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无限）向之所欣》cossr

27、疑惑与解答

　　“哟，现在是有什么事吗？”NPC骤然出现，还是一贯的鸭舌帽和黑色运动衫，只不过戴了个□□镜脖子上还挂着条手指粗的大金链，俨然一副暴发户样子。
　　介于主神的存在，不难判断出金链子是真的，而不是那种会在泳池里浮上来的假货。
　　霍笙离嘴角狠狠一抽，深呼吸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后，道：“我知道，你知道的东西很多，虽然你自称如此，但你绝对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指引NPC，或许，你所有的这些极具人性化的行为有可能是主神模拟出来的，但是现在介于一次团战已经过去，总该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东西了吧。”
　　NPC微笑着点点头：“小姑娘猜的不错，首先自我承认一下，我的确不只是NPC，而且也不是人工智能。”
　　众人心下一惊，没想到霍笙离的猜测居然是真的，不是人工智能……难道说他……
　　“我，也曾经是一名轮回者。”
　　几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众人惊恐的眼神，NPC苦笑道：“别担心，你们只要不出差错是不会变成我这个样子的……”
　　NPC自然地坐到了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杯茶，脸上浮现出回忆往事的神情。
　　为了能够营造一个美好的听故事的氛围，常天豪决定暂时把那杯茶已经被自己喝过一口的事实吞到肚子里。
　　“很久以前……我记不清是多久了，我们队有一个指引NPC，当然，他是真的人工智能，主神做出来的那种，当时每个队都有配给的指引NPC，而且是“全程陪同指导”，NPC作为队长，经常指导我们如何在团战中取胜，如果他所在的队成为“最后胜者”，成员和他就可以每人向主神提出申请到达任意一个世界并许下一个愿望，但是我们当时很不上道，在一次团战中几近全灭……”
　　“可是，主神不是说如果队只剩下一人，便会被强制退出吗？按这个逻辑，不可能全灭啊。”常天豪疑惑地问道。
　　NPC一笑，虚指头顶。
　　“...的确如此，但是主神的“抹杀”并不受这个规则的限制。”
　　“那也就是说……”霍笙离摸摸下巴，“如果一个队剩下人的点数不足以支付任务失败的惩罚，就一样会被抹杀？”
　　“没错，”NPC赞许地打了个不太响的响指，“我当时正面临着被抹杀的危险，想着干脆拼死一搏，这样或许有转机，但不幸的是，我失败了。”
　　众人一时之间沉默以对，没错，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换得云开月明，在最后的机会面前失败，那种不甘心和无能为力的绝望可想而知。
　　“在我死前的瞬间，他擅自将我救下，使用了某种我至今不知道的方法，篡改了我在主神那里的身份，让他自己代替我去死……他告诉我一定要从主神空间出去……于是我作为NPC来履行他的任务；我曾经是一名程序员，利用NPC的职务之便就在主神那里查询了所有资料，想来主神还认为我是原来的他，就没有发觉，于是我利用主神，设计杀了其他所有的NPC，最后由我一人来指导六个队。”
　　“容我问一下，”李翊依举手，“会不会他和你一样，也是被困在这里的轮回者？”
　　“作为主神的“造物”，向创造者兼依附者提出任何一个愿望，主神没有任何必要允许这样的事，况且只要主神想，随时可以改变人工智能的想法，为什么会定下这样的规则？”
　　少女的眼中满是怀疑。
　　“这个可能性……我并不是没有想过，”他像揉捏佛珠一样摸着金链子，表情复杂，“但是就算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试着从这里逃出去？”
　　……无法反驳！
　　“…那啥，”常天豪再次提问，打破沉默，“既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最后胜者”？难道不止我们六个队？那么，是有多少队呢？”
　　“额……我也没问过主神……曾经扫过一眼，大概几千个吧……”
　　“whaaaaat”
　　这得打多少年啊！按照目前的节奏来看，到最后决战就会变成两拨人马坐着轮椅颤巍巍地用拐杖互殴吧？！

　　“啊！卑鄙！居然抢老夫的假牙！”
　　“哼！有风湿性关节炎的你是无法……嗷！我的腰！”

　　“所以……”进行了一番脑内剧场的张仪嘴角抽搐，“1301不是指’13届的第一队’，而是第一千三百零一队？”
　　“这个...应该不用担心，”霍笙离思索了片刻后道，“主神肯定不会让我们两两组合的——为了节省资源，之后一定会出现三队、四队、甚至于全体一起上的情况，应该很快就会淘汰一大批人，更何况就算两两组合…算下来也要不了多久…只不过，我还有问题……”
　　“说。”
　　“主神为什么要招人？创造出’最后胜者’，对它有什么用？”少女眼神锐利。
　　“这个嘛……”NPC似乎有些为难，“解释起来很麻烦……你理解’生产决定消费’吗？”
　　“你是指......”霍笙离若有所思。
　　“生产为消费创造新的动力，”NPC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踱着步，“如果，按照你们之前——我指来这里之前，的那种方式继续活下去，世界不会有任何变化，主神既然为神，就对世界有一定的责任，一个缺乏刺激的世界不可能进步，所以，祂以外部手段施加——你们。”
　　“你们，无数的人，在这里看到更多，得到更多，远远超出他们曾经对自我的认知，成为原本世界绝无可能让他们成为的人，当他们离开，带着他们已经得到的一切，走向那些僵化停滞不前的世界——想想看会带来什么吧。”
　　“如果得到更多…”李翊依抬起双眼盯着他，“…就会想要更多，从而……”她有些说不下去。
　　NPC瞥了她一眼，接过话：“——从而让世界变得能够给他们更多。”
　　“但...但是诞生一次’最后胜者’…要死那么多人…”张鲤钰喃喃开口，“…这个比例……”
　　NPC沉默半响，道：“实话说吧，如果在主神空间，或者其他因为没有重生转世体系的世界死去而被主神回收，你们只是会被’删号’，洗白一切经历重新投放回去，从而不会出现大批量人口消失的情况，当然，如果你们现在自杀也可以，不过……”他意味不明地盯着众人，“…你们真的会放弃吗？”
　　几人默然。
　　的确，已经走到这一步，要放下这一切拼死拼活得来的东西，说什么都不可能。
　　“这种事情……发生过，”李翊依忽然开口，“主神空间存在如此之久，我想…应该也会有很多来自其他世界的人选择去我们的世界吧。”
　　NPC点头肯定。
　　一下子，那些所有的未解之谜的答案，都多了一个选项。
　　从寒武纪物种大爆发，到新朝王莽的游标卡尺，那些被人惊呼’穿越’的人事，现在真有可能是穿越的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把这些告诉我们，”霍笙离盯着NPC，“如果你一开始就把这些东西告诉六个队，不就会更容易地达到你的目标吗？”
　　“因为我是个很懒的人啊！与其学前任手把手地教你们，还不如试试你们有多少天份，如果你们是群傻子我也没必要费心费力，干脆让你们自生自灭，反正你们死了我又没有惩罚……不过，迄今为止，你们表现很好。”
　　“所以作为奖励，我帮你们省点力气好了，最后三个问题，我尽量回答。”
　　“我第一个，”常天豪抢先道，“在团战中回归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我们这次回归非常莫名其妙。”
　　“只要完成了某特殊任务就可以选择回归，不过主神没有明确说的时候就需要熬到时间用完了，你们这次纯属意外，1302队的那小子破坏力太强……不说这个了，第二个问题。”
　　“我来，”张仪瞪了一眼常天豪，道，“主神的“自动筛选”八成是分析我们天赋能力的一次性技能，那么就基本可以确定主神发送“Yes or No”选项不是随机的，而是有意挑选能够迅速组成队的人，对于我们，为了避免矛盾过大就在同一学区中挑选……我的问题是，如果我们队成员大量死亡能否不复活而重新招募队员？或者说……”
　　“我们能否自行招募剧情人物或其他队的成员？”
　　闻言，众人都竖起耳朵等待着NPC的回答，如果能够在任务场景中招募剧情人物，无疑会获得非常强大的助力，像什么威震天啊、钢铁侠啊、安倍晴明啊、御坂妹妹们啊、凹凸曼和小怪兽啊……
　　“问的好！”NPC小小地鼓了个掌，见无人跟随只好作罢，“的确可以，但是通过“自行招募”而得到的队成员，如果在任务中死亡是无法复活的，而且他或者她可以在第一次参加任务时选择“背叛”。”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任务世界世界中，任何微小的不稳定因素都有可能害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那么，我就可以安全地使用它了，”霍笙离笑道，“这样我的工作能简单很多，有没有招募契约之类的东西？”
　　“有，”NPC道，说着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大把零零散散的东西，一番搜索后，挑出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白色水晶，扔给了霍笙离，随即将剩下的破烂一股脑塞回兜里，“不用点数，完全免费，一块只能用一次。这就当你们团战胜利的奖励吧，截至到下一次团战前都有效。”
　　霍笙离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接下水晶，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交给我。”
　　众人看她低头思考了良久。
　　“先欠着。”
　　NPC一挑眉毛：“行，想好了再问我，先撤了。”话音刚落，便消失了。
　　众人面对这个神一般的转折竟然无话可说，霍笙离轻咳一声道：“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我们的兑换问题，这事宜早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