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杂食短篇》夏越澈

6、[王叶]钱钱钱钱钱

　　1.物业费

　　叶修揭了门上的单子，跟人裹成一团一路滚进去，喘着气儿说等等让哥看下欠物业多少钱了。

　　王杰希抽走他手里的纸，丢开，说我明天走的时候帮你交齐全年的。

　　“哪儿能让你包养这么没志气，”叶修揉揉冻红的鼻子，吸了吸，“还只一年，卖身求个蝇头小利？没那么甜。”

　　“你总得搬我那儿去住，交一辈子便宜了谁？”

　　“哈，精打细算啊大眼儿，是个过日子的。”

　　“嗯，叶修，跟我过。”

　　2.省工资，买杜蕾斯

　　房子的卫生通常会请人来做，但两个人都在家的时候，总不至于还要招外人进来。王杰希是个勤快人，叶修有条件当甩手掌柜。

　　然而放任叶修趴在沙发上，把键盘敲得啪啪响还不安心，时不时来一个对视，眼波慵慵懒懒地一勾，寻衅一样翘起嘴角——并不是什么让人心平气和的事情。

　　“大眼儿啊，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性感，你现在看起来棒呆了！”

　　“娶老婆都不带你这么好的，哥赚大发了。”

　　“你忙你的别过来我接着打游戏。”

　　“有话好说别动手！”

　　“……沙发挺难清洁的，回床上去？”

　　点一根事后烟，叶修扭头认真道：“我真的觉得挺划算，你看，我可以把钟点工阿姨辞了。”

　　“就多付出一盒套子钱。”王杰希说，眯着眼睛。

　　3.份子钱

　　“就算是共同朋友知晓情况，但咱俩毕竟还没取得合法夫夫证明，是不是不好意思只送一份红包？”

　　“你的重点是在抠门，还是表达想要取得合法证明的愿望？”

　　“呵呵，你看呢？”

　　“什么时候跟家里摊牌吧。”

　　叶修没说话，王杰希等了两分钟，烦躁压不住地从心底里窜上来。

　　叶修在房子里转了两圈，回过身来，“你让我想想。”

　　“想，顺便想好到底随多少份子钱。”

　　4.九元工本费

　　叶修在书房的柜子里摸钱买烟，发现小金库被扫荡了，转头回卧室坦荡荡地往王杰希口袋里摸钱。

　　王杰希气定神闲地看书，随便叶修摸，后者捞干净了上下左右，数数摸出来的十块钱，长叹一声。

　　“只够个结婚钱，”他说，“余一块买颗糖压压烟瘾。”

　　“只够扯证的工本费，”王杰希扫一眼他，“结婚？远着呢。”

　　“那走，扯个证去。”

　　“不走。雾霾天，少出门。”

　　“你不干哥就跟别人扯了啊。”

　　“爱谁跟谁扯淡去。”

　　叶修有一会儿没答话，王杰希分了视线给他，刚好撞上他思考完人生回了魂的表情。

　　“王杰希，我说真的呢，咱们谈好我就回趟家出个柜了。”

　　5.花大价钱换形象

　　叶修坚持认为知识分子要开明些，所以要先去王杰希家把这边谈妥，再回他家进行攻坚战。

　　说得好像叶家夫妇都是文盲一样，王杰希心想，还是同意了。

　　从战队工作里脱了身打电话问人在哪儿，开车去接，然后看着叶修改头换面的样貌，心情有点微妙。

　　“挺舍得打扮的，”仍然是弯了嘴角，“年轻了十岁。”

　　“得了吧哥年轻十岁穿个旧衬衣破牛仔裤都好看，潇洒自信，哪儿能跟现在这样儿倒腾来倒腾去还心慌。”

　　“别慌，你挺好的，这身儿也挑得好。”

　　“沐橙帮忙选的，我负责刷卡。”

　　“下次我给你挑。”

　　王杰希很少以常服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但作为为数不多的检阅过他衣柜的人，叶修不得不承认自己为批发服务的审美差着人十万八千里。但听王杰希这么说，叶修还有点儿发怵：“别，逛街是个要命的活儿。”

　　“我直接给你买就行，反正你身上哪一寸我都清楚。”王杰希轻描淡写地耍流氓。

　　叶修咬着烟觉得有哪里不对，后来想明白，这真是要包养的节奏。

　　6.一块钱三张创可贴

　　王杰希他爹在学校没回来，家里只有看起来就是通情达理知识分子的王妈妈。

　　叶修琢磨着就阿姨一个人这打击不能分担还是残忍了点儿，扯了王杰希说要不算了，下次再来。王杰希也有两分纠结，最后还是说不能算，这事儿想成只能单独突破，他妈妈身体条件好，比他爸能受得住打击。

　　俩不肖子孙合计了一合计，破釜沉舟，往餐桌上放碗筷的时候以王杰希的一声“妈，你说个事儿”为信号，齐刷刷往地上一跪，叶修张嘴就叫了一声“妈”。

　　其实这一跪十分仓促惊慌，磕得膝盖疼。

　　老人家当时就把碗摔了，比他们还惊慌失措。

　　王妈妈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却把她儿子扯起来拉进了房间，还挺有风度地招呼一句小叶你自己先吃。

　　叶修站起来，揉一揉膝盖，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儿，不小心把手割了。

　　退役了也还打游戏呢，可爱惜这双手，自己爱着王杰希也宠着，这等委屈实在是第一次受。叶修心不在焉的也没管，在新买的昂贵的裤子上蹭蹭，摁着了事。

　　没打没骂，平静得教人心生绝望。

　　关着门的房间里倒是有些动静，但叶修掺和不了啊，心慌。

　　后来王杰希出来了，他妈妈没出来。

　　王杰希拉着叶修出门，注意到他裤子上的一小片儿血迹，笑了笑说这是来大姨妈了怎么地。

　　叶修说是是是还痛经了王不留行你给我治治。

　　王杰希在楼道里给他治，接吻，吻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你……你都被扫地出门了，还有心思……跟我瞎搅和呢？”

　　“没问题，革命形势是好的。”

　　叶修不信，王杰希却没有多解释，拉着他下楼去便利店里买了三张云南白药创可贴。

　　“奢侈啊。”叶修感叹，因为其实一张就够，小割伤，刚才蹭蹭就已经不流血了。

　　“一块钱三张没得选，”王杰希给他贴好，抬眼，“非得跟你搅和在一起也没得选。”

　　叶修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

　　7.美容院刷会员卡不要你现金

　　叶修他妈妈早年强势凛冽，后来也过上了打打牌泡泡茶插插花的闲散贵妇人生活，定期上美容院，跟叶秋还能像母子，拉了没打整过的叶修出去那就是姐弟。

　　叶修耐着性子等母亲大人做完一个脸部护理或者是个啥，听见“结束了”三字如闻天音，跳起来抢着要去付钱，结果被叶夫人白了一眼。美容小妹微笑着接过了大主顾手里的会员卡，施施然离去。

　　整整一天的寻回亲情之旅下来，叶修压根儿没找着讨得他妈妈欢心的机会，心急火燎得好比野图Boss在手却不能打。

　　“说吧，有什么事儿要求着我帮你。”叶夫人明察秋毫。

　　“呵呵……”叶修底气不足，“我找了个男朋友，妈你怎么看？”

　　叶修暗搓搓地想过如果复制一遍在王杰希家里的情况，给叶夫人手里塞个碗，她是不是也会摔——照着他或者王杰希脑袋上摔。

　　但事实也没有出乎他正正经经的设想，叶夫人只是沉默许久，一双凤眼冷冷地注视着他，没片刻躲闪，最后阖了双眼，说你始终是个倔的，从来不比小秋省心。

　　“哪儿的人？”

　　“北京本地的。”叶修硬着头皮答话。

　　“那成，什么时候带回来见见吧。”

　　“……这就成了？妈你不是想搞地域歧视听见是本地的就算了吧？”

　　“呵呵，”叶夫人高冷从容地笑一声，“我是想着，一个地儿的，以后逢年过节你也能回来，不会给拐到别人家去了。”

　　叶修不说话了，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我可不就这点儿念想么，”接着补充，又顿了顿，“儿孙自有儿孙福。”

　　叶修勤勤恳恳地点头称是。

　　“你自己想着怎么过你爸那关吧。”声音里带着疲惫。

　　“您不帮我啊？”

　　“答应陪着我来把这儿的卡刷完就帮你。”

　　叶修权衡了一下，艰难地点头，听见看起来年轻貌美而实际已上了年纪的妈妈长长地，叹了声气。

　　8.急诊要加钱

　　王杰希大晚上接到电话，整个人疯了一样飞到医院急诊室去，就收获一个躺病床上跟他挤眉弄眼的叶修。

　　火也不是松口气也不是。

　　“这是搞哪一出？”出门得急，围巾手套全没带，把手伸进被子里取暖，冻得叶修蹦弹一下。

　　“哄我爸呢，”叶修往里头躲，“差点儿打死我，要不是我妈跟叶秋联手，我就真挂急诊了。”

　　“你给医生塞了多少钱演这么逼真？”王杰希被气笑了，“给我打电话那么绘声绘色的，我吓得魂儿都掉了一半你知道吗？”

　　“哦，”叶修挺不好意思地摸一摸鼻子，“不是半夜急诊要加钱么，我让叶秋多给他塞点儿能演多真演多真，没想到演你身上去了……铁定是叶秋看不惯你，我没下这吩咐啊。”

　　话是这么说，人没出大问题，身上却也着实有些伤。

　　王杰希出门给他买包烟，关着门躲开医生让他抽完一支，补血补蓝，再来好好谈话。

　　“你怎么一个人就回家摊了牌了？”完全没有知会王杰希一声。

　　“要是两个人我妈跟我弟护不过来啊，”叶修坦然道，“让警卫兵抓了你出去揍都有可能。”

　　王杰希用力地揉了揉叶修那一头乱毛，深吸了口气，大抵是被刚刚的烟雾刺激了，眼角有点儿红。

　　9.相亲的咖啡总是贵，偶尔可以好喝

　　“收拾这么整齐见妹子去啊？”叶修倚着门框打量王杰希，赞许地点点头，“好看。”

　　“少幸灾乐祸，”王杰希说，“你明天不也有一场么。”

　　“哈哈哈，”叶修干笑，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打开，架到王杰希脸上，“戴个眼镜遮一遮，更好看。”

　　大小眼瞪他。

　　叶修真心实意地笑，推着人出门。

　　一小时后，叶修接到王杰希电话，说过来一趟。

　　“老王有你的啊出来相亲不带钱，”叶修赶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又耍人妹子还把老板耍了。”

　　王杰希丢了两颗糖到对面的杯子里，再慢条斯理地开口：“其实我带了，只是觉得这儿的咖啡很好喝，叫你过来尝尝而已。”

　　10.签名抵万金

　　叶修没怎么费劲儿就跟对面的妹子解释清楚了事实情况。

　　他是不费劲，因为人压根儿就没怎么听。

　　“叶神签个名吧！”妹子麻利地掏出本子，双眼亮闪闪地盯着他，“你刚是不是说您和微草队长在一起呢？能顺便求一份儿么！”

　　叶修有点儿面对包子时的那种无从下手感。

　　“妹子我退役了啊，王杰希没多久也要退了，签名没什么价值了，不着紧……我们来面对更要紧的事儿好吧。”

　　“没什么，叶阿姨都跟我说了，我了解着情况呢，”妹子很热络地把签名本再往前推了点，“我一直特崇拜你，签签签，然后咱们一切好说，结婚生娃我绝对无条件配合。”

　　叶修懵了，心说这是何方妖孽。

　　“啊，”妹子眨了眨眼睛，“我是LES，家里催着结婚可烦……咱们这是双向合作加上小粉丝的崇拜，叶神你不要有负担。”

　　叶修捂住脸，真心跪服他老妈的神通广大。

　　何尝不明白是长辈给他的一个委婉的退路，但是……

　　“不是这么回事儿啊，”他笑了笑，“我不能为了自己过得下去而这么委屈他……这样子我也过不下去。”

　　妹子愣了愣，抽了抽鼻子，戚戚然道：“叶神你不愧是我本命，太有启示了，我明儿就跟我女朋友出国结婚。”

　　11.聘金拿来买烤地瓜

　　叶修觉得两个大男人逛金店买圈儿实在太不像话了，哼哼唧唧不肯去。

　　王杰希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说了句：“这是我爸交给我送你的聘金。”

　　叶修吓得手一滑，给黄少天逮着机会连了小半管血。

　　“啥，什么意思啊？”

　　“我爸比较好说话，虽然我妈还没同意，不过形势总归是光明的。”王杰希用平淡的口吻说出不得了的话。

　　竞技场也不打了，随便对方咋呼去，叶修手足无措到竟然搓了搓手，样子要多蠢有多蠢。

　　王杰希有点儿想笑，还是觉得心酸，走过去给黄少天打了一行字：“不打了，买结婚戒指去。”

　　然后拉着人出门。

　　“你怎么就说动你爸了？一点信儿都不透啊，也没叫我上门就同意啦？”叶修懵得很，还是不敢相信，扯着王杰希的围巾非要他说清楚。

　　王杰希只好停下来， “男子汉之间的谈话，知道么？讲理，说服他就好了。同样，当年我要进职业圈，也是这么同意的。”

　　叶修默了，半晌点点头，说你挺幸福的。

　　王杰希本来不想煽情，许是看不惯这样子的叶修，脑子一放空就说了一句：“不叫你上门是怕你再受委屈。”

　　然后他听叶修呵呵笑了一声，说：“瞎担心个劲儿，哥什么委屈没受过。”

　　会心一击，王杰希就这么给叶修剜了一刀，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抓着这个人的手，王杰希说，以后不会了。

　　“嗯哼，”叶修整个人松弛下来，“心疼哥就去买个烤地瓜回家吃，要什么戒指，家里一堆总冠军戒指还有世界级别的，不够？”

　　王杰希想想也是，叶修的加他的能连一串儿挂脖子上，于是两个人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寻瓜，路上遇见糖炒栗子也顺便买了一包。

　　12.看个电影还要跟我AA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比起王杰希这边相对悠哉的氛围，叶修家里就比较水深火热。

　　烦得不行，大冷天抽风要出去看电影。

　　王杰希惯着他，爱去就去，反正裹得严实也不怕什么公众场合。

　　买票的时候遇见两个小孩儿在吵架，初中生吧，在两人看来就是小屁孩儿。

　　女孩子声嘶力竭地吼：“看个电影还要跟我AA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男孩子涨红了脸回喊：“我零花钱都用你身上了还不爱你！我……我这个月真没钱了……”

　　叶修啧了两声，“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王杰希无语，扯着他赶紧进场。

　　叶修正正经经地说了一句：“大眼儿，我要是跟家里处理不开了，要傍你一辈子，可别跟着那小伙子一样养不起啊。”

　　“三辈子都养得起。”王杰希打发他，趁着进黑漆漆的影厅的那一瞬，飞快地低头在人嘴上亲了一口，低声道：“不要怕。”

　　叶修胡乱地躲，嘀咕着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心里却是安定得不得了。

　　13.一寸光阴一寸金

　　他们都曾两度面对与家人有分歧的困境，王杰希以一样的方式和平解决了，而叶修，上一次用了十来年，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拖沓几许光阴。

　　接着他弟弟的电话的时候叶修根本反应不过来，甚至觉得眼前一黑。

　　“叶秋，”他颤巍巍地说，“我是不是得上医院领人去？”

　　“瞎说什么呢！”叶秋在那一端很是生气，“你把咱爸想成什么了！”

　　“冲动易怒的老顽童？”

　　“……”叶秋无语了，“算了，其实一切还好……老爸只是让他滚而已，跟你一起滚。”

　　叶修放了一颗心，又有点儿闹得慌，挠挠下巴说那等他也退役我们就跑国外去算了。

　　“混蛋哥哥你敢！”

　　“辛苦你了啊我听话的弟弟，”叶修笑，眉眼敛下来一点，无人看见的温和又柔情，“真的，拜托你了。”

　　叶修是下了这个决心了，没想到被王杰希一票否决。

　　“多大个人了，还躲？”把削好的梨递给他。

　　“这怎么能叫躲呢，”咔嚓咔嚓地啃梨子，“战略性冷处理，减少大规模流血事件发生，维护世界和平。”

　　“叶修，”王杰希和和气气地叫了他的名字，“你跟我不一样，离家这么多年，谁都有资格这么战略性冷处理，你不好。”

　　叶修不说话，只啃梨子，然后把果核丢垃圾桶里，眉毛一挑，“你以为我想？不是没办法吗。”

　　“有办法，”王杰希说，“我陪你一起。”

　　叶修给这个人秒了，艾玛真是苏到不行。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负于家庭良多，只是生而亏欠爹妈的，两难里，总是不怕予那已经亏欠的一方更多空洞。

　　结果王杰希说我陪你一起。

　　那不就构不成两难了？好好好，一起一起，这辈子还剩这么多，漫长年光，我们一起来战斗。

　　14.组团围观友情票价

　　“沐雨橙风”发了条消息，整个职业选手群都震动了。

　　夜雨声烦：擦擦擦一年前就说要去买结婚戒指现在才结大眼儿是不是心不诚啊？苏妹子你劝好老叶让他别冲动被骗了哭都没地儿哭去——等等按照老叶的尿性这谁心诚不诚还说不定呢！@君莫笑 @王不留行来来来你们自己来说清楚。

　　风城烟雨：@君莫笑 @王不留行

　　一叶之秋：@君莫笑 @王不留行

　　一枪穿云：@君莫笑 @王不留行

　　逢山鬼泣：@君莫笑 @王不留行

　　索克萨尔：@王不留行 @君莫笑

　　石不转：@君莫笑 @王不留行

　　百花缭乱：@君莫笑 @王不留行话说结婚戒指梗是哪里来的？

　　唐三打：@君莫笑 @王不留行楼上坚持不退役却也是渐渐跟不上时代潮流了吧。

　　鸾辂音尘：@君莫笑 @王不留行大家都是复制的所以形成了很好的队形，因此喻队那条发言就显得很别致呢。

　　风城烟雨：真相般的别致，让我们再来一次。@王不留行 @君莫笑

　　鸾辂音尘：@王不留行 @君莫笑

　　生灵灭：小戴你……@王不留行 @君莫笑

　　百花缭乱：靠我只是懒得关注这群的动态，唐昊你别逮着机会就明嘲暗讽。@王不留行 @君莫笑

　　一叶之秋：哈哈哈哈哈叶修你也有今天！@王不留行 @君莫笑

　　逢山鬼泣：没搞清楚楼上的喜悦来自哪里。@王不留行 @君莫笑

　　索克萨尔：刷差不多就够了吧^_^，我们重点讨论一下该送什么贺礼怎么样？

　　夜雨声烦：为什么要送贺礼啊队长你太善良了！！！虽然感谢老王收了这么个祸害但是说不定老王也会被传染变成祸害x2就糟糕了，我们要不要防患于未然啊！

　　百花缭乱：那组队去看看到底是祸害从良还是病毒传染吧。

　　夜雨声烦：好好好好好！

　　石不转：在哪个国家？

　　夜雨声烦：我记得首届世界荣耀赛的时候有好些个歪果仁都对老叶表示过兴趣啊哈哈哈哈，想办法都联系上组个大团好不好！

　　枪淋弹雨：黄少添乱小能手，替那两位前辈感到压力山大……

　　沐雨橙风：谢谢大家的热情，我跟当事人联系一下看情况。

　　于是，叶修举着手机，转头看了一眼王杰希，“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幺蛾子想组团来围观人生赢家，你觉得怎么样？”

　　“随你喜欢。”

　　“沐橙问我要不要收围观票价。”

　　王杰希思考片刻，“不用了吧，既然你也没有被剥夺继承权。”

　　“不是这个问题，反正哥也没差过钱用，”叶修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只是你看咱们这么辛苦才通了这个副本，这群人啥事儿没干就要来凑热闹，琢磨着不甘心。”

　　王杰希笑笑：“那你就收个团队观光友情价吧。”

　　“好嘞。”叶修趴在沙发上，拇指飞速点动，跟那群老朋友扯皮去了。

　　日光洒在他露出的一截腰线上，白生生的，又好像有点儿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