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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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希尔被送到病房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已经到了,他们本以为出事的只有赫敏,却没想到扎希尔也被卷了进去,一时间心里很是愧疚不安.特别是在看到失魂落魄的德拉科后,更是觉得之前的怀疑简直可笑.
踌躇着上前和德拉科搭话,但无论哈利和罗恩说什么,都没能得到回应,德拉科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病床上的扎希尔,神情有些呆滞.
庞弗雷夫人在检查完扎希尔的身体状况后,眉头皱的死死的.
“很显然,这个孩子并没有被石化,他现在只是昏迷着,但是他的生命力却在不断流失.”
“什么意思？”
“如果无法阻止，那这孩子。。”
摇了摇头，这个向来严厉的医护长脸上满是苦涩，她纵使博览医书，但世上还是有太多病例让她束手无策。
斯内普面向庞弗雷夫人,眼神却微微往德拉科的方向倾斜,虽然不想承认,但斯内普这会确实是有些担心自己的教子.
最开始的时候斯内普就知道邓布利多放任扎希尔和马尔福交往的目的,他原以为自己是不会在意,但这会见德拉科脆弱无助的盯着病床上的扎希尔,斯内普心里涌起一股愤怒.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我的选择。我背叛了莉莉，所以那些是我应得。但邓布利多，你现在苦心积虑算计的对象都还只是孩子！】
想到这，斯内普眼神一转，又扫到了一旁踟蹰不前的哈利，心头的怒火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他直愣愣的盯着哈利，嘴角僵硬的弯了弯。
【莉莉，若是你还活着。。】
病房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石化的人已经找到了解救的方法，但扎希尔。。
拭了拭眼角渗出的泪珠，麦格转身对着哈利和罗恩说道：
“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教授？”
“无论怎样，我们需要向学生讲话，必须让他们警惕起来。”
“我和你一起吧。”
难得的，邓布利多开口了，他想到之前德拉科跟他说的事情，心里有了思量。静静的看了会病床上的扎希尔，邓布利多眼神闪烁了下，心下叹息，但却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离开了。
邓布利多并没有将自己了解到的事件真相告诉给学生们，只是重新颁布了一系列的新规定，之后便让麦格通知其他几位教授去往自己的办公室，关于德拉科所说的蛇怪的事情，他心里自有一番计较。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刚进到自己的办公室，邓布利多就接到消息——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即将到访霍格沃茨。
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不便说的太过明确了，邓布利多在得到消息的一瞬间脑海里想了很多，直到福克斯的跳到了他的肩上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或许我应该再冒险一些，就像他一样。。”
凤凰歪着头看了会邓布利多，突然展翅在办公室里盘旋起来，嘴里发出了清脆的鸣叫声，似是在应和着邓布利多。
“该来的，迟早会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邓布利多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空洞，但很快他就被敲门声惊醒，恢复了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
到了下午的时候，今天的袭击事件已经传开了，再加上邓布利多亲自颁布的新规定，一时间人心惶惶。关于密室和继承人的说法一时间千奇百怪。
再加上扎希尔虽然没有被石化但据说生死未卜，不少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哈利，大家都记得圣诞前的俱乐部决斗上，这两人可是爆发过冲突的（扎希尔指出蛇佬腔的事实，而哈利则失控的冲扎希尔吼叫）。
但也有人觉得这或许是个误会，毕竟扎希尔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他并没有被石化，这或许就是误伤，因为众所周知，赫敏和哈利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如果哈利是继承人的话怎么说也不该对赫敏下手。
关于继承人的猜测千奇百怪，而另一种说法也在学生中流传开来——扎希尔的血统，大多数人认为不管扎希尔是不是误伤，他现在生死不明是事实，而造成这一切的，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并非纯血的缘故。甚至有人说正是因为扎希尔身为一个麻种巫师却混进了斯莱特林，所以继承人才给予他更大的惩罚——大家都知道，石化的人已经有了解救方法。
另一边，斯莱特林的内部也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不少人都向他们这一届打探有关扎希尔的血统问题，被一致挡了回去。不管他们二年级内部怎么怀疑，这会大家倒是众口一词的咬定扎希尔是纯血，就连向来比较边缘化的米里森几人也一样。
布雷斯他们心下焦急，却也懂得看脸色，德拉科被斯内普强行从医务室揪出来已经很不爽了，这会要是再拿扎希尔的血统问题触他霉头，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们也就任由德拉科将自己关到了房里。
“让他一个人呆着也比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强。”
布雷斯是这样说的。
另一边，回到自己寝室的德拉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直愣愣的望着前方出神，似乎还没从这一连串的事件打击中回过神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本以为这一天就这样混乱的过去了，哪知道到了晚上的时候，却是又被叫到了医务室。
推门而入的时候，德拉科心里很是忐忑，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但却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作为一个马尔福，他所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不能长时间沉浸在某种情感中，这是软弱的表现。
然而，在听到熟悉的呼唤声时，他还是没忍住扑了过去。
“爸爸！”
“我亲爱的小龙，看到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
轻轻的拍了拍德拉科的背部，卢修斯虽然很享受自己儿子表现出的依赖，但现在可不是上演父子情深的时候，所以虽然很遗憾，但卢修斯到底拉开了德拉科。
“爸爸，扎希尔他。。”
“我知道，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现下就是和福吉部长前来处理的。”
眼神示意德拉科慎言，卢修斯满意的看到自己的儿子收敛了面部表情。
“这位是康奈利·福吉，魔法部的部长，这是我儿子，德拉科。”
向室内的一个低矮且有些发胖的男人做了下介绍，简单的客套了下，期间，卢修斯不着痕迹的将德拉科推到了扎希尔的病床边。
看着病床上的扎希尔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德拉科心里很是难过，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所以便开始偷偷打量着和自己的父亲说话的人。
康奈利·福吉，这个人德拉科还是知道的，现任魔法部部长，据父亲说这是个软弱的家伙，沉迷于金钱和地位，在某些方面自以为是的可以。
卢修斯不喜欢他，但鉴于这位部长是位忠实的纯血论者，很多时候他也就得过且过了，甚至还会主动去煽动他做一些事情。比如这会，他就是带着康奈利·福吉来给邓布利多找点麻烦的——逮捕海格——顺带再宣布了下有关董事会的罢免通知，天知道当他在说出对邓布利多的罢免时这个懦弱的家伙吓得嘴唇都白了的情景是有多可笑。
可实际上，卢修斯从不指望能以此为由将邓布利多赶出霍格沃茨，这次只是出于一个父亲的心理，对这个事故频发却无所作为的家伙实施的一点小报复罢了。至于邓布利多心里的那点小算盘，谁去管他呢？
在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卢修斯当然要去看看自己亲爱的儿子，特别是在听到扎希尔也在被袭击的名单当中时。只是没想到福吉会一起跟过来，看他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卢修斯就知道他心里对邓布利多还是有所依赖的，也是，毕竟邓布利多可是全英国最伟大的白巫师，又有谁会不依赖呢？
这会和福吉两人就自己的儿子打着太极，卢修斯面上越发柔和，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尊敬的福吉部长，您也看到了，这些孩子，唉，老实说我心里也很是难受，特别是这个孩子。”
指了指扎希尔，卢修斯的声音抑扬顿挫，面上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个孩子暑假的时候还到我家来做过客，和德拉科的关系也是极好的，纳西莎不仅一次说过要是这孩子也是我们的儿子就好了。”
“啊，这，是。。”
听着卢修斯这样一说，福吉看上去更紧张了，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现在他成了这副模样，我想茜茜知道了一定非常伤心。”
“啊，很、很抱歉，我是说。。”
“我们曾经怀着信任将自己的子女送进霍格沃茨，但事实却狠狠的给了我们一巴掌，福吉部长，我知道您对邓布利多抱有期待，但看看这些病床上的孩子们，您认为他真的能回应您的期待吗？”
“这——”
张了张嘴，康奈利·福吉脸色很是难看。
“可、可是，如果邓布利多都不行，谁又能阻止呢？”
他望向卢修斯，眉头皱的死死的。而对于他的疑问，卢修斯只是勾起一抹嘲笑似的微笑。
“这还有待观望。”
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他轻声说道：
“我们总要进行别的尝试，不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不是吗？”
“啊！当然，当然。。”
掏出帕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福吉有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这让他心里很是不安，眼珠四下转动着，瞟到德拉科的时候，视线猛地定了一下，然后转向卢修斯。
“我还要去处理海格的事情，您也知道，我们不能就这么关着他。。”
“当然，凡事都讲究证据。”
轻笑一声，卢修斯带着礼貌的微笑望着福吉，并微微欠身。
“那么就不耽误你工作了，但我怕是不能和你一道了。”
视线飘向德拉科，卢修斯面上带了些担忧，福吉见了，很是了解的点点头。
“当然，若是我的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会不安的，小马尔福先生。。。我就不打扰了。”
将手中的礼帽戴到头上，福吉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的，但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卢修斯的视线范围，以至于连两人交谈时称呼的改变都未注意。
“爸爸！”
见康奈利·福吉离开病房，德拉科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只是这会他望着自己的父亲，眸子里却满是怒火。
“怎么？我亲爱的小龙，谁惹你不高兴了？”
“爸爸！”
提高了音量，德拉科很是不满的说道：
“您怎么可以利用扎希尔的事情！您。。”
“德拉科，我们可是马尔福。”
睁大了眼睛，德拉科被这句话弄得一时有些失语，他望着自己的父亲，眸子中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
“但。。这是扎希尔啊。。”
视线移动到扎希尔脸色，男孩还是安静的沉眠着，轻浅的呼吸，就像平日里睡着了的样子，德拉科甚至有种他下一秒就会醒来的错觉。
“你很在乎他？”
打量着德拉科的神情，卢修斯若有所思。
“德拉科，你应该知道，马。。”
“爸爸！”
打断了父亲的话，德拉科抬起头来，直视着卢修斯，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是我朋友。”
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足足有一分钟，卢修斯终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德拉科，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我们是朋友这件事就是。”
倔强的望着卢修斯，德拉科的手无意识的握成了拳头，连身子都变得僵硬起来。
面对这样的儿子，卢修斯心里满是无奈，私心而言，他其实并不希望德拉科和扎希尔交往过密。特别是在斯内普透露了些口风后，他更是觉得扎希尔之于马尔福，就是一枚不定时炸弹，而引爆器，就掌握在邓布利多手中。德拉科和扎希尔的关系越是密切，马尔福离自己预定的道路就会越是遥远。
但卢修斯又是自负的，他隐约猜到了邓布利多的打算，却又大胆的想要从邓布利多手中挣脱出来，连带着这个奇特的孩子。
望向病床上的扎希尔，又看向一脸倔强的德拉科，卢修斯心里叹息不已，他终究还是将德拉科保护的太好了，也太过于娇纵了，但是——
摇了摇了头，想到德拉科明媚的笑容，卢修斯也是能在心里苦笑。
【可惜了。。】
“爸爸。。”
见父亲的神情有些松动，德拉科忍不住叫了一声，让卢修斯回过神来。
“德拉科。”
望着自己的儿子，卢修斯突然问了句。
“即便扎希尔不能带给马尔福任何利益，甚至可能会在今后对我们造成伤害，你依旧坚定自己和他是朋友这件事吗？”
“什么？”
“要知道，感情是最容易变质的，据说他很多时候都更偏向于格兰芬多——”
“爸爸！”
“回答我！是否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后悔今日的言论！”
卢修斯严厉的表情让德拉科一时有些发怵，要知道卢修斯很少会用这样严厉的口吻和德拉科说话，特别是，这会他望向德拉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这让德拉科心里很是难受，一脸无助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眼里满是祈求，但卢修斯却不为所动，只是这样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也不催促。但越是这样，德拉科心里却是越发没底，他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手指无意间碰撞到了病床上的扎希尔。
回过头去，男孩依旧安静的躺着，这病房中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没有关系。
“扎希尔。。”
愣愣的望着扎希尔，德拉科原本僵直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见状，卢修斯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有答案了吗？”
他再次发问道，听到他的声音，德拉科缓缓地回过头来。
“他不会对马尔福产生任何危害。”
望着自己的父亲，德拉科眼神坚定，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离开！扎希尔属于斯莱特林，更属于马尔福。所以，是的父亲，无论发生什么，我始终坚信我们的友谊不会因此变质。”
静静的看着德拉科，卢修斯一时没有开口说话，他心里又酸又甜，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与选择，作为父亲，他能做的只有支持。
余光扫到扎希尔，卢修斯忍不住猜想，若这个男孩说的都是真的，那当初萨拉查斯莱特林，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让自己的孩子沉眠千年，让他一个人生活在陌生的年代，去面对未知的挑战。
【最好的疼爱是放手。】
莫名的，卢修斯想到了这样一句话，望着眼前神采奕奕的德拉科，卢修斯觉得自己突然能够理解萨拉查当时的心情。
【如果不能给予他想要的，那就干脆让他自己去寻找吧。】
伸手揉了揉德拉科的脑袋，卢修斯神情一片温和，看着因为自己的动作有些羞赧的儿子，卢修斯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可以适当放手，但也该有些补偿啊——】
“德拉科，虽然我很欣慰你的成长，但不得不说，你刚才的表现就像是在面对棒打鸳鸯的老父亲般，誓死捍卫自己的恋情。”
见德拉科因为自己的话而睁大了眼睛，卢修斯嘴角向上弯起，懒洋洋的说道：
“虽然我并不想过多的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得清楚，你现在才12岁，有些事情。。”
“爸爸！”
见卢修斯越说越离谱，德拉科脸都涨红了，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友情！您不要乱说！”
“噢？是吗？”
挑了挑眉，卢修斯兴味盎然的说道：
“我怎么听西弗说，你们都已经开始谈论有关生孩子的事情了？”
“爸爸！”
尖叫一声，德拉科一脸崩溃的说道：
“那是个误会！扎希尔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我的喜爱。。”
“生孩子的那种喜爱？”
“爸爸！”
气鼓鼓的瞪着自己的父亲，德拉科心里呕得要死，他完全没看出自己的教父竟然是个如此八卦的人，特别是，他八卦的对象还是他父亲。
“我很认真的告诉您，我和扎希尔真的只是朋友！这男孩平日里乱七八糟的，他说这些只是希望我能一直和他在一起而已，是做朋友的那种在一起！”
见卢修斯一脸揶揄，德拉科不由得提高了音量，看的卢修斯心里乐的不行，知道再逗下去德拉科怕是要生气了，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了句。
“老实说，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也不是不行。”
“爸爸——”
拖长了腔调，德拉科看着眼里笑意盎然的父亲，一脸无奈。
“说起来，扎希尔作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儿子，血脉的纯净毋须质疑，身份也是绝无仅有的高贵，这么说来，倒是比现下大多数家族的子女都要合适。”
“爸爸。。”
忍不住给了自己父亲一个白眼，德拉科实在没力气和他开玩笑了。
倒是卢修斯，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忍不住追问道：
“据说扎希尔另一个父亲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嗯。”
点了点头，德拉科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的父亲，还补充道：
“按扎希尔的说法，是拉文克劳的研究，他当时说了一大串，我也不是很明白。”
点了点头，卢修斯目光闪烁，看的德拉科警惕不已。
“格林格拉斯的家的女儿如何？”
“啊？”
“格林格拉斯，我记得你母亲三申五令让你看着点那个小的，你不是忘了吧？”
打量着德拉科，卢修斯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局促，不由挑了挑眉。
“帕金森家小姐虽然不错，但这个家族还是太差了点，目前为止，格林格拉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爸爸，你刚才还说我才12岁。”
靠坐在病床上，德拉科脸上写满了抗拒，显然不想和自己的父亲谈论这个问题。
不过卢修斯明显不打算放过他。
“我只是认为你应该适当的关注下。。”
“我可没这个闲工夫。”
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父亲的话，德拉科小声嘀咕了句。
“扎希尔一个就够我操心了。”
【哪有时间去管那些阿猫阿狗】
撇撇嘴，德拉科视线重新移动到扎希尔身上，一脸郁结。
【叫你逞能！等你醒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专注于自己内心的世界的德拉科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父亲那满是兴味的眼神。
【所以说，果然还是这个男孩吗？】
挑了挑眉，卢修斯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就看德拉科自己什么能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