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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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晖把饼做好，叠成卷用刀一切两半，放进碟子里，回头看了白桐一眼：“北京特色小吃鸡蛋灌饼，我知道你不吃鸡蛋也不吃饼，所以就不客气了。”
白桐随手一抄，趁热咬了一大口，肉香四溢，脆嫩可口，不由夸奖道：“好吃，我还要两个。”
明晖诧异的直起了腰：“你不是不吃？”
白桐：“你不是让我别撒娇？”
明晖：“……”
明晖不再做了，用黄豆、芝麻、花生和腰果仁榨了一杯豆浆，放了砂糖递给白桐：“很好。”
“这次学做了多久？”白桐随口问，喝了一口豆浆，竟然发现味道还不错，明晖现在做饭可以了啊，之前都那么惨不忍睹。
明晖想了想，说：“半年，刚开始基本每天都吃生面饼，后来面熟了，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就放弃了。”
白桐笑了起来：“然后呢？”
“没有了，剩下这点面放到今天。”
白桐一顿，问道：“你确定这个饼熟了？或者面粉没生虫？”
明晖笑：“你吃着和千层饼味道一样就是熟了，生虫也没关系，免费赠送肉夹馍。”
白桐：“……”可以去催吐吗？会不会太不给明晖面子？
明晖又给自己打了一杯豆浆，靠在台面上自己慢悠悠喝，盯着白桐看，“你太小了，我下不了手，感觉自己在犯罪。”
“已经可以当爹了拜托。”白桐差点喷了豆浆，“有病吗？你不是恨死我了？”
“是啊，所以昨天看到你就想干死你。”
白桐成功的喷了。
明晖冷冷说：“所以别以为我在哄你，惹急了我恁死你。”
白桐默默闭上嘴，自顾吃饼喝豆浆，一口一口品味，明晖的手艺真是长进不少。
明晖看着他把饼咬嘴里，一点点咀嚼碎了咽下去。再抿着豆浆慢条斯理喝一口，抬起头，伸出红红的舌尖舔一下嘴角。
明晖眼神微闪，呼吸一滞：“你吃个饭，能别这样吗？”
白桐正胡乱想着事，闻言茫然的看他，双目几乎没有焦点：“什么？”
明晖一眨不眨看着他，猛的移开视线，深呼吸，说：“你吃个饭都吃成这样是认真的吗？你他妈在老子面前矜持点行不行！”
白桐沉默半晌，明白过来了，终于憋不住了：“骚死你算了，我吃饱了。”说完把豆浆杯一放，自顾离开了厨房。
明晖看着他的背影，腰身细瘦，双腿修长，无声的笑了起来。
继而一怔，明晖悲哀的想：我完了，这辈子也搭进去了。
明晖只喝了一杯豆浆，心情复杂的收拾了厨房出来，说：“走吧，出发。”
白桐看着他的脸色，觉得可能自己的出现对他刺激太大了，他想了想说：“对于昨天的事情，我想解释一下。”
明晖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你说。”
白桐斟酌半晌，发现所有解释跟现实比起来都像笑话，终于放弃了，说，“我跟着你，你会公报私仇吗？”
明晖挑眉，眉眼间现出一股压抑的邪气：“你说呢？你要不是假公济私，咱俩也不能是今天这样。”
白桐心里一痛，吃到早点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了，点了点头：“嗯。”
看着他低眉顺目的小样儿，明晖突然对他陌生起来。当初的白桐说话一言九鼎，做事雷厉风行，办案专横凌厉……不过这家伙也一样，一脚踹折一棵绿化树，让他还背了处分……可眼前的人才二十来岁，俨然少年的身形，皮肤白皙、容貌清淡、唇形单薄，一个孱弱而美丽的壳子，却浑身长满了锋利的毒刺。
明晖心里蹿起一股火苗，突然就生出了一种恶意，朝白桐说：“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干儿子，这样你来行动处不会被排挤。”
白桐一愣，被这个提议吓一跳，感觉明晖被他气疯了，这是要让他叫爹吗？半晌，他终于提起勇气抗议说：“你可以让我做徒弟。”
“抱歉，鄙人不收徒。”明晖走到白桐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了下，“宝贝，叫爸爸听听。”
白桐被他突然接触，心脏一阵颤抖，大脑一瞬间空白了，半晌才喘上一口气来，终于意识到了明晖在跟他做什么，说：“……你有病。”
“你就是我的药。”明晖略显粗暴的用拇指摩挲他颜色偏浅的唇，低声说，“不叫？你会后悔的。”
白桐被他撩的透不过气了，呼吸滞住，使劲朝后缩了缩，明晖笑笑放开了他，说：“骚劲儿，记住我说的事，人前要恭敬，拿上东西，走了。”
白桐精神恍惚的点头，感觉自己和明晖踏上了一条危险而诡异的路，到了此时此刻他终于肯定这人再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明晖了，这些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这就是他的业障啊。
两人不再试图沟通，分别拿了东西去坐地铁。
恰是上班的点，地铁站外面都人头簇拥，好容易进了站，过了两班地铁两人都没排到队，第三班时白桐感觉自己完全是被推上去的，地铁都开了还没感觉到脚尖着地，他就这么一路吊到站再被推下去。
下了车白桐就有点想吐，脸色苍白的看着明晖：“可以打车吗？我不想倒车了。”
明晖：“矫情。”
“想吐。”白桐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不由分说扒住了明晖的脖子。
明晖身体一僵，深吸口气。
白桐说：“我掏钱，爸。”
明晖：“……”白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软软的带着点鼻音，就像那种药，明晖感觉自己也腿软了，忙拖着白桐出了站。
“你早上做的饼肯定不熟。”
“叫你吃两人份。”
白桐：“两人份？我以为你给我做的。”
“猪。”
“……”
被外面的闷热一烘，白桐终于忍不住了，冲到旁边垃圾桶处吐了个撕心裂肺。
肚子里什么都没了，白桐终于舒服了些，接过明晖刚买的矿泉水漱漱口，主动去打车。
明晖在旁边看着他虚弱矫情的小模样儿，又想干他了。
出租车上，两人都舒服了，明晖补觉，白桐拿着本封浅送的书看，挨着明晖的一边肩上拖着他的头，没多会儿身体就僵了，又不敢动怕把人弄醒，只得歪着脖子挺尸。
不知睡了多久，明晖醒了过来，低头就看见白桐看着的书：《霸道总裁的贴身秘书》，不由嘴角抽抽：“你应该看《霸道总裁的地下情人》。”
白桐迷迷糊糊睁开眼，愣怔了下，想要低头时发现自己的脖子不能动了。
“你睡觉为什么枕着我的肩膀，落枕了！”白桐烦躁的动了动肩，脖子被拉扯的抽筋似的疼，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明晖看他直撅撅的不敢动，好笑得不行，忙给他捏肩：“别叫别叫，晚上带你去会所，叫人给你按按。”
“你这人真是！”白桐抱怨之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瞬间咂舌，“你们这出个任务，规格这么高的？真是好时代。”
“想什么美事呢？自费请你。”明晖叹了口气，又说，“咱们就是穷逼，除了郑好那货。”
白桐点点头：“好，谢谢你。你说什么，那什么……霸道总裁的地下情人，我刚没听清。”
“看看就清楚了。”
“听名字就不如这个好看，我不喜欢情情爱爱的。”
明晖：“……那你觉得你看的这个是职场励志书吗？”
白桐点点头，看了明晖一眼，认真评价说：“嗯，挺好看的，而且我觉得这个男主的描述跟你很像。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明晖：“……”看着白桐一本正经的说话，突然发现他家宝贝好单纯，人小了性格也……明晖的视线落在白桐拿着书的细长手指上，悄悄伸手摸了摸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别看了，注意眼睛。”
白桐浑身汗毛都被他撩的站了起来，身体不由一僵，呼吸滞住，明晖扭开头继续闭目养神，他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两人的聊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出租车上空调也没有，白桐汗流浃背，感觉自己被烤熟了，听着旁边明晖悠然的呼吸，白桐突然怀疑明晖其实才是蛇妖吧。
到达目的地，白桐疲惫不堪，浑身粘腻得难受，一路沉默的跟着明晖走，就想着晚上去会所按摩呢。
“叮”的一声，明晖手机响了，白桐从昏沉中清楚过来，下意识一扭头，明晖便把手机倾过来，与他一起站在路边看。
是封浅发的骷髅案结案报告，明晖手速飞快，一目十行的刷了下去，白桐随便瞟了几眼，看他写的倒是非常详细，条理分明，然后他看到了最后一段内容，写的是：为了清还业障，蛇妖自愿堕入六道轮回。
白桐瞬间一愣，整个人猛的醒了！他发现自己因为见了明晖而只顾沉迷美色，竟然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细节，当即傻了：“糟了，她身上根本没有业障。”
明晖脸色一变：“什么！”
白桐抬起视线与明晖对视，确定的点了点头：“是的。”那蛇妖的妖相纯洁干净，身周流转着莹润的光泽，这正是灵力纯净的妖修仙之道，别说杀人了，恐怕连波从小就没碰过一滴荤腥。
明晖也是大意了，之前有了白桐的确定和连波的展示，他也相信了连波的话，那丫头一直说谎，肯定自以为是自己害死了定清法师，而至万念俱灰，这可真是……
两人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也就是说，骷髅案的作案者，另有其人！
他们都被耍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