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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初魔】剑之初×魔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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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宅佛狱的魔头到达了苦境,弃老窝而不顾,这种惨绝人寰的行径为世人所不耻着。一个人如若毫不在意“归处”,那他便没有回去的地方,但如果说死亡是对“家”最好的诠释,那回到虚无也是一种乐事。
赤睛回来的时候,魔王子正躺在王座上分开双腿体验“家”的感觉。他和赤睛在前不久路过公开亭,一颗又一颗脑袋晃来晃去,晃得他眼疼手也疼。
赤睛当时指着其中一颗头发几乎绝顶却是个女人的脑袋,问道:“不杀了她?”
魔王子面无表情,悲天悯人地叹气:“手无缚鸡之力,吾怎么能做欺压者呢?”
赤睛淡淡地回答:“可她是写那张八卦的始作俑者。”
“哦。”魔王子用了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结束了这很是无聊的对谈。之后他游回了火宅佛狱,赤睛后脚才进来。然而哪怕不见证全程,我们伟大又善良的魔王子还是将那个八卦收拾了起来,慢慢品读。
魔王子嚼着脑海里那纸上七扭八扭的文字,说道:“辛苦她了,要费神又费力,将吾捧到主角的位置,让吾的事迹供众人瞻仰,成为他们的神。虽然吾是魔,但魔与神是共通的,犹如主体和副体,对吧,赤睛。”
赤睛颔首道:“嗯,那个主题确实有趣。”
魔王子抬起手指卷着前发,上面深深的紫色映进他的眼里,空洞地像一滩死水,又热情地像一座火炉。
他在想什么,只怕没人知道。他不是一个会去思考什么的人,所以他缓缓地陈述他的读后感:“吾很好奇另一个人看到后的反应,他总能给吾不一样的反应,是像吾一样感动得想哭,还是落一把泪,同情同情吾其实并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和平之心。人们操守道德,却又在背德,拿起毛笔,放下平常心,满足渴望。”
赤睛实在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讨论,但赤睛还是提醒他道:“‘要通过什么方式可以在精神上伤害到魔王子?什么级别的打击可以让那些特别执着于一些特定对象的家伙放下执念?’,这个八卦标题本来就是开放性的。”
开放性的人或事,没有特别,因此这些日子以来,魔王子一次又一次更换兴趣,把折磨够了的恩赐拿来旧事重提,将经历那些事的主一个一个拿出来对比,好似在下一盘棋中棋,没有死局,只因是否死局这种决定是由他自己得出的。
也有人站在他的立场为他得出,便是今天的八卦结果,上书一串——剑之初死。
赤睛看他半天没说话,知道他又在神游天外想着接下来的时间要怎么打发抑或是扎小人。高高在上的神经病觉得陪着他一起闹的人们才是可悲的精神病,这个神经病摇头道:“这种可悲是足以致命的,是想像过度郁郁成疾,是妄猜成性的必然。”
赤睛眼睛都不眨,淡淡道:“所以你给的回答呢?”
魔王子生怕他也跟上了那群苦境人的思维,失望地启开唇:“剑之初死了,那便无趣了。”
好比偌大一座火宅佛狱,空了,可是存在。人没了,可是他还在。
赤睛没有告诉他另一件事,那张八卦告示已经被一把凭空飞过来的剑刺穿了。答案和提问一分为二,提问挂在公开亭上摇摇欲坠,答案落在地上,归于尘土,渗进腐败又死气沉沉的地底。
剑之初迟早会死的,但一定死在魔王子之后。那才是人们得出的真正的答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