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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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杯，决赛。
没有跟任何一位奇迹的时代坐在一起，也没有跟小梅说自己会来看这场比赛。
弥夜默默找了个角落，看着他们的舞台。
《黑子的篮球》的谢幕，就在今日。
她的恋情是否结束，也只看今天。
那么久都没有出现的人，还会记得她吗？
或许，早就已经陌生得无法正常对话了吧。
弥夜垂眸，淡然地看着走入场的队员们。
新兴学校挑战篮球霸主，所有的观众都逐渐地热血沸腾起来。
作为挑战者的黑子是非常坚定、绝不会退缩的人。
比赛前，他见到弥夜，询问她是否想坐在他们的教练区（丽子是很可能答应的），以便近距离观看比赛。
然而弥夜拒绝了。
“不单是他，以前的征十郎也说过，我看他的比赛不要坐太近。”弥夜的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他说，他一旦注意到我，就会忘记篮球。”
黑子难以想象，说出这种话的人，会是赤司。
“弥夜桑，他会心疼的。”黑子认真道，“如果看到这样伤心的弥夜桑，就算是赤司，也会难过吧。”
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的弥夜，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愣是红了眼圈。
这么久了，她仿佛都丧失了那种自信。
她擦擦眼睛：“真的是，好久没听到这么动听又暖心的话了。黑子君现在也代行了我男友的职责呢……黑子，请加油，再坚持一下下，你的努力，就会得到回报了。”
看着笑容如此真诚的弥夜，黑子慎重地点头。
……
比赛的拼杀，一开始是火神进入zone，然而他很快就被赤司制住了。
不是赤司拥有天帝之眼所以可怕，而是拥有天帝之眼的是赤司，所以才可怕。
比赛实在精彩，弥夜和所有观赛者一样，都不由得沉浸了进去。
看到小降旗在赤司面前抖成筛子的时候，弥夜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卧槽他摔的那一跤中二赤都一脸无语23333……
诚凛真的是太可爱了！
双方你来我往，赤司始终占据了优势。
洛山的底蕴实在太强了，赤司的能力实在太强了。
然而，赛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随着比赛的推进，黛千寻失误、叶山小太郎失误……在赤司的控制下，比赛情况发生了偏差，他终于放弃了所有的队友。
弥夜攥紧了拳头。
这样的zone……这样的队长……根本不是真正的他啊……
记起那个会笑着鼓励大家，会用尽一切努力支援队伍的赤司征十郎，再看看这个几乎将队友和自己逼入绝境的赤司，弥夜突然间，陷入了沉默。
如果，她当初能再努力一点，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如果，她当初能再仔细一点，他的情况，是不是能够缓解一下？
但是，没有如果，她始终赢不过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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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够了……
赤司陷入恍惚的情绪。
“要失败了吗？”“闭嘴。”
“但是，你正在被败北的预感所困扰着。”“沦为弱者的你又明白什么？！”
“你就是我，你做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事情，我并没有推脱的打算……但是，你对待她，太过分了。”
“那又怎样。”第二人格冷笑，“她从一开始，就不期待我的出现，既然这样，能让她恨着也不错。”
利用我跟你说话，注视着我的时候想着你，打从心底地只希望你出现……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愤怒？
他能够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视线。
不，她从来注视的就不是他，是另外一个赤司征十郎。
真嫉妒啊……
“我想用胜利来维护那些无法替代的东西，除此以外，我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正是这份软弱，让你诞生了。”主人格道，“只追求着胜利，抛开其他的一切，甚至迷失了自己为何想要变强的初心……伤害了，最不应该伤害的人。”
第二人格再没有说话。
“我们所犯下的错误，大概永远都无法抹去吧……但是，果然就这样结束是不行的，”主人格缓缓走出了阴影，“或许因为对手是黑子，我无法抑制住那股想赢的冲动。”
“我不想，在她面前输。”
当板凳上，那个人站起来的时候，弥夜就感觉到了。
他，回来了。
然而，她的心情仿佛没有了波动。
好像，等太久了，都有些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等待的。
明明，只是稍微有点成熟的大男孩。
明明，只是一段维持了一个月的恋情。
她也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坚持这么久？
因为迷恋，因为不甘心，因为愧疚？
但是，这个赤司，还是好帅。
真的好帅。
他一出现，她就完全没有办法转移视线。
好喜欢。
好喜欢。
怎么都放不下，怎么都想不开。
弥夜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把那股隐隐奔涌着的情感压回去，把注意力转向比赛。
整整俩年都没有出现的赤司一出来就是大绝招，洛山全队在他的引导下开启了zone，诚凛再一次陷入苦战。
全场支持着诚凛，支持着这个顽强地抗争到最后，试图挑战王者地位的新校，为他们紧张着，加油着。
只剩下40秒的时候，开zone的赤司一个冷静的投篮，将比分拉至7分，诚凛似乎再一次被逼入了绝境。
时间只剩下短短的半分钟，听到周围的声音，弥夜紧紧握住了拳头。
“洛山的气势太恐怖了！”旁座的人吞了一口口水，“还差四分，不可能了吧……”
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
弥夜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这一次不能为你加油。
因为没有用的。
熬过这一次，你就是真正的，最强的王者。
一次的失败，什么都不能说明。
熬过去，征十郎。
……3、2、1……哨声响起。
全场沸腾。
诚凛最最恐怖的绝杀球，将无所不能的帝王瞬间推向了深渊。
弥夜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呆立当场，绝望到几乎崩溃的洛山队。
另一方是多么雀跃和狂喜，这一方便是多么的痛苦和伤心。
一时间，弥夜泪流满面。
……
输了。
这就是败北。
真够惨的，内心的痛楚难以形容，看来无法以平稳的心情去列队了。
但是，正是如此我才会觉得。
能打篮球真是太好了，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赤司一步步走向黑子。
“是你……不，是你们赢了，祝贺你们。”赤司眼中含泪，笑容却是温润如玉，“然后一定要记住，下次会赢的，是我们。”
黑子微笑着点头：“好的，有机会再打一场吧，无论多少次，都奉陪到底。”
黑子此刻的情绪激动无比，开心无比。
他终于做到了，完成了自己的信念，也回应了所有人的期待。
还有……
“赤司君，”黑子想起来，指了一个方向，“她在那里。”
赤司一惊，立刻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观众台的角落里显然也在哭泣着的女孩。
她似乎正在起身，准备随着人群离开。
赤司一刻也没有停歇，立刻往观众台奔去，三俩下跳上了高台阶。
“阿舞！”赤司大喊一声，弥夜下意识地回头，呆住了。
未走的观众和全部队员们都惊讶地看着那个方向。
只见洛山的队长迅速地飞奔到观众台的角落，然后用力地、小心翼翼地抱住了那个啜泣着的女生。
“对不起，小舞。”千言万语，只能汇成这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本来是希望你输的……”弥夜不在乎他一身的汗渍，倒在他身上，“但是看到你真的输了，我觉得你好伤心，我觉得好难过，我舍不得……你不应该，你应该赢的……”
她真的知道，他有多么努力。
她真的明白，赤司征十郎究竟付出了多少。
为了他心爱的篮球，也为了他肩膀上承担的一切。
赤司听着这段话，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真意。
“傻瓜……”赤司的神色一下就柔和下来，眼眶里的泪水竟然无法再被遏制。
她似乎长高了，却还是那么娇小，让他甚至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赤司喃喃道，一只手捧着她的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伤害你，我原本以为我能够轻易地夺回身体，但是，看到你被他伤害，我几次的尝试都没有用，就好像有一个屏障一样。直到今天，才成功了……对不起，小舞，你真的很重要，对不起……”
听到他说的这些，弥夜突然间就呆了。
泪水无可抑制地继续奔流而出。
原来，他都知道。
原来，他真的有为了我努力过。
那道屏障，一定是剧情！
他真的，是在乎我的。
这一瞬间，弥夜觉得什么都不在意了。
她紧紧抱住了这个人，再也不想放开。
“那是怎么回事？！”洛山的队员和监督看到这一幕，都很惊讶。
“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太好了。”黑子的脸上露出一丝高兴的情绪。
“就是，老是看到那个女生一个人在街上晃晃悠悠的样子，我看了都觉得难受，你们队长也真是狠心。”火神也附和了一句，诚凛队员们表示赞同。
“等等！”实渕玲央等人越听越不对劲，“你们全都知道？”
那不是他们的队长吗？为什么他们这些洛山的队员一无所知呢！！
洛山队员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被诚凛集体鄙视了：“那么明显的事情你们居然不知道？就算是一对冷战中的情侣，总归有蛛丝马迹吧，你们都是篮球笨蛋吗？！”
洛山众：“……”无言以对啊……
……
冬季杯落幕，结果是洛山落败，但是赤司和监督也没有强行要队伍在新年合宿，大家好好地放了个大假。
然后，赤司说想要和弥夜一起过新年。
“伯父没有关系吗？！”弥夜呆愣地看着他。
“我们家里的传统不是这种，是晚上才开始的新年祭，所以，白天我想陪你。”赤司温柔道。
于是，第二天，弥夜和赤司一起坐上了去东京的高铁。
——原本赤司是可以坐自己的专车的，但是他拒绝了管家的安排，一大早就亲自来接弥夜。
“难得的假期，我想和你像平常的情侣一样，普通地度过。”赤司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示意她好好休息，“阿舞，我们错过了好多时间，太可惜了。”
弥夜握着他的手：“没关系，你回来了就好，你肯接受我，喜欢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赤司替她盖好毯子，温柔，却又坚定地抱紧她。
即使一直在沉睡，即使在那么黑暗的地方，他都能够感觉到。
她在期待他，在想念他，在为了他，不断努力着。
很早他就知道了，这个女生对于他的意义，早就超出了普通的概念……
已经，是很重要的存在了。
“那个……这次比赛结果，伯父他不会责怪你吧？”弥夜有些担心地问。
“不会。”赤司平静道，“顶多会生气吧。我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即使他对我有诸多要求，也不至于不通人情……以前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惧怕失败，惧怕让他失望。”
“因为爱，所以怕。”弥夜感慨了一声，“怕失去，怕面对，但其实，真正视你为珍宝的人，怎么会舍得责怪你呢。你都努力到这样的程度了。”
“阿舞，新年后，我带你去看看我母亲吧？”赤司突然道，“我觉得，她一定会喜欢你。”
“好啊。”弥夜笑起来，“我们把双方的家长都见了呢。”
弥夜看着他，眼睛突然湿润起来，不禁伸手，摸摸他已经长开的脸颊，然后被他捉住了手，拉到唇边，细细亲吻着。
是他，真的是他。
仿佛他只是离开了一会会，他们立刻又回到了最美好的那个时刻。
担忧的生疏、冷淡、漠然、尴尬，全部都没有出现。
真是，好久没有感觉到，他的体温了。
弥夜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
“阿征，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