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堕落天使爱光明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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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秋廉逸虽听了撒斯艾尔的话立在原地不动，但还是通过R偷听着那边的动静。
在听到撒斯艾尔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希拉菲姆，那个他以为死在自己怀里的原身养父，帛弥尤利一直景仰着的上一任光明神，居然不仅并没有死，还化身成另一个天使蛰伏在他身边，且一直对他都怀有杀意。
秋廉逸不知道如果自己只是原身会怎么想，但此时哪怕是作为宿主，他也是觉得不好受的。
［他怎么做到的？］秋廉逸有些好奇。
明明当初帛弥尤利是亲眼看着希拉菲姆化为虚无的，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伊什菲尔这个天使在希拉菲姆去世之前就存在了。
「做出假死的幻象并不难，只要他施展光明法术，再加上恰当时机的隐身，就可以做到了。」R回答着宿主，内心也有点郁闷。
这么大一个漏洞，还不止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但他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
感觉到自家系统的情绪低落，秋廉逸先安慰R道：［别自责啦，这也不是你的错，是希拉菲姆伪装的太好了。你之前也没见过他本来的样子，没发现也没什么的。］
R叹了口气：「多谢大大安慰，好在现在情况还不是很严重，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哦对了，如果R没计算错的话，原来的伊什菲尔应该已经被希拉菲姆杀害了。」
秋廉逸虽也想过这个可能，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接收了帛弥尤利的记忆，他对希拉菲姆也一直都是心怀敬仰和尊重的，他在他心里也是一个不错的神明，也是个不错的养父，虽然他也曾经犯过错。
可眼下这已经不是犯错了，他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是正派人物。这般费尽心机毁天灭地，简直就是隐藏boss的水准。
秋廉逸这边还没调整好心态，撒斯艾尔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伊什菲尔，或者说希拉菲姆，在被撒斯艾尔点破身份之后又狂笑了一阵子。少顷，他才悠悠道：“好久不见，艾尔，想不到你不仅还活着，居然还创立了亡灵之地——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还拐走了我的尤利。”
撒斯艾尔已然没有之前那般平静：“哼，你以为他会杀了我对吧？看来你还真不了解他。或许在你眼里，他不过也和我一样，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也对，你要是真为尤利好，就不会诈死骗他，更不会连他都想要置于死地。”
他顿了顿，大概是又看了看莎瑞拉：“而且，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下的去手，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十恶不赦。”
“女儿又如何，她的生命便是我赐予的，最后也理当回报给我。”希拉菲姆毫无悔意，“同样，帛弥尤利也是我一手养大的，所以他的一切，也应该是属于我的。”
“你做梦！”撒斯艾尔似乎有些失控。
秋廉逸知道，爱人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希拉菲姆提到了自己。
正如希拉菲姆在他这里是不可提及的，在希拉菲姆面前，帛弥尤利也是他不可触及的逆鳞。
“艾尔，你是不是忘记了，就连你的能力，也是我一手栽培的。”希拉菲姆云淡风轻地说着。
秋廉逸心下一紧。
不好！希拉菲姆对撒斯艾尔也有杀心！
他顾不得许多，扇动翅膀便飞了过去。
好在此时下面的巫师已经被天使处理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其他的威胁。也不知道撒斯艾尔之前做了什么，他一动，身后的亡灵军们便跟着他一起动了。
而希拉菲姆和莎瑞拉身后的那群恶魔，在亡灵军涌过来的时候便齐齐后退了数米。见希拉菲姆没有要阻拦他们的意思，他们便加速了后退，最后作鸟兽散，一一逃窜回了地狱。
四散的恶魔们个个在心里默念：神仙打架，我不参加，没莎瑞拉，再找下家。
就算脱离了现场，他们也还心有余悸。
“尤利，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去！”撒斯艾尔见秋廉逸过来，难得着急都写在了脸上。
秋廉逸这才发现，希拉菲姆不知何时竟恢复了本来面貌。
从记忆里走出来的熟悉面容让他不禁一阵愣神。
“好久不见了，我的小尤利。”
希拉菲姆一点被抓现形的紧迫感都没有，反而故作和蔼的冲秋廉逸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
眼前人的笑容和记忆里的完美重合，却让秋廉逸觉得格外不真实。
“希拉菲姆……”秋廉逸低声叫出了故人的名字，但往日后面跟着的“大人”二字，他却如何也说不出了。
“尤利，你长大了。”希拉菲姆还在试图重塑他在帛弥尤利心里的假象。
秋廉逸能感觉到，一旁爱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然而他并不是帛弥尤利本身，不会如此轻易就被希拉菲姆虚伪的表象所惑。
他苦笑着聚积力量：“希拉菲姆，我还以为您已经永归天宁了……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您，我想我会很开心与您重逢的。”
希拉菲姆笑意不减，只是变了副味道：“尤利，你果真是长大了。”
“是的，您的离世让我不得不长大……可惜再和您见面，您却好像不大高兴看见我的成长。”
秋廉逸再也笑不出来，看着希拉菲姆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如霜。
撒斯艾尔来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他们身后就是百万亡灵军，可希拉菲姆仍毫无惧意，甚至越发的神态自若。
睥睨一切的旧神随手弹出一团火，对着火光显露微笑：“成长并非一直都是件好事。尤利，你就应该一尘不染天真无邪，然后等着我这根导火索爆发，烧尽你的世界，颠覆你的所有……”
“你呀，就是太倔了。”
希拉菲姆又用另一只手放出一个光明球，将其与火球相互靠近，最后融合成了一个火光刺眼的强光火球。
“你们都发现了吧，光明之力和恶魔之力，并非完全相斥，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反而是相依相融的。”希拉菲姆兀自解释着。
他又看向撒斯艾尔：“你说的没错，你们都是我精心布置的棋子。莎瑞拉她母亲是，莎瑞拉本身也是，艾尔你是，你的父亲是，尤利和他的父母，也是。”
希拉菲姆的话无疑让秋廉逸和撒斯艾尔都陷入了震惊。
原来希拉菲姆这盘棋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布局了，不光囊括了他们这一代，还将他们的上一代也都算计了进去。
秋廉逸对帛弥尤利父母的印象几乎为零，只听说他们是战死的，世界剧本里的信息也少之又少，他实在是不明白，希拉菲姆到底是如何利用了他们。
而对于撒斯艾尔和他父亲的部分，他也更无从知晓了。
撒斯艾尔并不比他冷静多少。
那段前尘往事他从未对人提起过，可见在他心里这也是道无法言喻的痛楚。
但他听希拉菲姆这般说，却并没有直接追问自己父亲的情况，而是淡淡问希拉菲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下这么大一盘棋，最后难道就只是想得到恶魔之力？”
“当然不只是这样。”希拉菲姆目光在三人中流转，手中的火球又没入体内，“光明之力，黑暗之力，‘光明旨’，‘黑暗旨’，现在还有艾尔你的亡灵之力……这世间的力量，都该归我一人所有。”
秋廉逸汗颜。
好吧，果然所有世界的反派都有一个称霸世界的梦想。
可是都上千岁的人了，希拉菲姆怎么比他还中二。他难道不知道，有这种梦想的反派最后都死得特别惨么？
撒斯艾尔闻言也讥笑他道：“昔日伟大的光明神，居然不止觊觎地狱的力量，还对整个世界的力量都充满幻想……希拉菲姆，我怎么觉得你比尤利还天真。”
希拉菲姆并未被他激怒：“如今地狱最强的恶魔之力已在我手上，只要我愿意，莎瑞拉身上的‘黑暗旨’也早晚都是我的。至于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所以艾尔，你还觉得我只是在幻想吗？”似乎是要说明自己所言的真实性，希拉菲姆回收抬起了莎瑞拉的头，隔着一段距离扼住了她的咽喉。
恶魔——或者堕天使，都是不需要靠呼吸维持生命的，但断了脖子他们也照样不能继续存活下去。
于是莎瑞拉被喉口的力量刺激转醒，一抬眼就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希拉菲姆看着她的眼神毫无感情，莎瑞拉双目骤然猩红如血。
“希拉菲姆！！不可能！不可能！你为什么还没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她面目狰狞，伸出双手想要抓住眼前之人，却不料一抬手就看见自己那双没有尖锐红指甲的白皙玉手。
当然，脖子被希拉菲姆掐着，她之前的挣扎也没有让她能够挪动分毫。
“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莎瑞拉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出意外发现自己额角也不见了，再往后看，尾巴也感觉不到了，反而那双与撒斯艾尔相似的黑色翅膀，此刻正连接在她的肩胛骨上。
“傻孩子，”希拉菲姆用力一只手做抚摸状，莎瑞拉似有所感，嫌恶的偏开了头，却被下巴上的力量又掰正了过来，“你本来就不是恶魔啊。”
“什么！？”在场三人异口同声。
当然，秋廉逸只是配合人设在表演罢了。
当那团暗红气息被希拉菲姆从莎瑞拉腹中打出的时候，R就已经告诉了他，莎瑞拉并非是恶魔和天使的混血，她其实和帛弥尤利一样，是一个纯种的先天天使。
而她之所以会是那副模样，是因为有人——如今看来就是希拉菲姆，在她体内种植了地狱的力量。
希拉菲姆松开双手，莎瑞拉于是连忙用那双黑色翅膀稳住了身形，之后就想冲上去找希拉菲姆问个究竟。
但她忽然动不了了。希拉菲姆用高于她十倍不止的力量压住了她，让她寸步难行。
但他并没有吝啬向她解释：“瑞拉，你一直都是天使呢。你的母亲，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地狱派到天堂的恶魔奸细。她会显露出恶魔的体征，甚至生下四不像的你，不过是我给她吃了地狱果罢了。”
这倒是在场三人都没想到的答案。
莎瑞拉神情越发癫狂，对着希拉菲姆嘶吼：“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什么！我母亲她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撒斯艾尔越发靠近秋廉逸，小声道：“一会儿躲我后边，别乱来！你也看到了，他连自己爱人亲人都不在乎，就算亲自将你带大，对你他也不见得有半分真情！”
秋廉逸怎么可能让爱人一人去冒险：“可是艾尔哥哥，希拉菲姆他……”
“别想为他说好话！尤利你还看不出来？莎瑞拉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撒斯艾尔以为他还打算为希拉菲姆求情，脸色语气都不大好。
“不是的艾尔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秋廉逸连忙为自己辩解，“我是想说，希拉菲姆他明显更想杀的人，是你……”
他从撒斯艾尔身后出来，与他并立，“所以艾尔哥哥，让你一个人对上他这个疯子，才更加危险。”
希拉菲姆没有理会几欲崩坏的莎瑞拉，侧目看向这边一黑一白两人：“哦？小尤利，你怎么知道，我更想杀的是他？”
这当然不仅仅是R告诉他的。
秋廉逸自己也能看出来，更何况希拉菲姆做得如此明显，“因为你更想让我也崩溃。”
他看向被绝对压制的莎瑞拉。怒吼过后，她似乎耗尽了最后残余的力气，双手无力下垂，整个人半跪在空中，目光也渐渐空虚。
“你已经说了，你的目的是恶魔之力、光明之力、亡灵之力，还有‘黑暗旨’和‘光明旨’。如今你已经得到了恶魔之力，那么还留着莎瑞拉，不过是因为她身上还有你需要的‘黑暗旨’。”
他没有提及莎瑞拉身上只有部分的‘黑暗旨’，如果希拉菲姆现在知道这个消息，只会越发想要杀掉撒斯艾尔。
希拉菲姆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尤利你很聪明，不愧是我亲手教出来的。”
“但是我不需要你太聪明。”希拉菲姆又露出惋惜的表情，伸手指向他身边的撒斯艾尔，“要知道，艾尔他可就是因为太聪明，才落得了如今的地步。”
秋廉逸过来时已经给众天使下了退令，让他们把巫师送回亡灵之地关好，再回天堂避一避。
希拉菲姆似乎也没把那群天使放在眼里——就和刚刚撤退的恶魔一样，这些生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蝼蚁罢了，是否留下都不会碍着他什么事，杀不杀都不急于一时。
所以如今下方已然空了出来，希拉菲姆便带着莎瑞拉落了地。
果然，一沾到地面，莎瑞拉就跌坐在地上，抱头开始痛哭。
她黑色羽翼一颤一颤，嗓音也有几分沙哑：“我母亲……她那么温柔……你怎么忍心……她还怀着我就被你丢入落枯谷，直堕十八层地狱，你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那些恶魔手上活下来的……她……她为了让我活下去，不惜再去求你……可你却杀了她……”
“不，我不是什么天使，我就是个杂种！我的母亲是天使，我的父亲才是恶魔！……不！我根本就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不配，你配不上母亲那样的天使！！”
莎瑞拉已然语无伦次。
秋廉逸和撒斯艾尔一齐落地，见状不禁憾然。
原来，女主的身世如此悲惨。
母亲被希拉菲姆喂下地狱果被认为是恶魔，之后就带孕被丢到了地狱。受尽折磨生下孩子，本以为希拉菲姆会看在父女之情保这个孩子，却不料他为了一己私利将她杀害，还留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地狱自生自灭。
而此时，他对希拉菲姆也动了怒。
就算他其实是反派大boss，但怎么说帛弥尤利也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对其还是有不浅的感情。
可如今，他不仅知道了莎瑞拉和她母亲之事，还想到了对方对帛弥尤利的利用。
“为什么？”秋廉逸忍不住问希拉菲姆，“给莎瑞拉母亲吃地狱果，要我留莎瑞拉一命，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希拉菲姆还是那般不在意的笑着，也不拒绝回答他们的问题：“我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没变过，就是这世间所有的力量。”
他向莎瑞拉的方向不急不缓迈出一步：“莎瑞拉的母亲心性坚忍，是我孕育恶魔之力的不二人选。可我没想到她还是不够强大，压不住地狱果能量的外露。”
希拉菲姆又靠近一步，“所以她就没什么用处了。只是没想到，她给我生的孩子倒是不错。”
再迈出一步，他离莎瑞拉越来越近，“莎瑞拉居然继承了她母亲体内地狱果的能量，并在地狱不断的磨练中，将这份力量发挥到了极致……于是我一直在等，等这份力量完全成熟，就到了我从中取出的时候了。”
最后一步，“可惜这丫头也不是善茬，对我的仇恨让她很好发挥了力量，还得到了我同样想要得到的‘黑暗旨’。但她也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居然把我放在身边的打手都忽悠走了。所以，我才需要离开一阵子，也需要尤利你保证她的安全，方便我日后更好享受她的力量。”
希拉菲姆站在莎瑞拉身边，挥手抬起了莎瑞拉的下巴，对着她那张布满泪痕的容颜，目光中毫无怜爱之情：“而只有崩溃的神明，才会甘于放弃生命，甘于放弃神旨。”
“这点，小尤利你也已经明白了，不是么？”他又转头看着秋廉逸笑了一下，“莎瑞拉会为了她的母亲崩溃，我的原计划是让你也因为我而崩溃……不过，现在看来，你最在乎的已经不是我了，那么其他的东西，就只要一同毁掉就好了。”
他又俯视着莎瑞拉：“孩子，把‘黑暗旨’传给我，我这送你去见你母亲，好不好？”
秋廉逸预感不妙，急忙对着莎瑞拉大喊：“莎瑞拉！莎瑞拉你清醒一点！他是你杀母仇人！一切的悲剧都是由他造成的！你绝对不可以把‘黑暗旨’给他！”
莎瑞拉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话，神情有一分犹豫。
希拉菲姆于是不高兴了，抬手封了秋廉逸的声音，“尤利，你话太多了。”
卧槽话多的不是你吗！我才说了几句啊喂！
秋廉逸欲哭无泪，莫名其妙就失声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撒斯艾尔无奈的拍了拍他，“你太冲动了。没关系，莎瑞拉不会那么轻易把‘黑暗旨’给他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有这么了解莎瑞拉吗？啊？你敢不敢有点危机意识！等希拉菲姆得到莎瑞拉的“黑暗旨”就该知道她那里的并不是全部，接下来就是来杀你了啊亲爱的！！
秋廉逸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R啊，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还好系统还能听见他的话。
「大大您放心，男女主没那么容易死的。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已经有雏形了，就算是反派也不能把男女主怎么样。」
R飞速运算，回应宿主道，「而且，就算希拉菲姆是世界大漏洞，他对原剧情的影响也不过是在帛弥尤利成功净化男女主之前先杀掉他，然后导致男女主无法洗白，从而毁灭世界……」
「也就是说，他本人就算比男女主都强大，也是毁灭不了世界的。相反，如果他真的威胁到男女主存在，就会被世界意识清除。」R得出结论。
秋廉逸心里又一阵马麦啤倾盆而下。
合着世界只有男女主能毁灭是吧！合着男二就活该是保护世界的圣母炮灰是吧！保护不成功也活该被反派轻而易举的干掉是吧！真是气死他了！！！
看来他刚才就不该逞能，他明明比撒斯艾尔更有生命危险！！
“哈……”莎瑞拉忽然笑了一声，之后便是越发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见她如此，希拉菲姆脸色更不好看。他讨厌一切在计划之外的事物。
“你笑什么？”他手下越发用力。
“咳、咳咳……”莎瑞拉有几分气息不畅，“希拉菲姆，你想要‘黑暗旨’？可惜，我不愿给你。”
“你以为只要得到我体内的‘黑暗旨’，你就能得到黑暗神的传承力量了？你确实太天真了咳、咳……”
莎瑞拉意有所指，秋廉逸提心吊胆，生怕她供出撒斯艾尔。
但她确实在尽力把话说完，说出口的却不是他所想的话。
莎瑞拉高声道：“吾黑暗之神莎瑞拉，地狱里唯一的神明，在此特下此令，将黑暗传承‘黑暗旨’传给光明之神帛弥尤利！”
说着迅速看向秋廉逸，忽然朝他打出一个黑团。
“那边的听到没有！帛弥尤利！你给我接着！”
秋廉逸还没反应过来，撒斯艾尔便把他往前一推：“尤利！接好！”
于是他没再躲闪，任由那个黑团没入了自己体内。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秋廉逸觉得无数力量和记忆正在往体内涌，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便急忙让R帮自己强行按压住了。
“莎瑞拉！你干了什么！？”希拉菲姆没拦住黑团，顿时恼羞成怒，捏住莎瑞拉下巴的手力越发加大，竟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大大大大！」R忽然在这时候呼叫宿主。
［怎么了？］秋廉逸还在担心莎瑞拉现在的处境，就听到自家系统的召唤。
「大大，我刚收到了世界意识发来的一条信息，一会儿需要借用下大大的身体，先跟大大您说一声哈。」
［哦，好。］秋廉逸想大概是世界意识想借他们之手救下女主，虽然他也不知道靠R借用自己的身体能干什么，但还是很快答应了R的要求。
那边莎瑞拉明明十分痛苦，却笑得分外畅快：“哈哈哈哈……希拉菲姆，你、你算计了这么久，却没想到吧，我没能按你所想，反而、破坏了你全盘的计划……”
“咳、你把我和帛弥尤利、都当做你孕育力量的母床，可惜……就算你得到了纯粹的恶魔力量，也得不到纯粹的光明之力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希拉菲姆如何不懂他什么意思。
他一直把帛弥尤利教导的单纯善良，还把“光明旨”暂放在他体内，为的就是孕养出最纯正的光明力量，等他需要的时候尽数汲取。
可得到了“黑暗旨”的帛弥尤利，无论如何光明力量也都不再纯正了。
秋廉逸内心吐槽：傻了吧，早在他和撒斯艾尔上床的时候，他的光明之力就不能算是绝对纯正了，里面少说也掺了好些亡灵之力。
不过希拉菲姆才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莎瑞拉将“黑暗旨”给了帛弥尤利，那他不仅现在得不到黑暗传承，之后再想从帛弥尤利身上得到光明之力和“光明旨”也会越发困难。
于是他杀意外露，右手终于触及了莎瑞拉，不再是隔着空气挟制。“既然如此，那么你，便也没什么用处了。”
“莎瑞拉！接着！”
就在希拉菲姆要掰断莎瑞拉脖子的那一刻，秋廉逸忽觉身体主动权被R拿去，于是自己张口就说出了一句他也不明白的话。
然后他就看到R操控着他的身体将一团光球朝莎瑞拉打了过去。
凭他的经验，他觉得那团光球应该就是希拉菲姆“存放”在他这里的“光明旨”。
撒斯艾尔：“？？？”
秋廉逸：“……”
希拉菲姆：“！！！”
莎瑞拉努力抬起手臂，任由光球渗入，然后一下子就在众人眼下消失了。
秋廉逸主权回归，恨不得R没给自己破解噤声咒。
这个世界意识到底是怎么想的，黑暗神和光明神互换神旨，难道以后让莎瑞拉上天让他下地？
撒斯艾尔则是哭笑不得。所以这是礼尚往来的节奏？还有，莎瑞拉去哪了？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堕落天使爱光明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