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花不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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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开，国必灭。
——《比成烟罗语录》
“公主，起风了。请您回寝宫吧。”
“你们先下去。”这是一种柔和的语气。
“可是，公主……”
“下去。”仍然柔和的语气，却有着令人却步的压力。
侍女们下去后，那个曼妙的身姿动了，风起，长袖轻舞，信步慢移，随着妙人轻灵的舞动，四周艳红的雪云花纷飞，荡开一圈一圈的魅惑。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轻语，似是情人间的假嗔，“莫不是嫌弃如烟的一舞？”
“还好。”来人坐在轮椅上双手环抱，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容如烟。对于一位公主，这样赤裸裸的打量是极其失礼的，甚至是杀头的重罪。但是独孤柔像是浑然不知有何不妥，大刺刺地把容如烟从发间看到脚底，再从脚底看到发间，最后再加入些纯洁的联想。
饶是容如烟自小受到良好的教养，也是快受不了了。
“请问，阁下为何而来？”虽然独孤柔的眼神没有任何邪意，但是……让容如烟感到了一阵阵的寒意。
“我吗？”独孤柔终于知道收起不太礼貌的目光，“听别人说你长得很像烟罗，所以来看看。”
“那么阁下以为？”
“别人的眼睛还真是不顶用。”独孤柔抚头，做无力状，“你像比成烟罗吗？！”
“如烟也认为始皇的容颜是不容如烟去玷污的。”容如烟秀口轻叹。自小就有人说自己长得如比成始皇。这是一层荣耀还是阴影，恐怕也只有容如烟心里清楚了。
“你会错意了。”独孤柔侧腰，摘下一边的一朵雪云花，放在鼻尖轻嗅，摇了摇头，脸上写着淡淡的惋惜，“烟罗，千年之约到限了。”
“阁下……”容如烟不明所以。
“见鬼的！你哪是像烟罗，你就是烟罗！”话落，独孤柔的身影就不见了，如同她来是一样没有预见和踪迹。
容如烟上前，拾起地上那朵被摘下的雪云花，小心地拿出丝巾将它包好，收入了怀中：“独孤柔，你错了。我只是容如烟。”
容如烟仰头，想着那白云之上为何物，想着想着却落入了记忆……
“烟罗，我可以给你天下。”伊人倚在怀中，娇笑着递上一纸契约。
“柔，天下再重，哪如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安抚地抱着着独孤柔，烟罗不觉好笑。
“可是……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无辜地眨眼。
“呵呵，这代价定是不菲吧。”烟罗宠溺地刮了刮独孤柔的鼻尖，“小狐狸又在思量怎恶魔坑人了？”
“代价就是……你的泪，你所有的泪，那都要属于我！我想应该是件不错的藏品。‘比成始皇之泪’，听着就够牛！”
放下沉醉在幻想中的人儿，烟罗手指苍天，誓言道：“我的泪本来就属于你，只能属于你，一直一直，永远永远。”
独孤柔顿时凝固了娇笑，将被身子压皱的契约重新展开抚平，递上，轻语：“烟罗，那签名吧。不过，我们说好了，你不负我，我才重你。如若一天，你悔了，定是要你那千万的臣民陪葬的。”
“柔……”
独孤柔一时语塞，撇开头：“要不，约定吧。雪云花不开的那年，我才取走……代价……”
柔，你可知晓，当你这般半讨半逼地让我立下约定时，我只是笑你的多虑。却可笑的是我，最终我们是渐行渐远，直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到底是为何？最初，你是否已经看到了结局。那为何……还要那一次次的相遇……
容如烟勾起一抹笑：“比成烟罗会担心花败国灭，而我……只是容如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花不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