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朕的丞相是驸马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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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珏的面色在小世子的话出口之后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即刻便恢复了正常。
梁冬炘身旁的闵亲王早已知晓那个身手不错的女子会是自己未来的侄媳，所以鼓完掌之后并未再留意那人的神情，对艾珏内心的小紧张浑然未觉。
他饶有兴趣的倾身去看儿子手中的册子，少顷赞赏地颔首道：“不错，确是本好书。又是从你皇帝哥哥这儿偷拿的罢。”
小世子立马变脸，满脸的喜悦都被不满替代：“爹爹你说什么呢！这是我……”
“兴许是朕宫里的下人收拾的时候不小心落这儿了，闵伯父无须为此怪罪惟儿。”梁冬炘忽然开口打断了小世子的话，不出意外地察觉到艾珏状若松了一口气。
小世子见皇帝哥哥是在帮自己说话，于是也没有话被打断的不悦，只是还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小声嘟哝着：“皇帝哥哥都知道帮我说话，爹爹你在外面也不向着我……”
艾珏在那头轻轻一笑，似乎完全放下了负担，于是提着裙摆颇有姿态的朝三人走了过来，对着殷衎行了礼，又对着闵亲王行了礼。
他道：“还请闵亲王莫要怪罪世子，这是臣妾替皇上整理兵书时不小心掉的，万是不敢让世子替臣妾顶罪。”
梁冬炘急忙上手将艾珏扶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责备。“玉儿你快起来，不就掉了本书么，谈什么罪不罪的。”
他都说了是下人掉的，他何必再站出来说自己掉的？难道想让别人以为他只是个下人吗？他家爱人是不是又在动什么歪心思？
梁冬炘越想越有几分不满。
艾珏被他这么一扶眼神里又出现了几分慌乱，于是立马自己站好退开了一步，低头道：“多谢陛下，臣妾知道了。”
梁冬炘的手随着艾珏的远离顺势滑落，他这才反应过来，艾珏可能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觉得他的眼神还是在怪罪他居然这么不小心把兵书掉了出来。
他一时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神态了。
可是眼下他又不能解释，只好也退回原处，维护起人设来。
按理说后宫不能干政，艾珏如今连个名分都没有，皇帝的兵书自然不能说看就看，被发现怎么说也要按宫规处置一番。
梁冬炘是因为了解自己爱人的性子，怕他闷才给他挑了几本兵书，毕竟上辈子是语文逆天的林歌，这辈子又是擅长兵法的艾珏，兵书肯定对爱人的胃口。
可是他哪里想得到，闵亲王自己来找他也就算了，还把他家的混世小魔王也带上了。
这小家伙对他寝宫里稀奇古怪的贡品一向很感兴趣，每次都吵着要去他的寝宫，看上了什么再在自己和闵亲王面前一顿撒娇，几乎没有什么是他搞不到手的。
他和闵亲王正事还没谈几句，一听说殷惟这个小魔王也来了，他就急忙和闵亲王赶了回来，没想到这边还是出了点状况。
闵亲王殷闵是雍宣帝的哥哥，殷衎的伯父，为人古道心肠刚正不阿，辅佐完弟弟辅佐侄子，从来尽心尽力未有二心，算是全雍国最让梁冬炘放心的人了。
不过是人也就该有软肋，闵亲王的软肋就是这老来得的唯一儿子，闵亲王府的小世子殷惟了。
这不，来找皇帝商量公务，都怕儿子待府里无聊了要带上。
不过闵亲王对梁冬炘和艾珏的说辞倒都没怎么怀疑。虽然他很欣赏艾珏的身手，可是如今的女装艾珏在他眼里却是亓国天才丞相的远方表妹王玉儿，所以会点武功——尤其是防守性较强的轻功，在他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要说看兵书，还是算了吧。武功还能防身，他可不觉得女孩子家家学兵法有什么用，就算看懂了还不是照样上不了战场。
至于小世子殷惟，他也只看见了艾珏的身手不错，要问他这本书到底是从对方怀里掉出来的，还是之前就掉在了地上的，他可都一点不介意，只要这本书现在在他手上那就可以了。
“皇帝哥哥，这本书可否借我？”殷惟最喜欢这个有求必应的皇帝哥哥了，虽然比他大很多但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从来不凶他，比他动不动就责骂自己的父亲要和善多了。
可是小世子可不知道这回他的好哥哥好像有点不大一样了。
梁冬炘将兵书从他手中抽出，淡淡道：“这本为兄还未阅尽，待过两天看完了，为兄让人特地送到你府上去，可好？”
哼，小屁孩，我媳妇还没看完呢，后面排队去。
梁冬炘看着艾珏拘谨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腹诽着。
殷惟又撅了撅嘴，想了想皇帝哥哥一向是说话算话的，兵书看了一半被人拿走，确实是件挺不高兴的事，何况刚才他还帮自己说话了，这次就算了吧。
于是他半不情愿的小声道：“那好吧……”
闵亲王难得见自家儿子这么乖，摸了摸殷惟的头笑了笑：“在府上怎么没这么听话？一到你皇帝哥哥这儿就这么乖，爹爹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殷惟继续瞪着眼把头顶上的大手拿了下来，“我明明在府上也很听话，爹爹你不要在外面败坏您自己孩儿的名声。”
听他这样说，满屋的人除了一直浅笑着的梁冬炘，此时都憋着不敢笑了。就连闵亲王都咬着牙压住嘴角，准备给自家孩儿在外留点面子。
这回殷惟总算是满意了一些，也想起了被遗忘在一旁的艾珏。
他于是立即指着他对自己父亲控诉道：“父王，就是因为她，皇帝哥哥宫里的人都不许我进来了！”
话语里可委屈了，就等着父王给自己撑腰呢。
真正可委屈了的艾珏：“……”
梁冬炘哪能看自家媳妇被小屁孩欺负，立即道：“那是你嫂子，以后放尊重点，别见着人就动手动脚的。”
小屁孩仰着下巴不以为然：“皇帝哥哥你还没给她名分呢！她还不是我嫂子！再说了，就算皇帝哥哥你给了她个封号，以后还不是要再娶回来十几个的，各个都是我嫂子，那我以后岂不是见谁都要客客气气的！还像什么话！！”
闵亲王灰眉一横：“你这才是像什么话！本来你就该见着谁都客客气气的！跟你说了多少次，别总以为自己身份尊贵就瞧不起别人！你娘怎么教你的？！”
梁冬炘见艾珏眼神也灰暗了下来，顿时心里对小屁孩更不爽了。他心想待会儿一定要为自己和爱人扳回一局，可是又不能当着熊孩子爸爸的面上手把熊孩子揍一顿。
于是他只好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殷惟道：“你放心，你就这一个嫂子，所以你也只用对她一个人客客气气的就行了。”
艾珏骤然抬头看了梁冬炘一眼，又匆忙红着脸低了回去；闵亲王意味深长的看了梁冬炘一眼，终是只叹了口气；小屁孩一脸的不相信，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好了，朕和闵伯父还有要事相商，玉儿你带着惟儿去偏殿吃点东西吧。”
梁冬炘见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于是主动支开了二人，打算进入工作模式。
艾珏听话地带着还有些不大乐意的小世子退下了。
梁冬炘还没来得及在说什么，闵亲王便在此时先开了口：“就是她？”
梁冬炘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闵亲王在问什么，于是宛如冰雪初融般笑了起来：“是，就是他。”
说着，便和闵亲王一起进了内室。
“之前不说是亓国公主么？”闵亲王和自己弟弟侄子关系都不错，殷衎心里的秘密也只跟这他说过。
梁冬炘难得有些羞赧，避开了闵亲王的视线：“那时候见他那么好看，又出现在宫里，侄儿就想当然的觉得他就是妙宁公主……哪里知道后来闹了那么大的乌龙。”
闵亲王只当他是在说抢亲的事，嘴角也染了一丝笑意，“这回确定了？”
梁冬炘心想没确定也要确定了，嘴上特真诚地回答：“嗯，确定了，就是他了，绝对错不了。”
闵亲王又叹了口气，“行吧，你父皇都管不住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起码得留下子嗣，越多越好，不然槊儿锏儿他们怕是都不会放过你……你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守来的江山，结果给他们作了嫁衣裳不是。”
梁冬炘觉得还是趁早打消闵亲王这个念头比较好：“别了，怀胎十月再到即位之时，其中能做手脚的地方太多了。朕不愿玉儿吃这个苦，也不想自己的孩儿吃这种苦。”
闵亲王斜眼表示不理解：“你把她放在这个位置上，她本来就要吃不少苦，多一项又怎么了？被你这家伙看中的人，难道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你难道真等着把大雍剩下的天下交给那群小子，或者是他们的小子？”
“朕自然知道把她放在这位置上会让她吃苦，朕也相信玉儿她并非等闲之辈……可是朕舍不得，她在这位置上受的苦朕可以和她一起分担，朕有把握护住她，可若是再来个小孩就不一定了……再说了，就算等到朕老了不行了，这不是还有伯父你家小子么，我担心那群人做什么？”
梁冬炘说到后面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也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不过耿直的闵亲王可不觉得侄子是认真的，摇着头有些痛心疾首：“你呀，就知道挪揄我这个老人家……惟儿要是能有你一半沉稳我也就放心了！哎……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不叫人省心！……”
梁冬炘不语，过了一阵子等闵亲王回过劲儿来，二人才开始继续谈起了政务……
是夜，梁冬炘将那本兵书塞回艾珏怀里：“这本你继续看，看完了朕就叫人送到亲王府去。”
艾珏受宠若惊，连忙低头认错：“陛下不必如此，此次是臣做得不对。”
“咏之，朕说过你不必与朕如此拘谨，”梁冬炘再一次嫌弃起古代的繁琐规矩和阶级地位起来，“还有，你确实有错，只是不是白日的事。”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艾珏自然也明白了对方并不是在怪罪自己看兵书不谨慎被人发现了，于是沉默了片刻，才试探着低声道：“景弋？”
梁冬炘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下次莫要再忘记了，否则朕可要罚你了。”
艾珏这才转忧为乐，却是把书又推了回去：“景弋你不是说这本你还没看完么？那你先看吧。”
梁冬炘只当艾珏是和往常一样不解风情，于是又邪魅一笑，拉着艾珏一起在床榻上坐下：“其实朕早就看完了，但忽然想和咏之一起再重温一遍，咏之不介意吧？”
艾珏脸上又浮起一阵红晕，眼神也飘忽了起来。
但他很快应了一声，镇定的翻开了兵书，指着自己之前看到的地方：“我看到此处了，景弋你是要从头看，还是随我看下去？”
“随你。”梁冬炘似乎抓住了艾珏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一时有些摸不清这是自家爱人的反击模式还是觉醒的征兆。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妨碍他吃豆腐就是了。
梁冬炘厚着脸皮想着，眼睛盯着一旁握着兵书的艾珏修长的五指，身子又往那边身边凑了些。
他微微将头低下，虚靠在艾珏肩上，一只手也虚虚环抱着艾珏的腰，书本上写了些什么倒是一个字都没再看进去了。
不是他不想再亲密些，但饶是他也害怕物极必反，撩过了艾珏反而会更躲着自己。
可就是这样对于Y来说也已经够过分了。
于是他不合时宜的上线：「宿主你再这样剧情真的要崩了。」
天知道梁冬炘跟闵亲王坦白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王玉儿的时候他有多崩溃，就算闵亲王不知道王玉儿就是艾珏，这也算是崩了好伐！剧本里白纸黑字写着殷衎对慕容苓一见钟情呢！
也不知是不是和媳妇在一起气氛太温馨，梁冬炘这回不但没嫌弃Y，还一副地主对着自家傻儿子般语重心长的态度：[我说，你们系统做事是不是从来都不从根本上找问题，都是等情况发生了才出动补救的啊？你就没觉得殷衎的记忆有点问题？]
Y不懂宿主在说什么：「殷衎的记忆我又没看，有什么问题我怎么知道。但这和宿主你随心所欲带歪剧情有什么关系？」
梁冬炘顿时更同情自家傻儿子的智商了：[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没看就赶紧看一看啊！我这就是在发现问题的基础上解决问题呢。]
Y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负责的对殷衎的人物记忆进行了扫描。
由于这些世界是R激活的，除了一开始就只是空壳子的男二，Y为了携带宿主进入方便，也偷偷抹去了本应该注入殷衎身体内的能量，让男主也成了一副躯壳，所以所谓的男主记忆不过也就是一堆数据。
Y关心剧情数据都来不及呢，自然没空去检查一堆记忆数据，毕竟已经发生的事情在他眼里应该是没法再出什么差错了，就算出了也已经是没办法的事了，所以无需再管。
他不明白为什么宿主会忽然让他去看殷衎的记忆有没有问题，不过作为一个好系统，哪怕觉得奇怪，他还是给宿主个面子去看了看。
这一看，他也没看出什么问题。看来是平时对宿主太纵容了，如今梁冬炘不仅敢耍他还敢骗他了。
于是Y语气很不好：「殷衎的记忆有什么问题？你别把自己的过错帅锅给殷衎和他的记忆！简直荒谬！」
[……]梁冬炘被Y蠢的差点没手抖碰着艾珏，[你看了都没发现不对劲？你再看一遍，尤其是第一次和女主见面那段。]
Y不高兴了：「有什么问题你就说！我看就是你在找借口！！」然而他再扫描一遍那段时间的记忆数据还是没什么问题。
梁冬炘似乎察觉了什么：[你查看记忆是代码形式还是图片形式？]
「自然是代码形式，看数据多快。」Y莫名其妙。
梁冬炘头差点没撑住碰了艾珏的衣料一下，不过艾珏好像没有察觉。[你重新看一下那段记忆的图片或者影像，我谢谢你。]
Y不耐烦的紧，但还是很纵容宿主的又查看了一下那段记忆的影像格式，这回总算是看出点什么了。
「(°Д°)！！！不对啊！救殷衎的人不是……是……是……」Y惊得都说不出话了。
梁冬炘知道Y总算发现事情不对劲儿的地方了，于是欣慰的开始解释道：[没错，当初从水里把殷衎救出来的不是慕容苓，而是艾珏。你也看到了，艾珏小时候就长得好看，粉嘟嘟的像个女娃娃，为了救落水的殷衎头发都散了，于是就更加雌雄莫辨。殷衎自以为在亓国皇宫里除了慕容苓就没有别的女子了，所以一直以为救了自己的是慕容苓，这才有了所谓的一见钟情，非卿不娶。]
其实这段在剧本里只提到一两句话的一见钟情，在殷衎的记忆里是这样的。
早年威帝接受了少年殷衎的建议和其他两国议和，因为土地边界划分的问题特地带着舞勺之年的殷衎去了趟亓国与亓昭帝洽谈。
中途昭帝和威帝密谈之时，殷衎便得了准许在亓宫内的后花园闲逛。本来他只打算看看昭帝的子女可有成大器者，不料却在后园听到一阵朗朗读书声，因被其珠圆玉润之音触动了心神而发了阵愣，于是就一不小心被二皇子的随从推下了园中的观赏湖。
本来殷衎是会水的，只是不擅长，若是平常落水倒也不至于出什么大状况。但那日也是倒霉，偏偏那湖里水藻旺盛，将他的双脚缠了个紧，竟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
就在此时，他听见水上又传来扑通一声，水面于是越发浑浊。他也看不大真切，只知道大概是有人下来救自己了，于是也不再继续挣扎，节省起体力，耐心等待起来。
那人很快游到了他身边，似乎是发现了他被水草缠住了脚踝，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游到湖底，直接上手将水草扯开了。待做完这些，那人便一把抓住殷衎的手，拉着他朝上游。
双脚恢复自由了的殷衎这才注意到，那人比自己看起来要小许多，于是他便不好意思再被对方拉着，双脚一用力反超了对方，先对方一步上了岸，反手将那人也从湖里拉了出来。
这一上岸，殷衎就怔住了。
他手上正握着一只白嫩精致的小手，可指缝间竟有淡淡的血色；而此时这只手的主人正坐在自己面前喘着粗气，肤白如凝脂，眉眼似细琢，微紫的小口里露出一点粉嫩的舌尖，即使没长开，也看得出是个绝世美人的坯子。
他被水浸湿的黑发黏腻的搭在肩头，白色的衣衫浸水后透出内里的肉色。殷衎一个脸红就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对方身上，后来想了想，又从比对方长一截的外衣上边角处扯了一块布料，将那人被水草划伤的右手仔细包了起来。
对方先一愣，后任他作为，待他包扎完了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笑声便是殷衎听过最清脆的歌声，那笑靥也是殷衎见过最美的景色，从此，那人便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到后来长成了参天大树，让他的心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任何人。
那段记忆的最后，便是宣帝闻风赶来带走了殷衎，那个二皇子的随从据说已经被处决了。至于当日救他的那人他不好打听，也没有时间打听，因为第二天威帝就以觉得久居亓国不大安全，将他带走了。
毕竟在威帝眼里自己的宝贝小儿子可厉害了，居然被人推下湖还差点儿起不来，亓国的皇子们真是可有心机了，绝对不能再让宝贝儿子被祸害了。
可是只有殷衎心里知道，他是因为听到好听的读书声失了神才不慎被人暗算。至于那茂密的水草，他可不认为是那群皇子故意种的，应该就是巧合罢了。
因此他还有几分遗憾，但想来想去亓昭帝只有一个女儿，亓国其他能将子女放在宫里养的当时也就只有艾樟将军了，可他家也只有一个儿子。所以他便坚定的认为，那日救了自己的人便是妙宁公主慕容苓了——至于年龄，艾珏当时坐着，骨架又小，当时殷衎估摸着对方大概也就七八岁，后来知道那时的慕容苓只有五六岁，也全当对方显大，自己看错了。
然而，艾珏那个时候都快十岁了。小时候是父母在外又被送到宫里，被皇子欺负不敢乱吃东西，所以才营养不良长得不好，自从和艾樟上了战场，那是一年比一年长得多、长得好。
所以就连之后听说了艾珏生得女相，由于没有具体概念，他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不过话说回来，艾珏在这个世界仿佛有一条隐藏设定，叫“百分百被认作女孩子”一般，凡是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绝对不会觉得他是个男子，
就算他穿一身男装、平胸有喉结，但一看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便会让人忽略掉所有其他的、不合理的细节，当即认定他就是个大美女。
其实他的声音虽男性化，但也不算特别威武雄壮有特色的那种，若是不刻意压低，便是即使他开口，还是会有人觉得他是嗓子哑了的倾城美女。
梁冬炘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去喜堂抢新郎的准备，但直到看到艾珏的那一刻，他才敢抢的那般理直气壮。
因为看到艾珏的那一刻，他还能把他的容貌和记忆里的救命恩人重叠几分。再加上年龄的因素，他便很快想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继而做了一个无论怎么看都无比明智的决定。
Y终于从震惊中走了出来，磕磕巴巴道：「所所所所以，殷衎一直喜喜、喜欢的人，其实就是、是艾珏？」
梁冬炘带着笑意点头，又蹭到了艾珏的肩膀，艾珏还是没有发现，极其自然的又翻了一页书。
梁冬炘道：[再结合原剧情走向的模拟记忆，可以知道殷衎当时之所以在喜堂上带走慕容苓并非是因为喜欢她——他可能是冲着慕容苓来的，但他和我一样，一进喜堂看见艾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可他比我多了一道思想禁锢，做不出像我一样抢走新郎这么离经叛道的举动，于是还是按照原计划带走了慕容苓。］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具体的我还无法猜到。但我可以肯定，最后他用城池换走艾珏，绝对不光是看中了他的才能，重点还是他依旧忘不掉自己的初恋。]
Y悲催的发现，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宿主好像真的没有在胡闹而是在认真的完成任务，而且他还连带着帮自己找出了漏洞，这个事实让他一时有些情绪低落。
「如果殷衎真的是因为这样喜欢上了艾珏，而以艾珏的性子是最不喜被人当成女子的，那这便会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总有一天会爆发。形婚无论哪个时代都是个大隐患，加上殷衎自己内心的纠结，跳不出封建枷锁，那么原剧情中男女主圆满在一起，男二守护至死的结局，便说什么都不会有可能发生了。」
既然已经说明了，梁冬炘自然不会放过邀功的机会：[所以啊你看，我带走艾珏既是遵循了殷衎的本心，避免了一场天大的误会，同时又没有直接告诉艾珏其中的原因，极大程度上维护了他的自尊。而且我让他穿女装让他做皇后，也是为了帮助他克服内心的障碍，明白我爱的是他，和性别无关，怎么看都是对世界稳定有益的事是不是……]
Y就知道宿主要开始得瑟了，默默翻了个白眼选择下线。
对于这个宿主他已经完全放弃，决定就此放养算了，他还是想办法从别的地方下功夫保险些。
此时，艾珏已经将兵书翻到了最后一页，梁冬炘虽然这段时间没在看，但之前看过还是有印象的，便借机和艾珏就书中内容好好探讨了一番。
梁冬炘有感觉，一番谈论之后，艾珏对他的态度似乎又缓和了不少，居然连他的手已经扶上了他的腰都只是轻轻皱了下眉，没有说什么。
反正Y已经下线了，梁冬炘为了发扬自己人物性格中的得寸进尺，于是直接偏头对着艾珏的脸快速亲了一口，然后便跳起身道了句晚安进了自己的房间。
下线一秒又上线了的Y被电了个猝不及防：妈哒，刚才似乎有R的电流过来了不会是错觉吧！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朕的丞相是驸马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