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如刀锋清冽》成幻风

14、第 14 章

　　第二天清晨，楚书予那句“不如你今天还是坐旁边那张桌子吧”也梗在了喉咙里，吃完早饭后，她先去了图书馆。

　　楚瓷已经到了，她坐在桌子旁，身旁的窗户已起了雾气，衬得她整个人也冷了几分，她平时也总穿些深色调的衣服，或棕或灰，若像从前那样从未注意过还好，一旦真正开始接近了，无论她穿的衣服是多么不打眼的色调，也总是能一眼就看到她。

　　她走过去坐下来，楚瓷看着她，学校里不准学生花费心思在发型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仪容仪表的检查，楚瓷的发型便也就很简单，可偏偏即使没有长长的刘海来遮住眼睛，她也仍是这样让人看不清，可越是看不清，就越想去看。

　　“书予，你带杯子了吗？”面前的人打破沉寂，开口问道。

　　“恩。”楚书予也没问她要做什么，便从书包里拿出杯子递给她。

　　楚瓷打开自己的杯子，杯口还犹自冒着热气，她倒了一半在楚书予的杯子里。

　　“这里就只有卖冰水的，喝了难受，你以后也从家里带些热水过来吧。”

　　“好。”楚书予应道。

　　“你刚从外面进来，先喝些热水，等不那么冷了，我们再写作业。”

　　楚书予喝了些水，果然不那么冷了，气温总是多变，风比昨日又烈了些，她一时也没想起要戴围巾和手套，虽然大多数路程都在车内，但光是下了车后那短短一截，手已是冷如冰块，这也算不得什么，但有人问候，却也总是好的。

　　她不敢多耽误，等身上暖了些，就开始写作业，冬日里赶这路程跑到市图书馆，她总希望对楚瓷是有益的。

　　等两人做完半张卷子后，楚飞又出现了，楚书予见他仍是在楚瓷身旁坐下，心里有些微不耐烦，为什么我想的不过如此简单，你却从未称过我的意？

　　之后楚书予和楚瓷讨论不会的问题时，他也插入话题，又因天分高，时能先她们一步把解题方法找到。

　　楚书予初中也同他一个学校，虽然不同班，但全年级前一百名会额外组成两个班周末讲竞赛题，班里的女孩常常问他些难解的题目，他总是能解出来，那时楚书予还暗自佩服他的聪明，欣赏他的耀眼，可现在就是不对味起来。

　　他可能就是想在楚瓷面前出风头吧，她不禁这么想，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吸引别人，真好，她似是旁观这一幕，却又不禁自嘲道，心是看客心，为何人却是剧中人？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幸好楚飞还没到硬是跟着她们要一起吃饭的地步，总算是得了片刻喘息，付完钱后，老板问她们是打包还是在这里吃，楚瓷回头，征求着她的意见，“在这里吃吧？”

　　楚书予点头，她们买的是很简单的饼，拿着边走边吃的话还可以节省时间多做几道题，也许楚瓷也不是很想看到楚飞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要用“也许”，为什么楚瓷的态度这样明显，也还是“也许”？

　　她们坐下来，谁也没谈到楚飞，安静吃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