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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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你经历过绝望吗？
你经历过被打脸啪啪响之后接踵而来的绝望吗？
反正我是经历过了，就在今天，就在此刻。
是的，我最终被膝丸抓了回去，我自以为傲的逃跑速度在腿丸面前什么都不是。本以为最大的敌人应该是速度飞快的短刀们，却没有想到当我被腿丸拖回去的时候，那些短刀们一个不差地坐在房间的最里面悠哉悠哉地吃着可口的糕点。
相比之下我怎么就那么惨烈呢。
“啊，果然膝丸殿的速度很快呢，不愧是上次跑过了我的刀啊。”
淑女地小口咬着樱花糕，乱藤四郎笑眯眯地感慨了一句。我听到他的这句话背后一阵发凉，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如果我又作死了髭切都不需要亲自动手来抓我了？
以后……我要和腿丸赛跑了？
别吧，今天就输了，我觉得我赢不了比乱跑得还快的大长腿啊。
“你是吞并了明石的腿吗，腿……啊不对，膝丸。”
“难道不是因为总是要追着您跑吗？”
眼睁睁地看着那通向外面光明世界的大门被膝丸无情地关上，我试图再度挪动到大门附近却被早有准备的大太刀与枪无情地阻拦。认命地退后远离大门，我走到髭切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可真是可怕啊，髭切。”
“您为什么这么说呢？”捻起一块糕点，髭切优雅地品尝着，“我不过是去换了下衣服而已吧？”
“你速度有点太快了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感觉膝丸逮到我的速度还是挺快的，最多最多也不过十分钟而已。源氏兄弟的房间与会议室离得不近不远，来回一趟起码也要八分钟。
以髭切的速度来看，他能这么快回来绝对有问题。
而且不仅是他，在座除了膝丸以外的所有付丧神都换了套衣服。然而刚才我在四处逃窜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们闺房，也就是说，这些衣服很有可能事先被整理好了放在这里，他们只要趁我离开到被逮回来的这段时间内换好衣服就可以了。
怎么感觉我的行动都已经被看穿了？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你们那么认真地去了解我。”
无奈地坐在桌子旁边，我上半身前倾摊倒在桌上。点心不知何时被他们吃的一干二净，烛台切看上去也没有再重新去拿什么茶点的打算。
万幸，他们没有拿走我的杯子，还算有点良心。
“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主。”
长谷部轻咳一声，似乎有点后悔没有阻止大家。不过因为对于故事的好奇心战胜了羞愧感，他倒是没有后悔参与其中：“您还是接着说吧。”
“……”忧郁地瞥了一眼强做镇定的长谷部，我突然觉得这个本丸可能已经没有会帮我的付丧神了，“你让我说我就说，我这个上司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说起来你们真的还记得我是你们上司吗？”
付丧神们面面相觑，没人料到我会突然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冷哼一声，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于嘲讽：“没人记得了吧，果然是神明啊。”
“怎么想，我都好讨厌神明啊。”
“过去是这样，现在这样，将来恐怕也还会是这样。”
指尖轻敲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一手托腮，露出一个带着些许歉意的微笑。每次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时我的情绪就会变得难以控制起来，误伤他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果然，我还是做一个废柴巫女就好了啊。
“抱歉，刚才……并不是在说你们。”
收敛思绪，我努力压抑住心中的那份怨怼。在感受到心中的惊涛骇浪逐渐平息至柔顺的溪流之后，我闭上眼轻吁一口气。
——不该迁怒的。
“嘛，这点小事无需在意。”拍拍我的肩，再趁我转身的时候捏两下我的脸，髭切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您继续说故事就是了。”
——可我真不想说。
吐槽的话语几乎脱口而出，理智在最后一秒阻止了我这作死的行为。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抱怨了一番，我顶着一群人的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刚才的故事。
“作为主人公的女孩就用‘理'来代称好了。理在三岁的时候失去了唯一的家人，神社的大巫女见她灵力充沛又十分有天赋，便决定自己收养她，并且亲自将她教导成一名出色的巫女继承她的衣钵。理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只能接受大巫女的决定。
理一开始其实是有自己的名字的。但是，在神明面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大巫女给她另取了‘理'一字用于称呼，同时也是用于提醒理时刻保持冷静与理智。
作为一名孩童，一名群居动物的幼崽，理非常不适应独自一人的生活。她曾经的所有同伴都因为嫉妒她的幸运离她而去。理不解，无数次想将自己的疑虑倾诉给大巫女听，但她始终没有这么做。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真的将这一切都说出口，恐怕她所要迎接的会是更为残酷的现实。”
“就这样，理在众人的嫉妒之中长大了。起初她会因为他人的排挤躲在角落里面默默哭泣，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心性被不断磨炼，她看透了一切。
十岁那年，理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大事。
也是因为这件大事，理的生活从人间坠入地狱，甚至于性格大变——”
“打扰了～鹿江在不在呀～”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听着这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有了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像是我所熟悉的某个神经病的声音。
“我进来了～”
“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葵。”
冷静地对擅自闯入本丸还妄图进入房间的葵下逐客令，我轻蔑地扫视她一眼。
“我说过的，我永远不会再欢迎你啊，葵。”
“哎呀别那么无情啦～那些事情不都过去了吗？还是说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果然，你还是太脆弱了。”
披散着一头浅灰色长发，穿着巫女装的葵一蹦一跳地绕过房间内的其他付丧神来到我的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模仿着我嘴角那讽刺的笑容以及轻蔑地眼神。
我低笑一声，干脆地站起身利用身高蔑视她。对付葵这种变态神经病，还是利用她没有的先天优势比较方便。
果然，没过几秒她眼光一闪率先认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呢，鹿江。”
“又或者说——”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了不起呢。”
“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