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花开》木林實

3、操场的门被反锁了

　　莫星辰：两个月过去了，小莫在姥姥家应该过的很好吧！
　　吴桐：初中毕业、高中入校，短短两个多月，却偏偏好像两个世纪，见到莫星辰好亲切，真的有一个暑假的事情好想和他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始？莫星辰是不是不想理我啊？

　　距离中考已不足半月，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教室嘈杂声可想而知。

　　自从上回打架事件后莫星辰沉默了很久，只是在校的最后一天，莫星辰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在最后一桌和左雪、小卫谈的火热。

　　吴桐心里有些事情压抑着，尽管教室再嘈杂也依旧看着她的那些小说，《魔幻游戏》已经看完，现在她看的是J·K罗林的《哈利波特》。

　　中午，大家都没有回家去吃饭的意思，而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到校外的小餐馆吃饭，吴桐也答应一起去，于是莫星辰和小卫也陪同着没有回家。

　　吴桐沉默的跟在刘翠翠身后，听到莫星辰和小卫交谈着。

　　“打听到了，那个小子叫张磊，父母是做个体经营的”

　　“他和学校老师什么关系”

　　“就是张老师的侄子，其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

　　“但是什么？”

　　“他父母好像和市里的一些人有关系，他转进咱们班之前在外面也有一些头目”

　　莫星辰看到吴桐正扭过头偷听他们说话，就对着吴桐说：

　　“你也想听啊？”

　　“没有”

　　吴桐紧走几步追赶上刘翠翠。

　　吃饭的这条街是学生们上学三年最熟悉的街道，饭店很简陋，学生的到来给人烟稀少的饭店添加不少生气，经过老板同意，学生们讲桌椅搬出饭店，大喇喇的摆到街旁，感受着这里三年间带给他们的种种。

　　点好菜，上菜，大家不停的讨论着以后的去向和发展，由于女生偏多，大多叽叽喳喳的自顾自聊天，莫星辰和小卫就一直在一个角落里窃语。

　　午饭吃了整整一个小时，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上课，老师正在讲台准备讲话，看到有同学来教室，就让先落座，然后继续说：

　　“同学们，下午大扫除完后就可以回家了，然后各自按照规定时间准备好东西迎接中考，祝同学们考试顺利”

　　“喔······”

　　教室里嘈杂起来。

　　“静一静，由班长带领打扫完卫生就回家吧！”

　　老师率先走出教室，教室内一片混乱，

　　“1，2,3···”

　　不知道谁领头，将所有课本投掷到空中，书本撞击到教室屋顶的那一刻，吴桐和所有学生们结束了他们值得回忆的三年初中生活。

　　紧张的中考倒计时，大家都在各自忙碌着，没有笑声、没有篮球声、没有看小说时的偷偷摸摸，只有紧张、紧张、紧张。

　　考试完后吴桐被妈妈送到姥姥家呆了整整两个月。

　　再见到莫星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市一中的门口。

　　“听说你考了200多分？”吴桐对着两个月没有见的莫星辰说。

　　“恩”

　　一阵沉默。

　　“那你考了多少分啊？”

　　“400多分”

　　“哦”

　　有段时间不见，吴桐和莫星辰有些生疏，他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看着不远处人群中各自的爸爸、妈妈与校方的联系人在交谈。

　　“刚才我看到我妈妈交了不少的赞助费，你们家呢？”

　　“差不多吧！”

　　“哦”

　　“那你学文还是理呢？”

　　“理吧，你呢？”

　　“我想学文”

　　“这边人太多，咱们去里面看看吧！”

　　莫星辰穿过人群带着吴桐来到操场内的梧桐树下。

　　“上回来，你还记得吗？”

　　沉默了半天后，莫星辰看着吴桐树上枯萎的花朵和慢慢发芽的绿叶，吴桐说：

　　“那会儿比现在要好看”

　　“是啊，过几天，我们就要来这里上学了，天天都可以看到这棵梧桐树了！”

　　“这两个月你过的好吗？”莫星辰突然问吴桐。

　　“很好啊”

　　“听我爸爸说，你父母要去北京发展了”

　　“恩”

　　“中考那段时间你不高兴总是偷偷出去看小说，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啊！”

　　“恩”

　　吴桐不想欺骗莫星辰，因为她知道现在只有莫星辰能够给他安全感和安慰。

　　“别怕，有我照顾你”

　　莫星辰看着透过吴桐树叶透过的阳光，很深刻的说。

　　吴桐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泛红，试图抬起头让眼泪回流，可还是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

　　“铃······”

　　莫星辰的手机响起，吴桐赶紧拭去眼角的泪水。

　　“喂，爸爸，哦，好的，我们过去”

　　莫星辰放下电话，对吴桐说：

　　“走，回去吧，他们办好手续了，我们回家收拾东西后就可以来上学了”

　　吴桐随着莫星辰走到校门外。

　　“一起回去吧！”莫星辰爸爸与吴桐爸爸打招呼。

　　“车坐不下吧？”吴桐爸爸有些迟疑。

　　“今天的车正好做的下，一起来吧！”

　　吴桐爸爸没有再推辞，带领吴桐妈妈和吴桐一起朝停车处走去。

　　“小卫”

　　莫星辰爸爸打声招呼。

　　小卫是搭载莫星辰爸爸的汽车来学校报到的，因为小卫不用交赞助费所以报到地点不一样，莫星辰爸爸就让小卫报到完来汽车旁等他们。吴桐没想到小卫、莫星辰和自己竟然在同一所学校，不同的是小卫没有交赞助费。

　　“上车吧！”吴桐爸爸招呼着。

　　车是一辆黑色商务车，三排八人座，六个人绰绰有余。

　　“这孩子，你考了多少分啊？”吴桐妈妈问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卫。

　　“476分，阿姨”

　　“呦，这孩子分不低啊，真棒”

　　“哈哈，那是”莫星辰爸爸一边开车，一边夸赞小卫。

　　“这是我同事的孩子，特别聪明，人家自己考上的，还自己来报名。以后一定有出息。”

　　吴桐妈妈笑着看小卫，小卫被说的脸色绯红。

　　“莫星辰和吴桐就不行，太不让人放心了。”

　　“嗨，跟人家不能比”吴桐爸爸应道。

　　“对了，二弟，你这两个月去北京看的怎么样啊？”

　　“就考察了一下地点，想想卖什么”

　　吴桐和莫星辰爸爸开始讨论起生意的事情，整辆车里很安静。

　　半小时不到车开到了市里，莫星辰爸爸将小卫放下，开车驶进一家饭店。

　　“大哥，你这是干嘛”吴桐爸爸看来到饭店忙问。

　　“一起吃顿饭，回头孩子早点回去收拾，行不行？”

　　“这个，行。那说好了，大哥，我请”

　　吴桐爸爸和莫星辰爸爸客气着。

　　“走”进去吧，吴桐妈妈尾随着进去。

　　边吃饭边讨论着生意上的事情，莫星辰和吴桐都没有很大兴趣。

　　莫星辰问吴桐：“你分到哪个班了？”

　　吴桐掏出刚才分发给自己的报到证，上面写道：文科，高一2班。

　　“你呢？”

　　莫星辰同样掏出放在爸爸那里的报到证，说：

　　“理科，高一1班”

　　“以后咱俩就不再一个班级了。”

　　莫星辰边把报到证装袋，边对吴桐说。

　　“恩”

　　“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

　　吴桐和莫星辰心理都酸酸的，接下来迎接的是两个人共同的新生活，新的环境、新的朋友，没有父母，没有彼此。

　　回到家后的吴桐心情很是低落，看着妈妈收拾各种东西：被褥、衣服、洗漱用品，等等。收拾好吴桐的后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衣服，洗漱用品、贵重东西。

　　洗澡后，吴桐躺在硬硬的凉席上，天气很闷热却不扇扇子、不开空调，甚至一夜无眠。

　　同样，住在隔壁小区的莫星辰也在瞭望窗外的天空。

　　莫星辰的妈妈简单的拿了一个行李箱，装了些莫星辰的衣服，然后对莫星辰爸爸说：

　　“明天的其他被褥什么东西就不带了，给他在学校买新的吧！”

　　莫星辰爸爸抽烟，沉默的答应着。

　　“吴桐爸爸想和我借5万块钱，你觉得呢？”

　　“生意上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恩，以后他们去北京发展，吴桐这孩子你多照顾着点”

　　“恩”莫星辰妈妈答应着，将收拾好的行李箱竖放在一角。

　　“早点睡吧！”

　　莫星辰爸爸、妈妈走出房间，留下莫星辰一个人在房间。

　　此时的莫星辰对未来很迷茫，想和父母有些沟通，却发现他们都没有那些意识。自己空落落的坐在房间里，拿着IPAD想玩游戏，心却不在游戏上，很想找吴桐出来说说话，却因为太晚没有出去。

　　室内吹着凉凉的空调，心内却一股燥热，一夜未眠。

　　早晨莫星辰的爸爸给吴桐爸爸打电话相约一起去把孩子送到学校。

　　吴桐爸爸、妈妈每人大包小包将要给吴桐带的东西拿下小区门口，然后放到莫星辰爸爸车里。

　　“大哥，莫星辰东西就这么多啊？”

　　看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吴桐妈妈不禁好奇的问。

　　“嗨，她妈身体不行，说先带着些衣物，到学校再给他买新的”

　　“哦”看着自己大包小包带的东西，吴桐妈妈尴尬的一笑。

　　莫星辰和吴桐家距离学校开车半个小时的车程，由于新生开学，整所学校从外面的街道早晨开始就堵的水泄不通，最后莫星辰爸爸干脆把车停在了主干道上，拿起行李往学校走。

　　吴桐和莫星辰的爸爸手拿东西朝宿舍楼走去，男生宿舍在临近教学楼附近的地方，女生宿舍则在穿过男生宿舍和餐厅、水房、洗衣房后的一片比较空旷的空地上。

　　莫星辰与爸爸先去男生宿舍楼。

　　吴桐与爸爸、妈妈向女生宿舍楼走去，按学校给的报到证，高一文科班的女生被分到一楼水房附近。

　　炎热的夏季，走进宿舍楼一股凉气袭来，有点阴、有点潮，按着报到证写的101房间，吴桐和爸爸妈妈很快找到了房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四个上下铺，六个人住，除了床以外没有任何家具。

　　屋内其他人也在收拾床铺。吴桐妈妈给吴桐挑了一个靠门的上铺，带的东西很齐全，没多长时间就整理好了东西。吴桐妈妈一一告诉吴桐哪些东西放到了哪里，然后和其他同学的妈妈寒暄。

　　“这是你家孩子啊？”

　　“是啊，他俩是一个班的吧？”

　　“应该是一个班的，高一2班，是吧？”

　　“是啊，呵呵，以后两个孩子可要多多照应啊”

　　两位母亲寒暄着，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同学带着母亲来收拾房间，看到房间有些拥挤，吴桐妈妈和爸爸想要走。于是，吴桐送爸爸妈妈到校门。

　　莫星辰的爸爸已经从宿舍楼出来准备去给莫星辰买些日用品，看到正在学校路上走的吴桐爸爸，赶紧上前。

　　“吴桐都收拾好了？”

　　“是啊！莫星辰那边怎么样了？”吴桐妈妈问。

　　“再买点东西就差不多了，你看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莫星辰爸爸苦笑着摊开两只手。

　　“呵呵，我和莫星辰去买去吧，你和她爸爸在这里等着吧！”吴桐妈妈笑呵呵的揽过活。

　　“来，弟妹给你钱”莫星辰爸爸要往吴桐妈妈手里赛钱，被吴桐妈妈拒绝了。

　　吴桐、莫星辰随着吴桐妈妈走到校门口的小卖铺，人很多，妈妈一个人挤进去买了一些日用品，又在校门外成堆的卖床上用品的摊贩前买了被褥。

　　就这样莫星辰和吴桐抱着一堆东西随妈妈来到了男生宿舍。

　　宿舍楼前吴桐抱着被子停下脚步，说：

　　“我不进去，我等你们两个吧！”

　　“干嘛不进去，现在没事”妈妈着急的催促。

　　“我就不进去，我在外面等你们吧！”吴桐倔强的说。

　　“算了算了，阿姨，就一层不远的地方，一会儿我再拿一趟就够了，让吴桐在外面等着吧”

　　吴桐妈妈和莫星辰进男生宿舍没多久，莫星辰出来接过吴桐手中的被褥。

　　“你在这里等会儿吧，我们一会儿就出来了”

　　“恩”吴桐红着脸站在墙角说。

　　莫星辰又进了宿舍楼。

　　“吴桐”

　　吴桐听到有人叫他，一抬眼，看到小卫朝自己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女。

　　“吴桐，这是我爸爸和妈妈”

　　“哦，叔叔、阿姨好”

　　“孩子你怎么站这里呢？”小卫妈妈和蔼的问吴桐。

　　“恩，我妈妈进去帮莫星辰收拾东西去了”

　　“哦”

　　“你东西收拾好了吗？”小卫问。

　　“收拾好了”

　　“哦，那个吴桐我们先进去了”

　　小卫说着领着爸爸、妈妈拿着东西往宿舍楼里走去。

　　等了一会儿，莫星辰和吴桐妈妈出来了。两个人都汗流浃背。

　　吴桐妈妈说：“走，去找你爸爸他们吧！”

　　两个爸爸在校图书馆楼下正聊得热火朝天，看到吴桐和莫星辰走过来，笑呵呵的说：

　　“怎么样，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快热死了”

　　妈妈不停用手扇着扇子，汗从鬓角一滴滴的留下。

　　“走，弟妹，我请你们去吃饭。”

　　“这两个孩子呢？”吴桐爸妈问道。

　　“你们俩一会儿要去报到，就在这里适应适应环境吧！我们先走了，到时候打电话吧！”

　　“恩”吴桐没有说话，莫星辰答应着。

　　莫星辰和吴桐一路将爸爸、妈妈送到学校的门口。

　　“回去吧！”

　　妈妈招手道，眼睛却不时的回头张望，满是不舍。

　　吴桐和莫星辰原地不动，看着爸爸、妈妈离开，两个爸爸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只是吴桐看到妈妈在擦拭自己的眼角。

　　“回去吧！”

　　莫星辰对吴桐说。

　　吴桐应声跟在莫星辰身后，莫星辰看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到教室报到。

　　“我们走走吧！”

　　“好”

　　莫星辰和吴桐本想走进操场去躲一下情景，却看到操场的门被反锁了，于是顺着种满柳树的林荫道向图书馆走去。

　　“你没事吧？”

　　看着一路无语的吴桐，莫星辰担心的问。

　　“没事”

　　走到图书馆下，一个台阶、两个台阶、三个台阶，吴桐心情沉重的数着仅有四个台阶的图书馆。

　　图书馆门前人很少，他们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学生，有的扛着很大的包袱、有的拎着简单的行李箱，一个个都汗流浃背、行色匆匆。

　　眼前的吴桐和莫星辰同样汗流浃背，只是两个人心里都凉凉的。第一次住宿，却要自己去适应新的环境和新的同学，有些不知所措，却不知道和谁诉说。

　　“昨天我想去找你”莫星辰先开口。

　　“怎么了？”

　　“我睡不着，你呢？”

　　“我也是”

　　“没有和叔叔、阿姨谈谈？”

　　“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吴桐叹了一口气，有种想哭的感觉，泪水也不自觉浮上眼眶，鼻子一酸一颗泪水流了下来。

　　莫星辰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想吴桐像以前一样快乐，却发现自己也是同样的状态，无能为力，只是默默陪在吴桐身边。

　　慢慢的校园开始恢复从前的安静，家长们开始离校，学生们收拾好行李开始去教室报到。

　　“我们走吧！”看着人越来越少，吴桐觉得该回教室报到了。

　　于是两个人朝教室方向走去，由于之前来领报到证时走过一遍过场，所以他们很快找到自己的教室，是在一片小花坛后面的一层教学楼。

　　两个人没有顾得上看对方一眼就匆忙的进了各自的教室。吴桐进教室前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进了隔壁的文科班，却因为太匆忙没有过去看看是谁。

　　教室内老师还没有到，嘈杂声此起彼伏，有的发现自己认识的同学也和自己在同一个班相当高兴，而吴桐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有认识的人。

　　一个中年男子慢慢走近教室，教室顿时安静，他开始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赵勇，未来的三年我将是你们的班主任和政治老师，希望大家在未来的学习过程中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和成功”

　　台下稀稀落落的鼓掌声，班主任不以为然，依旧讲话：

　　“接下来，我开始念报到同学的名字，同学上来将报到证交给我并且签名，好了，开始”

　　班主任开始念起学生的名字：

　　“周倩倩”

　　“到”

　　一个身材瘦瘦、矮矮，眼睛大大的女孩站起，走到讲台交上报到证并且签名，吴桐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手机自己宿舍的同学又有些不太确定。

　　“张宁”

　　“到”

　　一个个子高高、脸白白的女孩，走到讲台前。这是吴桐的小学同学，吴桐差点没有认出来，见到她吴桐很高兴，心想下课一定要过去和她说话。

　　接下来的同学吴桐没有一个认识的，自己也在其中把报到证交给讲台上有些胖胖，大肚子圆圆的班主任。

　　“好了，接下来大家沟通一下感情，彼此认识一下，等会我再过来发书和排列座位”

　　拿着厚厚一摞报到证的班主任走出教室，教室内有嘈杂起来。

　　张宁仿佛也看到了吴桐，怎奈距离有些远也就没有过去说话。

　　“铃”下课铃了，班主任没有回来，同学们就自己解散，有的穿桌子聊天，有的去厕所。

　　“你去厕所吗？”吴桐走到张宁面前，问。

　　“恩”

　　张宁见到吴桐也像看到亲人一样，赶紧起身一起向外走。

　　“吴桐”

　　有人叫住吴桐，扭头一看是莫星辰和小卫。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吴桐精神很好的问。

　　“我们两个是一个班”小卫很高兴的说，莫星辰在一旁看着吴桐微笑。

　　“真好呀！”

　　吴桐很高兴的说。

　　“这是？”

　　小卫和莫星辰看看张宁。

　　“这是张宁，我小学同学，你们应该不认识吧！”

　　“你好”

　　“你好”

　　张宁见到陌生人，白净的脸上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我们先去厕所了”

　　看着人群拥挤的小路，吴桐拉着张宁先走开了。

　　“他们是谁呀？”张宁柔声细语的问。

　　“是我初中同学，那个头发稍长的也是我邻居”

　　“哦”张宁没有多问。

　　市一中高中的厕所果然人很多，尤其女生厕所，一个接一个的人，每个坑都排有两三个人等着，大家都很着急，却又得一步步来。

　　“赶紧回教室吧！”

　　捏着鼻子上完厕所的吴桐拉着张宁赶紧往教室走去。

　　“铃”不偏不倚铃声就在吴桐和张宁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想起了。

　　“下回快点”班主任倚在讲桌上，用地方话提醒着迟到的学生。

　　“下面大家出来排队安排一下座位”

　　说着班主任带头走出教室，高喊：

　　“男生一队，女生一队，按高低字形排列”

　　班主任边喊边数着人数，嘴里时不时小声嘀咕着。

　　队伍排列好后，以女生和女生为一桌、男生和男生为一桌的形式，班主任依次从低到高带队伍进教室。

　　吴桐和张宁有两三张课桌的距离，张宁的同桌是吴桐不认识的一个女生，吴桐的同桌吴桐也不认识，个子不是很高，带着很厚的小眼镜，说起话来一副大姐姐的姿态。

　　“好了，下午开始上课，现在同桌互相熟悉一下，一会下课自己去吃饭，饭卡没人都拿到了吧！可以去图书馆前面充值。恩，就这些吧，以后不知道再问”

　　班主任听着大肚子踱步走出教室，去隔壁看看，去楼上看看，教室叽叽喳喳的说话也不管。

　　吴桐和同桌说了几分钟的话，知道同桌叫做田苗苗，家就住在学校附近所在的村镇里。

　　对于开始的新环境，吴桐怀着憧憬的心情去接触、去适应，心想，不知道莫星辰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