要龚袁霏一犯错不留余力地惩罚,使她直不起身板。
      忆苦思甜,一件衣服承载独一无二的故事。
      “新郎、新娘都穿好了吗?”
      “是的。”
      今日,龚袁霏和舒钟朗到婚纱摄影馆拍摄婚纱照。龚袁霏的婚纱是她自己大学毕业作品,一直挂在工作室展示柜里面,而舒钟朗所穿的也是出自龚袁霏的手。
      完成女士交给的任务,龚袁霏如脱了缰马匹一般蹦蹦跳跳地,在拍摄现场骑马也一刻也不能安静下来。
      要拍海边骑马主题照,舒钟朗从后面拉住缰绳拥抱身穿白色汉服、盘发的龚袁霏。摄影师和工作人员在一旁指导怎么摆姿势,自成一团忙乱现场,都听不到新婚夫妇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话。
      龚袁霏:“听说小廖是你的绯闻女友?”
      舒钟朗:“听说你的N前男友回来了?”
      龚袁霏:“你敢糊弄我?”
      舒钟朗:“你敢不敢承认?”
      龚袁霏:“咱们下马见。“
      舒钟朗:“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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