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花开》木林實

7、7

　　莫星辰：还有比住宿更无聊的吗？三点一线的日子,和怎么猜也猜不透的女生心思。
　　吴桐：在姥姥家寄宿的日子，除了姥爷就是姥姥、两个姐姐，一男对四女，女生心里的小心思，总是像春天飞舞的柳絮，飘忽不定，看着是春天的足迹，其实各有各的小秘密。
　　来人竟然是左雪。
　　吴桐停止和小卫关于游泳技巧的商谈，差点想钻进地缝里。
　　只见左雪一步一摇的走到莫星辰身旁的长椅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说起话来。
　　“是莫星辰让他来的吗？”吴桐在水中搂住小卫的手稍微紧了一下，嘴唇凑到小卫耳边低声问。
　　只见小卫羞红的脸颊，低声说：
　　“我也不太清楚”
　　“哦”
　　吴桐深吸一口气将头整个埋在水中，继续进行小卫教的换气式呼吸训练法。
　　“噗···噗···噗······”
　　在水中，吴桐吐出一层层的水花，整个上身慢慢沉浸进水中，双手在水中放松的向两边慢慢划开。
　　吴桐在水中微微睁开双眼，一条男士泳裤凹凸不平的出现在眼前，黝黑的肤色，硬朗俊逸，两条双腿虽然略显消瘦，但仍看出它的孔武有力。
　　“噗···噗···噗······”
　　突然，一个走神，鼻子里进了水，吴桐挣扎起来，双手开始在水面胡乱比划，拍打的四处水花四溅，头一上一下的在水面出现。
　　“啊！怎么了？”
　　在吴桐身旁的小卫赶紧一把抓住吴桐的胳膊。
　　吴桐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哗”的一声从水中站起，抱住身旁的小卫。
　　水滴在吴桐和小卫身上流淌、吴桐的脸颊绯红，顾不上形象的搂住小卫。
　　小卫的脸颊慢慢变红，直到红至耳根，依旧傻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
　　离吴桐、小卫最近的岸边，莫星辰已经站在那里，不耐烦的对着水中的两个人说。
　　“啊！吓死我了”
　　惊魂未定的吴桐用手擦拭掉脸颊的水珠，一步一步笨拙的向岸边走去。
　　“哎！你没事吧！”
　　莫星辰站在吴桐身旁，双手插兜，问。
　　“没事，我先回去了！”
　　吴桐双脚使劲跺地，好使身上的水珠掉落。
　　莫星辰没有和吴桐一起走出游泳馆，当吴桐换好衣服，深深的感受了温暖衣服带给她的温暖。
　　坐在椅子上的吴桐依靠在墙壁上，闭眼想象着刚才左雪的出现，莫星辰着迷的样子。
　　“恩，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吴桐自言自语的摇摇头，然后从椅子上做起来，拿好东西朝游泳馆的大门走去。
　　游泳馆外阳光的余热还没有退去，猛的看到阳光，吴桐不自觉的挡起眼睛。
　　“哎？”
　　吴桐看到熟悉的脸庞。
　　“你怎么出来了？”
　　吴桐微笑的说。
　　“恩，一个人在里面也没有意思，我就出来了，一起回家吧！”
　　“恩，莫星辰他们还在里面吗？”
　　吴桐犹豫的朝游泳馆内张望。
　　“没事，让他俩在里面待会吧！我请你去吃冰棍儿”
　　小卫阳光的笑容暖洋洋的照到吴桐心里，吴桐也由心的笑笑，说：
　　“走吧！”
　　新建的体育场没有多少来往的人群，稀稀落落的自行车和汽车从吴桐身边开过，小卫仍细心的将吴桐让到马路内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吴桐边走边看着地面起起落落的尘土，嘴上说着却没有看小卫。
　　“呵呵，是吗？”
　　小卫傻傻的笑笑，朝脚踢石子的吴桐看看。
　　“你也没有怎么变啊！”
　　“莫星辰变了”吴桐抬头看了小卫一眼。
　　“他，他还好了。他一直这样”小卫不懂的说。
　　“可是你不觉得有什么感觉不一样了吗？”
　　“什么不一样了呢？”
　　“我也说不好”
　　吴桐搂住马路旁为挡雨支起的石柱子旁打了一个圈儿，站在小卫面前。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其实我们都没有变”小卫看着吴桐的眼睛肯定的对吴桐说。
　　“那，那，那为什么”
　　吴桐扭过头去继续走路，脸慢慢有些羞红。
　　“为什么莫星辰总是和左雪呆在一起，是吗？”
　　小卫跟在吴桐身后，一语道破。
　　“咚！”
　　还在继续走路的小卫撞在猛然停下脚步的吴桐背上，吴桐一个前倾差点倒下，还好小卫拽住吴桐的胳膊，但，此时两人面对面。
　　“恩，就是”
　　吴桐羞红了脸，向后退去，继续扭头走路。
　　“恩”
　　“恩”
　　小卫一时语塞，停顿了一下。
　　“其实莫星辰和左雪一直关系都很好，前段时间他妈妈病了，赶上左雪爸爸出殡，莫星辰还去帮忙了呢。只是很多事，之前你不知道。”
　　“还真的是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啊”吴桐有些不高兴却佯装无所谓。
　　“听说，咱们开学后要军训了，你知道吗？”小卫感觉到异样，赶紧岔开话题，谈论一下学校听到的传闻。
　　“军训？”吴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对呀，军训，你没有听说吗？”
　　“呵呵，还真没有”吴桐脸色绯红，尴尬的低下头，自我打趣道：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也不太八卦，一般老师没有说的事情，女生之间互相传的话题，我都不是很上心”
　　“嗯，这种性格是挺好的”小卫一副很欣赏的样子。
　　“但，也不能排除我们班主任想给我一个突袭，那个赵勇可坏了呢~”吴桐一副判案的模样，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继续追问小卫。
　　“不过，你这个消息可靠吗？”
　　“可靠？”小卫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应该是可靠的，我们班主任是没有明确的说过，但是好像和班长说过，要不我们也不会知道，你说是不是”
　　“也对，你这种好学生都知道的信息，八九不离十，那就是他们老师联合好了，想给咱们一个大的，大的，训练！对！”
　　吴桐说着，不忘给自己一个肯定，瞬间开始祈祷开学后的日子一帆风顺。
　　小卫将吴桐送回家后，没有多久，莫星辰发来了短信：
　　“小莫，我爸说今天让你们来我家吃饭，不过也不一定，他们在商量是外面吃还是家里吃呢！”
　　吴桐还在生莫星辰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自己的气，才懒的理莫星辰。
　　吴桐妈妈推门进来，说：
　　“收拾一下，一会儿和莫星辰家里出去吃饭。”
　　“是在家吃还是在外面吃啊？”吴桐追问。
　　“在外面吃”吴桐妈妈对吴桐不以为然，反倒追问的反应不以为然。
　　“怎么在外面吃呢？”吴桐知道妈妈一贯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于是跟在妈妈屁股后面继续问。
　　“莫星辰的妈还在医院，去家里吃饭不太方便，这是你们开学第一个月放假回家，莫星辰爸爸说在外面给你们庆祝庆祝”
　　吴桐妈妈不厌其烦的解释，终于给了吴桐一个满意的答案。
　　吃饭的地方在公园附近，离两家都很近，莫星辰爸爸故意去捧一个老哥哥的场，四个人做到桌子上没有多久，老板特别速度的就把烤串拿了上来，放在一个裹着所料带的小托盘上。还捎带赠送了八个烤翅。一脸笑盈盈的走开。
　　说是为两个孩子第一次放假回家庆祝，吴桐妈妈和莫星辰爸爸谈论的都是第一次摸底考试的成绩，还有自家孩子多么不省心、不好教育之类。
　　吴桐不耐烦的坐在那里喝汽水，莫星辰眼睛都不抬一下的坐在那里闷头吃烤串，吴桐有些小小的失望，从初中毕业、放假两个月，到开学一个月，莫星辰总是疏离自己。
　　正当愁眉苦脸，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吴桐妈妈摸摸吴桐的头，对莫星辰爸爸说：“大哥您夸奖了，这孩子没有什么长处，学习也都马马虎虎，也就是我认识她的初中数学张老师，人家上点心，所以这孩子数学还行”
　　莫星辰爸爸继续随声附和，说什么以后可以让吴桐教莫星辰数学，吴桐眼睛一斜，做出一个不可思议装。
　　“爸、阿姨，我吃饱了，我和吴桐去买两根冰棍吧！”莫星辰打断了两个大人其乐融融的谈话。
　　“啊，小子，你还没问人家吴桐吃完没吃完呢”莫星辰爸爸和莫星辰一样豪爽、直来直往，谈话也像两个绿林好汉。
　　“叔叔，叔叔，我吃完了”说着，吴桐站了起来。
　　“那你们自己小心啊”吴桐妈妈说。
　　“嗯，我知道了妈。叔叔，您吃冰棍吗？”
　　“走吧！”莫星辰不耐烦的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吴桐。
　　“你干嘛啊？”吴桐知道莫星辰是在开玩笑，又因为这个亲昵的动作，莫名的笑了起来。
　　“这俩孩子！”留下莫星辰爸爸和吴桐妈妈两个人在那里想象着孩子的将来。
　　买完冰棍，两个人在黑夜里，顺着人群沿着湖边散步，吴桐看着冒凉气的冰棍，先发制人：
　　“你和我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不和你说话了？”莫星辰连正眼都没有看吴桐，嘴角却有一丝的笑意。
　　“嗯……”吴桐一是哑口无言，为了扳回一局，继续闹着说：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了？”莫星辰继续装冷酷，说话的声音里却透露着笑意。
　　“你…你欺负人”
　　“好，那你说，我怎么欺负你了？”莫星辰转而一本正经，停下脚步依靠在湖边的白色石柱上，笑盈盈的看着一脸怒气的吴桐。
　　“你……”吴桐左思右想，“总不能说因为莫星辰总是和左雪在一起吧，那多明显，莫星辰该骄傲了。那细想想，因为在不一个班级，只是交集少了一些，其实只要有事莫星辰总是会帮助吴桐的”
　　吴桐一时哑口无言。
　　“你们女生啊，就爱胡思乱想，把这个精神头放在学习上，估计北大清华都不是问题”莫星辰自己不学无术，但还是不忘挖苦一下吴桐。
　　“你不是学习也不好吗，还好意思说我”吴桐一脸绯红的反击。
　　“好了，好了，不说了，以后你呀，多吃点喝点，长身体的时候别老吃方便面，回头哪天又晕倒了，咱俩不是一个班级，到时候怎么办”
　　吴桐想起那天早晨跑步晕倒的事情，急忙辩解：“我，我那天晕倒是因为没吃饭，起太早，有点低血糖而已，有没有文化”
　　“我是没有文化啊，但是我没有晕倒啊~”莫星辰一副痞痞的样子，一副不给吴桐留任何活口的气势。
　　“你就气我吧，哪天我倒了绝对不是因为什么低血糖，绝对是你气死的”吴桐气的上前要伸手敲打莫星辰，莫星辰一个闪身抛开了。

　　放假的日子总是很短暂，感觉就是一个睁眼、闭眼、再睁眼，开学了。
　　莫星辰爸爸开车将莫星辰和吴桐送进学校，吴桐妈妈因为要收拾好家搭中午回北京的车，所以没有送吴桐，临别吴桐妈妈也是很忙的在收拾、记录哪些东西需要带、哪些不需要，没有过多的说话。
　　下车的那一瞬间，吴桐望着学校返校的学生，眼眶里的眼泪直打转，莫星辰一副“至于嘛”的表情，在旁边抓耳挠腮。
　　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吴桐随着学生们去班级集合，班主任上讲台后，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小卫说中的军训。
　　同学们一言一语，都很气氛班主任摆的大乌龙，却又只能抱怨不能不服从。
　　开完会，班主任看了一下时间，离饭店还有半个小时，网开一面的大手一挥，对大家说：
　　“今天给大家一个福利，可以提前半个小时去吃饭，回来继续上晚自习，但是不要骄傲，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太多的。”
　　吴桐的同桌田苗苗一听说可以去吃饭了，刚想开口和吴桐说什么，在后座的静波赶紧拍了一下田苗苗的后背，先入为主的说：
　　“苗苗，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奥，好”田苗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吴桐，一起去吧！”
　　吴桐看了一眼田苗苗身后静波趾高气昂的样子，赶紧拒绝了提议
　　“你们去吧，我还不饿”
　　一脸蒙圈的田苗苗随着静波去食堂吃饭。
　　吴桐整理了一下明天上课的书籍，看了一下时间点，又翻了一下手机，始终没有莫星辰的信息，索性自己一个人卖点面包吃。
　　小卖铺的人还不是很多，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包，多数都是一两块钱，因为生活费的问题，吴桐总是挑便宜的面包吃。
　　结完帐，各教室的学生也走的差不多了，走廊和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有的在谈笑，有的在吃饭、看书。
　　走过文科2班的时候，吴桐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只见左雪在后排角落的一角吃着面包，目不转睛的在看一本书。
　　吴桐“噌”的一下贴着墙壁站住，怕自己刚才显眼的注视被看到，教室里挨着墙的一侧，传出几个女生高声的谈话声。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看着就不顺眼。”
　　吴桐心里纳闷，这是在说谁啊，不得不承认，吴桐隐约觉得这是在说左雪。
　　“你说的是谁啊？”另一个女生特别故意的在搭话。
　　果不其然，第一个说话的女生继续大声的回答：
　　“还能有谁啊，就是咱们班长得特别漂亮的那个呗，叫啥来着，什么雪，名字多好听啊，人也好吧，要不怎么男生都喜欢她呢~”
　　女生们一阵哄笑，很明显就是故意在刺激左雪，吴桐屏住气息，想马上就可以看到一场腥风血雨了。
　　谁知，左雪将吃完的面包袋团成一个小球捏在手里，合上看的书，向后门的垃圾桶走过来。
　　女生们仿佛看到左雪不生气特别的不高兴，继续阴阳怪气的说：
　　“也对，有皮有脸怎么能有男生喜欢呢~”
　　吴桐沉不住气了，扭身看着一群不认识的女生说：“你们说谁呢？”
　　女生们愣住了，左雪刚扔完垃圾，看到吴桐替自己说话，停住了瞬间，也就是一秒不到，又冷冷的走回教室做到了座位上。
　　吴桐瞬间陷入了尴尬，刚想怎么从一群挑事的女生面前退出，不知道被谁一把拉走了好大一截，直到一班的教室门口，女生们识趣的都没有追出来。
　　“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的啊~”
　　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吴桐没想起来，站定后抬头一看，刀疤男，不是张磊还有谁？
　　吴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张磊倒是得意洋洋的笑开了：
　　“刚才替人出头的神气怎么没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告诉你下回再替人出头，先看看对方值得不值得”
　　“那是我初中同学”吴桐不服气的替自己说话，其实因为刚才的事情已经肠子都悔青。
　　“嘚，我不跟你较真，看见没？”张磊指着自己脑袋上一小刀口子说。
　　“这是你那个同学莫星辰弄得，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让他小心着点。”
　　“他，他怎么你了？”吴桐正好想要弄个明白。
　　张磊又笑了一下，178的个字也就比吴桐高出半个头，稍微弓着腰手触碰吴桐肩膀，小声的说：
　　“小姑娘，看你平时不爱说话，偶尔还挺仗义的份儿上，之前的事我不算在你头上，但是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情，也长点心！不是谁都值得的。”
　　吴桐听的一头雾水，再看张磊已经走进了教室，特淡定的将手臂强行搭在后面的桌子上，倾斜的书塔摇摇欲坠，后面的女生什么都没有说。
　　开学第一天，也是入校的第二个月，学校本着“教书育人、强身健体”的精神，决定在新生入学后，每班以班主任为负责人，进行一次为期一周左右的军训。
　　消息传开后，高一的学生们炸开了锅。
　　“不是大学才会军训吗？”田苗苗不解，在课下小声嘀咕。
　　前桌王苗苗一脸萌蠢的扭过头来，略显平静的说：“挺好的啊，这样一周就不用上课了。”
　　“那不早晚要上啊，这不是耽误时间嘛，我们来学校是学习的又不是锻炼身体的，你说是不是？”
　　静波有些义愤填膺，撅着屁股凑到吴桐和田苗苗中间，冲田苗苗眨眼，想要获取赞同。
　　“静波，说是那么说，但是班主任不是说了嘛，相对后两年，高一是最轻松的了，在进入状态前，要有好的身体和精神态度，这事吧，反正就是这样了，就按照学校的路线走吧。”
　　田苗苗像大姐一样，即沉着又有态度的总结了谈话，像是在安抚静波，其实也满足了自己在家里一直做大姐的心态。
　　静波瞬间像个小女孩，做臣服状，只有王苗苗在前面扭头傻笑，一副“都好都好”的招财猫样子。
　　晚上自习，赵勇一如往常拿着一本书和一杯茶水走进教室，挺着大肚子在教室前后走动，不时看看俯身看看学生在做什么作业，不时抬头看看时间。
　　临近下晚自习，赵勇用板擦轻轻敲打课桌，说：“看书的都别看了，睡觉的都醒醒，马上就放学了”
　　随着敲打声，同学们纷纷的都抬起头，看着赵勇。
　　赵勇镇定自若的放下板擦，身子一扭，将右手肘倚在课桌上，半边身子的重量都靠课桌来支撑，缓缓的说：
　　“军训的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
　　“切~”同学们集体发出不屑的声音，对于班主任的行为，全部一副“搞什么鬼”的样子。
　　只有赵勇淡定的继续说：
　　“那我就不多说了，军训从明天开始，为什么有这次军训呢？因为学校想让同学们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和紧绷的精神状态，3年时间就是弹指一挥间，只有高度的集中，才能考上好的大学，为未来迈出稳健的一步。”
　　“咳”赵勇矫情的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自带的茶水，继续。
　　“也许你们现在不懂，为什么上个学跟打仗似的，我告诉你们，今天的努力和付出，才会有明天的奔小康，今天你们什么都不做，不好好学习，看到那些门口的小商贩没有，那就是你们的未来。”
　　赵勇说的慷慨激昂，下面的学生一片沉默，有的是迷茫，有的是无所谓，还有一种是打鸡血的，分分钟就要上前线报销祖国的状态。
　　吴桐就是迷茫的状态，趴在桌子上走思，不忘看一眼旁边的田苗苗，田苗苗挺着赵勇班主任的讲话，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开窍了一样，两眼放光，吴桐又扭头看了一眼静波，天啊，静波早已热泪盈眶，蓄势待发的样子就仿佛箭在弦上一样的紧迫。
　　“这大晚上的听了一番励志的演讲，还睡的着嘛？”吴桐想着，差点笑出声来。
　　“话我就说到这里，能听懂的应该知道自己接下来做什么，听不懂的我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赵勇将上述励志演讲做了一番铿锵有力的结案陈词，然后继续说出今天开会的重点。
　　“明天，白天5点学校操场集合，进行集训。”
　　“啊？五点啊？”课堂里人声鼎沸，想不到怎么会比平时还要早，要知道五点的早晨天都没亮呢。
　　“老师，你是不是记错了？”人群中央一个女声大声的问。
　　赵勇看了一眼学生，没有理会，拿起书和水杯，大步走出了教室。
　　“铃~铃~~铃~~~”
　　放学的铃声不失时机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