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诡夜行录》公子昂

80、坠入地狱

　　黑风崖下拜访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师道的少主素栾和守护妖灵流火。一道墨气凝结的门出现，高发从门内走出来，他施礼道：“少主，流火，请进！”
　　素栾没有理会白无常高发而是径直走入门内，流火紧随其后连正眼都没有看高发。白无常高发一点都没有觉得尴尬，他冷笑一下，走入墨气凝结的门内，门转瞬消失，从黑风崖下完全看不到隐匿在黑雾中的西北楼。
　　等素栾和流火再次出现时，已经是西北楼的大殿。素栾和流火向高高在上鬼帝吴悦请安。
　　素栾说：“拜见，帝君！”
　　流火说：“拜见，帝君！”
　　吴悦凝视着殿内素栾和流火，她眼神就像能看穿人一样，她说：“好久不见啊！少主素栾。”
　　“帝君，恳请你再为家母续命！”素栾恳求道。
　　吴悦说：“你的娘已经多活了十年，我已经是法外施恩了。”
　　“帝君，这十年来我为你鞠躬尽瘁，请你体恤我救母的心情。”就算是面对威严不可侵犯的鬼帝吴悦，素栾语气态度不卑不亢。
　　吴悦脸上泛起了一抹笑意，她说：“真是一个事母至孝好儿子啊！”可是转瞬见她脸色突变道：“素栾，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如今的天师道人丁式微日渐衰败，如果不是我多年帮衬扶持恐怕早已灭亡了吧！”
　　素栾说：“帝君恩德小人没齿难忘！”
　　明明吴悦没有动手，但是素栾被看不见的人掌掴一耳光，素栾的嘴角流血了。吴悦冷冷的看着他道：“真是一条喂不饱的狗。”
　　“恳请帝君为我的母亲续命。”素栾再次请求道。
　　“还真是不死心啊！”吴悦看着站在下面的素栾道：“这样吧！你把身边妖灵给我留下，我就给你的母亲再续二十年阳寿。”
　　“帝君，万万不可。”素栾跪下回绝道。
　　吴悦动怒了，她说：“素栾，你不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什么都愿意做吗？区区一个妖灵有什么舍不得的，难不成你对她动情了？”
　　素栾说：“恳请帝君用别的素栾能拿出来的交换。”
　　“素栾你觉得本帝君会稀罕你身上的东西吗？”吴悦转而凝视一脸波澜不惊的流火，她的眼神冰冷无霜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说：“你叫流火吧！”
　　“回帝君，我叫流火。”流火回答道。
　　“你可愿意留下来？”吴悦问道。
　　流火道：“如果能为少主的母亲续命，我愿意留下。”
　　“真是忠心！”吴悦赞叹道。
　　“不可以。”素栾赶忙回绝道。
　　“少主，为你做什么任何事情，流火都愿意。”流火凝视着少主素栾，她的眸子难得流露出一丝情绪。
　　吴悦看在眼里，心知妖灵与素栾的关系非比寻常，她说：“我要将流火打入地狱，这要以女人的形态坠入地狱，一定会遭受万鬼恶灵的凌辱，想一想都觉得有趣。”
　　“还请帝君换一种交换的方式。”素栾恳求道。
　　无形的一掌重击素栾，他爬起再次磕头，他说：“帝君，你大人有大量。”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讨价还价，真是活得耐烦了。”吴悦起身挥手。
　　流火飞扑向素栾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素栾，素栾抱着流火问道：“流火，你为什么要救我？”
　　“少主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不是答应少主，要一辈子守护少主保护少主么!”流火从未忘记对少主的承诺。
　　“主仆情深，真是无趣。”吴悦再次坐下，她刚刚并未那一掌并未用力。她说：“素栾，这样吧！你每日杀一个本帝君指定的人，这样本帝君就为你的母亲续一日的命，如何？”
　　“谢，帝君。”素栾谢恩道。
　　吴悦面带笑意说：“这样岂不是违背你们天师道的道义，可是你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早已不能回头了。”
　　“我现在只求母亲能够好起来。”素栾幼年时家道中落，是母亲给人帮佣洗衣服做饭，含辛茹苦的将他抚养长大，她的双手粗糙不堪美丽的容颜也不复存在，在这个世上母亲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素栾，你只要乖乖听话，你的母亲就会好好的活着。”吴悦深知素栾的软肋在那里，摆布他对于鬼帝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吴悦说：“以后每日我都会让高发给你送文牍名单，名单上面有你要杀的人姓名住址年龄身份。因为阳寿未尽，看着实在是碍眼，所以就交给你了。”
　　“小人，一定会完成帝君所交代的任务。”素栾向鬼帝吴悦保证道。
　　吴悦说：“你们退下吧！本帝君有些倦了。”
　　素栾恭恭敬敬的说：“帝君，那我和流火退下了。”说完怀抱着受伤的流火走入白无常高发用森罗万象笔创造的门内。
　　他们转瞬的就消失了，赤南问道：“帅君，这个素栾心机颇深，您为何要留这样的人在身边？”
　　吴悦笑道：“枉你这么聪明，连这么浅显道理都不懂。有时候对付大象就得有小老鼠。那个素栾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对妖灵流火是何种感情，还有那个流火实在有意思，没想到这世间还有眼泪幻变成为的妖灵。”
　　“那流火是眼泪幻变的？”赤南问道。
　　“要不是本帝君认识那个流泪的人，恐怕还真看不透她的本体到底是什么？”吴悦注意到大殿上有一个叠成三角形的白符。她问道：“那是什么？”
　　经鬼帝吴悦提醒，赤南才注意到大殿有一个不起眼的叠成三角形的白符，他说：“是一张符箓，这是什么出现的？”
　　就说话的功夫，三角形的符箓立起来，它不断的抖动，白色的符箓生出红色的符文字体。气焰蒸腾瞬息在大殿内，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华服的翩翩美少年，他的周身犹如沐浴在晨光中，他束发发丝乌黑，他肤色白的就像初雪一样，他眼眸盛满了半个江南烟云的风华，他的唇是诱人的桃色，他仙姿卓然气韵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他缓步向高高坐在王座上的吴悦，赤南飞身攻击他，两个人对掌，赤南明显不敌面前的少年。少年使用瞳力便轻松抑制了赤南的行动。
　　“你是什么人？”赤南问道。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鬼帝吴悦，他的气场实在太多强大，吴悦从未想过这世间还有人能够压制住她，还未等她施术攻击走向他的少年，他伸出手掌硬生生将原本站起来的吴悦，按坐在王座上，面对强悍未知的敌人吴悦彻底被震慑住了。
　　“你是什么人？”吴悦问道。
　　此时少年的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他少年容颜不可挑剔，他清冷如雪，孤高如月，他声音清朗悦耳，他说：“你是十方鬼帝？”
　　鬼帝吴悦没有回答面前少年的提问，不可置信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个凌驾与万事万物之上的俊美少年郎。
　　少年说：“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事情！”
　　“你说什么？”鬼帝吴悦不懂面前的少年是什么意思。
　　少年俯身对鬼帝吴悦说：“你看不到我的未来，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你虽然掌管生死，但是世间只有我才能主宰你。”
　　鬼帝吴悦身为阴司幽冥的鬼帝，她能够看到任何人的未来包括天界的神灵，但是现在她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她一片空白全然不知，一种未知的恐惧油然而生。她从不知自己也会害怕。
　　赤南从背后偷袭少年，他纹丝未动没有还手，就将赤南弹开。
　　少年说：“吴悦，你的名字和你一样美！”
　　被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盛赞，鬼帝吴悦心中莫名欣喜激动，她自认六界的男子都配不上，她的美是遗世独立的，可是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觉，便不是自己心如死水，而是那个命中的男人还未出现而已。
　　“不要打他的主意，你会后悔的。”说完眼前的少年化为烟雾消散，三角形符箓撕裂成碎片飘向大殿。
　　“帅君，您没事吧？”赤南询问道。
　　鬼帝吴悦仍未抽离，那个神秘的少年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一切来的太过急促，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见帅君迟迟没有回答，赤南再次问道：“帅君，你怎么了？”
　　吴悦终于缓过神，她说：“刚刚那个人是谁？”
　　赤南施礼道：“属下实在不知，他如何潜入生死之界？六界中像这样的高手屈指可数，属下完全不认得刚刚那个人，实在是奇怪？”
　　“一定要找到他。”鬼帝吴悦的命令道。
　　“遵命，帅君。”赤南回答道。
　　躲在角落里的怪虫猫小鸠飘飞出来，它说：“主上，主上，你没事吧？”
　　吴悦看了它一眼道：“小东西，跑得还挺快的么！”
　　“刚刚实在太吓人了，主上不怪罪小人吧？”怪虫猫小鸠试探性的问道。
　　如果换做平时，鬼帝吴悦一定分分钟灭了这个小东西，可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神秘莫测少年，她才不会在乎一个小不点。
　　“谢，主上不杀之恩。”怪虫猫小鸠谢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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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正经的小剧场，狍子君买酱油路过。
狍子君拿着自家产的胡萝卜，充当可食用版话筒。
狍子君：你是谁啊？”
神秘少年给了狍子君的一个轻蔑的白眼。
狍子君：码字君是不是忘了给你起名字？
神秘少年：你是不是傻？
狍子君：我一向以范二智商不高著称。
神秘少年：就当我没说。
狍子君：你跟小李子什么关系。
神秘少年：拒绝回答。
狍子君：这可能本剧最配合的演员了。
神秘少年：你还有事吗？
狍子君：你是照夜白吗？
神秘少年：自己猜。
金光大盛少年不见了。
只留下傻狍子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