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娶媳记》那抹经典香芋

2、飞机舱内

　　工作人员非常抱歉的说，上司未告知具体的登机时间，请安心等候。
　　龚袁霏把素描本放在膝盖上，用素描笔寥寥几笔勾勒出“侧颜杀”男子的面容。
　　“贴额短发，一字眉，长长鼻子，上报嘴唇，真英俊。也不知是哪家公子。”
　　陷入自我YY中的龚袁霏一副我心荡漾，桃花朵朵开开，管飞机晚点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翻页，再翻页龚袁霏老辣、精明眼神早已准确目测男子身体尺码，以男子为模特画西装设计稿。
　　咯吱~龚袁霏知道旁边座位来了一位乘客，没有停顿手中画笔，等鼻子吸入“侧颜杀”男子的烟味，乖乖地收起膝盖上的描绘本，脸上露出最适合拍照的笑容。视线经过前方座位者的后脑勺，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空椅子，对上了一双黝黑黝黑的黑眼珠。一秒内，龚袁霏避免尴尬，离开座位到前方柜台询问什么时候能登机。
　　“乘客，我们还没有接到具体时间。请您安心等候。好吗？”
　　“是那样啊。好的。”
　　手指撩起长发别在耳后，理解的点点头回到男子身边的位置。
　　越吸入来自身边淡淡的烟味，龚袁霏感觉自己荷尔蒙越来越控不住，一只小花猫和一只黑猫不断地挠呀挠，弄得她一颗受伤的情怀旧伤复发，急需谈恋爱的粉色泡泡才能完好如初。
　　小花猫：“我是个有原则，坚守原则的人。我不能监守自盗啊。”
　　黑猫：“切，原则？你的节操还在吗？原则？别逗人了。”
　　小花猫：“我只是想跟他道谢。”
　　黑猫：“我还不知道你？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小花猫：“你好讨厌。”
　　黑猫：“被我说中了吧。不要去他人花园内撒野，小心坑掉一世。”
　　龚袁霏经过心里暗战，终于面向邻座男子开口了。
　　“先生，刚刚在免税店前，谢谢您帮忙。”
　　舒钟朗关掉手机屏幕，带着毫无情绪波动的目光扫一眼鼻翼两侧加速活动的女子，紧闭双唇，冷冷清清地回答：“嗯。”
　　两只乌鸦结成一对儿呱呱呱飞过，龚袁霏嘴角僵硬地笑了笑，180度转过头，男神太冷被一剑毙命。
　　舒钟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默不作声。
　　呼气、吸气，龚袁霏调整好面部表情，打开手机□□毒舌公害给她留信息的每一个人。
　　闺蜜：“肥婆，听说你被甩了？恭喜恭喜，我又可以多吃一碗饭了。”
　　肥婆：祝你喝水呛到，吃饭噎住，吃炸鸡没有鸡腿。
　　竹马①：“肥婆，回来吧，我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着。”
　　肥婆：我不想跟一群男的成情敌。
　　竹马②“肥婆，这就是负心汉的报应，哈哈哈”
　　肥婆：绝不放过你。
　　合伙人：“肥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我就要罢工。呜呜呜”
　　肥婆：我要闭关疗伤。
　　诸如此类的短信，两个手指勤快的编辑一行行文字，力争表现出“有精神，有事忙，有人找”的三好青年。
　　翁~龚袁霏点击手机屏幕退出“充电已满”信息栏。
　　“小姐，能借你的手机充电插头吗？。”
　　男子声音通过耳朵传入大脑，龚袁霏不说话只是点头回答，干干脆脆拔掉自己的手机，起身换座位。
　　“谢谢。”
　　舒钟朗几乎察觉不到般点一下头，简短地说。
　　“嗯。”
　　龚袁霏换右腿翘起来，微微抬下巴，视线固定别处漫不经心的回答。
　　风水轮流转，小小报复一下男子，龚袁霏一扫不平心情，自个儿嗨到了。
　　舒钟朗偷眼观察到龚袁霏心情转换，放下手机，取来一份报纸挡住一闪而过的兴致。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毛毛细雨蹭着玻璃窗户滴滴滑落，空袋内垃圾一个接一个。等不及机餐果腹的龚袁霏，大气不喘、悄无声息专、心致志的把面包、三明治、饮料、甜甜圈、紫菜包饭吞入腹中。
　　舒钟朗第一次发现女子可以这么能吃，吃的如此欢快。不看手机，不听音乐，只专注于眼前的美食，让他都产生食欲想尝一口，不得不买来一杯咖啡，望苦止渴。不知什么原因，远远地舒钟朗的目光离不开依然慢嚼细咽，消灭食物的女子。
　　之前女子要撞到自己背部时，舒钟朗下意识地转身接住女子。很适合，很适合自己双臂禁锢的身形。
　　“呵，我在想什么呢。”
　　舒钟朗身体一僵，暗自说一句转身不再看龚袁霏。
　　此时的两人都不知道，市内一家私人会所咖啡厅里有三位雍容华贵的三位女士密谋他俩的相亲。
　　作为媒婆兼师傅舒明乐女士保持中立态度，留给男方和女方妈妈谈论具体细节，自己陷入往日的记忆里，感慨岁月如梭，红颜已老。
　　龚袁霏三岁的那一年，舒明乐女士千思万想怎么也突破不了瓶颈，画不出自己满意的作品。身为闺蜜的霏霏妈妈把自己的孩子贡献出来，让舒明乐重新找回“初心”。实则，想跟自家老公去环球旅行而找保姆。
　　舒明乐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品尝到死去活来的爱情，龚袁霏如同一条溪水源源不断地给情感干枯的舒明乐灌溉温暖、富有感情色彩的灵感。
　　可是，舒明乐没能给龚袁霏如母爱般的温情。
　　全身细胞期待的登机时间到了，舒钟朗把充电器还给龚袁霏，经过铁盒子拉长的走廊，点头应和空乘人员的“你好，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跟随人流扫视到自己的位置。
　　系上安全带，戴上眼罩准备入睡的龚袁霏再次近距离闻到了“侧颜杀“男子的味道。直到今天龚袁霏才发现自己的鼻子如此灵敏，如传达命令的ENTER键。
　　“小姐，请问您要哪种口味？”
　　空乘人员叫醒迷迷糊糊。半睡不醒的龚袁霏问是要牛肉还是猪肉午餐饭。
　　天气原因，飞机遇上好几拨强势气流，机身晃动得厉害，龚袁霏没法安心入睡。
　　“我要牛肉。”说完，龚袁霏掀开眼皮，扯下小毛毯，摆正姿势，拉开遮挡板，身边的男子递给她餐盘。
　　“谢谢。”
　　“嗯。”
　　小睡一会儿大脑重启，龚袁霏面对侧颜杀男子再也没有任何兴奋的情绪了，对方只是陌生人而已。
　　舒钟朗没胃口，吃几口便放下餐具，摊开报纸。这时飞机又遇上气流，机身晃动使龚袁霏咬到舌头了。
　　“唔，好痛。”
　　舒钟朗听到身边人喊痛，偏过头见女子手中的白纸染晕染一块儿血迹。
　　“我要冰块儿。”
　　龚袁霏眉头紧皱，口腔里溢满血的味道，眼眶内一片泪水，一眨眼睛就要掉下一串串泪珠，要起身去卫生间。眼前出现纸杯，随纸杯往上看是身边男子，命令般说道：“往这里面吐掉。”
　　龚袁霏忍不下去，乖乖地拿过纸杯侧一下身吐掉。
　　“含一块儿。”
　　把杯沿捏在一块儿，要往垃圾袋里扔，男子又递给她装满冰块儿的杯子。冰冰凉凉的冰块儿压住伤口，好受多了，向男子点点头表示谢意。过了好一会儿，一整杯冰块儿都入了龚袁霏的口中。
　　“谢谢，先生。”
　　舒钟朗一直留心观察龚袁霏的表情，一心两用。
　　收到好心人如此帮助，龚袁霏怎么能淡淡地若无其事呢。翻一番自己包包，查找什么东西可以表示自己的谢意。一包烟，未来得及拆开包装，未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龚袁霏犹豫一下没有拿出来，反而抓了一把巧克力糖。
　　“谢谢你帮忙。请你吃糖。”
　　闻声转过头的舒钟朗见小手掌内五颗巧克力糖，打量一眼女子挑了一颗，当面撕开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