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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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不傻，苏乔知道这些话他是听进去了的。
只是苏乔不知道他这样说了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少对于他来说痛苦丝毫没有减轻。
季望在跟他生闷气。苏乔知道季望要想对一个人好，那就会掏心掏肺的对他好的，在女朋友的方面他也一直在照顾苏乔的情绪，但是到底苏乔还是给他下了通牒，他很不爽。
但没办法，季望也不知道怎么样算是彼此背后的支柱呢，不要整天粘着就好了么。季望也挺苦恼的，他不想把和苏乔本来好好的关系搞得一团糟，苏乔不是小心眼的人，要不是他真的受不了了，他不会说的，还说得那么正式……让人不当真都不行。
季望后来还偷偷地把费铭拉出去，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问他那天到底跟苏乔说了什么，苏乔怎么会突然跟他说那种话。
费铭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苏乔跟你说了什么话我不知道，反正和我那天跟他说的没关系。倒是你居然这样都不明白他的心思我还真挺佩服你的。”
被费铭这么一说他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了，最后季望垂头丧气的回去，好一段时间不敢到苏乔跟前放肆打哈哈瞎扯淡了。
相反的是，苏乔对他的态度完全没什么两样，作业照样写完了给他抄，上课照样给打瞌睡的他提示，要是他说想去看酥奇，苏乔也照样欢迎，跟以前一模一样，倒显得季望太当回事了。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一下子又到了过年，季望跟着爸妈回B城去看爷爷奶奶，就留在B城过年了。
像往年一样，就苏乔和林□□两个人过，不过今年家里又多了一个，小东西好像也知道要过年似得，欢脱的到处蹦跶，时不时表演一个翻跟头的特技，倒是给家里添了不少生气。
苏乔给酥奇买了一件传统唐装，里面还加了绒的，穿的一身红。几个月酥奇长大了不少，腿也变长了，本来穿着有点大的衣服现在倒是正好。
林□□在包饺子，旁边炉子上还在煲着汤，差不多再有个十分钟就好了，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菜，两个人是肯定吃不完的，不过每年也就这个时候能好好烧一顿饭给苏乔，好好陪陪儿子，自然是要丰盛一点的。
苏乔也在边上帮她，就是饺子怎么包怎么漏，皮是包了三个破了三个，结果被林□□赶到边上去了。苏乔什么都好，就是做不来菜，林□□工作忙，有时候来不及给他做饭，他就尝试着自己炒个小青菜、番茄炒蛋什么的，结果出来的成品，实在惨不忍睹，难以下咽，吃了两口就全给倒了。从此苏乔知道自己没有烧菜的天赋了，大多数时候林□□还是会给他备好，特殊情况要是实在饿了就到隔壁面馆去吃碗面也就撑过去了。
苏乔是真的很喜欢过年的气氛，就算只有跟妈妈两个人，但相互陪伴着坐在电视机前一起看着春节晚会的那种感觉特别好，怀里还能抱着酥奇，简直比热水袋还有用，如果姐姐也能在就更好了。
从妈妈手里接过红包，林□□跟他说，又长大一岁了，今年就是能拿身份证的人了，要好好为自己将来考虑了。苏乔嗯了一声，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季望，摇摇头暂时把他抛到脑后去。
过完一个寒假回到学校，同学见到彼此都有说不完的话，苏乔也跟季望打招呼。两个人假期里也有相互发信息，偶尔问问在做什么，不过没有往年那样频繁，苏乔自动理解为是有女朋友要哄，自然没有时间跟朋友唠家常了。
可没多久，苏乔偶然看到季望跟一个女生走在一起，那个女孩跟季望靠的很近，还把手伸进季望口袋里再没伸出来，季望也没阻止，就随她在口袋里抓着自己手取暖。
那个女孩并不是朱语娇。
苏乔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陈杂，是亲眼所见的又不太敢相信。
很快，季望就跟他说了，他换了一个女朋友。语气很平淡，说的就好像只是换了件衣服。
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在接下来的一个学期里，短短四个月，季望身边的女孩子换了又换，频繁到苏乔都还来不及认清前一个的脸，马上又出现了另一个。其中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苏乔也不知道季望都是怎么认识的。而季望，也很好地遵守了约定，完全没有向苏乔报备的意思，自顾自玩的那叫一个风流倜傥，潇洒自在。
费铭来问苏乔，季望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苏乔只能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好在季望还是原来那个季望，个性习惯都没变，苏乔也就放心了不少。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升上高中，因为是直升，他们也没太大实感，只是校服换了一件，老师同学换了一批而已。
中学毕业，苏乔也成功评上了市优秀学生，老师感动的拉着他的手说以后会不会没有那么好的学生了，季望在旁边要笑死了，苏乔白了他一眼好好安抚了老师一番。
季望还是把这事儿放在心里的，看见苏乔那金闪闪的奖状，唰的从背后变出一个蛋糕来，季望还特地在面上放了几个冰淇淋泡芙，苏乔别提多开心了。季望说，好，下一个目标是全国。苏乔说他，怎么把事情想的简单的跟吃饭似的，季望骄傲的地说，对我我家乔儿来说不就是一回事儿吗。把苏乔逗笑了，嘴里心里都是甜的。
季望身边又换了一个女孩，难得的，这此季望把人带到苏乔跟前了，这还是电影院之后第一次，苏乔难免会诧异。
“她说从中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了，一直都很崇拜你，听说你是我朋友后怎么都想来见见你。”季望挠着头，也是挺无奈的。
苏乔自从朱语娇那次之后，对这些女孩子的感觉都不太好，特别是这种睁着布灵布灵大眼睛瞪他的。
“学长你好，我……我是低一级的戴彤，学长你一直是我的榜样！谢……谢谢！”
莫名其妙被感谢了，苏乔有些哭笑不得。
“她成绩很好的，一直是前十还是前五来着……说是拜你所赐呢。”季望在一边解释道。
“没有的事，成绩好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是你应得的哦。”
苏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柔，成熟一点，被人夸奖他还是很开心的。
结果这个小学妹真的就被感动到了，激动地差点就要扑到苏乔身上去了，结果是被季望一把拎住，拖回去了。
看季望还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而且这个女孩学习也认真，又上进的话，说不定能改变季望让他收敛了也说不定。苏乔心里即便苦涩，也还是觉得这样对季望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事态跟他想象的完全不是一个发展反向。
这天，季望顶替班里一个同学去参加足球比赛，苏乔没什么事，就听季望的到赛场边给他加油。然后，他就看到戴彤也在那里。
戴彤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又瘦，远远的看两条腿细的跟竹竿一样，苏乔没什么感觉，毕竟只是现在直男的主流审美。季望之前老嫌弃他瘦，跟这妹子比起来他简直就是肥猪了好么。妹子瘦归瘦，胸前两个球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从侧面看特别明显，她把外套脱了，就在白衬衫外面套了件针织背心，在这三月的天气里站在外面，苏乔看着都冷。
戴彤看见他，隔着半个操场就冲他招手。苏乔只能走过去，站到戴彤身边。戴彤站直也刚刚到他肩膀，季望至少比他高了小半个头，那岂不是戴彤跟季望站一起才刚刚到他胸口，这就叫那什么，最萌身高差么。
两个人一时半会儿都没说话，还是苏乔先开了口。
“学妹不用上课吗，跑到这儿来看季望踢球？”
“叫我彤彤就好了，”戴彤抬头看苏乔，看的苏乔有些不太自在，“我跟老师说我不舒服，翘了课来的。”
“为什么？”苏乔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他印象里一个模范生该做的事情啊，就这么想看着季望么，连课都不上了？
“因为只有跟着季望学长来了，才有机会见到你啊。”小学妹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五雷轰顶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苏乔有些蒙了。
“我喜欢你，学长，我喜欢你。”说着，戴彤还向苏乔逼近了一步。
季望本能的后退，心里已经燃起了一丝怒火，“那，季望呢？”
“我跟他交往就是为了见到学长，我喜欢的是你啊，苏乔学长，一直都是你，只有你。”戴彤说的斩钉截铁，真心实意，倒是把苏乔给气笑了。
“你喜欢我，却做了季望女朋友，这什么逻辑。”
“因为你好像一直跟别人保持着距离，不认识的人更是难以接近，想要到你身边实在是太难了，我在走廊上有好几次想跟你搭话，都没能成功，所以只能先接近跟你最亲密的季望学长。”
那季望呢，你有考虑过季望的感受吗，季望如果是真心喜欢你的呢，你却说是利用他来接近我，你让季望该怎么想，他要知道了该多难过。
苏乔真的很想开口骂她，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被人听去了传到季望耳朵里让他伤心。
“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你要是还想和季望在一起，就好好的一心一意对他，要是不喜欢他，那就早点离开他，放了他吧。”
“我有哪里不好吗？！我成绩好，长得也漂亮，身材也好，有哪里让你不满意，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戴彤快走几步到苏乔跟前，把领口一把扯开，露出若隐若现的□□，一般男生看到这种应该都会被吸进去的吧，再加上被一双小鹿眼可怜兮兮的瞅着的话，没有人会撑得住的。
只不过她面对的是苏乔，是对这些毫无感觉的苏乔。
“凭你欺骗了我和季望，这就足以让我讨厌你。”
苏乔感觉说这话把自己过去十几年的耐心都给用完了，现在眼前这个女孩子让他恶心。
说完苏乔扭头就走，留下戴彤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一场球赛踢到了放学，季望连湿透了的头发都没顾上擦就冲回了教室。
“怎么回事？！”撑在苏乔桌前，季望话里带冲，对苏乔这是几乎没有的。
苏乔头都没抬一下，“什么怎么回事。”
看苏乔这一看就是要逃避的态度，季望更觉得有什么了，顿时就火了，他拽住苏乔整理书本的手，“把话说清楚。”
苏乔到底是了解季望的性子，不弄明白，他会闹得天翻地覆的。
“出去说吧。”苏乔抚开季望抓着自己的手，率先转身往外走。
走廊上人来人往，大家都背着书包准备回家，带着结束一天繁忙学业后的轻松，与两个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最后还是爬了三层楼到了苏乔的秘密基地。
“说吧。”苏乔想过，不外乎是女孩告诉了他真相，要求分手之类的。
“前面我见到彤彤，她哭的眼睛都肿了，胸前的扣子都被扯掉了，她说是你……”
苏乔越听眉头锁得越紧，这女孩还真的是……很不要脸啊……
“所以呢，你觉得是我做的么。”苏乔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这种状况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
“我不知道，比赛的时候我是有看到你和她站在一起……”季望语气也软了，他是打心底不相信苏乔会做这种事的。
“那你难道没看到我很快就离开了么？”
“对……过了一会儿彤彤也不见了……”
“所以你就觉得我们是去干那种事了么？她是怎么跟你说的？她不愿意，我强迫她？证据呢？她凭什么这么说？”
“她一个女孩子难道还会平白无故的说别人要对他用强么！”苏乔步步紧逼，季望烦躁的吼了出来。
霎时间的沉默。
“你是不相信我么。”苏乔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了。
“不是，我只是……”
“所以我不问你了么，你怎么想的呢，觉得是我做的么。”
“我不知道！所以才来问清楚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为什么觉得我就会知道呢，你不就是以为是我做的，才来找我的么！凭什么觉得我能给你真相呢，我才是最莫名其妙的那个！”
“苏乔，别钻牛角尖。”这下连季望都皱起了眉，脸上带了点怒意，都怪苏乔不肯好好说话。
看季望那个要生气的样子，苏乔哼笑了一声，好久以来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季望，你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孩子瞎编的话来跟我吵架。”
深深的失望和无力透过苏乔颤抖的声音传到季望耳里，季望心悸了一瞬，他从来没想过要和苏乔吵架的。
苏乔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睁开就再也没看季望，径直走下楼梯，和季望擦肩而过。
那一刻，季望的心漏跳了一拍。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