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知足（高帅）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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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一天天在过，□□还是继续做着警卫员，每天开车送高城和马小帅去军部，然后中午再去接他们回来。马小帅还是偶尔会小郁闷一下，毕竟才23岁嘛！有些小幼稚的想法还是很有必要的！
高城则是每天在后坐上关注着反光镜里的人，偶尔看到对方做着很可爱的表情会忍不住笑出来，在前面2人奇怪的目光中用咳嗽掩饰过去。
马小帅经常是顶着太阳追着讲课的教官问来问去，没有消化的东西一定要在课下弄懂死皮赖脸也要问，不然除了自己就没人可以一起讨论这些问题了。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师侦营的状况，和其他部队一样，很多兵都是从地方上招来的，文化程度仅止于高中。而几个军官并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来讲的高才生，对于电子信息技术都是二把刀，整个师侦营唯一专业对口的就是马小帅。而该同志则是高处不胜寒，除了和远在老A的吴哲偶尔在军部巧遇能探讨几句，其他时间里他都是自己琢磨自己研究。
有竞争才有进步，有竞争才有发展。马小帅非常认可这句话，虽然他一只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的，可是在这里就是至理名言啊！
于是结束今天的信息培训回来，高城还没进屋就有人报告说，702团王团长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高城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马小帅一眼，后者冲他嘿嘿一笑像个大白兔。
“团长！”俩人在门口敬礼，看着一脸惬意享受绿茶的王团长。
“你先去吧，食堂这会人少。”高城打发走□□，又看着马小帅：“你跟他一块去！”
马小帅刚想说话，王团长笑咪咪地站了起来：“别走别走，马小帅啊，”
“是！团长！”
“下午团里有个电子技术的讨论会，还有专家出席。我想带你一块去参加，有问题不？”前半句是说给马小帅的，后半句王团长是看着高城说的。
“报告！”扫了一眼马小帅，高城冲王团长说：“我们下午还有训练任务，而且上午刚从军部回来，下午再去参加讨论会……”
“理由诸多！”王团长打断高城的话：“你是不是想说脑子会吃不消啊。”王团长看着一脸雀跃的马小帅：“我看马小帅倒是满想去的喽！”
“马小帅，那什么，你……”
“连长……哦！不，副营长。我想去。”马小帅一听到这消息就非常激动，难得有专家参与的讨论会，而且肯定会有一些学术上有创新的高级军官做报告，确实是个学习的好机会。趁这个机会好好学学，下次演习一定要毙得老A满地找牙！好好帮连长解解心头恨！
“你看，他想去。”王团长走到马小帅跟前：“年轻人有上进心！以后大有前途啊！”
靠！高城心里暗骂，这不明摆着下个明套还让人自愿往里跳么！。
“高城啊！那我就把马小帅借走啦，晚上还你！”王团长看着高城有点不舍的表情，叹了口气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兵还没吃饭，我那边已经准备好饭了，你就放心吧！”
王团长说完就先走了出去，马小帅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一眼高城有些难看的脸：“连长……我，我去了。”
高城抬抬手没说话，心里这叫一个别扭，这马小帅怎这么缺心眼呢！你说你大热天的站太阳底下问了半个小时的问题，回来时候差点中暑，连水也不喝又跟着王团长瞎跑，这不找人不放心么！
水？！高城抄起桌子上的蓝色太空杯追了出去，怎么也得让人家孩子喝口水再走。这个王叔不知道脑子里到底想什么，怎么跟死老A似得变着法的挖我的人！边想边快步走出营房，却看见王团长的车子呼啸而过。
高城一脸茫然，半天才反映过来，对着车的方向黑了一张脸。
“妈的！”高城回身走回营房，一抬头看到很多士兵都趴在窗户往下看，他顿时一股火：“吃了饭不午休，看猴呢！”这一声犹如平地炸雷，所有的人都缩了回去。只留下高城一个人郁闷的看着手里的杯子。
马小帅虽然很高兴能参加这样的讨论会，但是他还是很不放心高城那边。他和团长出去的时候高城的脸色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发怒的前兆，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地跟着走了，反正就一下午嘛！
车里的空气不是很紧张，王团长很平易近人地聊着家常，说到好笑的时候，就连前面坐的俩个警卫员都跟着笑起来。马小帅从镜子里看着前面副驾驶上的警卫员笑的满连通红的样子，忽然想起最近他们去军部时候的座位顺序。他的位子正是高城每天的位置，一抬眼睛就能看到副驾驶的人从镜子里反过来的样子，一切的表情，一切的动作，一切的一切……
想到他每次回头高城都一副我等着你说话的表情，马小帅顿时有点发蒙，如果说高城真的发现镜子的秘密的话，那么我每天在那叽里呱啦地做鬼脸什么的……妈呀！马小帅懊恼地皱起了一张小脸，要真是那样就全被人看到了！真是丢人丢到……丢到偶像那去了！！
王团长莫名其妙地看着马小帅先是红着之后变白，最后再边黑的脸，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年轻人心事啊！太复杂。
车开进了团部，马小帅看着另外一辆车上下来个瘦高个，顿时眼睛一亮。他转头兴奋地看着王团长：“团长！老A的人也来了？”
“到处都有他们搀和一脚！”王团长瞥了瞥正在下车的中校：“又来看萝卜看青菜了！”
马小帅没心思琢磨什么青菜和萝卜，他只想着要好好地问问吴哲几个他不明白的问题，电话里有好多是说不清楚的，还是面对面的讲起来比较有效率。
“吴哲！”
听到有人喊自己，吴哲回头，看到马小帅从一辆车上向自己跑过来：“真巧！师侦营也来参加了。”
“我是跟团长的车来的，我也没想到你也参加呢！”
“没辙，我们那的情况你也知道，压榨压榨再压榨嘛！”吴哲说完，俩人同时笑了起来。
“少尉。”袁朗四下看了看：“你家副营长呢？”
“报告！我家连长……哦不！副营长不参加此次讨论会！”
袁朗掏出一根烟：“那太遗憾了，我还说请他吃饭呢！”
“袁队长，您太客气了！”马小帅刚想说来日方长，我们副营长知道您对这顿饭这么上心，肯定很高兴的。话还没说，吴哲就拉着他往会场走。
“小帅我跟你说，有一种人他说话吧！你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晚上8点，高城对着一堆电子信息的书在发呆。□□轻手轻脚地拎了暖壶出去打水，小心翼翼地把门带上，然后对着门口的甘小宁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俩人鬼鬼祟祟的到水房，甘小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说这是跟谁啊？”
“没看出来是跟谁？但肯定是在生气！”□□摸摸脖子：“都说咱副营长是老虎，我今天可算见识了。”
甘小宁白了他一眼：“这才到哪啊！你没看七连最后……”说到一半他顿时语塞：“反正咱副营长是真有本事，这有真本事的人才有脾气，懂不？”
“谬论吧！三排长脾气特好，也有本事啊！”□□不甘心地反驳：“三排长和咱副营长都是有本事的人。”
“诶？你个小兵蛋子！”甘小宁对着□□后脑勺就来了一下：“谁说小帅没脾气来着，你知道他外号叫什么不？”
“叫什么？”□□摸着被打得嗡嗡响的头。
“叫小骨头！”甘小宁做了个董存瑞举爆破筒的动作：“人家对着咱副营长大吼，别看我来七连没几天，就长不出七连的骨头。”他放下手看着□□：“那次是选拔老A，虽然最后小帅被淘汰了，可是他说得这话让所有人……所有老七连的人都佩服。”
“那也不叫脾气啊！”□□转身拎了暖瓶：“我打水去了，不听你瞎咧咧了！”
甘小宁伸手又是一下：“你这小子！说谁瞎咧咧呢！”
“我说一班长，你怎么老动手啊。”□□不甘心地给了甘小宁一脚：“明明是歪理邪说嘛！”
正当两个准备展开第二次斗嘴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摔门声让俩人同时一惊，难道是说话声大被听到了？甘小宁把□□拽进水房，然后他慢慢地探出脑袋，看到高城面色不善地冲自己走过来，他立马缩了回来：“□□啊，咱们死定了！”话音刚落，高城就走到了门前，转头看了一眼水房里的俩人，什么也没说地走了过去。
“你说……”甘小宁探出脑袋看高城走了出去：“他这又是去干吗？”
“遛弯吧……”俩人面面相觑地对看了一会，各自耷拉脑袋该干吗干吗去了。
马小帅抱着袋子下了车，冲车里的人挥挥手：“袁队长，吴哲，再见！”吴哲摇下车窗挥挥手，因为赶时间的关系他们没停留就离开了。脑子里消化着今天和吴哲一起讨论的问题，马小帅抱紧怀里的东西往营房走去。到了门口，他发现高城黑着脸看着他。
“连长！”马小帅快步迎上去：“您在这干吗呢？”
“现在几点了！你还有没有时间观念！”
“我遇到熟人了，一起吃了个饭。”马小帅委屈地低下头。
“啊，吃饭！”高城转头看着其他地方：“熟人？谁啊？不就死老A么！他那儿的饭就那么好？”
“团部食堂！”
“什么？”高城有点乍舌：“还去食堂吃的，死老A真够抠门的！”说完他向上推了推马小帅的帽檐：“这饭吃了3小时？这么晚才回来？”看到对方一脸委屈，高城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不过也是，他们有车嘛！”
“副营长！我想回宿舍休息了！您也别在外面站太久了！”马小帅抬起头绷着小脸把手里的东西往高城怀里一放：“这个是给您买的！”说完转身就走。
高城莫名其妙地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有分量的两个纸包，吴裕泰的包装纸，放在鼻子下闻闻有股绿叶清香。高城恍然大悟，把怀里东西抱好，转身，跑步，伸手抓人，动作一气呵成。
“那什么，马小帅。”高城着实是讨厌自己这个结巴的毛病，特别是在此时：“晚上，咱食堂弄了绿豆汤，我那，留了一壶放了冰糖，那玩意我不是特爱喝，你渴不渴？”
马小帅低着头不出声其实是偷笑着不敢抬头，高城的结巴让他觉得特别好玩，其实他确实有点生气，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就质问的语气让他生气。可是后来他看到高城的脚边一堆烟头，他明白原来高城是担心自己。
问题叠着问题的日子又过去一天，马小帅坐在去军部的车里，从镜子里看到高城的目光然后对方愣住了，他笑得贼贼兮兮地回过头，看着高城冲无奈地笑。
从明天开始他又要天天给高城整理杂务了，□□进了三排一班，甘小宁那班。
马小帅转过头看着镜子，他知道身后的人一定在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眼睛把自己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着对方的眼睛，通过反光镜看着，他冲他微笑。
他傻傻地对着反光镜小幅度地动着嘴，高城的眼睛始终看着。
他说：跟着你的脚步，我就很满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知足（高帅）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