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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雪.啸声.梦想 ...

  •   北京,就是一场美丽的烟火。
      北京,华丽的首都,一首起航的船,路过的美丽风景,只有真实地看到了才想象得出来。冬天,会下很的的雪,厚厚的白地毯,是白雪公主在起舞,还有沙尘暴,落在地上一层黄沙,不知道会不会很美,碰上柳絮飘飞的季节,整个北京城都下着白绒绒的羽毛雨。
      年依当初只是随口说出的北京,梵深却真的填了北京的高校,通知书收到的那天,跑过几条街把这一消息告诉年依。武晰和青羽也选择了去北京,陌陌放弃了学业也去北京打工。只剩下年依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爸爸,我去北京念书吧。
      你想清楚了吗?
      年依还是选择了北京,也许是一条没有方向也没有归程的路,只剩下前往,没有退路。
      临走的那天,年依同父同母的哥哥辛易送她去的车站,候车室里奚奚落落的人群,该走的早已走了,年依站在空旷的广场上,面对这个城市,千丝万缕的联系,找不到可以离开或是留下的理由。
      辛易说“走吧?”,年依说“走吧。”
      23个小时的火车,累得够呛,年依模模糊糊地睡着了又醒了。火车穿过隧道,爬上坡,转了弯,前面是地狱还是天堂?当激情招来风暴,在哪里可以停泊。
      生命的进行本就是一次不归的旅行,这样想来,没有奢望也没有害怕。

      舒停说:要有坚实的肩膀,能靠上疲倦的头,需要有一双手,来支持最沉重的时刻,尽管明白,生命应当献出去,留多少给自己就有多少忧愁。
      下车后,年依做出租车去了旅馆,躺在床上,生活的问题一个个跑出来,挤得脑袋开花。
      无论走到那个城市,年依都有一中感觉,一再地无路可走,一再地前行,孤独都像空气无从逃避,笑他们的愚笨,贪婪,肤浅,固执,势利,软弱,并且丑陋。把自己放荡于形骸之外,所以孤独。
      早上,凉风从窗口灌进来,年依被冻醒了,头有些沉,嗓子沙哑说不出话来。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打电话给梵深,手机关机,应该是在军训吧。
      后来,在西站的招生处,认识了子夜,子夜帮年依找的学校

      从高处看湖和临水而居终究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至少大学生活没有像小说一样开始。

      新的地方,认识新的人,一种新的开始。
      课堂上,年依很认真的听讲,做笔记,也会回答老师的问题,年依记得高一的时候,也是这样子,高三的时候,岁月像流水,学习变得云淡风轻。
      生命的射线一直向前延伸,到某个时刻划上一个点,成为线段,这条线段就是一个人的一辈子,年依信奉着,生命是条射线,“我手心里的射线什么时候变为了曲线,在那个地方转了弯?”
      从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妈妈的话常常这样告戒。

      青羽,我曾经是个好学生对不对?
      你以前是,现在也是,看到你又重新找回了自我,我真的好高兴。
      我现在还能记起JUNE那深潭般眉目飞动的眼睛……
      上课的时候,JUNE经常写纸条给年依,无边无际的话题仿佛在天空中飞翔,穿过很多条街去吃酸辣的味道,在“单行道”跳舞直到精疲力竭……
      喜悦和幸福像潮水,一股一股往外涌。
      那个夏天在记忆中轻快得如同没有忧伤的青春电影,一幕一幕流光溢彩,年依踩在秋天的背上,回过头去,看到的都是快乐,没有难过。
      年依一直坚信,牢牢牵着JUNE的手,闭上眼走也不会迷路。年少的“爱情”总不懂得迷途知返。
      生活是一块荒地,我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播种,却很少有人用一辈子去种好它。是的。我们都这样。
      夏天说了再见,秋天已经见面,冬天怎么会远。
      JUNE告诉年依,那个夏天,他真心的喜欢她,想让她微笑,想陪着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后来,他也是真的不想再和她继续下去。
      年依后来才明白,喜欢你的时候是真的,不喜欢的时候也是真的,谁都没有说慌,每样东西上都有一个保质期。
      习惯了贪玩的作息,习惯了漠视的眼神,习惯了漫长的冬天和寒冷如细小的虫子坚持在自己的世界里鸣唱。
      高三的时候,JUNE退学了,没有知道他去了那里,也没有人再提起他。一切习惯了就好。年依没有伤心也没有流泪,那一段不是爱情的感情,遇见一个陪自己走了很长的路的人,而自己这个笨蛋把他摆在了某个离谱的位置。
      “我们这叫约会吗?”“算是吧”
      “我们是男女朋友吗?”“算是吧”
      JUNE就是用“算是吧”来上演了这场电影,然后结束。
      年依认为爱情是水晶瓶里的名贵香水,应该慢慢挥发香飘一生,丢掉了一段青春,从生命中抹去,也不会出现断层,世界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模样。

      青羽,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很坏,难怪班主任那么恨我。
      好了,都过去了,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过去。回去吧,天黑了。
      恩。
      下周末一起聚聚吧,你还没见到梵深和武晰吧,他们在一个学校。
      好。
      石头很小,群山很大,生命繁忙。
      年依爬上二十楼的楼顶,对着北京城呼喊“我找回我自己了,我再也不要像以前那样生活了。”年依哭了“妈妈,小燕儿回来了。”
      “生活原来就是这样子,吃饭,睡觉,学习。”年依想,“其实真的很好,没有烦恼,笑得灿烂,跑跑跳跳。”

      一周的时间,一眨眼,一个字就过去了,曾经那么多的无聊去了那里?他们是不是还停留在高三的原地,等待下一个可以依附的灵魂。
      年依,你今天没发高烧吧,就没见过聚会你第一个到的。
      我现在已弃暗投明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也不至于穿得跟一白领似的啊。
      我今天招谁惹谁了,怎么都和我过不去,梵深你……
      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像被人掐断了咽喉来不及说完遗言。年依以为出现了幻觉,揉揉眼睛,拍了拍脸,青羽拉着年依坐下,告诉她不是做梦,是真的。
      行啊你,这么快搞了一女朋友。
      青羽看着梵深,多么希望梵深开口告诉他们,他们只是朋友而已,梵深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认。
      十年前的相遇,十年后的重逢算什么,年依的心在不住的颤抖,“原来我和梵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那些在乎,那些关心,那些温柔,都只是友情。友情而已。”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憋得心慌。只有喝酒。
      年依给梵深倒上,“梵深,你最后一个来的,罚一杯。”梵深看着年依没有说话。
      哥们当中,你最先找到人身的另一半,我敬你一杯。
      为了感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我们喝三杯,梵深,你说是不是?
      梵深看着年依眼中的泪光,他只有喝酒,年依感到今天的酒好腥辣,辣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年依,你的理由还有多少啊?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他妈的喝不了就滚蛋,没人留你。
      小雪是梵深的女朋友,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好,可是青羽不喜欢她,因为她抢走了梵深,因为她伤害了年依,青羽知道,年依对梵深的依赖已经成为了习惯,小雪像一把匕首插进年依的心脏,连痛都来不及感觉的死亡。
      “小雪,青羽喝了酒就这脾气,她人很好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年依的酒醒了,心也醒了。从桌子下拉住青羽的手,冰凉的。
      青羽,对不起,今天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算是赔罪。
      小雪真的是一个聪明的女孩,难怪梵深会喜欢她,轻轻的一句话可以让死灰复燃,年依这个傻丫头怎么斗得过小雪。青羽看着小雪,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样的收场很好。
      小雪,你坐到我这边来,给我们大家讲讲梵深当初是怎么追你的?
      哦,实际上是我对梵深一见钟情,我追的他。
      年依一直认为梵深和别人不一样,原来没有什么不一样。听着小雪口中的梵深,感觉是那么陌生,像小丑一样的滑稽可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滴进酒杯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梵深听得见,也看得见。
      梵深站起来说“散了吧,差不多了。”
      武晰说送年依回去,年依拒绝了,在分手的路口,年依瘦削单薄的背影向东而去,看得青羽想哭,她是该恨梵深还是该恨小雪。
      年依听见身后梵深在叫他“燕儿”,可她没有停留,她知道那个打在梵深身上的结已经解开了,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妈的总把朋友摆在了一个离谱的位置。”扎起马尾,大踏步地向学校走去。
      有电话打进来,年依没有看就直接关机了,开学不到一个月,总有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无外乎想交个朋友之类的话,年依习以为常了,记得开课的第一天,在回宿舍的路上,有个同学跑过来说“同学,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每次年依想起来都决得可笑。
      爱情,在大学里是不是已经完全腐烂?
      “梵深,你还是小燕儿的哥哥。”年依像参透禅一样欣慰的笑了。

      小雪,年依她一个人回去没事吧,她的手机怎么关机啊?
      梵深拨了第五遍还是关机,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产生,他还是关心年依的,和以前没有区别,多出来的小雪梵深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你爱她吗?
      不知道,我只希望她幸福,可是现在的她并不幸福。
      她比我重要,对吗?
      梵深没有回答小雪的话,掉转头 ,沿着来时的路奔跑。以前过马路的时候,梵深都会拉着年依,年依总是像一只盲鹿横冲直闯,梵深仿佛看见年依血肉模糊的躺在路中央,“年依”

      青羽,让我照顾年依吧。
      啊?你说什么?
      让我照顾年依。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武晰,你这是同情还是可怜?你这样做不是帮助年依,而是伤害年依和陌陌两个人,你明白吗?
      武晰没有再说什么,总是这样地隐忍着生活,不表示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做生活的旁观者,因为有陌陌,他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权利吗?。
      站在阳台上,看着年依从夏天走到冬天,头发一天天长长。没有人知道。
      总是用很多的时间去写宣传栏的文章,只因为年依喜欢。没有人知道。
      站在那个只能看见年依背影的地方,告诉她要微笑。没有人知道。

      年依回到宿舍,黑乌乌的没有一个人,虽然现在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年依依旧不喜欢和他们一起逛街,走过一个一个柜台,全是琳琅满目的饰品,年依不喜欢这些,在她心里,他们俗不可耐。
      拧开灯的时候,年依就看见了香水百合安静地躺在床上,犹如熟睡的婴儿,年依把他们插进花瓶里,有些庆幸上帝的禀赋,虚荣感,像这个夏天的暴雨流过有足迹的地方。
      手机上有子夜的短信,年依对子夜的感激就像空气,在身边包围着,在眼前漂浮着,看不见,摸不着,子夜还是愿意对她好,因为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年依时,她细若虫鸣的声音,慌恐不安的表情,忧伤没有焦距的眼神,无辜而美好的脸,薄弱的身子骨,那么高贵那么圣洁,那一刻,子夜仿佛穿过了时空的隧道,遇见了他前世的公主,为她生为她死。
      子夜知道,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感性的人。追求一份绝世的完美,尽管会是飞蛾扑火。
      年依打电话给子夜,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就是愿意把那些过往讲给陌生的朋友听,把那些心痛分给陌生的朋友承担,把腐烂的伤口撕开给陌生的朋友看。子夜是年依的朋友,他们陌生又熟悉,子夜从来不讲自己的故事,年依也从来不问。
      有一种朋友本该这样熟悉和陌生。
      子夜告诉年依,他要离开北京,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寻找未来,不管时间和空间织成怎样的网,子夜都是年依休憩的驿站。
      子夜是多么希望年依可以在电话的那头说声“留下吧”。只要有一个勉强的理由留下来,子夜就不想离开。
      未来不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身上,未来一直都在错乱的掌纹线下面,摊开手心你看不见,可是握起来就有力量。年依不知道,
      子夜走了,年依没有去送他,感觉没有必要。很多年过去后,年依才明白子夜的出现是她的第二次投胎。

      青羽,我下午真的来不了,社里要开会,还要准备晚上的秋季论文搬奖晚会。
      好,好,一定。
      年依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终算说服了青羽,年依很庆幸这一生能遇到这样几个贴心的朋友,眼中闪着同样光芒的朋友,一路走来,别人都不理解的时候他们理解,别人都不相信的时候他们相信,别人都已经放弃的时候他们还会支持。
      武晰说过:“写吧,写你想写的文字,写你想说的故事,我相信有一天,我可以看到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长。”
      “你曾经在网上连载的小说,我每个月都去看,是不是会有结局。”
      “只有你最亲的人才会如此在意你的开始,更多的人只看到你的成功。”
      这种人是知己。
      年依打开网站,看见那些残缺的文字,残缺的故事犹如过去残缺的青春,它永远成为一种印记,如小粉红花一样的梦,被物质的河流淹没,它们就生长在河水的底层,开着花,做着梦。

      年依忙着布置会场,有些后悔参加这些社团,总是有那么多开不完的会,隔三差五的来一次活动,忙忙碌碌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品位生活了,有人说过如果走得太快,要停下来等灵魂。
      年依就是这样做的,常常做在足球场上,看天空的辽阔,球场的空旷,一页一页浏览过心灵的日记,生命的射线从夏天漫延到冬天,线上涂鸦的斑点,灰白的印记。
      时间空间一起在变换,灵魂和身体一致的行走。它再也不会转弯。
      会议主持人说完了一大堆人都听得懂的话现在鬼都听不懂,才心满意足的宣布获奖名单,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坐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文字的奴隶,他们睁大了双眼等待着被给予点什么。
      一等奖:弗年依。
      二等奖:弗年依,XXX。
      三等奖:弗年依,XXX ,XXX。
      年依僵在原地,傻了眼,手中的气球。吱的一下蹿了出去。
      奖品算不了什么,荣誉证书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年依看见了小粉红花的梦浮在水上面,漂着,漂着,碰到边缘上的水草,枝枝桠桠,小粉红花打了个转,沉下去,又重新浮上来,飘着流向远方。
      河流蜿蜒流向远方,好多好多的水草,茂密的,肥沃的,粗野的,一条一条,一簇一簇。
      什么时候,小粉红花可以扎根生长,繁衍。一片一片,一团一团。
      水草,小粉红花交相辉映。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撒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都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昂首用心灵望不害怕
      那里会有风就飞过远方
      隐形的翅膀 让梦想恒久比天长
      有一个愿望让自己想象
      ——《隐形的翅膀》

      2006年,很快就要结束了,年依真正的脱掉了黑色外衣,看见的是光鲜亮丽,过去的都已过去。再见的真的不再见,如果时光倒流,年依好想与所有的同学好好的拥抱,好好的说再见。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飘飘扬扬的下了一天一夜,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下雪的时候不冷,年依站在雪地里等着陌陌和青羽,一边在小溪边的积雪里写字,由于是斜坡的,一个脚印也没有,很干净,雪白的。
      左边写着梵深,武晰,右边写着年依,青羽,陌陌。永远的一家人,永远是多么长的期限。
      青羽和陌陌一来也加入了作战行列,自画自写,最后,只能看见一些零乱的涂鸦,不由得让年依伤感,那些涂鸦犹如她十八年前的青春,不管曾经排列得多么整齐,看起来多么美好,到最后,也只是一些胡乱的涂鸦。
      三个孩子像小时侯丢失了妈妈的手,无助地抱在一起哭泣,找不到回家的路。
      哭过了,又笑了,手拉着手没有目的的走着,聊过去的他们,现在的他们,以后的他们。原来,幸福不需要多浪漫,多刻骨铭心,也不需要在乎拥有多少,失去多少,幸福就是他们这样手拉手,在雪地上行走,手有些冷,腿有些酸。
      梵深和小雪分手了,没有谁对谁错,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扯平两不相欠,一个人挣脱的一个人去捡,男人无须百口莫辩,女人无须楚楚可怜;武晰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喜欢说话,从沉睡的窗口到沉睡的窗口,去探望被白昼忽略了的心情。蹲在那安甜的时间四周,窃笑,看一个幼稚的生命慢慢睁开眼睛,萌生出欲望;青羽天不怕地不怕,走在人群里有说有笑,相信爱等着爱的傻姑娘,戴着粉红色的手套,张开双手去拥抱它们的凄艳,然后以一种绝对疼痛的感情去融入它们,感受幸福和永远;陌陌,不喜欢在一个地方住太久,平凡的搬家,生活不能没有精彩,相信未来有无数的可能,一步一步接近,又一步一步在远离,和很多的他们做了一辈子的陌生人。
      年依转过头看看青羽,看看陌陌,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永远不分开。突然,年依想起了什么,跳到陌陌的身边,青羽看着她,陌陌也看着她。
      说你十一上那玩去了,骗我说不放假,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根本没上班。
      我早想告诉你们了,可你们两个忙着学习,我没有机会啊,---我去了西安,看望一个网友,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我知道你们会劝阻我的,可我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
      啊?武晰知道吗?
      年依和青羽同时问出了这句话,她们可以接受这个事实,那么武晰能接受吗?在年依和青羽的心里,陌陌和武晰就是风筝和线,谁也离不开谁,线有可能拉断,风筝有可能飘落,但依旧是风筝离不开线,线不能没有风筝。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地长大,相爱,结婚,养孩子,再慢慢老去。
      武晰知道,可是他没有阻拦,他了解陌陌,比谁都更了解。
      我和无晰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情侣,从小我就一直跟在无晰的身后,他有困难,我就第一个站出来,他寂寞,我就陪着他,他快乐,我就看着他笑。他屋子乱了,我给他整理,他衣服脏了,我给他洗,他饿了我给他做饭,为武晰,我什么都会做。
      这样的感情不是爱情,爱情不是这样的卑微,年依,你明白吗?
      武晰是我生命中的这样一个人,我要为他付出一切,却不是我要爱的那个人,这就是宿命。
      我常常告诉武晰,我最喜欢的植物是郁金香,我最喜欢吃的烧烤鸡翅,我想要一套在海边的大房子,我追求精彩刺激不要平静的小幸福,我告诉他我今天开心不开心,我告诉他……武晰却从来不对我说关于他,这也好似宿命。
      陌陌说得很平静,那个“我”不是陌陌而是人群中的一个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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