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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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从片场出来，就没了心思再蹲活儿。倒不是因为八百块的酬劳可以让她们的日子轻松一点，而是因为……
从被金牌经纪人viki在片场外面拦住开始，一直到她回到没有电的屋子里坐着发呆到天黑，芦苇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张黑白色，没有过多文字的小卡片上。
分明还有viki带着点南方口音的声音在耳边响：“我和露娜明天晚上飞上海，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没错，芦苇被viki相中了，被那个金牌经纪人viki看中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那么开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卓灼——当初若不是认识了卓灼，听她描绘她的梦想，想必芦苇还在N环外的某个小餐馆里收桌子呢。她是最了解卓灼的，那人“怀才不遇”到现在还一直坚持着，说白了就是因为身边还有个视她为精神支柱的人。倘若连自己都签了经纪公司，卓灼想必会崩溃吧。
一动不动思考了四五个小时的结果，除了腰酸腿麻之外，还有芦苇的决定——比起机会，她更看重卓灼！
卓灼从天津回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除了先前的那档相亲节目之外，她还另外被邀约了一档求职节目和一档情感调解节目，她也头一次知道，原来不同电视台的这种下饭节目，互相之前也是通了气儿的。
三档节目虽然收视比不上综艺台和央视节目，但是合起来600块的工资也够两个人生活一段时间了。
这天，天阴阴的总像要下雨的样子，天边似乎还有闷闷的雷声。卓灼和芦苇商量过后，决定给自己放个假，毕竟之前赚来的1400块够她们两个喘口气的了。
虽说是休息，可惯有的生物钟还是准时叫醒了她们俩。躺了十分钟之后，两个姑娘还是认命的起了床——根本就睡不了懒觉嘛！
趁着芦苇出门买菜的时候，卓灼决定收拾一下稍有凌乱的屋子。
她们很少有时间在家里，平时有工作的时候，基本上到家就要半夜了，脸都不想洗更何况收拾屋子了。
卓灼从装脏衣服的纸箱子里拿出了这几天两人穿过的衣服，掏过兜之后扔到盆里准备抱出门洗。出屋子门的时候又看到，在门后的小马扎上还放着之前芦苇穿过的一件黑色上衣。
“小粗心儿！”卓灼笑了一下，把装着脏衣服的塑料盆放在脚边，扯过那件外套掏了掏兜儿，果然衣服内兜里装了一张硬硬的纸片，“上海希辰传媒文化有限公司……viki？！”
这卓灼怎么也已经在圈儿里混了这么长时间，“造星工厂”希辰的名号她一直是敬仰的，而viki又是希辰数一数二的经纪人，她怎么也没想到芦苇会揣着viki的名片。
“你在做什么？”芦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卓灼一手领着自己的外套，另一手盯着那张黑白色的小卡片，“男男你别误会啊，我没有要走的想法……”
她生怕卓灼误会自己生了离开她的想法，赶紧随手把菜一放，过来解释。
卓灼看着芦苇着急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不走？”
“男男，当初是你救了我，我不会忘记的！”大概是幼时生长环境的原因吧，芦苇总是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总爱曲意逢迎。
卓灼双手扶住芦苇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娟儿，这是我们的梦想。哪怕我永远实现不了，你帮我实现我也是一样开心的。”
“男男，可是我……”芦苇还想说什么，却被卓灼坚定的眼神盯得慢慢吞了声。
卓灼严肃地说：“我希望我们落难的时候一起扛，并不代表我们永远捆绑在一块儿，听我的！”
“嗯，”芦苇点头，她又被卓灼成功的说服了，她们之间总是这样的，“不过viki现在应该不在北京了，他只给了我一天的时间考虑。”
卓灼也早就习惯了芦苇这种有点软弱的性格，说：“我们先给他打电话问问看，既然他看好你了，就应该会给机会。”
“这样也好。”芦苇重重点头。
下午一点刚过，卓灼就迫不及待的叫芦苇给viki去了电话。刚开始没人接，打了四五遍之后才从外放的扩音器里听到viki好像带了些沙哑的声音：“哪位？”
“您好，我叫芦苇，之前在北京做过……给露娜小姐做过替身的。”芦苇在卓灼的眼神示意下小声开口，也不知是害臊还是怕卓灼知道，她特意隐瞒了做背替的事情。
viki想了会儿才回想起那个看起来总是怯生生的女孩儿，“哦，什么事？”
“您之前说的，要是想跟您共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毕竟是过了时限，芦苇是非常心虚的。
viki那边哼了一声，这种小男孩小女孩他之前遇的多了，大多数在选择时间都纠结再纠结，结果给出的时限过了时，才想反悔。他是金牌经纪人，又不是金牌慈善家，凭什么跟他们妥协。
“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回上海一个星期了。”viki的言下之意，过了时间的机会是算不得数的。
芦苇这厢通红了脸，不敢再说什么。
卓灼见芦苇不应声，于是将手机往自己这边靠了靠，开口道：“viki先生，我是芦苇的……家人。不好意思她错过时间其实是因为我，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她，她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呵呵……”viki轻笑，然后拿出惯用的回复，“我再考虑一下吧。”
电话挂断之后，芦苇小声问卓灼：“男男，你说他能想再要我么？”
“我看这就是他的通用回复罢了，”卓灼回答，“想也知道，大经纪人的电话肯定都被打爆了，怎么还会用一个反悔的小龙套呢。”
芦苇想想觉得卓灼说的也对，懊恼的说：“都怪我，怕这怕那的，忘记了能拍戏我们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要不……”卓灼是个有冒险精神的人，突然灵光乍现，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主意，“我陪你去上海，赌一把？”
芦苇从来就是个下不了决定的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同意不同意来。
倒是卓灼，她真心觉得芦苇能有这次机会不容易，当即决定拿出大部分的报酬来做“签约经费”，“今晚我去火车站排队，找个最近的火车去上海。”
“还是我去……”芦苇想抢工作，但是看到卓灼摇头就噤了声。
“要是买到这几天的票，你少不得需要跟人家经纪人谈，还是在家养足精神吧。”卓灼想的还比较周到。
芦苇也只好点头称是。
要是卓灼和芦苇知道这是两人矛盾的始点，不知道还会不会走这一趟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