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雪花女神龙之爱上欧阳明日》倾宇儿

10、现代生活四

　　欧阳明日没有翻别人东西的习惯，这次却忍不住打开苏姝的门，翻她的书。
　　这本书封皮是中文，里面全是密麻的英文，还有看不懂的图表。基金投资行业，龙鱼混杂，忽悠者极多，有能力者甚少。中国的金融界快速发展，急需大量人才，苏姝这种有过硬真才实干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苏姝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醒目的相框，是她们一家三口吧。凌厉贵气的母亲，儒雅温和的继父，以及20岁一头锅盖的苏姝。欧阳明日想起古代苏姝也是20岁，一头锅盖让他忍不住生笑。
　　欧阳明日手机里保存着，那次去海边苏姝自拍照片，是苏姝传给他的。虽然天色昏暗，拍得不是很清楚，但欧阳明日还是看到自己唇角的笑意。
　　苏姝不在，欧阳明日不在做饭，学起了叫外卖的现代人。医书典籍每天照样看，古筝也持续练上一个时辰。
　　古筝是欧阳明日一个月前出钱买的，当时苏姝原话是这样的：“嗤嗤，有本古筝大神在，省了你请老师的钱。”苏姝教他看现代古筝谱，以及一些专业指法。
　　不得不说，现代很多技巧处理得很好，欧阳明日本身基础极佳，乐理一点就通，羞愧得苏姝只想去弹棉花。
　　苏姝古筝10满级，不过她从未把古筝当做兴趣而是作为工具。或许某一天，她要教客户的女儿弹古筝呢。欧阳明日在想，这样只看中结果的女人，会不会很累。
　　《云水禅心》，欧阳明日最喜欢的现代曲目，简洁又美悦，意境深远。水声潺潺，云朵空远，一个禅心化尽一切。修长白净的手指拨弦，曲声悠扬绕梁不绝。
　　心再平和，到晚上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入睡困难，辗转难测，，本来也很困，也想睡觉，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心静不下来。
　　三晚上，极度精神疲劳，再次踊跃起之前的绝望，不过这次他知道能睡着的原因就是苏姝。凌晨三点，欧阳明日不堪折磨，纠结半夜，终是忍不住拨打电话过去。
　　电话很久没有接起，突然响起接通声，心脏扑通一下，那是惊喜的感觉吗？然而让人失望了，是熟悉温和的声音：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欧阳明日苦笑一声，放下手机重新躺下。
　　手机铃声却想起了：“喂，明日啊，你还没睡吗？刚刚和我妈打麻将，要不是我杨叔让我接电话，我都没听见呢。”电话那边，有很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的是麻将的碰撞。
　　欧阳明日闭目听电话，苏姝久久不见回音：“明日，你不会睡着了吧？”声音放小。
　　欧阳明日听她想挂电话，打断道：“还没睡，就是打电话提醒你别熬夜，对皮肤不好。”神志不是很清楚，忍不住刺激她一下：“毕竟你都27了！”
　　电话那面的苏姝顿时吓得花容惊色：“妈，二姨你们先打，我睡美容觉，我都27岁的老女人了。”
　　那边传来一群女人忽远忽近的打笑声：“你女儿都老女人了？我这二姨怎么活？哈哈”
　　苏姝匆匆挂了电话，欧阳明日暗自恨已，怎么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不过一席电话还是有效果，欧阳明日很快有了睡意。虽然第二天六点就醒了，不过好歹睡着了不是吗？
　　有昨晚一个半时辰的睡眠时间，欧阳明日1月3号又坚持住一个通宵。看向镜子，眼睛微红，其他再无异样，黑眼圈都没有，毕竟失眠是他老伙伴早习惯了。
　　1月4号早上八点半，欧阳明日点了个南瓜粥，就接到苏姝电话：“明日，我今晚9点回来，你记得给我留饭啊！”提前了一天呢。
　　下午一点，欧阳明日鬼使神差的摸出手机：“喂，家政公司吗？”
　　对着家政阿姨：“阿姨，帮我把柜子里两套被子被单全洗了，还有这间卧室的床上用品也一并洗了。”嗯，苏姝的大红空调被，该洗了。
　　“阿姨，不用脱干，直接晾在阳台上就好。这被子很贵，不能用洗衣机。”
　　老阿姨：老娘家政干了16年，当我不知道吗，这三套床上用品，没一套超过3000的好吗？不过，客户是上帝。
　　交待好，欧阳明日就去买菜，冰箱里的食物都放变质了，还得提醒阿姨将就提下去丢掉。
　　苏姝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惊呆了。家里能拆洗的都洗了，包括备用窗帘，床单被子。我操，她的床上就剩一个粉熊抱枕。
　　欧阳明日略带歉疚地回答：“这不是元旦跨年吗，该大扫除的。我早上七点才洗的，以为你明天才回来呢。”
　　苏姝看他一脸歉疚，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深感愧疚。大包小包扔在沙发上：“不怪你，怪我没给你提前说。只不过我今天睡哪儿？”
　　欧阳明日摆双手：“和我睡吧。”这句话吐出舌尖，浑身细胞都立起来，等着苏姝回答。
　　苏姝翻着带来的一包包土特产，颇有抗拒摇头：“不行，我每次和你睡觉起来，都腰酸腿疼。”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那啥，苏姝头更低了。
　　欧阳明日偷笑都不用，光明正大的笑：“我保证，这次不会疼！”
　　苏姝猛地抬头，错过欧阳明日的笑：“你怎么保证？”腰酸腿疼不是因为两人睡一间床，还要隔书，翻身面积太小才痛的吗？她丝毫不知道，被点了一种醒了才会解开的穴道。
　　吃过饭后，两人躺倒床上，还是苏姝睡里面，这次没有隔书。长途跋涉的苏姝很快就睡了，她开始翻身，揽住欧阳明日的腰，甚至还哈巴狗一样的蹭了蹭欧阳明日的胸膛。欧阳明日这次没有点她的穴，所幸苏姝有个抱得东西后，安分不少。
　　欧阳明日别过头去，不再看她，这是个睡得极好的夜。欧阳明日做梦了，貌似是个很好的梦，虽然他记不清梦见什么。
　　苏姝留着哈喇子醒来的，我操，怎么抱欧阳明日这么紧！赶紧松开八爪鱼一般的四肢，话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欧阳明日睡颜，以前都是比欧阳明日晚醒。果然360度无死角，跟过了滤镜美颜一样。
　　苏姝动动胳膊腿，果然没酸疼感，看来之前都怪那堆书。苏姝起来洗漱，房间的欧阳明日睁开了明亮的双眸，不见一丝混沌。显然，醒来不是一时半刻。
　　明天才是工作日，苏姝早上就打开微波炉，热一下从老家带过来的腊肉香肠，让欧阳明日感受一下她家长风味。
　　刚从家里回来的苏姝心情很好，体现在今天她话唠：“明日啊，我家里知道我和你一起租房子。我告诉我妈你喜欢甜食，她给你带了糯米奶油糕呢。”苏姝家长的糯米奶油糕，金黄中带着面包乳白，奶油极其细腻。
　　苏姝继续唠叨：“我妈买了整整两斤，只有三天保质期呢，你得快点吃。”
　　欧阳明日打笑着试探：“令堂知道你和我同居，还给我买礼物？”这糕点果然细致，吃不厌。
　　苏姝左手拿着一块土豆片，右手按着电视机遥控器：“我妈可不介意，她一直催着我找男票。听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还失落不已呢。”
　　苏姝开始打电话：“小王，给我送一套床上用品来。你知道的，我不要任何绿色。”当着欧阳明日说，意味着不用解释分开睡。
　　“嗯嗯，快点啊，我都没地方睡了。”
　　欧阳明日的手顿了一下，复说：“让小王送两套过来吧，明日也需要换。”
　　苏姝照做，小声嘀咕：“欧阳明日就是洁癖怪，不才换床单几天吗？”
　　s市11月份底温度却能到达零下，却是属于南方，不在供暖地域。1月份初的s市，寒冷透彻心扉，冷风如同冰渣子一样，往厚大衣的每一个毛孔见缝插针。
　　下班回家的苏姝，手里哈着热气，冲进卧室抱着暖暖的热水袋，欧阳明日会在每天五点准时充电。
　　苏姝抱着唯一温暖的来源：“谢谢明日宝贝，贴心的热水袋。”
　　欧阳明日：每天都说这句话，不烦吗？
　　把一袋子衣服递给不解的欧阳明日：“给你买了件冬衣，去试试吧。这么冷的天，鬼知道你怎么穿这么单薄？”递完衣服，赶紧把手缩回热水袋子，顺便把脸也贴上去。
　　欧阳明日打开袋子，果然买了一件厚实羽绒服，秋裤，褐色猴子热水袋一个。
　　晚餐期间，苏姝吃着剁椒鱼身。嗯，欧阳明日这手艺进步太快，苏姝考虑改行开餐馆变成资本家，剥削厨师欧阳明日的剩余价值。
　　吃饱喝足的苏姝去浴室，刚涂得满身泡泡，客厅就传来不间断的铃声：“
　　我赚钱啦赚钱啦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
　　我坐完奔驰开宝马
　　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我赚钱啦赚钱啦
　　光保姆就请了仨
　　一个扫地一个做饭一个去当奶妈
　　我厕所墙上挂国画倍儿像艺术家呀
　　我贷款按揭名牌儿西服手表和电脑咧
　　我能贷多少就贷多少一直还到老啊
　　哎还款的滋味儿是实在难熬谁还谁知道啊
　　所以我们的口号是先发财再传宗接代呀
　　哎我们的口号是先发财再传宗接代呀
　　我以前淋了场大雨就当自己是洗了回澡啊
　　现在我分期付款买了个别野废除了暂住卡了
　　我再也不用怕夜查的和居委会大妈啦
　　我再也不用怕夜查的和居委会大妈”
　　苏姝涂着沐浴露：“明日，帮我看看谁打的电话？”
　　“没备注，151xxxxxxxx”
　　“是我杨叔的，你帮我接就好啦！”杨叔是苏姝的继父。
　　过了一会，欧阳明日“苏姝，你杨叔说重要事情，要你自己接电话。”重要事情？只有一个！
　　“你就告诉杨叔，说你是欧阳明日，杨叔会告诉你的。”
　　外面安静下来了，苏姝安心的冲热水澡，当穿着毛绒绒睡衣出浴室的时候，看到轮椅上脊背挺直的欧阳明日，正直直地盯着她看。
　　“你要把我户口上到你家？”脸色阴晴不明。这么大的事情，她只字未提，一声不吭地做好一切决定。
　　苏姝眯眼一笑：“开心吧？你以后就是我弟弟！姐罩着你没商量。”
　　有了户口才能办身份证，正巧最近政策出台，让以前偷着生小孩没户口的，现在可以无条件上户口。欧阳明日赶上好政策。
　　苏姝继续开心：“户口我杨叔是户主，可以办。但是身份证要你回我家长派出所办，等我联系个车，明天送你去重庆。”苏姝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去；欧阳明日没身份证，飞机高铁都不行，只能私人车。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明日就被苏姝塞上了去C城的小轿车。
　　30个小时的车程，1月9号中午12点，欧阳明日见到一个儒雅的中老年人，头顶微谢，身材良好，完全没有发福，是典型睿智学者的影响。欧阳明日在苏姝的床头柜上见过他：“杨叔，我就是明日，多谢您抽空过来接我。”谢杨叔似乎对明日的残疾要有耳闻，并不惊奇，不问任何他的情况，上前几步推动轮椅：“明日啊，你既然是小姝的朋友，就别跟杨叔客气，咱们先吃午饭吧。感受一下我们C城的风味。吃过之后，差不多派出所就到上班时间，咱们可以去办身份证。”
　　C城是个很立体的城市，哪怕在小城镇中也一样，欧阳明日首次见识到了电梯，扶梯，缆车作为交通工具。
　　经过一番奔波后，杨叔和欧阳明日到了一家火锅店，杨叔话挺多的：“小姝说了你吃不了辣，咱们就点清汤吧。”
　　欧阳明日不懂得拒绝慈父，哪怕他想说，杨叔可以自己吃辣。最后也只是点头同意，包间上菜很快。
　　杨叔开始喝点小酒，话更多了：“我们家虽然住市区，幸好户籍在小城镇，不然这户口还真是不好办。”
　　“小姝妈妈忙着公司年会，没能过来，让我给你说声抱歉。小姝这孩子，平时也不知道多往家里打打电话，她妈妈想找她，又怕打扰她……”
　　“小姝这孩子，从来都不给家里人说事业工作的事。报喜不报忧的，我和她妈妈知道她能干，可是基金投资工作哪有这么轻松……”
　　杨叔嘴里念叨的除了苏姝，就是苏姝她妈。完全好丈夫好父亲形象，欧阳明日甚至觉得，或许平日他跟他的博士学位的学生们，也是聊这些的。
　　可是不一会，欧阳明日就见到杨叔的精明。
　　派出所门前，杨叔小声说：“明日，慢点记得管我叫爸，别露馅！”
　　派出所的民警，拿着身份证回执单，对于欧阳明日24岁才上户口，很有意见。
　　摇头晃脑，“杨先生，怎么这么晚才来给儿子办身份证？”
　　杨叔是这样解释的：在独生子女政策下，苏妈妈由于生了两个小孩，从大学教授下岗。离婚后，一人带着两个小孩嫁给杨叔。杨叔是大学教授，家里自然不能超生，否则就要下岗。
　　这时候，有了欧阳明日，也不敢上户口。后面苏姝爸爸把男丁苏北星带走了，杨叔本想给欧阳明日上户口，又怕工作单位的人反应作风问题，下岗。
　　下岗本来没什么，但是欧阳明日的腿需要治疗，若下岗后，一个数学教授能做什么？家里生活来源断了，天生残疾的孩子也养不活。
　　但是，现在国家可以放弃追究，以前不上户口的行为，加上孩子也长大了，杨叔哪怕放弃高薪好待遇工作，也要让孩子上户口，成为法律意义上的人。
　　一席自述，欧阳明日都有些震惊，而且感动了全部民警，一个年轻的民警望着欧阳明日：“杨明日啊，你有个好父亲呀！杨先生，你儿子长得真帅气，比我还帅！我这就给他拍身份证。”
　　“来，对准摄像头！嗯，真帅！”欧阳明日是真帅。（杨明日，开个小玩笑。）
　　出了派出所，杨叔收回刚才的可怜父亲样，一脸微笑：“明日，以后你也算我们家人。嗯，小姝妈妈让我给你们带点吃的，有小姝最爱的脐橙，连你的份都准备了。”
　　欧阳明日有一丝茫然：他这样就算有了家人吗？对于苏姝不给他打声招呼，就上户口这件事，也完全不介意了。那丫头，也是好心。
　　杨叔一脸痛心：“明日，你真的不留在这儿过夜吗？我们这儿白天比不上S大都市，晚上可是全国闻名的不夜城呢！”
　　欧阳明日眼中少了疏离，多了不少真诚：“不了，杨叔。我还是回去吧，那边也有不少事要忙。这次的事，多谢杨叔了。”
　　杨叔呵呵一笑：“这有啥子？身份证半个月才好，到时候我给小姝寄过去。小姝，现在也是你姐了！她胃不好，你记得提醒她吃饭吃药，嗯，你自己也记得照顾自身。脐橙要快点吃，不然坏了……”欧阳明日抱着一袋子脐橙，心底热乎起来，这就是家人的感觉？
　　不过，他得回去苏姝身边，和她在一起不会有不适感。他甚至有一种错觉，s城才是久别的故乡，牵动着游子的心。
　　苏姝和欧阳明日不知道，当晚苏妈妈和杨叔躺在床上这样聊天。
　　苏妈妈：“之前听见有人和小姝同居，我还挺高兴。后面知道是个残废，就担忧起来，怕小姝和他有什么关系，再优秀也不能当饭吃。
　　还好小姝主动要求把他户口上在咱家，这下成了姐弟。看来这小姝对他没有意思，是我想太多。”苏妈妈忍不住安慰的笑出声来。
　　过一会又开始担忧：“老杨，你可得多给我说说苏姝那丫头，27岁还连个男朋友影子都没有！当年不让谈恋爱，她非谈，现在该结婚又耍光棍！”
　　杨叔终于有机会说话，搂住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苏妈妈：“我会劝她的。不过今天我看明日这孩子，实在不是个简单人物，他完全喜怒不形于色。
　　别人看到的那些，都是他故意释放让别人知道的，多余的别人休想窥探一分。这个24岁的男孩子，心思过于可怕。反正我是一点也琢磨不透，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莫非小姝把他认到咱们家来，就是看中他的能力？小姝是他姐，以后若能帮衬一下女儿也好。”
　　苏妈妈也一边琢磨开来：杨叔可是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每年都要带走一大批的。
　　那些人不乏在政治，经济各领域走得很远的人，可也没见杨叔说看不透哪个人。这欧阳明日，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连个户口也没有，小姝也不肯告诉他们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