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横行霸道》喜新

6、醉人的酒

　　望舒被前来接人的白石同那几个微有醉意的护卫带回了住宅。
　　很好，我清水家的人酒量惊人。哼，奴良组的妖怪们，虽然我们有杯酒情谊，但轻易不要犯在我手上。
　　“白石，明天周日。没事就不要叫我起床了。”望舒打了个哈欠，扯得脸上的伤口有点疼。
　　“是，望舒大人。”
　　因为都喝了酒，没人能开车，他们现在坐的是燕方的马车。
　　燕方是白石唯一有马车的式神。
　　对，马车。21世纪了，想开点，怎么可能没有马车。青布实木，黑蓬圆顶上悬着一方司南，四角如飞檐，挂着铃铛，风掠过叮当作响。马车就着夜色跃上半空，车轮下似卷着几朵云，风吹开帘子，里面的人似是看到天上银河与地上霓虹，感叹了一声美。
　　燕方坐在马车前，闭着眼，任风荡起他藏青色发带束起的长发。两匹枣红的马似是撒欢的奔跑在夜空中。马车内漂浮着挥散不去的酒味，醉得没喝酒的望舒都有些微醺了，不由得想起些问题。
　　“为什么，我没有式神呢？”只是喃喃地自问，却被一直关注望舒的白石听了去。
　　“望舒大人，您不是没有式神，只是忘了召唤的方式。”白石爱怜的抚着望舒的头发，像是慈爱的爷爷。
　　“是啊。我只是忘了。自那以后，我都忘了。”虽然两年来已经一点点的想起一些，还有很多记忆仍然空白，“还好，我还记得你啊白石。”
　　“是我的荣幸啊。”是不是星光太亮，白石的眼里闪着光，不想让望舒大人沉浸在悲伤中，年纪一大把的白石又开起了玩笑，“一定是望舒大人非常的爱我，所以才记得白石哈哈哈。”
　　“爱。”当然了。望舒放松身体靠在白石的怀里，“我知道，白石是看着我长大。看在你年纪那么大的份上，你就勉强像我的爷爷好了。”
　　“谢谢望舒大人。”
　　喝了酒的人，睡意都来的特别快。
　　马车在外面看起来小巧，进到里面，空间却是变大了许多。
　　但是，并不妨碍四个护卫，藏一三四五，缩在一角，呼呼大睡。
　　“白石，你不觉得他们四个，很煞风景吗？”
　　“是的。”
　　“怎么还没到？”
　　“是~啊~”过于沉浸在“望舒大人终于像孩子一样依赖着我了”中，白石没有实际地回答，但幸好，在望舒倏地坐起来的刹那，他问道，“燕方，我们到哪了？”
　　“半空中。”
　　“……”
　　白石安抚地递给望舒一个“我的式神真是太调皮了我一定好好教育他”的眼神，有点咬牙切齿的对燕方说：“飞了这么久，我们怎么还没到家？”

　　“好久没飞了，想多飞一会儿。”
　　“……”
　　望舒听了想打人。

　　此刻，旧校舍看似平静的表面下翻涌起不同寻常的气息。忽远忽近的传来几声嚎叫，似痛苦似不甘。
　　云子今天加班到深夜，此时刚刚下班，她放弃了平时常走的大马路选择了这条捷径，以前赶着回家时也走过这条路，但那是白日，不同于那时的些许热闹和光明，现在，整条巷道有些安静的过分，不免感到几分后悔。
　　尤其是当她看到路灯下的那个稚嫩的身影。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
　　孩子是天真的，天真的残忍。
　　他的皮肤是惨白的，背对着云子望着另一个巷口，那里暗暗的看不清楚。
　　一个七八岁孩童站在路边，衣衫单薄，路灯忽闪忽闪的好像随时会熄灭，朦朦胧胧中明知道他看的是暗处却又觉得是自己。
　　“大姐姐，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
　　他转过身来，像个普通的孩子。除了他的声音，尖细刺耳。
　　云子驻足原地，不敢往前，不敢出声。
　　要不……还是往回走吧
　　脚刚向后挪了一步，那巷口突然亮起两轮红色的灯光，没有犹豫的云子拔腿就跑，来不及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看到落在地上庞大的影子，吐出的阴冷气息提醒着她与那个东西距离越来越近。危险的本能告诉自己要一直跑，然而身体的本能却驱使着她回了头。
　　勇气是一瞬间的东西。
　　那一瞬间后，云子失去了所有力气般跌在地上。
　　血色的夜晚是她看到的最后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