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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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陷在回忆里，冷不丁船靠岸，差点载下去，幸好张小凡伸手在后面稳住她胳膊。碧瑶回身对上他关切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眉眼低垂。
林惊羽在船尾看他俩不下船，有些疑惑“小凡，下船了。”“哦哦！！”两人回神，依次下船。
进入炼血堂内部，三人运气好没被盘查，一路前行，直到被人叫住。
“站住！”三人皆是一惊，只能握紧手中武器，实在不行就……“见到狗爷我也不行礼！你们是哪儿来的？！”
碧瑶一个转身，口中谄媚道“狗爷好，小的们刚从分部派来，还不熟悉，望狗爷赎罪！”野狗被吹捧的心情舒畅，一时看这个小弟十分顺眼，冲他道“你！跟我过来！”
碧瑶回身吩咐让他们赶到中枢破坏机关，野狗在身后喊到“还不过来！”碧瑶恭敬答道“是是是，这就来！”跟着野狗走向另一条岔道。
张小凡想了想不放心，让惊羽去找机关，自己跟着碧瑶。不等惊羽拒绝，就沿着岔道追去，林惊羽无奈，只得自己前行。
张小凡一路追去也没看见碧瑶人影，反倒是自己迷路，不知不觉间走进一处洞口，听的里面喝酒吃肉声不断，暗自懊恼，只能硬着头皮僵硬地走进去。
“诶，你哪儿的？怎么从前没看过你？”一个喝的醉醺醺的醉鬼拦住张小凡，小凡心里一顿，不知道说什么，那醉鬼见小凡不动，骂骂颠颠地就要起身，被身后的人劝住。“那是我新收的小弟，八成来找我，有点木讷，还要调教调教，你们继续……继续啊！”
小凡抬头一看，竟然是五年前领他们上山的萧师兄，一脸惊喜师兄二字差点脱口而出。萧逸才连忙领着他走出洞口，详细询问救援事宜。
另一边，碧瑶一边翻白眼一边给野狗捶腿，几句奉承从野狗嘴里套出想要知道的事。野狗还想着让他捏捏肩膀，不料碧瑶一个手刀落下，野狗昏迷不醒。碧瑶在他身上摸索找到令牌，不禁灿然一笑，哼，姑奶奶的奉承有那么容易听的嘛！
小凡告别师兄，四处都没找到碧瑶，不知不觉就走进炼血堂深处。他小心打量这个宽阔的洞口，一眼看见首座上年老大，又看见石柱上垂下的一角妃色衣裙，必是师姐无疑！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对策，一群血鸦就纠缠他把他推向明处。年老大也睁开眼睛，神色诡谲地看着他。
小凡一看自己暴露，飞身来到堂上与年老大斗起来。只是他功力低微，就算是不要命的打法也伤不了对方，反倒被他一脚踹出，身后一空，他突然想起，四周都是岩浆环绕。
就在此时，惊羽出现与年老大缠斗，一只手也及时拉住自己，将他拉回台上。
他抬头，略过两人交握的双手，对上那双眼睛。一时间，他只听得心砰砰砰地跳，脑中似有白光闪过，一些极其破碎的画面瞬间掠过，好像……好像这一幕也曾经发生过………
碧瑶见张小凡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以为他吓呆了，“喂！”碧瑶摇了摇他，让他快点回神，现在还在战斗呢！这傻小子到底是怎么被师门派来的？！正道要都是这样，魔教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碧瑶不管他，转身冲进战局。小凡定神，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对自己说。连忙找到石柱解开师姐身上的锁链。
此时，林惊羽在打斗间隙看到小凡解救出田师姐，忙出声让他们赶紧出去。年老大出手阻挠，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凤凰灵体缠上，又有林惊羽一旁守着，只能狠狠地看着他们出去。
小凡与碧瑶扶着田灵儿走出洞口，在路上碰到来找碧瑶的幽姬。碧瑶不理会幽姬的劝说，执意返回找年老大报仇。 小凡看向碧瑶走远的身影，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师姐，他抿紧嘴唇，背着师姐快速往外跑，正巧碰见青云门的弟子，随手托付一个人，就往原路返回。
齐昊生平第一次有点懵，他皱眉看着跑远的张小凡，再看看臂弯里的灵儿师妹，这张小凡……是怎么了？
炼血堂内部，林惊羽已被打翻在地，不知生死，年老大与碧瑶斗得你死我活，并且一眼认出伤心花，“原来你是鬼王与小痴的女儿……”年老大一边刺激碧瑶，手上功夫也不落下。碧瑶听他提及母亲更是恨极，出手越发狠辣，到底敌不过年老大多年修为，一时间处于下风。
张小凡赶来时，碧瑶正被年老大打入池底，小凡惊得浑身一颤，挥舞法宝冲过去拉住碧瑶，好险将她拉回。不料身后掌风袭来，小凡侧身，依然中了半掌，一口血吐出，肩膀火辣辣地疼。
碧瑶趁机使出伤心花，将年老大打落血池，被他饲养的魔物一口吞下。世事无常，年老大自以为算无遗策，却落的这个下场。
碧瑶看着年老大就这样死了，有些怔怔地。虽然想过很多次要将年老大碎尸万段以消她心头之恨，可到这一刻，想到母亲再怎么也回不来，又有些索然无味。
小凡扶起惊羽站在她旁边，看她默不作声地盯着血池，身影萧瑟。刚想说点什么，碧瑶已回转身，快步向前“走吧！”小凡摸摸鼻子，扶着惊羽跟在她身后。
…………
此次下山解救人质可谓圆满，各峰都受到掌门嘉奖，大竹峰本来也在奖励之列，按理说全峰上下也该高兴高兴。但此时此刻，大竹峰上一片萧瑟，众人来不及给灵儿师妹庆祝她安全回归，就要先给师傅降火。
“张小凡！你长能耐了啊？！敢私自下山！！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田不易一声怒吼，手中棍棒以出其不意地角度打在张小凡身上。小凡闷哼一声，不敢动弹。
田灵儿等人也吓得不敢动，只能老实呆着，一脸担忧看着小凡，期望他认个错，这事儿就过去了。
偏偏张小凡木头人似的不吭一声，田不易见他这样，心里更加失望，也教训不下去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众师兄们围过来将他扶起，小凡一直双手举着竹棍，乍然放下，疼痛不已，感觉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几位师兄扶他进房躺着，见他面露倦色，想到他为救人连夜赶路，一回来又被师傅罚跪到现在，皆心疼他，帮他盖上被子就掩好房门退出。
静室里，张小凡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素白的帐顶，脑海中回想起分别时的身影“我叫碧瑶，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个人巧笑嫣然说道。
“碧……瑶……”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念出，有种缠绵的温柔。张小凡不禁一笑，平日里木讷的少年骤然因为这个笑容而明亮起来，像一朵经历漫长等待的花终于迎来属于它的春天。
碧瑶，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