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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事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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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两人挪到一起后更加如胶似漆,司马翰飞更是日日恨不得与梁惠然粘在一块儿,梁惠然却整日心中像揣了块巨石惴惴不安。
不管梁惠然怎么担心日子确是越来越近。两日后的午膳梁惠然吩咐御厨房准备党参炖羊排为皇上补身子,梁惠然招来穆寥问他:“御膳房为皇上午膳准备了什么?”
穆寥瞅了瞅周围方说:“御膳房准备的膳食中别的没什么,唯有一味西瓜莲子羹与白太医拿过来的食物相克表中的一样。”
梁惠然点点头说:“知道了,还求公公在皇上出现中毒症状时的时候马上传召太医,好好照顾皇上!”穆寥忙跪下说:“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在娘娘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皇上的,还请娘娘放心”梁惠然扶他起来,对他说:“好,全都安排妥当了。去看看皇上现在在哪里那!请他过来用膳吧!”穆寥答应着去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司马翰飞的声音远远的从外面传来,及到了梁惠然跟前一把将她抱住。吻了吻他的头发说:“怎么了?饿了吗?”梁惠然只轻轻点点头,手心却紧紧的握着,青筋暴起泄露了她的情绪。
待尝膳太监验过无事后,司马翰飞牵着梁惠然来到桌前刚坐下。只见一个小内监跑过来在穆寥的耳边低语,司马翰飞看见后皱着眉头说:“什么事这么嘀嘀咕咕的?”
穆寥忙回道:“皇上恕罪,都是奴才管束不力!奴才吩咐小内监原午膳后去请太医过来给皇上换药的,但小内监昏了头了现在就把太医请来了,都是奴才的错,求皇上皇后恕罪!”
梁惠然听了他的话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太医既然来了就让他稍微等一等有何妨!”说着转过头对司马翰飞说:“皇上人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等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只怕会冻病的!”
司马翰飞点点头对穆寥说:“让太医进来吧!”穆寥忙去请太医过来,太医进来后请安到:“奴才白籍参加皇上皇后!”司马翰飞让他起身侍立在一旁,白籍默不作声的站立在一旁。
梁惠然看了白籍一眼,方笑着对司马翰飞说到:“冬日天冷屋里会生火炉难免会上火,喝点西瓜莲子羹去去火吧!”说着用汤匙盛出来一碗放到司马翰飞旁边,司马翰飞含笑盛出来一汤匙递到梁惠然嘴边说到:“我还好我有按你吩咐每天兑点菊花在茶里不会上火,倒是你天天怕冷在依偎在火边怕是要上火,你也要多吃些才行。”梁惠然亦笑着吃下。
司马翰飞将莲子西瓜羹两三勺吃完了。看着满桌菜色说:“今日倒是很丰盛,惠然你最爱西芹百合多吃些。”说着夹了一筷子放到梁惠然的碗碟里,梁惠然用眼睛扫过桌上的膳食,用筷子夹起党参羊排放到司马翰飞的碟中,司马翰飞不觉有它刚要吃下梁惠然忽然发声说:“小心!”司马翰飞的动作停住有些奇怪的问梁惠然道:“怎么了?”
梁惠然将手收回到桌子后面不觉有些微微发颤,她勉强笑道:“皇上小心烫!”司马翰飞体贴她的用心轻轻吹了吹便放入口中,梁惠然整个身子猛然一抖她紧紧扼住自己想要将一切说出口的冲动。
过了良久她终于平静了下来,仿佛明白一切已经命定无法更改!这道党参炖羊排仿佛非常和司马翰飞的口味,他不觉吃的有些多再加上刚才吃下的西瓜莲子羹,这两道菜竟下去一半之多。
一直侍立在梁惠然身份的采苓突然浑身颤抖,冲到司马翰飞面前跪下止不住的磕头。司马翰飞被她突然的动作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问她:“你干什么?”她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说到:“奴婢有罪,请皇上恕罪!”
司马翰飞越发觉得奇怪问她道:“怎么回事?恕什么罪?”采苓仍旧低着头浑身因为害怕颤抖了起来说:“奴婢请皇上不要再动桌上的膳食了,奴婢不愿皇上被奸人所害。所以奴婢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说罢朝梁惠然看了一眼,随即大声说到:“奴婢要告发皇后娘娘与司马昭勾结妄图谋害龙体!”司马翰飞听了勃然大怒,他扬起手就是一掌,直打的采苓脸上浮起明显的五指印记,脸色不豫的说:“大胆!”穆寥也不禁失色忙上前说到:“大胆奴才竟然敢诬告娘娘!御前侍卫把她拖出去!”
采苓捂住自己早已青紫的半边脸膝行向前,磕了三个头说到:“皇上请听奴婢之言,半月之前康平王拦住皇后娘娘的去路,皇后娘娘遣远了奴才等两人密谈了约有半个时辰,奴婢离的近些只听见两人说什么当年的事,什么报仇之语。”
穆寥不屑的说:“你既不在跟前伺候,说什么也只是隐约听到不能作数。”采苓急忙分辨道:“因为奴婢与皇后娘娘是旧相识,皇后娘娘对奴婢也算是信任所以说话并不怎么回避奴婢!”
司马翰飞静静听她说完,心中却是有些踟蹰,他刚欲开口却感觉到自己腹部针扎似的疼痛越来越重,至到自己呼吸一次重似一次。
穆寥看向皇上苍白的脸色说:“皇上,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说罢忙走过去,司马翰飞却疼的脸色有些发白。颤抖的说到:“太医何在?”
白籍站出来说:“皇上是否龙体不适,是否需要微臣把脉?”穆寥忙扶住司马翰飞说:“快为皇上把脉!”白籍忙拿起司马翰飞的手把脉,过了一会儿白籍跪下说到:“皇上您的脉相过于虚弱元气大伤,恕微臣多嘴一句皇上最近所食之物是什么?”
穆寥赶忙说:“皇上刚才在用午膳,食物还没有撤下还在桌子上!”司马翰飞心中惊疑不定,他不自觉的向梁惠然看过去,她站立在一旁不言也不语只低着头看着金砖地面。
司马翰飞用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腹部,心中却是盼望着梁惠然会站出来解释这一切,可是越等越心凉自己身体不适她也豪不在意。心里有个声音隐隐的说,或许那,或许真像那个宫女说的,梁惠然她真的没有放下以往的家仇往事,她以前对自己的好也许真的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好亲自下毒报仇!
司马翰飞不愿在想,他盯着白籍说:“白太医去看看桌上的膳食是否有问题,而你采苓接着说后来那!”采苓被冷落在一旁,如今被司马翰飞一问浑身颤抖显出十分害怕的样子说:“后来有个小太监曾经交给皇后一张纸条,皇后看过纸条后就沉默了良久,还曾去过御膳房询问过皇上的膳食是怎么定的。奴婢曾经看过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司马昭要皇后娘娘在皇上的膳食单子上加上几道食材,食材之间都是相克的,目的就是谋害皇上的龙体!”
说完她心有余悸的看了司马翰飞一眼然后接着说到:“奴婢越想越害怕,奴婢不想为虎作伥所以今日鼓起勇气向皇上坦诚一切!如果皇上要治罪奴婢,奴婢也毫无怨言!”说罢深深一扶。
司马翰飞东一直看着梁惠然,他的眼神冷厉如刀子,仿佛要直直刺入她的心底,继而问采苓到:“纸条在哪里?”
采苓忙从衣襟中拿出纸条交到司马翰飞手中,司马翰飞看了很久很久,拳头也越攥越紧,此刻白籍也已查看饮食完毕方跪下回到:“回皇上,微臣已查明膳食无毒,只是菜中有两道是相生相克的分别是党参炖羊排和西瓜莲子羹,这两种同服会损伤皇上的龙体。”
司马翰飞勃然大怒,他狠狠一拍龙椅说:“饭菜食单是谁准备的?”穆寥吓的忙跪下说:“是老奴准备的,可是奴才明明记得里面没有羊排这一道啊!”司
马翰飞冷冷一笑说:“是你主动加上的,对不对?”穆寥也大惊失色说:“是皇后吩咐厨房准备的,连菜肴也是皇后娘娘亲自放到皇上面前的!这……”司马翰飞听到这里脸早已变了颜色。
梁惠然突然有了动作她慢慢的走到殿中跪了下来,梁惠然从来不喜金玉装饰,每日只装束清简,只在髻间戴一枚小小的累珠芙蓉玉簪,小指大的明珠垂落在眉间。
她深深的拜了三拜然后说到:“臣妾梁氏自幼失去父母依托,由祖父抚养长大,却因为皇上的私心害的祖父心痛而亡,自己也流落民间受尽苦楚,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不错,我是与司马昭勾结密谋谋害你,为我梁家兄弟报仇雪恨!”
她顿了一顿,转而看向司马翰飞的眼睛说到:“我之所以接近你,假意接近你都是为了方便我替换你的膳食,只要几日你就会无声息的身体衰竭而死,不想却被小小贱婢出卖错失如此良机,既然你已知晓,你要杀要剐都随便你!”梁惠然说完垂下眸子,掩饰掉眼底的情绪,只静静等司马翰飞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