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记》雪夜抚弦人

7、零陵香

　　沉香记之零陵香
　　她是零陵谷中的一株零陵香。
　　后来被零陵山的山神夜合挖走，移居至他的木屋外。
　　未见夜合前，她总以为山神都是白发白胡子老爷爷。
　　见了他后，才知山神也可以是俊美青年。
　　初见他时，她不知他是山神。
　　见他要摘自己的叶子，就摇头晃脑不让他摘，还朝他大喊：“我是山神孙女，不许摘我。摘了我，山神爷爷饶不了你。”
　　他愣了一下，便大笑起来。
　　笑完，勾着唇邪邪地对她说：“本君何时有了孙女，本君都不知道。真是失职。你既然是本君孙女，就回去好好孝顺山神爷爷我吧！只是，未成亲也能有孙女，天下罕见。本君想想本君是何时成亲的呢？”
　　他说得高兴，她听得发愣。
　　他说完就把她连根挖走了。她十分后悔惹了他。
　　挖走她后，他把她移植在他的屋外院子里。
　　待她的心稍微舒缓了些，他又开始摘她的叶。
　　他含着她的叶子吹曲，用她的叶子泡茶喝，还把她的叶子捣来捣去捣成泥制成香。
　　她觉得他甚变态。用嘴巴含着她，还喝她的洗澡水，还把她捣成泥，制成香，天天把她闷香炉里。
　　出外闲逛也要把她放随身香囊里烧着。
　　睡觉也要烧着她。
　　他无时无刻不把她带着，简直太变态。
　　他无香不欢吗？甚至，他无她的香不欢吗？干嘛不烧其它香？
　　他老带着她，老欺负她，老烧她，她就给他捣乱。
　　他含她吹曲时，她身子痒痒，就在他嘴里乱扭，还乱唱歌扰乱他的曲调。
　　他喝她的洗澡水时，她用叶尖扎他的唇。
　　他捣她时，她溅他一脸绿泥。
　　他晚上睡觉烧她时，她叽叽喳喳吵他，不让他睡好觉。
　　他带她出外闲逛时，她一路还叽叽喳喳吵他，不让他好好逛。
　　她那么吵他，他却越笑越欢。
　　她不解问他。
　　他含笑说：“漫漫人生太寂寞，有小零陵吵着，正好当调剂。”
　　她无语。他果真变态。
　　后来，她修成人身。
　　终于扬眉吐气地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以后看你还怎么含我吹曲，还怎么喝我的洗澡水，还怎么把我捣成泥作香？”
　　他又是邪邪一笑，一把拉过她，含住她的唇，舔了一下说，“这不是含着你了吗？至于怎么喝你的洗澡水，怎么把你捣成香泥，嗯，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他果然以另一种方式喝了她的洗澡水，把她捣成了香泥。
　　她觉得，他真是太坏，太无耻，太变态了！
　　人生有他，太过难熬！
　　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