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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四阿哥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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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雕花的古式大床上,江明月醒了,看看手表6:47,来到古代后,作息时间非常健康,早睡早起,象是提早进入老年期,虽然有日子不设手机彩铃闹钟了,可到时候身体的生物钟会自动把她叫醒。
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双手撑着脸腮,线条很美的小腿竖起来,一双纤美的足在空中荡啊荡,脚背莹白玲珑,脚掌粉嘟嘟的娇嫩,如同两支出水清荷一样珊珊可爱。
今天就是‘七夕节’了。
昨日从慈宁宫回来她专门向小丫环翠儿和墨荷询问了清朝的“七夕”风俗,决定今天给自己放假一天。
离开清江县赴京时,四阿哥等人因见她身边乏人伺候,便提出要买下丫环翠儿和墨荷,陈县令和何园富商哪里会有不肯之理,争相着孝敬,皇阿哥们自是也不占他们的便宜,双方银钱付讫一拍即合,江明月想想,入京后总得有个心腹人管理内务,帮衬一把,也答允了。
临行前,江明月同两名小丫环说得明白:跟着她是有风险的,就象那天遇到的夜半行刺这种情况,而且她随时可能离开,跟她的时间不会长,不过她走之前一定为二人找一门好归宿。
两名小丫环一来感念她待自己平和亲善,是世间最好的主子,二也是为了日后前途,如果仍留在清江这小地方,过几年不过是看主人脸色配个小厮,腌腌臜臜地过一生,人总往高处走嘛,自是指天誓日一门忠心地要跟着江明月。
那么,今天这“七夕”该怎么过呢?
江明月象只大懒猫似的,慵懒地眯起眼睛,嗯~~要不,趁空闲去京城的大街上溜嗒一圈,看看这个时空的北京城,虽然回不了家,日子还是要过的,而且还得开开心心地过,对父母最大的爱,就是照顾好自己……
对了,再去找找这里有没有玫瑰花、今年没人送花给我,那就自己送自己,爱多少就弄多少回来,反正现在特有钱,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更要对自己好一点,要知道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中的那句多凄凉:‘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她正杂七杂八地乱想着,忽听房门外有人小声说话,“翠儿,亲王可起了?”是李卫的声音。
四阿哥以她身边人少为由,已将李卫和富察靳勇转借给了江明月,专门听从她的差遣。八阿哥等其他阿哥有样学样也送了十多个奴才婢女过来,国宴后,连康熙都指派了四个侍卫和宫里两名年长的宫女给她,江明月也清楚这是左左右右都埋伏下的眼睛,索性大大方方地全部收下,但她为各方人马指定职能,命他(她)们各司其责,近身伺候的只有翠儿和墨荷。
只听翠儿小声回答道:“还没听见叫我呢,怕是没起身,啥事啊?”
“今儿个亲王还去隆宗门的造办处吗?知会一声,我好早做准备。”
“昨个晚上没说起过,我也不知道,”忽听翠儿小声嗔怪道:“你前襟上这么大一块油点子,没看见呐!跟着亲王出出近近的,这么邋遢不是给亲王丢人么?”
“咳咳,我洗得不精心,这就回去换一身。”听得李卫有些讪讪地笑。
“算了,看你也不像是个会干这个的,换了后把它拿过来,我顺手给洗了。”
“这…这个不合适吧。”
“那好,权当我没说,好象我上赶着给你洗衣服似的,这会子还跟我拿乔了。”
听得两个人在门外低声咭咭咕咕,江明月露出得意的笑,因看过的电视剧《雍正王朝》中李卫最终娶了翠儿,所以到这个时空后一听二人的名字就留了心,特特常创造二人相处的机会以培养感情,呵呵,说不定未来雍正朝的巡抚老爷和夫人的姻缘就会在自己的推动下诞生了。
起床、洗漱、吃早饭,吩咐所有身边侍候的女性放假一天。
“这不合规矩。”宫里那两名年长的宫女嘴唇微动,却是没敢说出口,因为刚来时已见识过这位女亲王的厉害,两个人本来被皇帝指派到这里,想当然地认为是“鸿胪馆”的大管家身份,对于江明月也拿出点教导嬷嬷的范儿,惹得江明月大为不爽,江家的‘混世魔女’当场现开销:“这两位,看来本王倒是有必要向皇上问问清楚,你们来本王这里是个什么地位?”
那俩宫女一看江明月的语气不对,忙赔笑道:“皇上派我们自是要好好侍候亲王。”
“就这么侍候我可担当不起,我说一句,你们就堵我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这里的主子呢,看来我这里庙小,装不下两位大菩萨,回头去跟皇上回了,免得二位在我这里受委曲。”
两个倒霉女人脸色忽红忽青,常言道:“打狗还需看主人,”哪里想到这亲王是这么混不吝的主儿,丝毫不留情面。
吃完早餐,吩咐李卫套车,江明月留下翠儿和墨荷,笑道:“来京城几天了,想去外头看看吗?”
两个小丫环的神情又惊又喜,点头不迭。
行了一段路,江明月命李卫和另一个京籍侍卫英塔转了个方向去珠市口,李卫原本见她带着翠儿和墨荷一道坐车就有些奇怪,听这话,不由地一呆:“亲王,不去造办处吗?”
左右都是眼睛,若是不这么说,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今天怎么能痛快地逛?
江明月诡诡地一笑:“我改主意了,今天我要好好逛逛北京城,英塔,这北京地儿你熟,今天跟我做导游哈。”
英塔称诺。
李卫心里却是暗暗叫苦,富察这小子跟没跟上来啊?得再传个消息出去......
这时的天还早,大小铺子才刚下门板开铺,摊棚货架,各色各样的……推车的、担担的,各就各位,街面上还没多少行人,马车一路辘辘地行来,在车里已换了装扮的江明月和两个小丫环撩着车厢窗帘看景。
一看之下,江明月有点想捶胸顿足:“早知道就在这里吃早饭了,从街头到街尾打个通关”。
眼见着芝麻酱烧饼、爆肚、卤肠、炒小肝、卷饼、油条、豆腐脑、切糕、糖三角……那锅里炸的、屉里蒸的、铛里烙的……全都散发着诱人的,极温暖熨贴的香味。
“嘿!李卫,就在这儿停了,英塔跟着好了,你赶着车回去吧。”
“亲王……”李卫那个急啊。
“哧!想死啊,嚷嚷地一街都知道。”
李卫压低声音,朝车帘中道:“亲王,您就是现在杀了奴才,奴才也不敢就这么回去,主子吩咐,誓死要保征您的安全。”
“我安全得很呢,谁会认识我?”江明月一撩车厢门帘,探出小脑袋瓜,把个李卫唬了一跳,见她已简简单单地梳了条清代民间女孩的辫子,除了头绳,发上半点首饰也无,身上也同翠儿和墨荷一样穿的是普通清朝女孩的衣服,“翠儿、墨荷快下来,我们去采花,呵呵,先采一碗豆腐花,早餐虽然吃了,现在可以用它来填缝儿。”
“亲王……”李卫快哭出来了。
江明月看看他的脸色,笑嘻嘻道:“今天过节,别扫兴,要不,你也来一块逛,就是这马车太扎眼,你先找个旅店寄存,我们几个在这儿慢慢吃着玩,你待会找过来就是了。”
李卫见势不可挽,忙飞也似的去了,很快便转来,见江明月和翠儿、墨荷还在小摊的桌上吃豆腐花,这才放了心,英塔坐在另一张桌上,目光游移,身形中暗藏戒备,见李卫转来,紧张的神色稍缓了些。
日头渐渐高了,江明月一推碗,开逛。
带着翠儿、墨荷,三个女生象三只勤劳的小蜜蜂,飞到西来飞到东,开始翠儿二人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被江明月给同化了,逛街嘛,就是要一股子疯劲。
江明月对老祖宗的传统东西懂得不多,但她挺好奇的,每个摊子店铺都要去张望一眼,看不明白的偷空再向‘地头蛇’英塔问问,这里卖的商品和现代社会超市里的商品完全是两种味道,不过胜就胜在手工艺质朴中可见精巧、带有民间匠人非凡的手艺和创意。陶泥做的兔儿爷、精致的人物面具、竹子根挖的粉盒、桃核上雕的人物故事、绣件、插瓶、皮影、簪饰……
江明月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话是:“呀!这个棒!你们看呢,喜欢吗?”她品味不错,看中的往往都是些有意思的东东,两个小丫环也瞧得眼睛亮晶晶的。
接着的结果就是很爽气的一声“买了”,再接着,包裹或是盒子就交给了两位跟班男士,东东越聚越多,两个人都要变成移动的货柜了,李卫暗地里着急:富察这小子通知到了主子没有?怎么人还没过来,再不来,我们都已驮得象两头叫驴了。
路过一家古董字画店面时,江明月按例好奇地进去瞧瞧,翠儿、墨荷也跟了进去,李卫和英塔两个“移动货柜”相对苦笑一下,若是捧着这些盒子进去,估计店里没多少地儿可以站人了,于是两人就守在门外。
店中的伙计一看是三位穿着普通的小姑娘,认为没有购买力,爱理不理地没半点接待的意思,只拿了把鸡毛掸子在柜台上扫来扫去。
翠儿和墨荷一看就冒火,刚想呵斥他,江明月笑着摇摇头,她才不屑为这种势利小人坏了心情,只略扫了一眼四壁的字画就要走。
合该有事,这时柜台后出现一个掌柜模样的胖子,口中说道:“小五子,等会儿佟老爷会派人来取这幅唐寅的《寒江垂钓图》,你伶俐着点”。
唐寅?唐伯虎吗?江明月十分好奇,“请问掌柜的,那画是唐伯虎的真迹吗?能不能让我开开眼。”
胖子掌柜和伙计打量了她一下,见她生得惊人的美貌,但是妆束极为寒素,竟连一样簪环都没有,于是阴阳怪气地笑道:“对不住你哎小姑娘,这幅画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有福气看的。”
脾气有点急的墨荷一听伙计有羞辱江明月的意思,护主心切,立刻怒声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说这样的话,什么打紧的破画,说个价,我们买下,拿回去擦桌子。”
这伙计也是个尖酸的,回嘴道:“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唐伯虎的神品之作,值的价,恐怕你们仨去胭脂胡同厮混到死也未必能赚它一个角儿。”
外面随即传来纸盒落地的声音。
江明月虽然不知道这话中‘胭脂胡同’是个什么地方,但听话听音,也知道他是在羞辱自己和翠儿她俩,心里大怒,要给这个小人点厉害瞧瞧。
但正在这时,从店外进来了一个人,江明月三人一看愣了:居然是四阿哥胤禛。
他怎么会来这里?居然正好看到这一幕我被人羞辱的情形,江明月吃惊不小,一时回不过神,只呆呆地望着他。
四阿哥的眼光根本就没往江明月这边看,走近柜台,似笑非笑道:“刚在门口听说贵店有幅唐伯虎的神品之作,本公子挺好奇,想过过眼。”
胖子掌柜和伙计又在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噢!是个旗人,生得俊美,气度贵重,身穿“瑞蚨祥”的天青湖绸料子,似是宫中织造的手艺,光腰间那个玉佩就值老钱了,此人倒是不能得罪,看来非富即贵。
四阿哥摸出一锭五两银锭,晃了晃:“也不白看,这锭银子做谢仪。”
只是展画一观就有五两,这么便宜的事哪里会不肯,胖子掌柜连忙堆笑,要让这位贵主进店内的后房过眼。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位姑娘既是爱画之人,本公子诚心邀请你一同玩赏。”四阿哥的注视着江明月,黑眸里闪着一丝笑意。
江明月听他是与自己装作不相识,微觉奇怪,但也不揭破,且看他要做什么,于是笑道:“好啊,我接受邀请,谢谢公子。”
胖子掌柜将四阿哥和江明月让到内房,将这幅画卷展开铺在一张花梨木的大桌上,江明月一看,画的内容是一个披着蓑衣的渔翁在江边垂钓,左上角题款是“寒江独钓”,没有题诗,大概想大片留白保持想象空间吧,只看见日期落款和唐寅的签章,这幅画她虽然说不出用了哪些笔意墨法,但对美的事物特别敏感的她也觉得这画的构图精妙,气韵很好,应当是出自大家手笔。
四阿哥颔首道:“不错,是真迹,人物轮廓用‘高古游丝描’取其‘逸’,衣褶、蓑衣用‘铁线描’取其棱棱之重,岩石用‘云头皴法’和‘折带皴法’使山石如沐雪般的纯净,好,真是好。”最后一个‘好’字刚说完,只见他仿佛爱惜地摩娑一下画卷的留白处,左上方宣纸留白处立刻墨黑地多出一“撇”,新的墨迹象是打了胖子掌柜一记耳光,这人整个人都惊呆了,待明白过来,叫起撞天屈来,要拉四阿哥见官。
江明月虽然不齿这死胖子的行径,但觉得毁了这幅文化遗产是件极伤阴骘的事,也很为之可惜,心里隐隐有怪责四阿哥之意。
四阿哥仍是似笑非笑,满不在乎道:“又何必着急呢,本公子写得一手好字,在上面提几句,绝对可以诗画共辉,相得益彰。”
胖子气到手脚发颤,将要不依不饶,忽然想起等会佟老爷会来拿画,寻思着不妨死马当做活马医,让这个无赖试一试。
忙命伙计拿了文房四宝和一张宣纸,让他写几句来瞧瞧。
四阿哥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援笔开写,字当然是极好的,四阿哥的书法在众皇子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令江明月看得眼都发直了的,是他拿笔悬腕而书的气度和姿态,简直帅呆了,简直酷毙了,江明月觉得就象看过的一本武侠小说中的主角,当那人平时的时候没什么特别,只有拔剑而出的一刻,人剑合一,周身会生出一种象威武天神一般的环状身光,而此刻看到四阿哥笔走龙蛇之时,她竟也生出这种感觉。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当四阿哥在纸上留下了这几句如行云流水,俊逸绝伦的手书,江明月觉得小心肝忽然又开始扑嗵扑嗵地狂跳。
那胖子掌柜的脸色大为转变,央求道:“那就请公子题诗吧,只要能补救,你这锭银子我完璧奉还。”说完将银元宝小心翼翼地放在画纸旁。
四阿哥老实不客气地拿过,收入囊中,扯动嘴皮,诮声道:“那你就看好了。”提起笔来,先看着那画上的一撇墨迹,略一凝神,飞快地写了一个字,江明月虽然繁体字认得不多,但还算认得这个字是“龟。”
龟?乌龟的龟?
胖子掌柜只叫了一声“我的娘哎”!就瘫倒在地,砸得地上一声巨响,而后,迅速又爬起来,要来撕扯四阿哥。
“不要有辱斯文”,四阿哥轻轻巧巧地移步走开,“我答应你诗画共辉,自然不会食言,不过胖掌柜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胖掌柜眼中喷火,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你待怎样?你要勒索我多少银子?”
四阿哥轻蔑地一笑:“银子嘛,我还不看在眼里,你现在向这位姑娘磕响头赔罪,若是她肯原谅在你店中受到的不敬之罪,我就帮你把诗圆了,还挑不出一星半点的错儿。”
江明月心头升起了一股暖流,原来他是在为我出气呢,只是纸上有个“龟”字写什么诗能圆呢,难度也太大了吧。
胖子掌柜被逼得没法,跪下来磕起头来,捣蒜似的一连十多个,江明月急于看四阿哥圆诗,就说:“够了,你起来吧。”
“你还真是善良。”四阿哥笑得意味深长,于是又把目光移回纸上,略略目测一下落笔的位置,提笔先写了两句:“老翁不知何许人?蓑衣垂钓坐江滨”。
江明月有点泄气,忍不住道:“看上去挺平淡的,不如‘千山鸟飞绝’那首。”
“写得深了,怕某人看不懂。”四阿哥笑笑地调侃她。
“‘滨’下面就是‘龟’字了,正好占了第三句的头一个字,你该怎么接呢?高难度哎。”江明月有些担心,更十分地好奇。
“山人自有妙计”,四阿哥倒是胸有成竹,执笔任纵横似地写道:“龟蒙昔有天随艇。”
江明月看不懂,沉吟不语,胖掌柜却是哄然叫妙:“唐朝名士陆龟蒙泛舟江湖,烟波垂钓,自号‘天随子’,这个典故用得真是太妥贴了”。
乐极生悲这句话真不错,夸奖的话还没说完,四阿哥又写了三个字“君是龟”,然后放下笔不动了。
胖掌柜冷汗又下来了:“公…公子,你这又是何意啊?”
“你还得拿出点诚意来。”四阿哥笃悠悠地说着。
“你…”胖掌柜被逼得没法,强忍一口气,单腿又要跪下来要给江明月磕头。
“不是你,把你的伙计叫进来。”四阿哥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小五子,你进来。”胖掌柜完全被牵住了鼻子。
那伙计听到动静,蹭蹭挨挨地进了里厢。
“给我掌他的嘴,打到我叫停为止。”四阿哥冷冷地发出命令,忽然象冰雪化人,威仪毕现。
佟老爷等会儿派人来取画,他是当朝佟国维佟相的堂弟,这画要是没法交待,小店可担待不起,小五子,看来只有牺牲你了,胖掌柜没奈何,抡起巨灵神掌,左右开弓,打得那伙计鬼哭狼嚎,连连告饶,最后满嘴流血,脸肿得象猪头一样。
最后这惨相江明月看不下去了,帮着劝停。
四阿哥深深地看看她,淡淡地说道:“看在这位姑娘的金面上,饶了你的狗命,还不叩头谢罪。”
那伙计连忙边叩头边大着舌头赔罪。掌柜的一看他的威仪气度,心中也打了鼓,京城这地界,关系盘根错节,说不准这位就是个王公贵胄,连忙再次跪下来道歉,求他把诗句续完。
“看你还算识相”,四阿哥轻蔑地一笑,提起笔来在“君是龟”后加了四个字“蒙身后身。”连起来读就是:
老翁不知何许人?
蓑衣垂钓坐江滨。
龟蒙昔有天随艇,
君是龟蒙身后身。
看着画里的内容和配诗,还真是珠联璧合,挑不出一丝儿错。江明月由衷地佩服,她看向四阿哥惊喜而笑,这家伙太厉害了,怪不得最后夺嫡的胜利者会是他,不动用权势,仅凭才学,就能把人耍得死去活来,套用一句周星星的语言来说:大家都来看上帝啊,记住,江明月,得罪谁也别得罪他,否则就是一场恶梦了。
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幽黑的双瞳中满是柔情,声音也是温柔的:“我们走吧。”说着把笔潇洒一掷,拉起江明月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